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
“”我叫卡娜,是这支佣兵队的副队长,感谢你在船上和我一起战斗到了最后”有兴趣再到我的房间里再开个,加深一下感情吗?嘿嘿,是只我两人的比了”。
昏黄的烛光下,她魅力十足地微笑着,伸手拉开领口,露出一片光洁而丰腴的胸脯。
在那一瞬间,特库姆塞就不可抑制地沦陷了。从此沉醉在这对仿佛具有魔力的嫣红灼眼之中。
之后,他们又交往了许多年,甚至一起搭档游历过费伦大陆各地。直到商会所在的通贝斯港被精灵军占据,两人都失去了饭碗,被迫各自返回故乡,这段露水情缘才无疾而终。
光线突然黯淡下来。梦中的场景又变了,特库姚塞看见了月光下晶莹的雪峰、山谷中蜿蜒的溪流,还有熟悉的梯田、吊桥与小路。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偏僻闭塞的故乡,正赶着羊群在幽暗的山麓间行走。
哦,对了,他确实已经回家了。依靠多年奔波积累下来的一点财物,特库姆塞在故乡置办了房舍地产,又娶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去年还刚网生了一个儿子,,对于年过四十的他来说,往日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生活,已经永远的结束了。而珍藏在墙角的武器与铠甲,也只是对那段日子的一个纪念罢了。
他拥有过比部落里任何人都要更加丰富的精彩回忆,也见识过许许多多同族们连想都想不到的奇妙事物,现在又有了温暖的家庭和健康的后代,这个时候的特库姆塞,已经没有了少年时代的勇气与壮志,只想着抓紧时间养育上一群儿女传宗接代,然后满脸得意地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那些故事。
然而,当这天偶然晚归的特库姆塞踏进村落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妻儿的笑脸和食物的香气,而是熊熊燃烧的茅草屋,一丝不挂地倒在血泊中的娇妻,还有半边身子被烤成焦碳的独生儿子”大半个村庄都被笼罩在火焰与烟雾之中。地上伏尸累累,血流漂杵,幸存者怔怔地站在村外,泣不成声。
晒谷场中央那根被烟熏黑的图腾柱上,部落里世代供奉的神圣黑鹰正在低飞盘旋,发出一阵阵悠长而哀伤的悲鸣,最后一头扑进了特库姆塞的怀里尽管懦弱的酋长早已献上人质和礼物,向入侵者投诚效忠,但是被无止尽的贪婪所驱使,远征高原的精灵军仍然出兵洗劫了黑鹰部落,将酋长全家几乎屠杀一空”而这个家族内唯一存活下来的特库姆塞,则被神圣黑鹰自动确认为新的酋长继承者。
即使,这个,部落已经被杀得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于是,在埋葬完家人之后,特库姆塞便又一次拿起武器,带领部落里的最后几个壮丁小满怀悲壮地走向了战场,,从那一天开始,他剩下的全部人生,就都是在无穷无尽的沙场征战中度过,再也不曾拥有片玄的宁静与祥和。
幕幕印象深刻的场景,如快镜头一般,在特库姆塞的脑海内急速闪过。在梦境中,他又一次在雪山脚下呐喊着举旗冲锋,在时光神殿接受神明的祝福小在新修筑的库斯科城登基定都,在广袤的热带雨林辗转屡战,在突如其来的胜利之后又更加迅速地惨败,以及当整个战局即将崩溃之际小在月亮湖畔竭力发动的那一场绝地反击,,
最后,特库姆塞终于率领大军再次杀下高原,成功地驱逐了精灵殖民者,成为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解放者和传奇英雄。当他站在整个马兹卡大陆最繁华的蒂卡尔城里。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的时候。成千上万名来自于大陆各地的酋长和君主。都毕恭毕敬地跪伏在他的脚边,甚至不敢把脑袋稍稍抬起。
这是他一生功业最辉煌的顶峰。
而再往后,则是那场可怕的背叛与崩塌,以及那条仿佛噩梦一般的逃亡之路”苦心经营了三十年的雄图霸业,在转瞬间就彻底化为了泡影;名震天下的传奇英雄,竟然沦落成了丧家之犬!
在这鞭挞心灵的痛楚之中,特库姆塞不由得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从迷梦中幽幽醒转。吟·’广告接着,在隐约之间。他听见了自家女儿哽咽着的啜泣声。
“那么,请问殿下,我的父亲还能有多少时间?另外,他是否还能清醒过来?”
以及另一个庄严而冷峻的熟悉女声很像是那位金发灿烂的女吸血鬼大奥术师,但却又存在着几分微妙的差异,似乎还耍更加的圣洁和高傲。
“这个么,只要身体休息够了,你父亲自然会恢复清醒。至于还能活多少日子,这个
只,,咳咳,这位女士,您就直说了吧,我也很想知道呢。”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躺在病床上的特库姆塞大王艰难地睁开眼睛,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用嘶哑的破喉咙询问说请问,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
一百五十六、英雄的黄昏(下)
二百五十六、英雄的黄昏下特库拇塞先生,假如你安心卧床调养,并且每天接受一次高级治疗术的话小那么应该还能确保几周时间的寿命”唉,但最多也不可能拖过两个月了
附体在蕾贝卡身上的魔法女神耷拉着脑袋耸了耸肩膀,叹息着回答了病人的疑问小并且对这种有心无力的情况感觉到很不爽。“,正好,这个。家伙似乎也有点要紧事情得和你商量一下,就趁这个时候赶紧办了吧!省得你再次昏迷过去,把时间给耽搁了。”
她伸手一指站在病床旁边的菲里,淡淡地说道。而菲里则是有些忸怩地摸了摸鼻子。在特库姆塞大王充满疑惑的眼神中开了口,简略地解释了一下祥瑞号如今的糟糕处境,以及计划中的撤退方案。
“也就是说。你们即将起钴远航,前去投靠驻扎在卡拉图大陆的帝国远东舰队?”
特库姆塞背靠在枕头上,微微眯缝着眼睛,用干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护栏,“而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亡国之人,眼下也只有两个选择而已要么和你们一起浪迹天涯,要么留下来坐以待毙,总之你们都绝对不肯再滞留于这片死地了,是这样吗?”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的缘故,老人虽然在表情方面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语气却相当的尖酸刻薄,听得菲里一时间有些惶恐,,
好在特库姆塞还算是比较识时务的人,在口头上略微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