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哥哥我走西口
等无伤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wWW,
似乎是平野对他使用了某种药物,让他的已经破口袋一样身体开始深度休眠,等到内伤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之后,才慢慢的开始醒来。
中间不说到底当药罐子被赛了多少知道名的不知道名的药进去,导致无伤不短的一段时间里闻到药味都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无伤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无数模糊的形体色块在怪异的世界中缓慢旋转,坏掉的留声机里的噪音一样的朦胧声音,恍惚的思想。
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天空中悬浮着各种各样的形体,仿佛置身于海洋中一样,不断的随着某个力量漂流着,那些斑斓的色块越来越少,到后来,天地之间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色彩,静寂到令人绝望。
最后,白雾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轮廓。
黑影不断的放大,变成了一扇顶天立地的大门。
世界在不断的旋转着,不,大概是自己在不断的旋转着接近了那个巨大的门。
像是用最华贵的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艺术品,无数的浮雕图案密密麻麻的沾满了上面所有的空间。
最下面的是无间地狱,无边的地狱熔岩之中,数不清的人影在哀嚎痛哭。
地狱上方的大地上,各种各样的怪物,神兽,人类,在进行着无间断的战争,脚下的是数不清的残肢和淹没脚掌的鲜血。
就在战场的上方,一扇和巨门一模一样的大门在缓缓的张开,门缝的黑暗中露出了一只诡异的眼睛。
位于大门最上方的云层中,手持利剑,背生双翅,头顶光环,男女不辨的人型生物在冷漠的俯视着下方的战争。
他终于有些清醒了:“这到底,是什么……”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试图睁开眼睛,竭尽全力之后,终于将眼皮抬起一条缝隙,一道刺目的光照了进来。
出一声呻吟之后,他试图抬手遮住刺眼的光,却发现手上似乎扎着什么东西。
眼皮缓缓的撑起,熟悉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一切都映入了眼中,一个胖子看着自己在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然后是熟悉的平野大叔,看着自己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别扭的笑容:“哟,小子,醒的蛮快嘛。”
说着,将他扶起来,靠在了墙上。
无伤才发现,自己躺着的这个地方,是平野家。
“我睡了几天?”他依稀记得自己刚刚将平野抗回院子就昏迷了过去。
“恩,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给你注射了恢复药剂,你睡了已经有半个月了。”平野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道:“别担心,自从那天过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再也没来过。”
“啊?”无伤依然觉得自己精神恍惚着,像是刚刚醒来之后的昏沉状态中,反映慢了数十拍:“哦。”
“总是!你安心养伤做饭桶废物就好了。”平野的话依然这么呛人。
等到房间里没人了的时候,他才重新躺回床上,看着从窗户里漏下来的阳光,不由得感叹:“真是难得的闲暇啊……”
“平野先生真是难得的忙碌呢。”中年人的背后跟着胖子菅野元一,看着分发疫苗解药的平野,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先生你的身体不要紧了么?刚刚好就出来乱跑。”元一抱着一套厚厚的衣服,准备随时给咳嗽的中年人披上。
“诶!我可是东小作的巡查呢!咳咳……”中年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总觉得躺在家里就跟快死了一样,我还没老到等死的程度呢,所以出来多转转,总是好的。”
说话间,菅野的肥硕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只好加快速度:“大人,您慢点,等等我……”
“真是乱来的病人呢。”平野看着中年人远去,将最后一支疫苗给老人注射完毕之后,躺在了椅子上享受着少见的阳光。
“一点也不接受医生的嘱咐,逞强乱来。”他用着难得轻松的语气感叹:“真头疼啊……”
从兜里掏出了自卷的劣质烟卷,丝毫不顾及这里是临时病房的点上之后,微笑起来:“诶?这种生活,也不错啊。”
到了晚上,星光灿烂,吃过晚饭的无伤站在了庭院里,默默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能量回路开始自检……百分之十六……百分之二十八……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十一百……自检完毕……轻微损伤三处,中度损伤无,严重损伤无……状态良好……】
