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值得吗!”
“让开!”清影秀举起长矛向迪斯番刺了过去,迪斯番挥刀挡住,两个人在阵前打了起来。
“阿秀──!”堂天在那里紧拉着堂潇,堂潇已经哭成一团了,“晚了,没希望了──!”说到这里,一股眼泪泉涌了出来。
“我不管,滚开!”她疯了般的挥舞着一团红光向迪斯番甩去。
“火之爆发!你──!”迪斯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让了开来,他可不敢享受清影秀这拼命的一招。
清影秀冲了几步,热血上涌,急气交加,猛的从马上栽了下来,晕了过去。
堂天兄妹赶紧过去护住,随后望川北几个也到了,迪斯番怒气冲冲又满脸怜惜的带着剩下的人,围成了一个圆圈,抵御着还在不断往他们射下的箭雨。
“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望川北惨然的笑着。
堂天看了看他,又怜惜的摸了摸正痛哭着的堂潇的秀发,一阵巨大的悲伤淹没了他。
“噢~~~,杀啊!”一片火光夹杂着黑压压的人群向这个方向涌来。众人互相看看,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伤的绝望。在裸兰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几百名未来将领在历练的过程中同时阵亡的记录呢,看来,他们要给历史加上这多彩而丢脸的一笔了!
火光和人群渐渐接近,一阵箭雨呼啸着向他们这个方向射来。
空中的精灵机敏的躲避着箭枝,而翼人却纷纷落地。
“是自己人,我们的军队!”方更大叫了起来。
众人来了精神,扑上去将未死的精灵和翼人一刀一个,满怀仇恨的一刀啊,连堂潇都失去了小孩子应该有的仁慈,红了眼睛,把一道道的剑气向敌人射去。
是清影远征亲自来接应他们,长时间没有他们的信息,他坐立不安。认真的分析了他们可能经过的路线和回程,带了弓骑营和一部分铁骑兵在关键时刻赶了过来。
翼人和精灵部队,听着战场上渐渐安息下来的声音,天边已经微见鱼肚白色,知道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在统领的命令下,展翅飞了回去,并不顾人类士兵的挑战和怒骂。
清影远征把一股内力输进女儿体内,看着她憔悴而悲伤的面容,心里一阵怜惜。
“若云!”清影秀大叫一声清醒了过来,看见躺在父亲的怀里,急道:“他呢,把他救回来了吗!”她望向堂天,却看见堂天泪流满面:“若云──死了!”
清影远征浑身一颤,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清影秀忽然翻身而起,跨上一匹战马,向战场上驰去。
堂天等明白她的意思,虽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武功高手也要九死一生,何况是兰若云一个文弱书生,大家只是想把他的尸体找回来。
众人在战场的死尸堆里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兰若云的身影,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尸骨无存,他还真倒霉!”迪斯番幸灾乐祸的说道。
“有胆量你再说一次!”堂天手执着巨矛,恶狠狠的盯着迪斯番。
迪斯番退了一步,瞪了堂天一眼。
“都愿你,偏要阻止我去救人!”堂潇哭着发出一道剑气,刺向迪斯番,她到挺会找人泄气,忘了是谁不让她去的,她死不死迪斯番可没兴趣。
“算了!”躲过那道剑气,迪斯番看向清影秀,此刻她正从死尸堆里站起来,“不怨他,在那种情况下他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
“可是,阿秀姐姐……!”堂潇还不甘心。
“别闹了!”清影秀的目光冷得像一团冰,她缓缓向众人看了一眼,每个人都打了个寒噤。连大将军都觉得她还是哭出来比较好,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他宁愿不知道。
“哎,兰若云这小子,回去怎么向军师和大哥交待呢!他叹了一口气。
“列队!”清影秀朗声喊出口令,只剩下二百多人的少年们立刻集合了起来,没有一点战后疲惫的样子,另远处围观的士兵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归营!”
……
跟在一队队的士兵身后,损失惨重的裸兰军师学院的少年们,渐渐看见荒芜壁垒上迎风飘荡的裸兰花军旗,他们喘了一口气,心里第一次明白了战争的真谛,也许,这就是他们应该在战场上学习的东西吧──战争,是否就意味着破坏、死亡和分离呢!
清影秀回头看了一眼战场,一滴泪水滑了下来……
第十三章 从此叫我杀手
第十三章从此叫我杀手
裸兰的秋天,黄湖山的梧桐杉,叶子已经略见枯黄,清风贴著云端吹过来,不坚强的叶子会随风飘落。看到这萧败的景况,总会让人有些伤感,从而想起裸兰花开的日子。
裸兰大陆因裸兰花而得名,每到春天的时候,大陆上总会布满了忧郁的蓝色,空气中也总会有让人感到孤单的香气漂浮。这种花代表了人生的两个极端,美丽而悲伤。
你看过兰花吗?正正经经的兰花?不是吊兰,不是蝴蝶兰,也不是野兰!
真正的兰花,有一根茕茕孑立的茎,旁边零星的散布著细碎修长的叶子。花瓣并不像蝴蝶花那样与蝴蝶相近,实际上我更觉得它像,少女的嘴唇,张开的和闭上的,累加在一起!
裸兰花就是这样纯粹的兰花,可惜它只有在春天才开,而只有春天的裸兰花才算得上真正的裸兰花──贵族们养在温室里的,那也算是裸兰吗?
童年的时候,堂天、清影秀和望川北他们,还没有参加裸兰军事学院的时候。
每到春天,都会手拉著手,在原野上采摘著裸兰花。清影秀和斯菲浅靖羽几个女孩子,喜欢把花儿插在头发上,而当他们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兰若云偷偷的把她们口袋里的食物偷走。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就会追著他,在苍茫的草原上奔跑!
那时的天空总是很湛蓝,风儿总是很柔和,在他们之中,也总是有欢声笑语。
多麽快乐的童年啊!
年满十岁,他们却不得不参加军事学院,进行各种各样将领所必修的学习和训练。战争带给他们的就是──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担当起国家的责任。
而他,多麽怀念那有著裸兰花开的童年啊!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怀念,导致了他不甘於命运的安排,叛逆起父辈们强加给他的一切。而童年的好友们,也因为对他“爱极生恨”,狂怒的每天喊著“白痴”来代替他的名字。而他,也奋起抗争,运用各种手段打击这些优秀的乖孩子。
於是,他经常被揍得遍体鳞伤;而他们,也经常被罚站或不及格。
“充满硝烟的少年时代啊,我竟也如此怀念,是因为永远离开了他们吗?”他支撑著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被秋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