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取名好麻烦……)
不断有着闪烁的光的刀锋之间迸发而出,一闪即逝的光在微弱的延迟之后会发出了轰鸣的声音,空气炸裂引起的波动不断的从两个人之间响起,每一个气旋在炸裂开来的时候都会被瞬间交错数次的刀锋撕裂,然后新的波纹再次诞生,两人之间的空气就像是炸裂的水潭一般,不断的动荡着,肉眼可见的白色波纹从刀锋之后绽裂出来,就像是一朵将两个人包裹在里面的白莲。wwW,
完全浸入疯狂之后的青帝就像是疯掉的蛇一样,急速舞动的刀身在人的眼帘中留下了一道青色的屏幕,青色的光芒之下隐藏的是森白的毒牙,只需要一个机会,疯狂的毒蛇就会贪婪的咬住燕迹,用致命的力量将他刺穿。
修罗之道,完全用自己的性命所行走出来的血型之路,最重要的不是性命,不是胜败,不是是否受伤,也是战斗之中嗜血的欢乐。
在刀锋舞动之间寻求自身的存在,在敌人或者自己的血液飞溅之中享受战斗的甘甜。
已经完全成型的修罗之道没有让燕迹产生丝毫的慌乱。
或者说根本没有领燕迹有一点点危机感。
开什么玩笑?这种连大成都算不上的招数,只能给他带来一点点紧张感而已。
“六道?”燕迹轻易的格挡着无伤的凌厉劈杀,偶尔轻描淡写的一刀都会在无伤挡无可档的要害部位留下一道伤痕。
“以你的心性,恐怕连修罗之道都无法驾驭吧?”燕迹的长刀轻易的削断的李无伤的头发,但是双眼的要害还是在最后的时刻被闪避开来。
“六道这种东西,要这么用的。”燕迹后退了一步。
后退一步,并非胆怯,也并非退避,没有任何退缩的成分,后退一步,只是为了更加凌厉的劈斩而已。
完全陷入了混沌中的李无伤像是一只怪鸟一样尖叫了一声,身体高高跳起,双脚在墙壁之上踩踏了一次之后飞跃了起来,然后身体猛然下坠,双手倒握着刀柄,向下的刀锋所指的是燕迹像是丝毫没有防备的头顶。
“看好了。”燕迹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向那个从天而降的阴影,如同无法动弹一样僵硬在了原地,直到尖利的刀锋离自己的头发还有一丝一毫的距离。
如同演练了千万次的配合,在气息交换之间,只是向后踏了一步,然后刀锋从眼前轰然降落,如同从天而降一样的青帝轻易的刺入了脚下坚硬的地面中。
下一刻,燕迹手中的银光平挥而至,针对一般人拦腰而斩的高度恰好能够将无伤的头颅斩落,几乎能够遇见那一道银色的刀身轻易的撕裂无伤的脖子,然后血液在压力之下喷涌而出,飞扬在空气之中。
料敌机先,算无遗漏。
以无穷无尽的算计将对手所有的反应还有招式都推演出来,甚至借此能够诱导对手,然后将露出破绽的敌人斩杀,轻易结束战斗的天人道!
已经臻至巅峰的传奇刀术。
在那个瞬间,所有的人都听见风箱拉扯的声音,巨大的空腔在压力之下不断的吸入了大量的空气,随着空气涌入,无伤的双臂之上的皮肤突然炸裂出了两道血红色裂缝,就像是被突然涨裂的包装一样,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血腥肌腱。
如同钢丝搅合在一起的肌腱随着巨大的吸气声瞬间鼓掌了起来,纯粹的蛮力在能量的催动之下爆发了出来。
于是刀锋刺入的土地被轰然炸裂,巨大的裂缝一瞬间蔓延了开来,然后青帝的刀身脱困而出,如同蹿升入云霄的蛟龙一样阻挡在银光平斩之前。
盯……
银色的刀锋碎裂,在材质的对拼中,青帝完全的占了上风,普通的神兵利器在燕迹的的力量之下,面对青帝只能发出悲鸣,然后断裂。
而青帝平滑的刀锋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下一秒,燕迹的手中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柄古铜色的短刀。
一秒……
秒针跳动的一次而已的时间,在能力者拼死搏斗之中,究竟有多漫长呢。
上阳有一个自称句章的老乞丐曾经煞有介事的摸着胡子说道:“高手对决,一秒钟就足以令人死上几百次了。”
面对一只已经疯狂到了最极致的野兽,一秒钟已经足以发生了很多事了。
青色的光芒随着突然拔起了青帝在空中急速舞动着,那一种急速的舞动并非是直来直往的劈斩,而是在一个瞬间变换了好几次方向,但是速度却没有一丝减慢的奇妙轨迹。
每一次的转折都会有着凝聚到极点的劲气呼啸而出,穿破了空气,锁紧了燕迹退避的所有道路。
就像是突然置身于黑暗的镜室中,一个瞬间,无数青色的光线从一个地方喷射而出,于是在无处不在的镜子的折射之中,一道严密到了极致的网络在一瞬间诞生了。
不断偏转折射的劲气发出了令人耳膜刺痛的尖啸,将空气刺穿,将阻挡在方向之前的所有物体上统统穿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孔洞。
细密的罗网将燕迹包裹在密封的空间之中,如果将网络换成黑色的箱子的话,那么接下来,黑衣的魔术师先生便会掏出很多很多的刀子捅进箱子里。
就在劲气飞射的那一个刹那,就如同先知先觉一样,身体在莫名的感召之下扭曲出了怪异的姿势,就像是在雪山之巅天人感应的苦行僧所做出的玄奥瑜伽。
——
一个瞬间施展出数十道全力迸发之下的镜转,已经在全力施为之下变成了超越了原本范畴的杀人技,但是即使是如此困境,也没有令手无寸铁的燕迹身上产生一丝划痕。反而被他游刃有余的躲闪而过。
只是这样就算是完结了么?