“呼……真是少见的良好啊。”无伤莫名其妙的泪流满面,自从出了上阳之后,自己的厄运就开始了,先是飞机被毁,跳伞逃生,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俘虏,好不容易就要转移到东京,中间被一个貌似是BOSS的大叔给插了一杠子掉海里,有碰见一个貌似是敌人的家伙在爆种子放大招,逼不得已为了芙蕾牛叉了一把之后,差点害的小姑娘自爆,自己也在海里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好不容易被人从海里捞出来之后,白白惊吓了一场以为碰到了羔羊医生,结果又碰到了一个打酱油的刺客和两个正太萝莉过来打人……
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的被折腾折腾再折腾,到现在,终于恢复了原样了。
“健康的感觉真是幸福啊……”无伤几乎要感动的流出眼泪来:“这倒霉催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吧……”
现新型能量回路……】
“恩?这是……”无伤发现自己的掌心多了一条能量回路,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过……
“原来这是C级之后出现的扩展应用回路?”无伤仔细的感觉着回路的能量性质:“奇怪的流动模式,从没有感觉过的性质。”
“试试看吧!”无伤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身体:“能量回路,全开!”
从心口蔓延出的能量回路第一次充分的被能量滋润浸灌,微微的亮起了光芒,隔着薄薄的衣服,能够看到胸前诡异的符文。
深黑色的大衣从双肩之上往下蔓延,取代了自己身上那套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病号服,心口的纹章出现在了大衣的背后,被气场模拟出的大衣内部嵌入了数个符文和回路,在这些回路和符文的增幅之下,能量的流动速度还有气场的性质再次得到了提高。
“这就是能力武装么?”无伤看着身上的大衣,想起了那本大书上的资料。
当能力达到了C级的顶峰的时候,就会接触到了b级会有的能力侵蚀,能力和气场所结合之后,对现实世界所造成的侵蚀,暂时的和现实世界混合之后,能够大幅度的提升能力的力量。
根据这种原理,用气场铸造成的装备就叫做,能力武装。
“那么接下来……”李无伤充满惊喜的看着手心里那个陌生的回路:“武器?”
初次使用的回路里能量开始汹涌的流动起来,在气场中,有什么东西在凝成实体。
具现化开始……构造解名……加固构造……填充能量……转化性质……】
不断的压缩,固化,加固构造,坚硬的东西缓慢的从气场里展露雏形……
“太复杂了吧……”感受着其场内孕育的东西,试图解析他的构成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构造让无伤咋舌,一般能力武装具现化出来的都是冷兵器,比如刀枪剑戟啊之类的,可是轮到自己了,无伤感叹着:“难道是要造高达么?”
……最终加固完成……具现化结束……】
碰!
一声爆响仿佛是爆米花出炉的声音一样,白色的雾化能量散开了,遮蔽了他的视野。
“擦……就是是狙击枪还是什么复杂的武器呢?”无伤期待的等着浓雾散去,紧紧的盯着雾气中黑色的轮廓。
隐约的可以看到……三角形的支架……两个圆形的轮廓……轮廓上蔓延出来的把柄……
这是……
无伤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墨绿色的外表……坚硬的身体……那种闪烁着冰冷光芒的材质……
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光芒的迷之物品。
无伤穿越前,小时候经常从父亲那里见到过的,被父亲珍爱的东西。
永久自行车……
尾声 造物主
永久自行车……
“我擦嘞!”无伤泪流满面:“大哥,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他的心底大概也明白了。WWw。
不论自己是S级也好,E级也罢,都是个邮差而已。
邮差根本概念已经决定,邮差不是杀人的的职业。
就像是平野在疯狂和寂寞中诞生的时候所产生的和移动医院简直完全相反的能力苦难刑房一样,不可能产生不属于自己的意义,医生,是不杀人的。
所以,无伤才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没有获得兵器,却获得了一架代步工具。
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确定要滚了么?混小子。”平野抬起头看着已经收拾好的无伤:“你连路都不清楚在哪,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哎,实在是没办法啦。”无伤尴尬的笑着,挠头说道:“事情实在是很急的,给我照一张地图就好了,我是邮差啊,总是要把东西送到呢,回来的时候会来看你的。”
“切,滚蛋就是了,我现在过得还可以,你就不用浪费体力来看我了”平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我还准备在东小坐盖一个医院呢,可惜这里的石头确实是有些少。”
“呵呵,那就好。”无伤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将饿拳和青帝装好,背着一个大包袱:“那我走了哦。”
“恩,去吧去吧。”平野少见的没又口不从心:“努力吧,少年哟。”
“哎,重新开始了呢,走吧!”无伤看了看手里的地图,从气场里具现化出自己的自行车,这辆自行车的质量还是蛮不错的,骑起来挺舒服,没有想象中的杂音,很平稳。
“这就是旅程啊……”他骑着自行车看着背后渐渐消失的东小作:“从上阳,到这里,还要到了东京才算是结束呢。”
管他呢,只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就好,总有一天,是会到终点的吧?
