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起荊柯鬼谷子
來到阿蘭蒂米絲的身前,我一把將她給抱入了懷中,然而懷中的佳人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聲息,甚至連嬌軀都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溫度。
“蘭蒂,對不起,這回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貪玩的,可你這個小妞妞也是,怎麼動不動就和人拼命,再這麼下去少爺我怎麼放得下心去啊。”
輕撫了一下阿蘭蒂米絲那已經有些冰涼了的玉容,我低頭在她已經失去了紅潤的櫻唇上輕吻了一記,隨即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然後將其塞到了阿蘭蒂米絲的口中。
好在還有功效甚至能夠起死回生的“炎黃血脈”存在,即使阿蘭蒂米絲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只要她的靈魂粒子還沒有消散我就能夠將她給救活,否則的話我非後悔死不可,因為阿蘭蒂米絲會如此完全是因為我那游戲心態的緣故,否則的話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不遠處,奧菲露娜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目光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狂喜,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看到我安然無恙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那顆已經可以說是瀕臨絕境與死亡的心竟然一下子就獲得了重生,莫名的喜悅感瞬間充盈她的全身,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好了。
喝叱聲不斷的響起,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居然正是那道齊,以他海族第一刺客的身份本不應如此,這根本就違反了刺客于黑暗中殺人,一擊不中遠揚千里的基本准則,簡直都要變成正面的對決了,而且還是對他明顯十分不利的對決,然而他卻不得不如此,因為他完全被自己的對手給逼到了這種地步。
被我稱之為“荊柯”的那個神秘人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劇烈的動作,他站在那里就宛如一道虛無的幻像,面目容貌一片混沌模糊不清,然而每當他有任何一個哪怕很小的動作的時候,道齊就會馬上感受到一種絕大的危機,就仿佛他隨時都能夠很輕松的一擊就取走自己的性命一般。
然而更加可怕的是,雖然這個荊柯帶給了道齊如此巨大的壓力和危險感,但道齊仍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帶哪怕一絲一毫的氣息,所有的感覺就好象是被直接給硬塞到了道齊的心靈中去的一般,而荊柯本人則是完全不存在的,出現在這里的只是一個幻像,一如道齊身邊的那五個投影幻像。
作為一個頂尖的刺客,一種莫名的本能使得道齊認定這個面容模糊的人肯,定是自己的同行,因為那種直接滋生于自己的心靈之中的危機感是那麼的凜冽森寒,除了視生命如同無物的刺客殺手之外,又有誰能夠如此的蔑視生命,可這個家伙究竟是從哪里蹦出來的,居然給自己造成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
面對著這麼一個自己根本無法看透的對手,道齊只有一個選擇──首先動手!
六個一模一樣的道齊猛然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向著荊柯撲了上去,他原本的武器雖然已經被我的“死星”軍刀給斬斷,可此時手中卻又出現了一把寒芒閃爍的匕首,其上蕩漾著明亮的魔法光芒,顯然又是一件極為優秀的附魔武器。
轉眼間六個道齊就已經分別衝到了荊柯的身邊,眼看著他們的匕首都要刺中荊柯身體的不同部位了,可是荊柯卻仍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就仿佛他將這六個人都當成了幻像,可是其中卻有一個貨真價實的刺客啊。
事到如今道齊卻也是心中一松,無論是多麼神秘莫測的強者,只要被自己這附著有強力詛咒魔法的匕首刺中,哪怕只受到稍微的一點傷害,那詛咒也會徹底奪去其生命,自己也不必有絲毫的擔心了──去死吧!
就在六個道齊手中的匕首即將刺入荊柯的身體之中的時候,荊柯突然有了動作,沒有任何華麗的技巧,只是平凡普通的一記直刺,在他手臂刺出的同時一支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魔法光芒,連造型都沒有絲毫的出彩之處的短劍猛然從他的手中冒了出來,然而隨著他這一記普通的直刺,一股無倫的氣勢卻猛然爆發,就好似一柄鋒芒無匹的神劍突然間褪去了自己所有的遮掩,將那萬丈的豪光瞬間閃耀了出來一般。
這是何等的凌厲雄奇的一擊啊!
