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又何尝不着急呢?那头丧尸抓住了我的腿,就仿佛抓住了一根金华火腿似的,一张口就向我咬来。
“咯!”我的小腿骨被他咬住,这种恐惧感我又在一次的感受到了。那头丧尸似乎想撕下一口肉来,但它没瞄准目标,咬的是我的外腿骨,一个几乎没多少肉的地方。但它似乎又不想就此松口,就这么继续咬着。但这可苦了我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牙齿在我的骨头上渐渐陷了下去,相信再过不久,我的腿骨就会被它咬断。我急忙抬起刀子,对准它那咬着我的头颅,一刀刺了下去。
这一刀直接从它头顶直插进去,一刀过后,我腿骨上的压迫感渐渐消失了。我终于再一次的避过了危机。
看着丧尸不动了,谢雷急忙奔了过来,帮我把紧抓着我的手剥开。我用力扳开那家伙的下颚,终于从它的嘴里逃了出来。
谢雷立刻打开背包,取出纱布和药水替我包扎了起来。
“枫桦,没事吗?脚痛不痛?骨头没事吧?”
“啊……还好,感觉不是很痛,只是刚才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甚至以为我的腿要被他咬断了呢。”
“呼……既然不痛,那应该没什么事。刚才真是太险了,对不起,我应该立刻来帮忙的,可我吓得脚动不了了。”
“这不怪你,我说过有危险由我来应付的呀……喂,你小心点,别把我的腿当成粽子包!这样很容易感染的!”
经过一些紧急处理,我站起来动了动。真奇怪,这次竟然一点痛楚都没有了,我的恢复力有那么快吗?不过,我没有对谢雷说,我不想要他担无谓的心。
我把刀子从丧尸的头颅中拔了出来。刀身上沾满了几近凝固的血液和恶心的脑浆,这些肮脏的东西使刀身上散发出一种酸臭味。谢雷肯定没闻过这种味道,看着沾满血污的刀子,他差点昏了过去。看到这种东西,闻到这种味道,没吐出来也算他的忍耐力够强的了。
“没事吧?”我把刀子在丧尸的白大褂上擦拭干净,插回刀鞘,问着谢雷。
“啊,没事……我只是……感到有些不舒服……枫桦……你等我一会……我休息……一下就好……”
看着谢雷蹲在墙角拼命忍耐的模样,我开始后悔让他跟来了。
两三分钟后,我才扶着看起来只剩半条命的谢雷进入黑灰色电梯。在控制面板的下方,我发现一个插槽,里面有一张白底黑边的磁卡,这下我算了解怎么让其他几台电梯运作了。
我按下向下的按钮,电梯载着我们缓缓下降。谢雷喘着气坐在电梯里,我站在电梯门口,防止待会开门的时候有什么意外出现。
第二十一章 死神的镰刀
也不知这电梯要到达什么地方,我只记得电梯一直在向下,可似乎它永远也到不了头。渐渐的,我又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因为我的肚子开始觉得越来越饿,这种饥饿感令我十分的不快。而那瘙痒感已经不是仅仅在肩部了,现在连背上都痒得不得了。我回头看了看谢雷,他似乎也是十分的虚弱,想起来,他应该从早上到现在也是什么都没吃吧。
一阵淡淡的香味隐隐约约传入我的鼻中,我很奇怪,在这个密闭的电梯中会有什么东西发出香味吗?我四处寻找着香味的来源,最后,这香味好像是从谢雷的身上发出来的。难道这家伙是个娘娘腔?还会喷香水?不对不对,虽然雷是挺胆小的,但我以前可没闻到他有涂什么香水。
慢慢的,我发现这股香味并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出名来,但却非常刺激食欲的香气。说不定谢雷怀中有藏着什么面包香肠之类的东西吧!由被饿昏了头而使的嗅觉充分觉醒的我闻到了?我立刻走到谢雷身前,问他:
“喂,雷。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吃的东西啊?拿出来给我一点吧,我都快饿昏了头了!”
谢雷现在的感觉似乎好多了,他看着我,脸上尽是疑惑的神色。
“吃的东西?我没有啊,我从今天早上吃过饭以后到现在除了喝过水连一口硬的东西都没啃过。现在我自己都快饿得昏过去了。”
“喂,我们可是朋友,我也不会全都要你的,只要一小部分就可以了。只要能让我稍微充充饥就行。”
“我真的没吃的东西啊!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我当然不可能去搜他的身,身为朋友我决不允许自己做这种侮辱朋友的事。但我仍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传来的这股香味?”
“香味?”谢雷把头埋到自己的衣领里细细闻了闻,“那里有什么香味?你大概真的是饿昏头了吧。”
面对谢雷的否定,我只能放弃。而且我也不认为他是在骗我,他的脸上一脸的诚恳,根本不像骗人的样子。但我闻到的这股香味又确确实实不像幻觉,只是怎么回事?啊……这股香味让我感到胃中饿的越来越厉害了……
“叮……”经过漫长的旅行,电梯终于到站了。我拔出刀子站在门前,谢雷也爬起了身。一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个身影“噗噗”倒了进来,一看,竟是两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他们胸部以下的肉全都消失了,从痕迹来看很明显的是咬痕。谢雷连忙捏住鼻子,缩到电梯的一个角落里。
这是一间办公楼吧,至少在它被那么多的尸体和血浆染色前是。现在东倒西歪的写字台上不再是堆成山的文件和书本,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肚子被挖开的尸体。
“枫桦……这……这里的味道这么重……你受得了吗?”
“应该是受不了的,但……我想我是习惯了吧。”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我苦笑一声,让谢雷呆在电梯里,独自一人持着刀子走出电梯。
又是一个地狱……我边走边搜索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对密码有帮助的东西。但这里到处沾满了血渍,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正打算离去,忽然,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又是一头丧尸。啊!仔细一看,那不是晴老师吗?我还怀疑自己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后再定睛一看,没错,那的确是她!
音乐晴老师曾几何时是我们学校的玛丹娜,在我们几个班的男生的地下投票中,她曾获得过最漂亮、最温柔奖。
但现在,那张曾经令我仰慕过的面容已经是一张缺少一只眼,鼻子露出鼻梁骨,没有了上嘴唇,少了两只耳朵的丑陋模样。但那个发型,还有那个她说过全上海只有她一个的发饰是绝对错不了的。
我怀着惋惜的目光看着她,而她也感觉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