“切,终于走了。”平野从窗子里看着他慢慢走远:“真是了不起的少年,什么也没有,走的时候背了一个大包裹呢……慢着?大包裹?”
李无伤哼着歌儿,脚下不停的骑着自行车,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包裹说:“诶?我拿了大叔的东西,大叔不会在意吧?嘛,一定不会的……”
在地球的另一面
“迈阿密欢迎您。”那个旅馆的金发大X波服务生这么说。
“是么?”七海颜露出了诡异而美丽的笑,用字正腔圆的伦敦腔回答:“也许过两天你们会恨我呢。”
服务生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您的房间是4楼410号房间,祝您旅程愉快。”
“承你吉言。”七海颜用中文说道,然后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张房卡,提着行李箱走上楼梯。
“呼~”女服务生无力的趴在柜台上对着大厅里洒扫的服务生说道:“杰米,现在的客人都好难伺候呢。”
“欧!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你就用你那双凶器去对付他们吧!”长的还算的上帅的服务生说道:“或许,你可以尝试去搭讪,没准那位美丽的女客人会是个蕾丝边?哈哈。”
“见鬼!不要用肮脏的思想去影响我的女儿!”一个中年的肥胖妇女掀开帘子挥舞着擀面杖朝着杰米大喊:“愿魔鬼吃掉你的脑袋!”
碰!
墙壁碎裂的声音传来,然后呛人的烟雾中传来了一声惨叫,还有令人发麻的咀嚼声。
“女士,神实现了你的愿望,快祷告吧。”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从烟雾中走出,纯黑的衣服上没有半点粉尘附着,他鞠了一个躬之后说道。
浓雾散去之后,露出了惊悚的场面,在铺满残砖瓦砾的大厅里,一条巨大的怪物在咀嚼吞咽着杰米的尸体,就连那块沾满了污秽的抹布都没有留下。
那条怪物有着青色的鳞片,巨大的身体,蜥蜴一样的外貌,还有一双收合起来的,巨大的的翅膀,冒着硝烟的鼻孔里不时冒出一丝丝的火苗。
毫无疑问,是一条喷火巨龙。
“天!天啊!”肥胖的妇人将自己的女儿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你要干什么?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神啊,谁来救救我。”
绅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挥舞着手杖将肥胖的妇人踹开,抓住了下面的女人将她凑到眼前:“诶?你有雀斑?”
“呜呜~”女人害怕的身体僵硬,喉咙里不断的哽咽着,最后在绅士的眼光下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你怎么了?女士?”绅士的笑容不变,一只手粗暴的揉着她胸前的那两团巨大的柔软:“需要帮助么?”