道齊徹底的迷醉了,迷醉在了這一擊的風情之中,作為海族第一刺客,他這一生經歷各種戰斗無數,各種各樣的華麗之極的技能、魔法不知見到過多少,可從沒見到過如此的絢爛雄奇的一擊,仿佛連人的靈魂都一瞬間吸納了進去……
那脫鞘而出,鋒芒絕世的寶劍剛剛展現出自己無匹的光華就猛然間收了回去,荊柯轉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身軀挺直雙臂下垂,仿佛根本就沒有動彈過一般,而六個道齊則殭停在了他的周圍,那可怕的六把附魔匕首已經緊抵在了他的身體各個部位之上。
但也只是如此了,下一刻六個道齊的臉上同時現出了痛苦的神色,其中的一個抬起手來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原本應該是心髒所在的部位已經變成了一個穿透的大窟窿,奇怪的是並沒有血液流出,而且身體的內部也沒有鮮活的心髒等器官,反而是森森白骨,就仿佛這根本就不是一具活生生的身體,而是死去不知多少年了的枯敗殭尸。
“好……好華麗的一擊……”
道齊顫抖著說出了這最後的話,隨即他的身體就完全崩潰,變成了無數的飛灰瞬間融入了周圍的海水之中,只剩下那柄掉落的匕首還在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遠處,奧菲露娜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海豚族的傳奇前任族長道齊,這可是海族的傳奇刺客啊,海族武力的頂尖存在,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類給解決掉了,而這個人類甚至連容貌都看不清楚……
荊柯那虛幻般的身軀又出現了一陣的波動,隨即他的身軀就變的逐漸清晰了起來,而奧菲露娜也終于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這是一個擁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以及黃色皮膚的中年男人,看上去非常的平凡普通,屬于在人群中轉眼間就會徹底消失那種,毫無被人給牢記的特征,然而他的眼睛里卻閃爍著一種直令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寒意,奧菲露娜和她的目光一接觸,嬌軀就馬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荊柯看了奧菲露娜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奧菲露娜那曠世絕俗的美麗對他來說卻沒有絲毫的影響,隨即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正懷抱著阿蘭蒂米絲的我的身上,然後雙手抱拳伸于前方向著我遙遙彎下了腰,這顯然是一種非常恭敬的禮節。
緊接著,他的身軀就驟然化做了無數的閃光的顆粒消散無形,不過卻又有一團明亮的光芒從中分離了出來射向了我,並且轉瞬間就沒入了那枚一直握在我手里的玉佩之中。
見到這一幕,奧菲露娜美目中的緊張之色反而迅速的淡化了下來,果然又是這個家伙搞得鬼,只要和這個家伙有關系,似乎無論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變的順理成章,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大驚小怪驚訝什麼,早就已經麻木了。
我撫摸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手指從玉佩上那些鐫刻的文字上輕輕摩擦而過,隨即注意力就又轉回到了懷中的阿蘭蒂米絲的身上,月精靈女孩此時已經恢複了呼吸,但還沒有清醒過來,而且看上去異常的虛弱,她的“葬月之箭”可是直接動用損害了生命本源,即使是我那無比變態的“炎黃血脈”一時間也無法使她完全複原。
“吳……主人,蘭蒂她沒事吧?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明明已經……”
奧菲露娜終于在也按捺不住滿腔的疑惑,開口向我詢問道,同時她的目光又掃向了一旁,少爺我的那具無頭尸體可還躺在那里呢,一點也不像幻像的樣子。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目光同樣掃過了自己的“尸體”,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隨即揚聲道:“鬼谷子,可以了,解除你的幻術吧。”
周圍沒有出現什麼變化,只是有一層淡淡的光幕好象從周圍一下子消失了一般,隨即我的那具“尸體”也消失不見,另外的一道身影則顯現了出來,這同樣是一個黃皮膚的人,而且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一頭白色的長發松散地扎成了一個發髻,身上穿著樣式極為怪異的長袍,整個人站在那里充滿了一種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的氣息。
和先前的那個荊柯一樣,白發老人鬼谷子同樣遙遙的向著我行了個那種怪異的禮節,然後身化光粒消散,其中最大的一粒則進入到了那玉佩之中。
荊柯、鬼谷子,他們並不是人類,准確的說曾經是人類但如今卻已經不是了,現在的他們是以一點精神烙印借助著我“炎黃血脈”的力量所產生出來的化身,換句話說是一種能量體,和當日那些神、魔們為我凝聚的能量投影非常的相似。
他們三個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完全是因為那塊維蘿妮卡交給我的玉佩的緣故,在欺負安泰茜拉不成,反而被看成了小孩子之後,心情鬱悶的我卻是工作效率大增,回到洞穴後竟在片刻間就將玉佩上剩下的幾個字翻譯了出來,合在一起就是“請帶我們回家鄉”。
盡管那玉佩上的文字和我從字典中找出來的“甲骨文”文字並不是完全一致,但畢竟很明顯是同一種的文字體系,在大致相近相似的情形下我的翻譯應該沒有什麼錯誤,還真就是這七個字──我幾乎敢肯定老爸故鄉的人肯定穿越到這里來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這麼的相似?