李无伤猩红的眼睛之下的是一种嗜血的微笑。
伴随着整个网络的封锁彻底完成,一声尖利的鸣叫突然响起。
刚刚停滞下来的青帝突然在能量的疯狂灌注之下发出了千万蜜蜂齐声振翅的复杂声音。
刀锋所指,那个只存在一个瞬间的青色牢笼。
成千上万的低沉而复杂的嗡嗡声汇聚在一起之后,一瞬间攀升到了巅峰,变成了如同瓷器破碎一样清脆的声音。
同时,无穷无尽,如同是冲垮堤坝以后愤怒洪水一样的白色气浪被青帝的鸣叫掀起,组成气浪的是无尽的破碎音符,残留下来的每一刀痕迹都足以将合金钢板彻底的穿透。
近在咫尺的潮水将会彻底的填满牢笼之中所有的缝隙,紧紧只能维持一个刹那的牢笼溃散之后,燕迹的痕迹一丝都不会剩下。
这便是李无伤的身体在一个瞬间之中创建起来的绝杀刀法。
死牢。
可惜,一秒钟已经到了。
随着燕迹手中古铜色短刀的突然出现,青色的牢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炸裂了。
突然出现的巨大力量摧枯拉朽的撕裂了死牢的构造,青帝的刀锋中喷涌出来的无尽浪潮像是突然撞到了一块巨大的礁石,锋利的气息不断的在无形的屏障之上钻研打磨着,和那一股如同礁石一样巍然不动的力量彻底的对冲了起来,消磨殆尽。
这并不是结束,还有一柄古铜色的短刀从屏障之后轰然飞出,撕裂窗纸一样刺穿了那一道屏障,迅疾到了极点的刀光直驱无伤的眉心。
刀锋和无伤的距离还有六尺。
但是已经无法逃离。
动若九天雷霆,守若钢铁城关。
这就是以最大的保存自己为前提,在敌人的攻势之中不断寻找机会,最后雷霆一击的人道!
在混杂着淡绿色的血红色眼瞳中,一切都变得无比缓慢,但是即使是再缓慢的移动,那一柄古铜色的刀锋都像是代表着即将降临的死亡一般,无法躲避,无法闪开,面对如影随形的刀锋,被那种凌厉气势所笼罩的李无伤甚至无法动弹。
这便是攻守合一的人道。
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沦陷入死亡之中的可怕刀术。
刀锋和无伤的距离还有三尺,但是始终无法寸进。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阻挡在燕迹的刀锋之间,势如破竹的刀锋将手掌切裂之后,就再也无法向前移动一分。
不是无法移动,而是在紊乱的空间规则之下,再也无法继续维持前进,不断扭转的空间轴将一切方向都扭曲了。
就像是一根笔直的柱子突然在空间的移动之下变成了扭曲的螺旋艺术品。
无尽螺旋。
燕歌惯用的空间能力中已经印入骨髓的招式。
手掌的主人,燕歌保持着这个姿势,扭转过自己的脑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在命锁的链接之下,已经变成非人存在的燕歌,用自己残缺的喉咙开口说道。
歪歪扭扭的向前走动的燕歌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形,或者说,他身上狰狞的残缺已经无法让人在将他划分入人类的范畴了。
脖子卜知道何时已经扭断了,歪歪斜斜的耷拉在肩膀上的脑袋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四肢之中,唯一还算是有肉的右手卡在了刀锋之上,左臂完全已经消失,双腿上布满了一个个歪斜的伤口,每一个都露出惨白的骨头。
在命锁的关联下,燕歌和傀儡师,除了能力之外,一切都被共享,其中包括了傀儡师的镜转之身。
只要傀儡师不死,那么他就会活着,或者说,只要傀儡师这个存在在两个小时之内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燕歌的存在便无法的被消抹。
甚至傀儡师转生之后,他的身体也会恢复成完好的样子,这便是逆天的\'命锁\'。
随着他的说话声音缓缓传出,整个空间开始轻轻的颤动了起来。
如果地震给人的表现是大地在晃动扭曲的话,那么空间在震动的时候就会将一切囊括在内的东西都扭曲了起来。
包括维持着能力存在的能量回路。
如同被小孩子恶作剧在掌心里揉动的画卷,所有的东西都产生了扭曲,但是却无法被人类所察觉。
因为视线和感官也被同时扭曲了。
只有精密到了极致的能量回路会让人感觉到那一种扭曲的感觉,在这个空间扭动的时刻,除非想要自爆,否则根本不会去动用自己的能量回路。
除了燕歌。
这种恐怖到极点的动作,即使是身为A级顶峰的燕歌也无法长时间维持着存在,于是全力运转的能量回路中,另一条被闲置的道路被打开了。
脆弱的身体上突然像是被植入数十个小型炸药一样,燕歌和傀儡师的身体都像是鞭炮一样炸裂了数十个巨大的伤口。
但是这些反噬根本无法影响已经被运行起来的能量回路,一种巨大的牵引力散播了开来。