他低下头,看到了跪在地上祈求的肥胖妇人,
胖女人不停的哀求着:“求求您,您要什么都可以,求求您放过丽莎,她是个丑女孩,您如果对她感兴趣的话,随便您怎么样都可以,请您留下她的生命,她还小……”
“哎……”绅士微笑着将手里的女人丢在了胖女人的怀里:“绅士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哦。”
他弯下腰,微笑着:“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就在刚刚是否有一个东方模样,有黑色长发的女客人订了房间呢?”
“是是。”胖女人搂紧了自己的女儿点头,像是一只老母鸡一样:“她,她就在,4……”
“410号房间。”楼梯上传来七海颜的声音:“LK的人都这么没礼貌么?”
“诶?”绅士扭头看着从楼上走下的七海颜,从怀里掏出照片对照了一下之后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丢在了胖女人的脸上说:“立刻出去,找一个地方呆半个小时,这些钱就当请你们喝咖啡吧。”
看着胖女人搂着女儿跑出去之后,七海颜露出嘲讽一样的微笑:“如非必要,不生事端?我一直以为你们是选择性的遵守这条准则的,看来确实是这样。”
“没办法,这些宝贝不太听话,毕竟是刚刚调制出来的试作型,操控上有些不大给力,不过威力的话应该还可以。”绅士指着脑袋伸进大厅里的龙说道:“如非必要,不生事端的意思是用最少的代价,达成目标,这种影响,还在承受范围内。”
“切,LK的人似乎都有成为诡辩家的天赋、”七海颜不屑的问:“你的名字。”
“此身原本的名字已经无意义了。”绅士弯腰行礼说道:“现在唯一留存是只有一个代号,十二龙骑!”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旅馆的墙上又多了几个洞,露出了外面的景色。
在黑暗的夜幕中,数十条巨大的怪兽在围绕着旅馆低沉的吼叫着,巨大的翅膀带起了强劲的风,卷起了铺天盖地的灰尘。
“十二条龙?”七海颜歪着头看着墙洞外的怪兽:“其实跟一条龙差不多呢、”
“唯一的区别……”她停顿了一下:“只是残留的时间长短而已。”
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一起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血红色的世界蔓延开来,像是一个血红的罩子,将百米之内的领域彻底的笼罩。
“您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么?”绅士苦恼的摘下了帽子扇动着:“诶,算了,带回去就是,分部的那个家伙也没说要死要活。”
他伸出修长的指头指着七海颜,发出了命令:“限制命令取消,护盾开启,龙炎准备,百分之百功率开动。”
“虽然是很罕见的材料,但是也顾不了多少了啊。”他叹息着:“发射!”
命令之下,十二条巨龙冲天而起,对着那个渺小的身影齐声大吼,然后再腥臭的喉咙里,喷卷出了金黄色的火焰。
火焰似乎连空气都能燃烧一样,汇聚在了一起之后诡异的凝结成了一团黑色的火球,看似缓慢,其实迅疾无比的装向了七海颜妙曼的身体。
血红色的世界诡异的扭动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血红的色彩,仿佛不断流动的血液,充满了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
随着空气的一阵扭动,足以撑满整个大厅的一只巨手从空气中浮现出来,仿佛是恶魔伸出的手掌一样,带着猩红色的鳞片和狰狞的外形,将黑色的火球抵挡在了手心里,火球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石磨一样,在自转的过程中不断的消磨着巨手的形体,发出了嗤嗤的响声。
虚空中传开了愤怒的吼声,然后巨手突然发力,将黑色的火球捏成粉碎,随着形体的变形,火球内部足以媲美太阳表面的高温爆发起来,将巨手炸成粉碎之后,掀起了一波灼热的气浪,撞击在了七海颜身前的血红屏障上,红色的屏障在波动了一下之后,将气浪化为乌有,只是打大厅之内的所有物体都开始燃烧了起来,就连天花板也被散开的热量烤的通红。
足以将人体变成焦炭的热量像是对绅士没有效果,绅士身上黑色的礼服依然笔挺,只是他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已经扑到了屏障之前,一拳擂在了屏障上,将足以灼热的气浪消磨成无形的屏障发出了被命,眼见快要破碎了。
“对LK的人,确实是没有道理可讲呢。”七海颜将指头顶在了屏障之上说道,然后绅士的身体急速的向后退去。
仅仅是眨眼,屏障之上出现了无数的尖刺,像是伸出的长枪一样,如果留在原位,说不定已经被刺成筛子。
因为温度,七海颜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朦胧,但是对绅士的听觉来说却像是在耳边呢喃一样的清晰。
“道理?”绅士露出了高高在上的态度:“吾等即为造物主,吾等为创造者,吾等是阿尔法(希腊字母的第一个,表示开始),吾等是欧米噶(希腊字母最后一个,寓意为终结),吾等,即为真理!”(此处部分引用了圣经里的话,反正是口胡嘛。)
这就是LK的纲领,如同上帝一般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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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第二卷的情节已经算是完毕了。
风月发现自己是一个极度能拉面条的家伙,原本这一卷四十章左右就结束了呢。
先是庄博阳那里拖戏太厉害,然后是平野这里,没想到能扯出这么多来,有的时候纯粹是写着写着,诶?把这个东西加进去怎么样?