當時解讀出這七個字的時候,我自然是摸不著頭腦,“請帶我們回家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老爸家鄉的穿越者留下來的,希望發現的人能夠將他們的尸骨帶回原本的世界……不對啊,這說不通,他們怎麼就知道發現玉佩的人能夠具備穿越位面的能力呢,即使是老爸這樣的牛人,也得借助“空間之門”才行啊。
難道這玉佩之上還有什麼貓膩?
在這之前我已經嘗試著用精神力量對玉佩進行探察了,不過沒有任何的結果,這只是一塊玉佩,不過玉質非常的好,好到連我都沒有見過,但也僅此而已。
不過翻譯出了玉佩上的字之後,我對這塊玉佩那可真是興趣大增,再加上剛剛在安泰茜拉那里受挫,正是需要做一些事情來証明自己無所不能,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以加強自信心的時候,當下就決定不探究出這玉佩的秘密就絕不罷休,起碼這玉佩和老爸的家鄉肯定是有關聯的,不找出來的話我的心會一直癢癢下去的。
于是趁著熱乎勁,我是什麼方法都用上了,可是始終沒有任何的效果,直到我懷著最後的希望,以那我根本連一絲一毫都無法控制使用的隱藏于“炎黃血脈”之中的神秘力量來進行試探,誰知道這種我無法控制的力量居然主動的運轉了起來並且如同是灌入了下方湖泊的瀑布一般滔滔不絕地注入到了那玉佩之中。
于是,驚人的發現出現了,在這個看似平凡普通的玉佩之中居然有著三個精神烙印,盡管已經非常的微弱,甚至都殘破不堪了,但那的確是精神烙印沒錯,這種東西我以前見得多了,不會看錯的。
那三個精神烙印已經都到了泯滅的邊緣,殘破的不像樣子,哪怕稍微的一點力量就足以讓它們煙消雲散,然而我的“炎黃血脈”力量湧入玉佩中之後對它們而言卻像是得到了滋補一般,這讓一開始還有些吃驚害怕的我安下了心來,既然連我都無法控制的“炎黃血脈”力量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那也正表明了和這玉佩肯定有關聯怎麼也不能害了我不是。
得到了“炎黃血脈”力量的滋補,那三個精神烙印終于從瀕臨消亡的邊緣被挽救了回來,不過顯然“炎黃血脈”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因為它所幫助的只是精神烙印的強度,原本的殘破卻是一點也沒有修補,不知是因為沒有我的控制的緣故而沒有進行修補,還是根本就不具備修補這精神烙印的能力。
不過不管怎麼說,一番的辛苦總算是有了成果,只是當我興衝衝的和那三個精神烙印進行溝通的時候卻發現由于極大的殘破,這三個精神烙印所承載著的記憶早已消失大半,忙活了半天除了得知這三個精神烙印的主人的名字分別叫做白起、荊柯和鬼谷子之外,其它的也就一無所知了。
這一結果令我大失所望,三個連底細都不知道的精神烙印能有什麼用處,精神烙印這東西說穿了就是一個人完全擺脫身體的束縛,將自己的智慧和記憶以純粹的精神能量的形態依附于某一物質之上,現在這三個精神烙印的記憶大半散失,他們除了記得自己作為人類之時的名字之外再沒什麼記憶傳承,即使他們之前都是非常強大的人類,能夠將精神烙印在一塊玉佩上保存這麼久,但到現在也沒什麼用處了啊。
等等,類似的情況我好象也遇到過,對,是老爸身邊的……
蕾潔拉阿姨!