在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能量回路的影响之下,支撑着这一片空间的要素在牵引力之下开始逐渐改变。
就像似乎一瞬间,被数千万个‘无尽螺旋’所覆盖。
在数量巨大的无尽螺旋的覆盖之下,燕歌苦心钻研了十年的杀招,空间迷宫再次出现了。
在巨大的空间扭曲之中释放出自身的领域,已经完全罔顾了自己生命的自杀行为。
代价是燕歌身上不断炸裂的巨大伤口,每一秒都有一个巨大的伤口从残缺的之上炸裂开来,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足足十六秒,飞溅的血肉笔直的升上天空,下一秒又加速着坠落在了地上,落到地面的瞬间就像是经过了数千里的路程一半,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变成了焦糊的小肉块,如同子弹一样砸进了土地之中。
付出了巨大随着空间轴的彻底扭曲,这一片的区域完全脱离的心像世界的覆盖,成为了半脱离现实的扭曲次元,一切现实的常理都无法再这里行通,窃取了这个区域的空间之后,燕歌的身体已经成为了骷髅。
他残缺不全的脸庞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肉,只有一片狰狞的猩红,眼睛已经瞎掉了一个,白色的浆液伴随着黑色的眼瞳吊在了眼眶上,如同一个从噩梦中爬出来的怪物。
他缓缓的开口,无法移动的燕迹说道:“怎么样?父亲,这个小伎俩,挺不错的吧?”
——
整个空间中能够自由移动的,除了他自己只有眼瞳血红的李无伤。
在这个空间维度被完全扭曲的世界中,上有可能就下,下一秒上就可能变成了向左,一切的方向和距离都已经陷入了紊乱之中。
“出乎意料的东西。”燕迹的双唇缓缓张开,然后声音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不断变换着方向:“但是你认为这对我有用么?”
“不是试试看,怎么知道呢?这个没有人性的婊子。”燕歌的口中吐出了不堪入耳的脏话,将一切恶毒的咒骂都推向了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了,你连个情妇都没有,果然是因为追求什么狗屁的东西将下面那根东西割掉了么?”
他一点一点的走到了燕迹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不屑的眼神:“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死了比较好,母亲在下面等了你这个人渣十五年了。”
他残破不全的手掌高高举起,就像是曾经他的投影一样,用尽所有的力量,打在了那张冷酷的脸上。
“我真替母亲感到不值。”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血缘上的生父:“你确实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渣,变态,当初我爷爷生你的时候,真应该把你射在墙上。”
在内心中淤积多年的毒液终于能够酣畅淋漓的宣泄而出,他像是疯子一样哈哈的大笑。
“看来你不明白,辱骂自己的父亲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燕迹缓缓的开口说道:“不过不要紧,我会教会你什么叫做礼貌的。”
“拘束式,解放百分之九十五……”
、几乎无法阻拦和扭曲的气息从燕迹的身上轰然炸裂,然后一切都碎裂了,扭曲的空间之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只是一瞬间,空间迷宫的严密束缚已经被燕迹挣脱了大半。
然后燕歌的身体轰然碎裂,就像是在一瞬间被切割了无数刀一样,被斩成了无法计数的碎块,从空气中崩裂开来。
在紊乱的空间规则之下,飞散的碎块如同飘忽不定的子弹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默在原地的傀儡师的身体也在命锁的力量之下彻底的崩溃掉了。
下一刻,燕歌和傀儡师的身体踏破虚空,完整的出现在了空间之中。
刚刚出现在现实的中的燕歌脸色苍白,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像是要死掉了一样,无限接近于死亡,可是却被巨大的力量吊在死亡和活着的边缘中间,简直让人崩溃的感觉。
他无暇顾及自身的反应,能量回路再次开始轰然运转,被扭曲的空间轴开始加速的变化了起来,将被燕迹所冲破的束缚再次封锁。
但是用尽全力,他也只能给燕迹造成一点小小的麻烦。
随着空间的不断被摧毁,燕歌突然发疯的一样大叫:“李无伤你在干什么!他要是杀了我,你和你的小情人都会死~!”