毕竟大纲的话,只要能设计好每一卷的主要内容就是,如果让风月显示写作文一样每一章都列提纲的话,不如让我去死吧……
最近两章的味道变得比较怪,突然发现,咱写的是热血文,不是狗血文啊!
风月你这么琼瑶算什么啊!每一章都狂撒狗血!要杀伐果断你知道不知道啊!
好吧,好吧,咱继续努力就是……
现在只是偶尔的犯病而已,咱正在努力的回归正轨不是?
下一卷的内容已经定好了,团战大乱斗,极度混乱,混乱到风月没有了大纲之后就要改文的地步……
另外下一卷的名字会让某些不纯洁的同学瞎眼的……
特别章 天坑的恶鬼们
这是个静寂的夜晚,整个上阳都沉寂在了宁静之中,似乎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安逸令所有人都在梦境中酣然沉睡。wWW,
就在上阳最中心的三层小楼上,还孤独的亮着一盏灯。
闷热到令人想把皮都揭下来的房间里,充满了劣质烟卷的臭味还有烈酒的酒精味,袅袅的烟雾漂浮在墙壁上柔美的圣母图像上,让圣母的笑容在氤氲中虚无而诡异。
昏黄而时而闪烁的灯光下,莫龙图和疯狗还有大胡子正在沉默的打着牌,原本充斥在军旅之间的粗豪味道丝毫没有显现出来,几个人都像是在下围棋一样淡定而安静。
房间中少数不断变化的,只有明灭不定的烟头,一张掩盖了一张的扑克牌,还有空了满上,满上之后又空了的酒杯。
在上好的橡木桌子上,印制粗劣的扑克牌在不断的被扔出。
桌子的中间一样堆积了令人眼花的牌。
每一张扑克牌上都印制着不同的东西,红桃K上的指挥官拔出了自己的剑,黑桃K上的奸细背在身后的手中握着短刀,方块3上的斥候沉默的潜伏在黑暗中,梅花1上的狙击手高高站立在高塔之上,J,Q上的能力者挥舞着手中的火焰和冰霜。
被丢出的牌不断的增多着,狙击手盖住了指挥官,能力者将斥候掩埋,狙击手被奸细所杀,还有最多的士兵,死在地上的士兵,死在了城墙上的士兵,死在了屋顶的士兵,死在了女人身上的士兵,被司令(大鬼)遮盖的士兵。
数十张扑克之上让人产生了疯狂的幻觉,仿佛看到无数的残肢将大地掩埋,血红色的水将土地淹没,永无止尽的厮杀。
“疯狗,今年你多少岁了?”莫龙图突然开口,被烟烧的嘶哑的嗓子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分外大声。
疯狗瞅了瞅自己的牌,果断丢掉,将数张士兵丢在了能力者的视线之下,弃子。
“39了。”疯狗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是21岁,调到了您了手下面是26岁,到今年已经有十四年了,三十九岁没错。”
大胡子沉默的将手中的JQ扔出,能力者将士兵吃掉了。
“是啊,39了,我今年,44了呢。”莫龙图将手中的牌扔出了两张,能力者死在了狙击手的枪下。
“王胡子,你今年……”莫龙图扭头问道。
“39,我跟疯狗同年。”大胡子不等他说完,先回答说道。
“39了啊。”莫龙图喃喃自语,将手里的牌扣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着被烟熏黄的天花板,没有理会自己两张被士兵吃掉的狙击手:“39,44,39,44,39,44,39,44……”
他的嘴里咬着一根大雪茄,眯起眼睛看着两人:“你们还有多少年,能拿得起枪呢?能握紧自己的刀?”