血紅天使蕾潔拉阿姨是老爸身邊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她原本是天界的精英四翼天使,可是在一場戰斗中壯烈陣亡,在她的靈魂消散之前老爸捕捉到了她的靈魂印記(實際上和精神烙印是非常相似的存在,不過一個是‘天然生成’,一個是‘人工制作’的罷了),然後以這靈魂印記為核心用純粹的火元素粒子重新為她塑造了軀體,使她實際上轉化成為了一個元素生命,並且老爸還恬不知恥的以惡劣手段直接將主僕契約烙印進了蕾潔拉阿姨的靈魂印記之中,將蕾潔拉阿姨收為了自己的女僕,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和天界可是死敵,蕾潔拉阿姨的隕落也是因為他的緣故,于是一個美麗的天使就這麼落入了老爸的魔爪之中了。
我自然沒有老爸的那種硬生生的以元素創造出生命體,近乎于諸神之王外婆那創造生命的變態能力,不過別忘了我身邊還有和聖魔大陸的強者們所訂立的能量投影契約呢,現在到了這個位面空間,我能感受到那些投影的存在,但是卻失去了對它們的控制,而如果我將這些投影的力量轉移出去的話……
我有一個大優點,那就是只要想到的事情可以做,就有足夠的膽量去做,絲毫不會顧忌可能會引發的不良後果,例如我幫助奧菲露娜她們對抗海族,其實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反而會導致我成為海族的敵人,但少爺我就是做了,現在也是,如果動用了那些投影的能量的話,一旦失敗這些強大的投影就會消失,但我還是沒怎麼考慮後果就決定這麼做下去。
一開始我先調用了一個投影的能量與那個鬼谷子的精神烙印進行融合嘗試,“炎黃血脈”在其中則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真不知道老爸的那些遠古祖先們究竟強大到了何種程度,僅僅只是他們遺傳在血脈中的力量被引發了出來,就具有這麼多的不可思議的強大效力,即使對魔王外公和諸神之王外婆來說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對我來說卻是那麼的簡單,只要付出“炎黃血脈”力量就可以了,其它可以完全不去管,簡直就是十足的傻瓜操作。
結果事情進行的順利程度讓我都有些意外,完全沒有任何的波折和困難,那個精神烙印很快就完成了與能量投影的融合,于是原本我根本無法指揮控制的能量投影再度具現在了我的面前,並且轉變成了一個黃皮膚的白發老者的形象,對于這種形象我很有親切感,因為我和老爸同樣也是黃色皮膚,傳承了他家鄉的血脈。
由于能量投影本身就是我的僕從,和精神烙印融合之後,這份主僕契約同樣轉移到了這名老者鬼谷子的身上,我對他有著完全的控制權,他也必須完全的服從我,我驚訝的發現這個鬼谷子居然擁有著相當強大與神奇的力量,在他成為精神烙印之前肯定是強悍的一塌糊塗的超級強者,只可惜他的精神烙印損壞嚴重,以前的記憶絕大部分都已經不記得了,包括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會成為一個精神烙印,並落到托爾的手上。
不過不管怎麼樣,事實証明經過這種轉換,原本已經是擺設一般的能量投影又可以再次為本少爺服務了,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我管他是不是有一段或輝煌或悲壯的歷史呢,反正從此以後你就是本少爺的小弟馬仔打手了,這點最關鍵。
興奮之下我一口氣將白起和荊柯兩個人也具現了出來,反正我本人又不用費什麼力氣,至于那些能量投影的本尊(這種精神烙印的置換將徹底截斷投影與本體之間的聯系,相當于本體的這部分能量徹底的損失掉了)……他們的力量多的是,也不差這些,能夠為少爺我效力是他們的榮幸,大不了等以後返回了聖魔大陸,好好的安慰一下他們就是。
不過就在我匆匆初步詢問了一下他們的能力,正准備進一步進行了解的時候,阿蘭蒂米絲因為安泰茜拉的事情前來找我了,我只好暫時將他們還原成為精神烙印的形態收回到了玉佩之上,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先是我那悲喜兩重天的處男告別儀式,接著就是奧菲露娜的亂入、血風的襲擾,以及現在海族的大舉進犯,導致我差點都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直到後來土著魔獸這邊局勢危急,而我則發現自己身邊的保衛力量空前空虛的時候,我才想起他們三個,能夠將純粹的精神烙印在毫無防御的情況下保存這麼多年而沒有完全消散,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他們三個生前的強悍了,如今雖然只是借助著“炎黃血脈”力量所形成的投影,但應該也還保留著幾分生前的實力,守護我當無問題,否則的話我怎麼會將維蘿妮卡和達斯、笨笨他們給派遣出去,少爺我還沒有高尚到那種不顧自身安危的程度(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會有那種高尚的情操,那是傻冒)。