被那一瞬间的突破而出的恐怖气息所压制的李无伤艰难的站起了身来,不屑的往地下吐了一口沾着血液的吐沫。
“不用你说,我知道、”刚刚的那一瞬间,他被那种凌厉到仅仅是看一眼就几乎将自己彻底撕裂的气息彻底拉出了疯狂之中,回复了部分的清醒。
他握紧了自己的刀,在那种虽然被压抑了起来,但是还是无比恐怖的压力之下缓缓前行,突然开口说道:“这样对你爹,没问题么?”
燕歌全力的操控着‘无尽螺旋’不断扭曲,听到这句话几乎吐血:“那是我爹还是你爹?我都不心疼,你还犹豫个蛋啊!”
“明白!”李无伤楞了一下之后,顾不上惊诧,在合身扑上。
高举的青帝在下一个瞬间将行动艰难的燕迹的刀斩断,然后残损的刀片刺入了李无伤的胸膛之中。
即使是被束缚的燕迹,依然是他无法抵挡的存在。
在空间的束缚下,力量已经被扣掉了七成有余,但是剩下的力量配合上已经到了人类巅峰的刀术,绝对不会是任人宰割的目标。
在黑暗的空间中,黑衣的武有些苦恼的对着白色的少年说道:“好麻烦,不知道怎么做。”
“没事。”玄微笑着说:“如果武不喜欢的话,全部杀掉也没有关系。”
“我们还有九次重来的机会,不是么?”玄看着虽然相隔咫尺,但是却永远无法触及到的兄弟说道:“最后的演出,如果在敌人还没有杀光之前死掉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
傀儡师的一根手指突然变成了粉末随风飘动了起来。
燕歌的脸色苍白了一下,然后又变回了原来的诡异狰狞。
他明白傀儡师的想法,凭借着粉末飘动的规律,企图破解掉迷宫的运行方式。
“随你吧。”燕歌看着自己刚刚补完就残缺的手掌,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死你也死,你能怎么样呢?”
“转生次数,666次,剩余次数,九次。”
依靠着暂时被破解的移动规律,傀儡师僵硬的前行着,俊美的脸上有着令人惊悚的微笑:“也就是说,这个游戏还有九次重来。”
“只要九次之前,彻底的将他们杀死的话,禁锢你简单的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傀儡师的声音时而尖利,时而平和,就像是数百个人在他的体内同时说话一样。
“那就要试试看咯。”燕歌针锋相对的回答道:“一下子就死九次的方法,可是多的数不过来呢。”
“不过,你因该没有办法禁锢住我之后,再次面对对面那个混蛋吧?”
燕歌向着傀儡师截开了这个滑稽的结果。
燕迹想要杀死燕歌,傀儡师想要在契约结束之后杀死燕歌。
契约结束之前死掉九次的话就会彻底的死掉。
面对燕迹,如果还要分心禁锢燕歌的话,根本就是找死。
所以,结果是:傀儡师必须先杀死燕迹。
这就是美妙的命运,这个世界上,燕歌每一秒都在仇恨,诅咒的两个人,因为这种诡异的原因,必须要展开生死搏杀。
有什么还有比这个结果更加的美妙呢?
“是在是太美好啊。”
燕歌看着燕迹铁青的脸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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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后面有些不给力了,写的时候超,超,超,超没感觉,头疼的厉害,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出来了。
原谅小燕子再次抢戏份的行为吧,明天就挂掉他,恩,就这样。(六千单章奉上,下午没了,最近很忙。)
最后底气不足的小声嘀咕一下:“红票什么的,如果有留下的话,不妨给上一张?”
还是坑 还是坑,猎魂
抱歉,大家看到这章的时候我大概在火车上,昨晚已经弄到两点了,今天八点早起,收拾东西搭公交去火车站,十一点上车,下午五六点才能到地方,所以,实在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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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血红色的,黑色的乌云在天空上盘旋,像是压低的铁幕,让人透不过气来。WWw、
无边无际的海水在天空的映照下放肆的折射着那种仿佛琉璃一般透亮的猩红,一波一波的潮水拍打黑色的山崖上发出了令人恐惧的怪异声音。
一群黑色的乌鸦从乱石中惊起,拍打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呱噪,令人厌烦。
模糊不清的视线,混混沌沌的大脑,还有几乎令人崩溃的头痛袭来,几乎感受不到动弹不得的躯体。
还有视线中那个飘忽的身影,纤细,美丽,诡异。
“再见了呢……小鱼……”残缺不全的声音零零碎碎的进入了耳孔中,让他几乎落泪。
“忘记我……请忘记那个没有达成的约定……忘记我……”
莫名的力量让他奇迹一般的感觉到了麻木的躯体,他颤抖的伸出左手,企图拉住那个无情的衣角。
嘶!
血液从断裂的手掌上喷涌出来,断裂的尾指带着那个圆圆的金属圈子从山崖上滚落。
他绝望的发出了声音,竭尽全力的攀爬向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
“不!”
“请不要!”