“到死。”大胡子弃牌认输,丝毫不为自己手中四张指挥官可惜。
疯狗弃牌认输:“直到有一个人能接过我的刀。”
“是啊,你们都是好兵,没有人性的恶魔,看一眼都令人憎恶的侩子手,一群没有同情心的恶鬼。”莫龙图露出狰狞的笑:“真不愧是我手下的士兵呢。”
“从我被那群老大人赶出天坑要塞已经六年了呢……”莫龙图呵呵冷笑,将自己的底牌掀开,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两张小到可怜的士兵。
“其实你应该在坚持一下的,疯狗。”将手中仅剩的两张牌丢进牌堆。
“六年了啊,背着玩忽职守的黑锅活了六年的指挥官,跟着背黑锅的长官到了上阳的可怜鬼。”莫龙图眯着眼:“真想念啊,发疯的想念那几位大人的样子,那种充满了正气凛然的表情,我怎么也学不来呢。”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响声,然后士兵推门而进。
“长官,特急电报。”
士兵挺立着身子,目视前方。
“念。”莫龙图挥手。
“时至9月,死徒反扑即将开始,责令7522部队,番号“青铜”军团立刻开拔,立即前往驻防区!完毕!”
大胡子和疯狗互相交换着眼神,等待着莫龙图的声音。
莫龙图一脸的平淡变成的张狂的笑意,先是从压抑的喉咙里发出的呵呵声,到最后,变成不假压抑的放肆笑声,如同即将吞噬血肉的妖魔。
“拉号,全体集合,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到最后,莫龙图微笑着挥手叱令:“十分钟之后,我要看到我全部的孩子都站在门外。”
当最后一个走出去的士兵听从命令,关掉了电灯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暗了下去。
莫龙图隐藏在黑暗中,拉开了窗户,任由狂风吹卷着窗帘。
他从腰间拔下了随身多年的匕首,匕首上面刻满了划痕,如同被打结记事的绳子。
他如同为自己的新娘梳妆一样仔细的抚摸着刀身轻声数着:“一……二……三……十二……二十四……三十六……七十一……”
“七十一个月了啊……“他自言自语:”七十一个月的等待呢……”
夺~
自从投身军队之后就随身携带的刀背钉在了桌子上,穿透了那张满脸严肃的司令牌。
“老头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疗养院里看我的表演呢。”
他起身拉开了窗帘,狂风卷了进来,将屋子里的烟雾吹散。
窗外的月光下,钢枪如林,刀光如海。
数不清的人影静默的站立在月光下,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我的士兵们!”莫龙图将手依靠在窗子上:“我没有向你们描述过天坑的美好,但是却对你们诉说过我对天坑的思念……”
“今晚,我们要开拔去千里之外的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觉得,我要告诉你们,那里到底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我发疯的想念着天坑战场上不断响起的炮火声,想念天坑战场上能够淹没膝盖的血液,想念那里能冻掉手指的寒冷天气。”
“我喜欢看着杀人机器们哀嚎着死去,我喜欢着用那些怪物染红的旗帜高高升起,象征着胜利和死亡的号角声吹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举着自己的武器赴死。”
“用枪射击,用刀劈砍,用拳头折断敌人的颈椎,用牙齿咀嚼战友的血肉,然后将自己变成一堆碎肉。”
“我曾经告诉你们,我需要你们跟着我去赴死,去占据那个像是永远都不可攻破的堡垒,那么,现在!”