而我讓維蘿妮卡他們離開也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我那異常敏銳的直覺發現在我的周圍好象始終有一個人在轉悠,在注意著我一般,本著對自己直覺的信任,我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而且這種一直被人給惦記、監視的感覺並不好,可是那個監視窺伺我的人又不過來,于是我就將維蘿妮卡他們給派了出去,為的就是給那個窺伺我的人機會,將他給引出來,反正我身邊還有那三個投影,正好檢驗一下他們的能力。
當然,不做好充分的准備,我是不可能讓自己置身于危險的境地之中的,那些哭著喊著要以自己為誘餌,偏偏又沒有什麼倚仗的所謂英雄根本就是傻瓜兼白癡,少爺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于是在讓維蘿妮卡他們離開之前,玉佩之中的三個能量投影就已經被我給派遣了出去,那個荊柯自稱是刺客,刺殺的實際能力暫時不得而知但隱匿的能力倒確實不錯,躲藏起來連笨笨都沒覺察到,而那個叫做“鬼谷子”的老者則是一個能力非常詭異古怪的魔法師,非常擅長操縱幻像,但卻又不是精神系能力,奇特的很,最關鍵的是能夠在不知不覺間影響目標而不受抵抗,從一開始他的奇特能力就已經施展了開來,阿蘭蒂米絲、奧菲露娜以及那個躲藏在暗中准備對我下手的道齊都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影響,將某些現實與虛幻混淆了起來。
換句話說,當那個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道齊下定決心要對我動手的時候,實際上他的一部分視覺、觸覺和感覺、聽覺感官能力等都已經處在了鬼谷子所營造的幻像之中了,如此在不知不覺間就影響到了道齊這樣的強者,使其陷入到無法自控的地步,即使是小貝殼這樣的幻像大師也很難做到,它更擅長的是大範圍的群體性幻覺營造。
于是,從一開始他的某些行為就是受到了幻像的影響的,于是我被殺了,而且還死的那麼痛快,不得不說鬼谷子那老頭所營造的幻像世界實在是太真實了,而且和現實之間有著異常真實的互動,不像小貝殼的幻像完全發生在精神世界之中,通過對各種感覺的控制,尸體、鮮血和慘叫等都顯得無比真實,一切都和現實沒有絲毫的差距,不僅是道齊,連阿蘭蒂米絲和奧菲露娜都沒有覺察到絲毫的異樣,但這也正是我有些失算的地方。
阿蘭蒂米絲那個小妞的反應之強烈是我事先所沒有想到的,事實上滿心興奮的要看熱鬧,將這件事看成是有趣的游戲的我有些將她忽略了,沒想到她竟然不顧一切的和道齊拼上了命……當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我發覺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不知怎的,阿蘭蒂米絲的行為讓我的心中很是有些疼痛,但不應該這樣啊,她雖然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對我來說非比尋常,但我可是要建立起史無前例的超級大後宮的,這麼輕易的就讓一個女人能夠影響到我的情緒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很容易導致我的大事業出現問題,可是……可是看到月精靈小妞倒下,我的心為什麼就這麼疼呢?
好在在我的“炎黃血脈”的作用下,阿蘭蒂米絲已經漸漸的恢複了過來,否則我非後悔死不可,同時我還意識到,除了維蘿妮卡之外,又一個能夠牽動我的心的女人出現了。
我這里所發生的這件刺殺事件對于整個戰局來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外邊的戰斗越發的激烈了,潮水一般的海族部隊不斷湧入,衝擊著土著魔獸們的防線,同時防線內部土著魔獸們和那些海族強者之間的戰斗也在繼續著,海水早已被染成了無盡的血紅色了。
“白起,荊柯和鬼谷子都已經証明了自己存在的價值,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
懷抱著阿蘭蒂米絲站了起來,我的目光望向了那慘烈無比的戰場,自言自語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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