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内容却是全然不知什么意思。
“哈哈哈,说的真是好听!不过,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跟你争,我只是基地一个个很普通的成员,我看要下挑战书的话还是你们自己派人去比较好!”黑衣人转身要走。
“站住!”白影漂浮著挡在黑衣人面前,“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让你回去只是不想让你再插手这城里的这场争斗,天命自有定数,你们何必要多伤人命呢?不止是你,云山已经派出了几十名手下,专门拦截你们基地派出来的成员。听我一句话,回去吧!”
最后这一句话语柔和无比,听得黑衣杀手和兰若云同时心里一暖。
“不知阁下在云山是几重天?”黑衣人显然受了这柔和的声音规劝,已经心迹动摇。
“八重!”白影淡淡的说道。
“啊!”黑衣杀手一声惊呼,“那,那不是──!”
“你知道就好,还不答应替我传这个口信儿吗?”白影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
黑衣杀手忽然恭恭敬敬的向那白影行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满怀敬意的说道:“早知道是圣使,小子也不会这么无礼,我此刻马上赶回去向大人们禀告,先行告退!”他直起身,倒退著走了几步,转过身一阵风般的离去了。
“哎……!”白影叹了口气,忽然向著兰若云所在的那个方向飘了过来,“好怪异的内功,似乎有仙家气息……”
上下移动了一下,忽然就那么消失了──兰若云大吃一惊,本以为那白影向自己飘来,又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肯定是发现了自己,却又无迹可寻的消失了。
兰若云如在梦中,不知道那白影练就的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忽然在空气中嗅了一嗅,发现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的味道,几不可闻。
兰若云闻著这股异香,向前追了几步,渐渐走到了闹市区,那香气就不见了。
“应该是出城吧?”兰若云这样想著,也不顾两旁市民依然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加快脚步向城门跑去。
果然又闻道了一股那种香气,精神一振,出了东门,是裸兰平原上的一片小树林,异香在那里消失了。
兰若云惨淡的一笑,在这种失意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强的好奇心,他也是蛮佩服自己的。不过,他实在听不懂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山?圣使?基地?边荒沙漠?
“难道自己所在的那个杀手营是在边荒沙漠?”兰若云在脑中想了一下地图,又结合自己当初进出沙漠时的路线,果然就是边荒沙漠的东侧,那已经是兽人族的领土了。
那团白影看来就是什么云山的圣使了,可是云山是哪里?兰若云遍读世界历史和地理,却从来没听过云山这个地理名词,那肯定是一座山吧!?
忽然一股伤感的情绪涌了上来,兰若云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熟悉的景致,历历回忆在脑中萦绕……
他缓缓的行走在树林边缘,冬雨过后,空气清新。
虽然没有裸兰花盛开,但冬日的裸兰平原却别有一种风韵。
干枯的草地,在雨后显得有些阴冷,黄黄的颜色一直绵亘到远处低低的丘陵。丘陵与远方地平线的交接出,几只伤感的燕雀在低低徘徊。还有几个萧索的荒村,在天与地之间与繁华都市形成了明显地对比,显得那样地孤独。
天空湛蓝,白云悠然。
宽广的裸兰平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多少年,他印证了多少的历史,又目睹了多少的血泪,谁能知道呢?
兰若云走进树林,生命的痕迹在这里是如此不著边际。树叶还零星的从灰败的枝条上颤巍巍的坠落著,一片片的,仿佛是在诉说著自己的不如意。而脚底下,他们的同伴早已经腐烂多时。
耳旁,随冬日冷风飘落的树叶落在了兰若云的肩上,他拈起一枚,怔怔的发起呆来……
童年时候,在这片树林里,清影秀领著几个人玩捉迷藏。自己总是等大家都跑去躲藏的时候,把他们放在地上书包里的好东西偷走,虽然惹了不少打,但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些人的记忆力那么坏?自己明明偷过一次了,第二天他们还是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物品,放在那里任凭自己拿取,而且,他们书包里的东西都是好吃的食物,清影秀更是经常塞满了林家花糕。
猛然,兰若云呆呆的流下了眼泪:“傻子,还不明白吗?他们是故意这样的呀!”
自小母亲早逝的自己,父亲忙于公务无法照顾自己,而管家们又不堪自己的顽皮纷纷辞职,经常吃不上饭的他其实已经成了伙伴们心中被照顾的对象!他们的家境都很好,完全不用在玩闹的时候也带上饭菜:记得斯菲的书包里经常有热烘烘的各种菜肴,而浅靖羽更是连水果都准备好了。只有清影秀跟自己一样顽皮,又不会煮饭,只好花钱去林家糕铺买,其实她一个小姑娘能吃得了多少呢?堂天方更几个人也时不时的弄些好吃的东西带著,或者干脆就把他拉到自己家里去……
他们不但这样照顾自己,还装作不在乎,怕伤了自己的自尊心。而自己,经常自以为是的作弄他们,他们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在意过──实际上,凭他们的武功,要对付当时还很白痴的自己,其实是很简单的一回事。可他们还是大度的原谅自己,一次又一次,这是何等的友情啊!
“对不起……”兰若云哽咽著说道,坐倒在一棵树底下,拔起一根草棍儿,在地上胡乱的画著。
“堂天,方更,望川,阿秀,斯菲,小羽!对不起,我伤害了你们!我知道,你们如此在乎我们之间的这份友情,而若云又何尝不是呢!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知己,而青梅竹马的我们,这份感情又怎能被其他事情所代替呢?国家又如何,民族又如何,当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唯一留在心间的不依然只是那心灵深处的几张脸孔吗?”
“父亲,难道若云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玷污了兰家的名声,违背了本心,我还配做兰家的子孙吗?”
“阿秀,我辜负了你,该怎样才能弥补我的过失啊!”
兰若云喃喃的自语著,在冬日湿雨过后的清新空气里,二十岁的年轻人承受著无比巨大的心理压力。
“年轻人,你没有做错啊,何必自责?”温和的声音在空中想起!
兰若云一下子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他分辨出来了那正是城里的那团白影的声音。
“你……你是谁?你在哪里?”兰若云此刻却连那团白影也找不到了。
“不必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