“请不要……”
孟虞挣扎着醒来,按着剧痛的脑袋,回想着那个怪异的梦境,回想那个纠缠许久的噩梦。
像是阳光下的雪水一样,残留的记忆迅速的消退了,令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那个梦境的具体内容。
他叹着气,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从那个被冷汗浸湿的床铺上爬起来,脱下了身上粘在一起的衣服,露出了散发着臭味的上身。
昨晚跟一群同事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真是一幅脆弱的身体啊。
他看着自己结实的手臂无奈的摇头叹气,颠颠簸簸的跑到窗前打开了纸窗,顿时清晨的曙光裹挟着清新的空气冲进了室内,令浑浊的空气变得不那么难闻。
窗外的花儿开的正旺,正是初春好时节,充满生机的日子。
他左右瞅了瞅,趁人不注意把窗外的花儿摘下来几朵插在了自己桌子上花瓶里,完毕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笑了起来。
“看来身为为人师表的老师偶尔干一点坏事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嘛。”他哼着歌儿推开了浴室的门,跳进了那个蓄满冷水的大浴桶,顿时冰冷的液体让他的脑子一阵清醒,一直萦绕在脑中的酒意也慢慢的消散了。
他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往身上撩着冷水,搓下了粘着的污垢,健壮的身体慢慢的露出了原本的颜色,并不魁梧的身体上布满的精悍的肌肉,像是绞紧的钢丝一样结实的肌肉在自己的操控下不停的跳动着,一阵一阵的心跳声慢慢的变大了,最后竟然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了涟漪。
看了看天色,他爬出浴桶,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穿上了桌子上洗好的衣物,最后坐在了那张雕花大椅上拿起了茶壶,灌下了半壶冷掉的茶水。
他一边嚼着嘴里的茶叶,一边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太阳,远方传来了一阵阵悦耳的读书声,令他微笑着附和起来。
“是矣君子,温良如玉,不惊不惧,纵使刀斧加身,猛兽在前,亦不惊恐,履深渊如平地……”
“学生们还真是用功呢。”他摇着头感叹:“真是一群好孩子。”
“恩?”他发现了压在茶壶下面的一张纸条,看着上面严谨秀气的笔迹,他不禁感叹:“还是小七初最体贴呢。”
“队长,请注意身体,您的衣服我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请您吃完早饭后早点启程,以免耽误公事——七初。”
孟虞把纸条折好,放进了脚下的竹篓里站起身扭了扭腰,发出了一阵骨节脆响:“真是体贴的助理啊,能摊上这么懂事的助理,我果然是好运气啊。”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虽然当今的天子提倡解放思想,社会风气也开放了很多,但是身为太学讲师,还是要给学生们做好榜样,穿着歪歪扭扭的衣服招摇过市可是有损形象的。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算长了胡须,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踏出门外。
太学的风气还是很开放的,当今天子圣明,大力发展教育,太学中讲授的科目也多了起来,以前被夫子们不屑一副,斥之为奇技淫巧的物理,化学等等科目也出现在了学院中,而对学子们的要求也宽容了起来,路上见了不少的年轻学生都穿着北陆流传过来的燕尾服和牛仔装,不时还能看到因为要赶早课而手持油条烧饼神色匆匆的迟到学生。
“孟老师早……”
“孟老师好……”
“哎?孟老师今天起的出乎意料的早啊。”
有些胆大的学生知道孟虞性格随和,一向有迟起的习惯,大着胆子开起了玩笑。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孟虞学着那个被自己气出病的老古板装腔作势的指着那对拉手的情侣:“实在是有辱斯文!”
颤颤巍巍的胡子似乎昭示了他压抑不住的愤怒:“快快松开!待老夫各打二十戒尺!”
那对情侣也不害怕,只是惊叹:“孟老师被李夫子附身了吗……”
“去!去!”孟虞笑起来,挥手说道:“小心耽误早课!”
他踩着脚下的青石板慢慢的走向了太学院的大门。
“诶?孟老师今天没课啊。”蓄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人看到了清闲的孟虞说道
“恩,拖把爷好啊。”孟虞会以微笑:“您吃了没?要不一起去喝早茶?”