“王子们!故事的帷幕已经慢慢的揭开了!虽然没有公主,但是同样有着充满魅力的敌人。”
“给那些应该坐在歌剧院里听那些老掉牙慢悠悠的小调子的老先生们看看吧,你们这些令人颤抖,令人作呕的恶鬼们,向后转!”
那一片潮水一样占据了整个眼眶的阵列在轰响声中掉转了方向。
“方向西南!目标天坑!跨越了半个中土的急行军,怪物们,开始吧!”
他不在理会那些士兵所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披上了那件带着破洞的大衣,点上自己在上阳的最后一根烟,将手中的究竟打火机丢在了桌子上。
火焰蔓延起来,将惨死的士兵,遭到背叛的奸细,被自己人杀死的指挥官,死在了枪林弹雨中的能力者,被军刀刺穿的司令官都笼罩在火焰中。
火焰贪婪的扭曲舔食着一切。
破旧的门发出了咿呀的声音,房间里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
混乱时代,994年,等待多年的恶鬼们发出了凄厉的嚎叫,结成队列军势,成群结队,挥舞着兵器,在莫龙图的带领下走向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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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写重口味了,风月有些手痒了呢……
序章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野心
这是久远的记忆中的一角。wWW。
那一段充满了血还有火的年月中,站立在演讲台上的伟大的领袖用着子弹还有鲜血铸造了属于自己的宝座。
尽管这位伟大的领袖,容貌并非出众,形体也非强壮。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在大部分人的心中,他都像站立在神殿中的神祗一般指引着他们走向胜利,他们需要奉献的,仅仅是自己的信仰和生命。
只要是领袖的命令,那么便有可以为此付出一切的意志。
他用虔诚的目光在人群中仰望着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交到了他的手中,并坚信他们将会走向胜利,世界毕竟属于伟大的领袖。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他贪婪的在笔记上记述着领袖的话语,不肯漏下一个小小的字母。
“……我的意志决定一切。”
“在发动战争和进行战争时,是非问题是无关紧要的,紧要的是胜利!”
“去征服、剥削、掠夺乃至消灭劣等民族,乃是我无可推卸的职责与特权”。
“战争已经变成一种神秘的科学,令人高深莫测。但是战争其实是一个极自然的东西,也是日常生活中最必要的东西战争就是生活。”
“人类在永恒的斗争中壮大,在永恒的和平中毁灭。”
写着,写着,似乎一切都变了,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推着他的肩膀。
他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充满微笑的年轻人,不同于老狐狸的睿智,庄博阳的单纯,他的微笑像是一种阳光的散发。
年轻人的背后跟着一脸正色的庄博阳。
“哦,羽明啊。”他从靠椅上坐正,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地眼睛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我们需要携带的,仅仅是武器,何时踏上战场,是只有您才有决定的权利。”羽明依旧微笑着,弯腰说道。
“哦?”穿着纳粹军装的男人带上了早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的旧帽子说道:“那么,告诉士兵们,跟我去赴死吧。”
“无上光荣。”羽明弯腰走出了房间。
————————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啊。”
穿着道袍的老人,从开始波动的空气中走出,看着眼前如林的废墟,后面跟着斯文眼睛白领,蒙着眼睛的贵族,抱着娃娃的傀儡师,最后从波澜中走出的,是自从几个月前在上阳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的片山井二。
“萧前辈曾经来过日本么?”片山问道。
“诶?”老人转头对着片山说道:“我可是个从泥土中埋了几千年的怪物呢,上次来的时候,记得是受苏我氏家臣的邀请吧。”
“你看起来很高兴啊。”老人从袖子抽出了一只细长的烟杆,慢条斯理的打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连绵不绝的烟雾从鼻孔中喷出,没有发散,袅袅烟雾在空气中盘旋扭动,变成了一条沾满鳞片的白蛇,飞舞向了天空。
片山深深地吸了一气感叹着:“很久未曾闻过了啊,故乡空气中充满的腐朽,罪恶,堕落。”
“真是幸福啊!”他张开双臂,拥抱着废墟之上露出的残缺的天空说道:“我爱这个地方,我爱这个地方充满的罪恶,我爱这个充满的背叛和仇杀的地方,我的快乐来自他们的仇视,我的喜悦是因为他们的堕落。”
“哈哈哈,太有意思啦!”他丝毫不顾及在疯狂的摸样,原本平凡的眼睛从镜片背后几乎能折射出光来:“父亲杀死儿子,母亲杀死女儿,爷爷因为饥饿吃掉还在襁褓中的孙子,小女孩为了一个馒头去出卖自己的,这种堕落,这种充满非人味道的地方!”
