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侧的贵妃聪慧过人,之前那发生的事怎能看不出枕边人的醋意,握住他手背。

“陛下,之前臣妾就说过,回来被人刺杀,是一个先生所救,也提过这位先生的名字,是陛下没记住。”

“那他为何要送靖儿玉佩?”

“这倒不是清楚,可能是喜爱靖儿的缘故。”

说到这里,张丽华有些担心:“陆先生是真有本事的人,陛下就这么舍得?”

看着精致的美人儿为人说话,醋意又上来了,陈叔宝抽回手,袖口都拂响。

“哼,这满朝武哪一个没有本事?他若真有本事,就把朕这金銮殿给砸了”

就在砸了的二字刚落,坐在龙椅的屁股陡然抖了一下,差点跌落到地上,下方武百官,乃至长袖翻舞的歌姬一个个踉跄不稳,拥做一团。

“怎么回事?”

陈叔宝捂着头顶的冕冠,狼狈的被张丽华搀扶起来时,外面已有人慌慌张张跑进大殿。

“陛下外面,外面来了一个”

侍卫疯狂的比划,想要表达清楚,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陈叔宝带着一众武走了过去,刚到殿门,远远的广场外,一道十多丈高的身影偏过头来,怒目而视。

然后,朝承云殿发足狂奔,四周赶来的禁卫、兵卒都在狂奔的震动里东倒西歪。

轰轰轰

殿门口,有人大喊,有人吓得哭喊出来,更多的人还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陈叔宝后颈寒毛立了起来,睁大眼睛,张开的嘴难以合上,发出一声:“护驾!!”

捂着冠冕,拖着龙袍就朝大殿内跑去。

“快去请护国法丈”

殿外,巨人举起了酒坛。

天上白云悠悠在走。

客栈二楼,笔锋停下,街道的混乱吵杂传来,陆良生提着笔看着地上巨大的人形,提起酒坛灌了一口酒水。

荡漾的酒水幽静,仿佛泛起了往昔的光影,涌进脑海。

“良生,你想考状元啊。”陆太公坐在村口晒着太阳,阳光正在张开的嘴里,没有多少颗牙齿。

坐在灶口烧火的温吞男人,被火焰映红了脸庞。

“我们家供不起读书人。”

“哥,你的字很漂亮!再写一个吧。”妹妹趴在桌沿,大大的眼睛也很漂亮。

一身红裙的女鬼飘下夜空,福了一福:“妾身聂红怜见过公子。”

梧桐树下,老人手持书卷,看去秋日飘落的枯叶。

“良生呐,你在此处善待百姓,开辟德业,不过一隅之地,入朝为官,或一方父母方才是大德大业。”

“这天下,不过几个山头罢了。”

穿着棉袄的蛤蟆翻了一个身,嗤之以鼻。

“烂好人!”

贺凉州赤地千里,伏尸犹如尘埃,一道道身影跪下来,不停的磕头。

“神仙啊,救救我们吧。”

最多的声音在说:“我不想死,想活着。”

那梨阳城上,胖乎乎的知府拔出腰间利剑,挥落斩下:“今日本官杀妻,与尔等同食!!”

光影回转,书生的身影站在高高的台上,“我只为这方少死些人。”

漫天大雪之中,一步一个脚印走进彷如隔世的京城。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灯火暖兮,龙椅上,那人挑起下巴看来。

“来,给朕变一个戏法看看。”

时间仿佛定格了。

某一刻,陆良生丢开了酒坛,手中毛笔猛地砸在地上,溅起一团青墨。

“我去你娘的!”

他声音响起的同时。

巨人身影消散的一刻,巨大的酒坛狠狠砸在大殿之上。

轰!

那是一声巨响,整座宫殿都在这一声摇晃了一下。

惊恐的皇帝被惊的身子一僵,抽搐几下,两眼一翻倒在了御阶上。

整座皇宫、城池都在这个下午混乱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如离去(本卷完)

远远的街道是大片的混乱蔓延,惊恐的叫喊声里,穿过阳光的飞鸟也被惊的折转了方向,啼鸣一声,飞过下方枝繁叶茂的梧桐。

沙沙沙,梧桐枝叶轻摇抚响。

穿着长褂的蛤蟆道人趴在小躺椅上正晒着下午的阳光,听到鸟鸣,慵懒的翻了一个身,一条小短腿不时还抽弹两下。

咂了咂嘴,然后,一只蟾眼陡然睁开,先是愣了愣,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顷刻,唰的一下坐起来,望去某一个方向。

飞快跳下躺椅,将椅子折叠收起,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正合为师之意。”

兴奋的提着折好的椅子跑去书架,塞进小隔间里,回头看向墙壁。

“小女鬼,快收拾行囊,我们走了。”

画卷无风抚动。

聂红怜探出脑袋,眨了眨眼睛,看着将地图小轴负在背后的蛤蟆,歪了歪头。

“蛤蟆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叫你走就走,快点收拾。”

说完,蛤蟆道人将斜挂的绳子系紧,爬上书桌,跳到窗棂上,吹了一声口哨。

侧院后面,一声驴叫响应,片刻,老驴甩着尾巴慢慢悠悠的嚼着草料欢快小跑过来,仰起长嘴朝窗棂上的蛤蟆喷了几口粗气,

哼哈哼哈

闵府内也是有些许混乱,月牙门外,有惊慌的仆人跑过去,听到驴叫,缓下速度,余光之中,两支书架漂浮飘出房门挂上了驴背。

那仆人顿时刹住脚步,使劲揉了一下眼睛,那边书架已经在了驴背。

“闹,闹鬼了?”

下一秒,只见一坨黑影跃出窗棂跳到了驴头上,捏着驴耳伸出长舌,拖出哈哈的长笑,纵着老驴冲出月牙门

“亲娘咧!蛤蟆成精了!”

看清那坨黑影,仆人干嚎了一声,啪的跌坐地上,目光里,就见这老驴驮着书架哼哧哼哧的奔去了前院,穿过长廊,迎面而来的丫鬟手中托盘抛洒,汤汁淋了旁边护院一脸,惊呼声里,鸡飞狗跳一路延伸去府门。

踏踏踏!

蹄子翻腾,老驴冲开门房的阻拦,兴奋的在府舍大街狂奔,驴嘴都咧开,舌头甩在外面一摇一晃的。

蛤蟆道人抓着驴耳,朝老驴瞪了瞪蟾眼,脚蹼还使劲踩了下去。

“不许学老夫!”

啊哼啊

老驴抖了一下,蛤蟆眼睑也跟着抖了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来。”

来字刚落,脚蹼顿时踩滑,拖着绳索顺着驴头坠了下去,吊在老驴颈脖。

“彼其娘之”

蛤蟆双蹼环抱胸前,一幅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脑袋不停的跟驴脖磕磕碰碰。

远方的客栈,街道一对巨大的脚印还残留在地面。

一身书生袍的陆良生提着酒坛,坐在高高的酒楼房顶,一口没一口的灌进酒水,醉眼朦胧的望着远方缺了楼墙的建春门,袍袂被风吹的的飞起,风拂在脸上,稍稍清醒了一点。

“良生!”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陆良生微微侧过脸,屋檐下方,闵常探出半个身子正朝他看来。

“闵尚书,来,与良生一起喝酒。”

陆良生脚下一踏,落下时,另只手啪的拍了一下房檐,身子半空折转,落去二楼,原本忙着收拾桌椅的掌柜和伙计,哎哟一声又抱在一起,躲角落里。

书生进来,醉意朦胧的笑了笑,将酒坛递过去。

“喝了酒,什么烦心事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