“不了,不了。”老人驼着背一点一点的扫着地:“我还没扫完呢。”
“那改天我请,走了拖把爷。”孟虞挥手致意。
对与这位老人,太学院的全体师生都是充满敬意的,老人家早在太祖开国的时候就已经在太学院教书了,在开国初期的暴乱中,有一群游手好闲的游侠儿企图趁太学院空虚的时候偷点东西当掉,结果在那个午夜碰到了因为学生们去参加暴乱而心忧睡不着的老人。
老人从没有说过自己在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时候被太祖夸赞:“马上破军,马下先生。”的光辉往事。
结果几个倒霉的家伙被一直很抑郁的老人手持一杆脱毛烂拖把,从前门打到后门,据当时还坚持在学院读书的学生们透露:当时老人一杆拖把使的是如疾风骤雨一般,杀的那群游手好闲的游侠儿血流漂杵,日月无光,等到第二天接到消息赶来了廷尉带走了那群倒霉蛋的时候,那些可怜的家伙已经在诸子先贤的画像前跪了一夜了,只到被带走,口中还一直念叨着:“我不好好读书,我有罪。我不好好读书,我有罪……”
从此老人被归来的学子们尊称为拖把爷,而老人也不以为忤,时间长了,老人的本名反倒没人记得了。
他哼着小调子慢悠悠的走出了,看着走道边上那一派充满生机的春光,那种像是能把人整个浸透的绿色让他连日里来一直抑郁的心情好了许多。
“孟老师。”背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令他停住了脚步。
是个年方十八,正处妙龄的女孩,乌黑的长发从脑后垂直批下,衬得一身洁白的裙子越发的雪白,精致的五官像是从西陆流通过来的洋娃娃一样让人迷恋,还有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的看着人,让人不禁在那一片如水一般的眼神中沉迷。
匀称的身材像是在风中舞动细柳一般的柔软,交叉放在小腹前的芊芊素手提着一个在清冷的早晨冒着热气的饭盒。
“哦?小七初啊。”孟虞露出灿烂的笑容,接过了递来的饭盒说道:“又辛苦你了。”
“没事的。”七初低下头掐着手指轻轻的笑着:“其实不怎么麻烦的。”
两人慢慢的从盘旋的山道上走先去,一阵阵清凉的微风吹动了两人飘起的衣袂。
太学院是建筑在洛阳城边的山上的,远离了市井喧哗,一切都自给自足,早在建筑的初期,设计它的工程师在就在面对地域选择的众多疑问中回答道:“教书育人之地,岂容市井喧哗!”
理所当然,最后这项工程被当时的工部侍郎拍板定下,而结果也出乎意料的好,静谧的气氛,美好的景色,还有全国最大的藏书馆令这里成为了学子们的圣地。
一缕一缕的花草幽香从风中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在晨光初照的山色中显得格外响亮。
孟虞打开了密封的很好的饭盒,拿起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塞进嘴里:“自从七初你来了我就懒了很多呢。”
“没,没有啊。”七初静静的跟在了孟虞的身后说道:“队长一直很勤奋的,我经常在窗外看见队长批改功课一直到深夜呢。”
孟虞不禁暗暗汗颜,他决定今天回去后就把抽屉里的《紫罗峡仙人志》《刺客列传—顾家明传》还有《天剑传奇》藏好。
“哈,哈哈,是么?”孟虞尴尬的笑着,过了一会又反映过来:“小七初你怎么知道我每天晚上‘批改功课’呢?”
七初楞了一下,用力的摇着头,脸上悄然浮起两团粉红:“啊,没,没什么,偶尔看到的。”
“哦,其实我平时不怎么批改的。”孟虞大口的咬着包子不好意思的说:“每次我堆积下的功课似乎刚刚够我忙一宿呢。”
七初别过头,看着右边的山色轻笑着。
“好了,这里吧。”孟虞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拉起了七初的手走进了密林中。
淡淡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下来,依稀可以看清楚七初脸上淡淡的粉红色,在静谧的林中,连两人的轻微的呼吸也显得粗重。
七初闭上眼,从背后抱住了孟虞的腰,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住了孟虞的脊梁,让孟虞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
“开……开始了哦”七初害羞的闭起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淡淡的光华从她的手中亮起,无数的光点从空气中出现,慢慢的在空气中构建出了一辆马车的形状。
黑色的车厢把两人包裹进去,车厢的外表上绘着一条条奇妙的符文,如同流动的风一样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像是飞鸟一样的图案,长长的车辕上出现了两匹打着响鼻的壮硕马匹,像是从大相国寺上的壁画中跑出的一般神俊无比。
两匹马齐声用普通人听不见的声音吼叫了一声,畅快的跳动着蹄子。
七初从车厢中探出身子说道:“花花,小云,去魂府哦,早点到今晚喂你们吃燕麦。”
两匹马儿像是听懂的人话,兴奋的拉开的蹄子奔跑起来,穿过了一颗颗像是虚影一样的树木,奇迹一般的踏在了空中,拉着马车直直的冲上了云霄。
而他们脚下书院中的学子们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的做着手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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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神话中仙人的御驾一般,踩踏着云气,神俊的马儿带着马车直冲上了天空,穿越了天空中永不停止的风,穿透了天空中层层的白云,飞向了人们的视线从没有达到过的地方。
这里是无边的海洋,云的海洋,在直射的阳光下,层层堆积的白云像是一刻不停的在波动的海洋一样,漫卷的云气在海面上弥散着,消散在风中,碎散的水雾映出了一道道缤纷的彩虹,紧接着涌动的潮流把新的云气冲向了空中。