“我爱东京!ILOVETOKYO!”片山遮住了自己因为激动而通红的脸,声音颤抖着:“一想到我能够杀死那么多人,能毁灭这个地方,就连我的双腿之间都开始兴奋了呢!”
老人并不介意他的胡言乱语,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空,摆弄着另一只手中的罗盘。
“真是奇妙的卦象呢。”老人收起罗盘之后伸出一只手承接着从废墟上滴落下来的水滴。
“各位先生,准备好吧。”老人神秘的微笑着:“我似乎感觉到了了不起的东西将会在新的时代中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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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云看着远方缓慢接近的海岸线,微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诶?云云你在想昨夜和邋遢的温存么?”一个拖着等身长发的女人在他的背后突然开炮说道:“果然是关系是最牢固的了……”
秦逸云抖动着头上的黑线,青筋暴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不屑一顾的说道:“小洛,不要每天想那些恶心东西。”
“呵呵,云云傲娇了呢。”小洛清丽的面孔上露出坏笑:“傲娇的男人最可爱了。”
“那你去找小李吧,他一天到晚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傲娇”秦逸云学着那种恼怒的样子:“混乱神马的最讨厌了!”
“诶?人家才不要找那种倒霉到地球对面的家伙呢。”小洛趴在了甲板的栏杆上问:“云云,为什么非要来参加这个东西不可啊?”
秦逸云用手撑住脑袋,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耸肩说道:“不知道啊,从小到大总是有些老头子,老奶奶之类的人告诉我这是我的责任,这是我的使命,使命?责任?责任神马最讨厌了。”
“咦?云云你一点使命感都没有么?”小洛挥舞着手臂:“我们在拯救世界!拯救人类诶!”
“哦。”秦逸云应付的问答到。
“喂!喂!喂!”小洛有些生气:“哦是什么意思啊!你要心潮澎湃!你要充满热血啊!真是的,在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大叔了呢。”
“哦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了。”秦逸云干巴巴的解释:“难道这样就不热血么?”
“当然!”小洛摆着POSS说道:“要这样啊!学着我!”
她做了一个一手向前平伸,一手回收做握拳状:“拯救世界的责任,就交给我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热血澎湃?有没有觉得心情激荡?”她凑到秦逸云身前问。
“恩,恩、”秦逸云认真的点头:“创造新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打酱油了。”
“喂!喂!你消遣我啊!”小洛苦恼的甩着头发:“云云最讨厌了。”
“我没消遣你啊,其实责任什么的太崇高了,不论是处于何种目的的杀人,都是一件肮脏的事情。何况是要彻底的剿灭一个阵营”秦逸云伸出手,张开掌心摇摇的笼罩着海岸线:“不过,早在十五年前,这就是我唯一的意义了。”
“你明白么?”他扭过头来看着小洛:“不管杀多少人也好,不管做什么事情也好,不管牺牲什么东西也要完成的意义。”
“这就是我秦逸云所存在于此的唯一理由。”
他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笑,扭过头去看着阳光,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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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好像特别喜欢写创伤男呢?
哈,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