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天际的火光,并且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远方模糊的爆炸声。
诺姆总督的黑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那个方向,是新埃诺奥克州的府,光荣城。*********夜幕低垂,光荣城宽阔的街道燃烧着,不时有零星的交火声传来。
刀剑、长矛和火枪散落在地上,人类和精灵的尸体混杂在一起,血污将灰色和绿色的军服全都染成了红色。
住宅、商店都陷入熊熊大火之中,各处都卷着混浊的烟尘和火焰,交织着鲜血和死亡的气息,掀起一股炼狱般的凄烈和悲壮。
站在飞行船的船头,伊德里尔得意地俯瞰着脚下的修罗场,在时隔多日后,他终于又一次品尝到了胜利的甘美。“绝地反击,再一次以少胜多!捷报上大概可以这样写吧。”想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多月来的连串挫折给他带来的抑郁仿佛被一扫而空。
为了实施这次突袭,伊德里尔刚一抵达这里就开始了紧张的策划和准备,其精妙程度在他自己看来远远超过了6月在北极港外的那一战。
第一步,他将营地扎在距离光荣城较远处,迫使敌军离开城市扎营对峙,从而削弱了城防力量。
也使得城外营地的敌军难以及时赶回。
第二步,他选择了一处禁魔区域扎营,以避免敌人的侦察魔法届时现自己的营地突然变成空营。
第三步,他耗尽手头所有材料,命令随军法师和牧师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将五具简易的精确传送魔法阵的主要部分完成。
这些赶制品质量粗糙,性能低劣,但用于区区几里且仅仅一次的短距离传送还是足够了。
这五具精确传送魔法阵中,四具被分别安置在了剩下来的四条船上,最后一具则拆散装上了飞行船。
第四步,选择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全部精灵军秘密弃营上船,顺流而下,静静地漂离禁魔区域,再将传送魔法阵最后完成.然后由伊德里尔亲自带领一百精兵,登上两艘预先漆成黑色的飞行船,悄悄越过敌人的河岸岗哨,飞往光荣城,城市的***就是最好的路标。
第五步,突击队在光荣城实施空降,占领一栋建筑后,架设精确传送魔法阵,使船上的精灵军能够越过城墙,直接传送进城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守军,占领全城。
现在,伊德里尔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所有的精灵军都已经进城参战,几个城门也已经基本落入己方控制。
虽然全部的随军法师和牧师都因此累倒。
不过在他看来还是值得的。
尽管城里的守军战斗得十分顽强,到现在依旧坚持在几处要害部门拼死抵抗。
但在人数占绝对优势的精灵军面前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城外的敌人还在六七里之外,等他们弄明白生了什么事,再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成了光荣城的新主人。“这次折腾光了整支舰队,要是不赶快立下点象样的功劳,怕是回去也要上军事法庭了,所以真是没办法啊!”伊德里尔叹息着,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焦糊味的空气,下达了又一个冒险的命令,“急速下降,作好战斗准备!对准议会大楼的房顶着陆!”
二十一、血战
二十一、血战“轰隆!”一团橙黄色的火球从军火库喷薄而出,漫天的碎石伴随着火焰洒向四周,打在战斗中的精灵和人类身上,惹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淹没在更加激烈的枪声和撕杀声中。
近来饱经战火的市民拿起了来复枪和手弩,他们站在窗口,爬上屋顶,躲进水沟或墙后,向进城的精灵倾泻着火力,每一幢建筑都成了守卫的火力点。
精灵军的每一步推进都变得异常艰难,只好凭借豪华的魔抗盔甲苦苦抵挡,同时用更加猛烈的子弹和箭矢反击。
两艘小巧的飞行船灵活地飞翔在夜空中,仿佛从天而降的死神,向下方的火力点投掷着一根根篆刻着毒雾咒文的秘银标枪。
不时有人从窗口跳出已经成为毒气室的房间,却被空中或地面射来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城墙上的火炮已经被掉转了炮口,在精灵的操纵下向城内猛烈的轰击。
精灵们歹毒地使用了燃烧弹,让城内的火焰愈演愈烈,企图将守卫逼出最后的藏身之地。
路德维希穿着睡衣站在议长官邸的阳台上,全然不顾纷飞的子弹和箭矢,呆呆地望着火光四起的城市,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同僚们在议会大楼里兴致勃勃地谈论如何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如何重建光荣城。
而现在,那座刚刚修复的议会大楼已经再次落入敌手,他的同僚,也多半已经成了枪下之鬼。
而光荣城,也即将在烈火中再次化为瓦砾。
突然,一子弹几乎擦着他的头从空中飞过,路德维希一缩脖子,这才注意到精灵军已经打到距离官邸不到一条街的地方了。
所剩无几的士兵正同市民一起组织着最后的防御线。“议长先生,南门还在我们手里,请您马上转移!我们留下来阻击敌人。”身形削瘦,有着一张标准卓尔面孔的卫队长冲进房间,急促地对路德维希说道。“不,我不走。”回过神来的路德维希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在了转椅上。“议长先生,请您活下去!新埃诺奥克州需要您继续领导人民进行战斗!”卫队长还在作着最后的努力。“前任议长没有放弃支持他的人民逃离这里,我也不会这么做!”路德维希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卫队长,微笑着说道,“会有更合适的人接替我的,现在,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卓尔卫队长凝视着路德维希议长,突然用力地向议长行了个握拳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卫队长的背影消失,路德维希议长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摸出了一支手枪,这是一支已经明显落后于时代的老式燧枪,枪身上布满了划痕与锈迹。
它是三个月前战死在这座城市的前任议长留给他的遗物。
议长静静的等待着,聆听着,他听到了官邸附近最后的交火声;听到了自己卫士长那最后的怒吼;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敌人的脚步声……路德维希议长端坐在自己的转椅上,从容的给手枪填上弹药,将枪管塞进嘴里,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时刻。*********枪声、咆哮声、刀剑撞击声和妇孺的尖叫混杂在一起,一个个身影在火光中跳跃、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