像是大海中冒出的泡泡一样,云海在一阵翻腾后,冲出了一辆全黑的马车,马儿看到了无边无际的云层翻滚涌动,欣喜的吼叫了一声,在初升的阳光下,开始疯狂的奔驰在海面上,像是行驶在坚固的道路上,几乎令人眼花的速度在车辙上卷起了两道长长的云气,像是在空中纷飞的浮沉一般的云气不断的在稀薄的空气中展现出各种各样的光彩。
孟虞轻轻的掀起了门帘,却被钻进来的高速气流掀了一个跟头,像是被迎面擂了一拳一般被撞到背后的车厢上,松手后的门帘迅速的遮掩起来,制止了气流的继续涌进。
“这是什么?”孟虞觉得眼前黑黑的,在刚刚冲进来的劲风中,有一个丝帛一样的东西被风吹起,盖在了他的脸上,一股淡淡的香气浸入他的鼻端:“挺香的。”
丝帛一样的东西被人迅速抽走了,眼前恢复光亮的孟虞看着抓紧裙角低头红着脸的七初,明白了什么。
尴尬的气氛在车厢中弥漫开来,孟虞干笑着:“早知道风这么急就把身体放家里了。”
七初想起什么事情,掩着嘴轻轻笑了起来:“队长你上次去魂府的时候,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把院长和院里的郎中吓了一跳。”
“啊……哈哈……”孟虞笑了起来:“多亏七初你替我掩护呢。”
“举手之劳而已。”七初看着车厢的地板像是对着孟虞一样说道:“只是队长你以后注意一点就是。”
碰!车子像是突然撞到墙上一样停住了,颠簸的车厢里两人乱成一团,就在那一阵颠簸中,两人被突然腾空的力量震起来,掉到车厢角落里的孟虞突然发现有个东西砸在了自己身上,他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感觉手里软软的,不禁捏了一下。
“队……队长!”压在孟虞身上的七初脸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朦胧的双眼已经开始聚起水雾:“请松……松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孟虞才发现自己的手抓的不是地方,赶忙松手,结果被孟虞撑着的七初又摔在了孟虞身上。
黑色的发丝拂在了他的脸上,他鼻端嗅到了一种很清新的香味,令他禁不住多吸了几口,灼热的鼻息吹在了七初的耳垂上,刚刚用力撑起身子的七初身体又是一软。又摔在了孟虞的胸膛上。
“请……请不要吹了……”七初的眼睛羞的能滴出水来,经过一番挣扎后,两人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孟虞掀起了门帘,决定教训一下那两匹马,告诉它们,朝廷不允许在高速驿路上突然停车!
他掀开帘子后,咬了一下嘴唇,眯起眼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象扭头对七初说道:“看来我们要下车了,是鬼潮。”
原本平静无比的云海已经悄然掀起了波澜,一层一层的闪电在云海中急速穿梭着,而头顶的天空也飘过来一层阴云,像是一只巨兽吞下了小小的马车。
平时安静平和的云海开始愤怒了,像是被蚂蚁爬进鼻孔的大象一样,焦躁不安的发出轰鸣的响声。
当人们死亡后,飞翔起的灵魂会本能的飞向天上,穿过了一层一层的白云后投进转生池,进入轮回,而在此过程中,像是大海一样的云层会保护脆弱的灵魂不至于在日照和罡风的吹拂下消散,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总有些倒霉鬼喜欢钻出云层看一看或者见到奇怪的东西抓起来研究一下,于是在瞬间,像是堆积在一起的面粉一样脆弱的灵魂被潮水一样的冲击吹散,在充满危机的转生之路上魂飞魄散,变成最基本的灵力消散的天地之间。
而一些存有执念的灵魂总是会剩下一些残余,或者是对家人的思念,或者是对权势金钱的不舍,对某人的憎恨,对生者的怨念等等,经过云海的吹拂流动后堆积在一起,变成了无边云海上的垃圾堆,充满危害的垃圾堆,偶尔误入的灵魂会被那些残缺的灵魂吞噬,分解,变成新的残缺物,这种像是饥饿的兽群一样的残缺物被魂师们成为:鬼潮。
这些充满危险的垃圾堆像是船儿一样在云海中漂流着,或大或小的聚积在一起,尽管魂府会定期对云海实行清理,但是还是会漏掉一些比较小的,新生的鬼潮。
每一名魂师见到这种游动的鬼潮后都应该实行剿灭或者在能力不足的前提下上报魂府,令他们派出清剿小队。
孟虞跳下了马车,站立于云海之上,仔细的观察者越来越近的鬼潮
七初小心的安慰着受惊的马儿,在马儿恢复比较平静的状态后心疼的收起来,她站在孟虞身后说道:“花花和小云都被吓到了,短期之内都不敢再出来了。”
“这马的胆子真小。”孟虞看着越来越近的鬼潮,看着那群在黑色的云层中挣扎的鬼物说道:“不过也算不错了,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被吓到了,这玩意太吓人了。”
七初呵呵的笑了两声问道:“队长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以前剿灭过鬼潮呢。”
“是么?那会我……”孟虞自嘲着笑了起来,说了一半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会我……那会我……”
他拍了拍脑袋说:“记不清了,五年前的东西全忘了。”
他有些愤怒的咬了咬牙,摇着头驱散了这种不快的感觉,每次回想过去的时候,面对那一片空白,他总是觉得有种痛彻心扉的遗憾被他忘记了。
那片不远处的黑云像是注意到了这两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类,慢慢的游动过来,那种充满痛苦的哭号声,怒骂声越来越大,渐渐的,那些在黑云中挣扎的黑色人行都清晰了起来,数不清残缺的肢体和透露在黑云中隐没,孟虞想不出足足有半个山头大小的黑云里面倒地吞噬了多少无辜的人。
“啊。”七初压抑不住轻叫了一声,她看到云层中那些爬动的婴儿和老人,尽管已经见过好几次,但是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多被吞噬的肢体。
“运气还好,是个小型的。”孟虞眯起眼死死的盯着翻滚的云层中哭号的肢体,远方的哭号声渐渐的传进了耳中。
“爹爹!”
