第 4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点进去才能卖给你们。”

说着,比了比手势。

“要十五!”

“你..”陆老石捏紧了拳头,憋红了脸,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讲信用,说好十的,怎么能变卦,不讲信用。”

“可确实是这个价啊。”那掌柜摊摊手,指着桌上的毛笔:“总不能让我亏本卖给你,对吧?”

“欺负人,不买了。”

陆老石憋不出什么道理来,一扭头走去门边,然而,陆良生还站在柜台前,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台上摆着的毛笔一会儿,忽然笑眯眯的看去掌柜。

“价钱已经谈好,那它就是我的,不是你的。”垂在腿侧的手,掐出指决。

掌柜抚了抚头上的鸡冠帽,嘿笑了一声:“没卖给你,那就不算,它还在我这儿,那就是我的。”

笑着,一抖宽袖,去拿笔,然而脸色陡然一变,手上用劲,那杆笔却是纹丝不动的那里。

“怎么回事..”

那掌柜抬头又看了看陆良生,两只手一起用上,使劲的拉扯,整个人都向外倾斜了出去,脸都憋的通红。

转头大喊:“来个人。”

店中伙计闻声从后堂出来,见掌柜的模样,上前帮忙,两个成年人少说能搬动两百来斤重物,眼下,却是涨红了脸,也没将这支笔挪动一丝。

“你..你会妖法?”

陆良生没有回答,只是掏出十枚铜子放到柜台上,“它是我的。”

伸手将那笔轻易的拿了起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又去书架拿取了一本空白的册子,还有墨块。

“这两个多少钱?”

掌柜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吞咽一口唾沫,摆手:“送小兄弟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那谢谢掌柜慷慨,不过我也不占你便宜。”

陆良生将自己攒的最后几钱一起放到柜台,道谢一番后,这才出了这家店铺,父亲陆老石坐在街边生刚才的气。

“城里人也太欺负人了”

见到儿子出来,看到他手中的笔墨书册,连忙起身,“他卖给你了?”

“我说了一些道理,那掌柜的也算心好,就卖了。”

“那还算他识相。”

边走边说了一句,离开这条街,走去城门时,路过一个摊口,忽然有声音叫住父子二人,回头,一杆黑边里白的小幡立着,下面坐着山羊胡的老头,捏着须尖,双眸浑浊,盯着陆老石。

“这位老哥,不买张符纸辟辟邪吗?”

“你这算命的,怎么说话..”陆老石不干了,拉着儿子就要走,“好端端的谁买你这坑人的东西,良生,我们走。”

算命的老头讪讪笑了一下,把命盘放下,有时突兀一张嘴,吓唬过往的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总会有心里有鬼的人上当,当然,最主要还是看对方衣着,若是从村来的,大多迷信这方面,外面赶集,各乡镇来的人不少,今天也开张了几单买卖。

转头时,忽然与那庄稼汉身边的少年对视,猛地颤了一下,迅速将头低了下去,不敢抬起。

“好重的妖气..”

直到人走远,老头才敢抬起脸,离去的背影,也有些疑惑。

“......怪哉,明明是个人啊。”

第五章 一身鸡毛

“爹,给我买了笔墨,那咱家的驴怎么办?”

“你娘说买头老驴..凑合了吧。”

城外,陆良生跟着父亲在牲口互市穿行,陆老石回了儿子,上前去摸探出栅栏的毛驴嘴,查看口齿,这里是富水县郊外的骡马市集,不过大多贩卖的是驽马、驴骡这种家畜,牛是基本见不到的,官府有明规定,耕牛不得私人买卖。

那边,刚好与人讨价还价完的商贩,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陆老石:“这位老哥你摸的这头驴,年岁有点大了,拉磨还行,拉车走不了二十里,干脆看看这边的,都是两岁大的。”

陆老石看去商贩指去的栏栅,那边都是口齿轻的,四肢有力,皮肉彪壮,一看就是下地、拉车的好牲口。

颇有些眼馋,随后摇摇头:“还是买老驴,这头怎么卖?”

“五十,你拿走,给不了,晚上我要把它宰了卖肉。”

“五十啊..”

陆老石有点犹豫,摸了摸缝在衣内的布兜,看去伸出栏栅的牲口,老驴皮毛松散无光,背脊右肋还有几处鞭打的疤痕,一副骨瘦粼粼,随时要倒的模样,两眼浑浊的看着面前跟商人讨教还价的陆老石,伸出舌头去舔他袖口。

“那就..那就它了。”

陆老石终究有些不忍,一咬牙数出五十,付给那商贩,摸了摸驴头,将它牵出来,看着陆良生,苦笑:“咱家彻底空了,回去,千万别跟你娘说,花五十买了头太老的驴。”

“嗯,我晓得。”

少年头了头,偏头看去跟在父亲身后踢踏蹄子的老驴,微皱了下细眉:“青怀补梦里,好像有一篇,还春术,不知道对畜生有没有用,等回去翻翻。”

想着,父子俩回到赶集的那边,集市已经散了,遍地狼藉,加上前天下过雨,道路泥泞并不好走,同村的人此时也大多卖完了东西,采购了家里所需的柴米油盐,聚集在一起,等到陆老石父子俩回来,便是上路返村。

这两天的见闻,陆良生感受到了外面世界很大的不同和新鲜,对于一个从未接触外界的少年来讲,冲击也是有的,同样反给少年身上的,是见过一定世面的阅历。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没有去看看那陈员外请的戏班子,途中听父亲还有几个同村的人在那讲戏曲如何如何好听,唱戏的花旦如何漂亮之类。

“...出城的时候,我打听了,那给陈员外唱戏的,那可是河谷郡那边有名的花旦,李家班的台柱,听说才十六岁,那嗓音,能把人的魂儿都勾没了这次好像唱的还是新戏,专门给陈员外准备的,叫..叫什么问寿来着。”

“哎,先不说那唱戏的,今天我到城里给家里婆娘扯布的时候,听说西北面不太平,莫不是要打仗了?”

“关我们这些人屁事,官府不给咱们加税,已经老天爷开恩了。”

车轴带着吱吱呀呀的声响,返村的众人一路吹嘘在城中听到的见闻,回家后,又能给婆娘孩子面前说一通,显摆一下见识。

夕阳西下,西云烧的通红,山麓披上了一层霞衣。

陆良生一路听着这帮大老爷们胡天胡地说着话,他坐在驴车上,远远的,望见村子的轮廓,寥寥炊烟升起。

进村后,东西分了出来,陆老石牵着老驴,良生则拿着笔墨,还未走到自家篱笆院门外,就听到李金花与人吵嚷的声音。

“偷我们家的鸡,还想偷最后一只,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拿棍子打死你!”

“我就是在你家门口站了会儿,凭什么说我偷的,你敢打,我就敢躺,懒死你们!”

“欺负我家男人出门了是吧?好,老娘看看你躺不躺”

“你敢蛮横,我让全村都听见,你诬赖人,敢打我,就告官!”

站在篱笆院门朝里面,与李金花争吵的人,父子俩都认识,陆二赖,大名已经没人记得了,同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