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己方身为耐色瑞尔帝国的援军,似乎也应当略微表示一二,不然日后的战报实在没法写……
“陛下,您的东瀛佣兵如此骁勇善战,实在是可喜可贺。只是敌人毕竟还有上万之众,而东瀛佣兵总计不过一千余人。以一击十,纵使能够得胜,其损失恐怕也会相当厉害。”菲里一脸正气地替黑岛兄弟盘算起来,“不知陛下对此可有打算?”
“我刚才已经命令禁卫军和各部族武装随之跟进,协助东瀛佣兵清剿残敌……”特库姆塞看了看菲里跃跃欲试的表情,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哦,泰勒上校,莫非您也有意要参上一脚?可是……”
他回头扫视着废墟般地祥瑞号,语调中不由得挂上了几分困惑,“贵军似乎在方才地空袭之中死伤甚重,而阁下的战舰不是也没办法动弹了吗?”
“虽然船不能动,但是我们还能凑出几十个会飞行术地魔法师。”菲里急切地应声道,“陛下的将士虽然精悍,但毕竟失去了使用法术的能力。万一有残余的精灵法师狗急跳墙,召唤来了恶魔、魔鬼或炼狱生物之类的东西,反为不美。而我们耐色瑞尔的魔法师……”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可惜实在没啥气势,“完全可以替您解除这个烦恼!”
虽然特库姆塞并不认为对手仍然有余力施展什么可怕的大型魔法,但是他低头略一思忖,为了有备无患,还是点头同意了菲里的热心帮助,“也好,就请贵部的魔法师辛苦一趟了。另外……”
高山之王扯着自己的胡子,犹豫片刻,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泰勒上校,您能否替我去劝降一下对面的那位精灵军指挥官。他手上只有这么一副烂牌,居然还能和我军打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很想和这个厉害的家伙见上一面。至于投降条件么……就说我特库姆塞以自己的王冠保证,一定会给他以最高贵宾的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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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水平线上的帆影(上)
一百二十三、水平线上的帆影
硝烟散尽,杀声渐歇。
殷红的夕阳已经坠落到了山峦之间,殷红的晚霞将最后一抹流光散向湖畔的战场,让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殷红的血色之中。而数万大军围绕着时光神殿展开的激烈争夺,也在这殷红的血色之中缓缓落下了帷幕。
伴随着治疗神术的闪耀白光,浑身是血的丹尼尔终于勉强恢复了神志。但是面前的这副凄惨场景,却让他实在是很想再一次昏迷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借助黯淡的夕阳,丹尼尔看到了无路可逃的溃兵们站在齐腰深的冰冷湖水里,打着喷嚏直喊投降;看到了垂头丧气的精灵军俘虏们被绳子联结成长串,踉跄着押解往远方;看到了印加联军兴高采烈地在清理、拖拽和争夺着缴获的军械物资,仿佛集市一般喧闹;看到了投降的己方军官在胜利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恭敬地献上军刀和手枪……一面面曾经代表着无数光荣战绩的绿叶军旗,此刻却被胡乱堆叠得仿佛柴禾一般,血红的晚霞映在上面,仿佛预示着命运的终结。
的确,对于这支企图征服雪域高原的精灵远征军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丹尼尔刚才亲自率领的反击部队,同样也敌不过菊水特攻队的正面和“菊花组”忍们的背后爆菊,最终还是彻底溃败了。至于那些早已无组织无纪律,并且精神崩溃的残兵,更是在最终战线崩溃之前就丧失了一切反抗的勇气。一个个仿佛被狼盯上的兔子一般,只知道趴在泥泞之中瑟瑟抖。将一切命运都交给对手来裁决。
此时此刻,丹尼尔正在最后一小队尚有组织地精灵军的簇拥下,据守于湖畔的一处岬角上。说是岬角,其实不过是一处平缓的小土丘。一端延伸入湖水,骑兵策马可上,毫无地利可言。而围拢在他身旁地兵力,即使把杂役厨师什么的都算上,也只有五百余名,并且个个带伤,弹药更是匮乏。
现在,印加人只是出于猫逗老鼠的心态。或招降敌将的打算,才把这最后一小簇残兵暂时留了下来。如果有什么变故,聚集在四周的印加联军只要一个冲锋,就只能把他们统统砍翻推平。
看着漫山遍野的黑鹰军旗,丹尼尔不由得感到了传说中那种英雄末路的凄凉。
一切的光荣、奋斗和努力,此刻都已经结束了。
绝望地痛苦不停地撕咬着他的心。极度的疲惫和伤痛折磨着他的身体,丹尼尔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在这片满是硝烟和血腥味的湖滩就这么睡下去,也许是永远睡下去——永远忘记这该死的劫难,永远忘记这无助地厮杀……
但是,他猛然又想到了什么,顿时再一次提起了精神。
“帕里斯将军。帕里斯将军!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丹尼尔咬紧牙关,将插在自己肩膀上那枝貌似簪子的“拳剑”拔了出来,然后一边接受亚娜小姐的神术治疗,一边直起身子大声叫喊着,双眼直愣愣地盯住了正在轮椅上布置最后防务的帕里斯海军上将。
尽管已经在心中有所觉悟,但他还是隐约带着最后一线期盼……说不定,自己这边还会有什么转机呢?
听到喊声,白苍苍的海军上将回过头来,淡然地看了丹尼尔一眼。却只是微微一笑,而没有正面地回答,“丹尼尔将军,我帕里斯能和您并肩作战这么长时间,然后又能够一起死于沙场,实在是非常的荣幸。”
丹尼尔地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沮丧地坐回了地面上。
看来,我的命运就要到此结束了。他这样想着,随即居然又有些轻松了起来——对于军人来说,死在一场惨烈的大战中。这种结局或许也算是不错。最起码。这总比在名利场的倾轧之中身败名裂,然后死得莫名其妙。看起来要略微强上那么几分……
想到这里,丹尼尔摘下军帽,细心地掸了掸上面沾着的尘土。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和一把梳子,整理起自己的军服和仪表来——身为他那样的传统精灵贵族,纵然是死,也应当死得尽量体面点儿。
火红的夕阳下,菲里骑在他那把长麦秸秆扫帚上,领着二十几个同样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