“我的钱啊!我的钱!还我钱来!”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大人饶命啊!”
“哈哈!长生!长生在何处!长生在何处!长生!”
孟虞看着那个即使在无数的肢体中依然显得特别的残缺道人,下半身已经被斩掉的他用双手在云层中攀爬,疯狂的哭号着,即使是变成了这等残缺的鬼物,他也不忘长生的执念。
“那个人好眼熟。”七初疑惑的说:“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虞冷笑着:“是那个被天子亲自下令腰斩的妖道杨天喜啊,为了寻求长生,拿着10多名婴儿炼什么劳资金丹。”
孟虞踏前了一步,制止了背后跟来的七初:“你不必跟着我,我一个人能摆平。”
孟虞慢慢的朝着那片袭来的鬼潮踏着步子,不紧不慢,慢慢的走向了那群恐怖的鬼物、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黑色便浓密一份,手中的虚影便清晰一分,就在于鬼潮相接之前,一袭纯黑的风袍已经笼罩住了他的身体,仿佛如同最黑暗的夜色一样的的颜色像是能把人的目光吸进去一半令人惊恐。
而高居的手中出现了一把一丈长的镰刀,冰冷的手柄像军中配置的重枪一般的长,而从顶端伸展出的黑色刀刃如同天空中的月光一样清冷,复杂的貔貅纹从刀尖一直蔓延到手柄的尾端,青色的火焰慢慢的燃烧了起来。(此处一丈,值的是三米,貌似金大侠是这么说的。)
“悲哀的造物!”孟虞的心中突然无端的升起了一股愤怒,那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从身体的最里面开始燃烧,蔓延了整个胸膛,令他原本平静的眼神透出了掩盖不住的杀机:“即使沦落至此也不肯放弃那种肮脏的思想,即使身处无间地狱也不肯醒悟自身的罪孽!”
可悲的残缺物,充满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即使已经碎裂成碎片也不肯放弃那种愚昧的奢望。
长生?
长生岂是你这能肮脏之物所能窥探的东西!
他突然抬起双手,紧握着高高举起的镰刃,掀起的风卷起了他猎猎作响的长袖,可怕的啸声从锋刃中窜出,他突然用尽全力斩下了手中武器,纠结的肌肉像是绞紧的钢丝一样释放出了无比的力量,斩碎了伸向他的肢体,凛冽的风从锋刃中流窜而出,依旧充满力量的镰刃把巨大的黑云豁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孟虞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熟悉,手中依旧挥舞着巨大的镰刀,而脑中沉睡的记忆却松动一丝。
无数翻卷的记忆,或真或假的场景,断断续续的记忆令他的脑中一阵一阵的的刺痛。
他咬着牙,旋转着手中的镰刃,切碎了伸向他肢体,被残余的力量击打飞出黑云的肢体在空中慢慢的消散,像是从没有出现过的一样,他踏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步伐,努力的掌握着自己的节奏,像是一场复杂的舞蹈中那些华丽的动作,令他在陌生的同时沉醉在这种回忆的感觉中。
慢慢的,他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已经沉浸在那些陌生的感觉后那些杂乱的残缺回忆中,操控身体的只有本能,他的身体开始向一个在傀儡师中的牵线木偶一样流畅的运动起来,在斩碎切断阻拦的同时,充满了一种邪异的美感,和对血肉的渴望。
孟虞艰难的保持着清醒,让自己不至于在那些真假不明的断续记忆中迷失,他久违的感觉到了那种对某种东西发自内心的渴望与冲动,那种在一个个黑夜中不断感受到的,像是噩梦一样的沉重的痛悔与不甘。
一种莫名的愤恨充满了他空虚的胸臆,他开始迷失了。
当他醒来以后,身边已经再也没有一丝黑云了。
七初看着他楞楞的样子小心的叫着:“队长!队长!”
“恩?哦,不好意思,走神了。”孟虞反映过来后,掩饰着自己刚刚的那种异常行为:“有点失态了不好意思,走吧。”
“恩。”疑惑的七初急忙跟在了孟虞的背后,朝着云海的深处慢慢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