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跳动,那是一种热烈,奔放,却又无比温暖的感觉。我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东西仍然显得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这种有力的搏动却实实在在的呈现在我的脑海中……不管是真是假,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这都不重要。因为我想起来了,想起自己身为“人”时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在我的记忆里所出现的那个女孩,所带给我的……
经历了那一次的相遇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愚蠢,发现自己竟然想要臣服于恶魔的召唤,走进那条不归路!我急忙赶回服装店,把西装还给店主,重新找回那件有着“她”所打的补丁的破衣。虽然它已经烂的不成了样子,但我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件衣服都不会比这件衣服更为珍贵。它,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衣服……
从那以后,每当我快要忘记这种心跳时,我就会来到这里。透过那透明的玻璃望着她好几个小时。我不敢进去,因为我并不是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去享受和她相认所带来的喜悦。只要能够这样远远的望着她,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是啊,我开始想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她。我希望在黑暗中解决这次的事件,把一个安宁和谐的城市完完整整的送还给她。但是,我失败了,我无法阻止这一切的进行。那种自以为是的强大只能用来自欺欺人,命运的洪流还是把这一切摆到了我的眼前。今天,我再一次被内心深处的悸动牵引到了这里。可是,“她”,还在吗?
我站在店的中央,环顾着这片狼籍的空间。许多“人”被我捏碎喉骨之后,安安静静的躺在桌上,她们曾经都是我的同事。在店内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这令我舒了口气,因为这至少没有令我绝望。我无法想象,如果她站在我面前,也做出和外面那些东西一样的举动的话我会怎么做!我会下手吗?我会亲手捏碎这份带给我最后的一点人性的希望吗?还是说,我会再一次,而且是最决绝的抛弃自己,真正的成为另一种存在吗?
现在想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一切都还没有结果。更有可能的是她还活着,现在正努力的生存下去!只要我继续救人迟早有一天能够找到她!没错,我该行动了,去救人,把人救回来,重复,再重复!我相信,我的心脏一定,一定还能再次跳动起来!
当我正要迈出店门之时,一条黑影从对面那栋办公楼的楼顶直窜而下,擦过我的头发,射进我背后那座曾为我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空间。紧接着,爆炸声、热浪和闪光从我身边钻出,弥漫到大街上。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这样的爆炸根本威胁不了我。但我还是觉得可惜,因为我的回忆之所也随着这一声爆炸而消散于空气之中。如果我再也找不到她的话,那就意味着我将永远失去重温心跳的场所!
又是她?这十多天来,她无时无刻的想要杀死我。我很奇怪她是怎么得到这么强大的武器的?但是我不敢去面对她,因为我本身就是个不该存在于世界的东西。更有可能在我所抹除的东西之中,就有对于她最重要的人。她的复仇非常正当,我找不出消除她的理由。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忍耐下去,忍耐到一切都结束。到时候,我会乖乖的承受她的复仇……
缅怀的时间并不太长,又有两三条黑影向我直扑过来。这次我看清了,那些黑影是一些弩箭!只不过箭头很大,里面应该是装着炸药吧。为了避免我“人类”的身份曝光,我选择了避开。当三支炸弹弩爆炸之时,我已经坐上了卡车,踩着油门离开了这里。
承担这一切吧。当末日来临之际,我会用最后的方法,洗涤我的罪孽……
(今天虽然只有两章,而且还有一章是插曲。但是这两章的字数加起来都快过一万了呢!想想自己怎么舍得就这样放了……?还是那句话,各位读者大人们,给点票吧!)
七五章 等待的时光
服下几片止痛片后,乔烈的痛楚稍稍减轻了。乔蕙心实在拗不过儿子的坚持,只能由着他待在足球场的一个角球区,毫无时限的等着乔梦音的归来。卫骄理所应当的陪着乔烈。而甜儿则担心他的身体,陪在他身边。乔蕙心收拾起身边的医药用品,呆呆的望着大门默然不语。陈民生则拿起他的枪,细细的擦拭,就算只用一只手也丝毫不见缓慢……
“你叫……甜儿是吧?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那些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卫骄环顾了四周,在这诺大的体育场上还有四五百人或坐或站,凝聚成堆。但有一点却非常明显,那就是他们的眼神时不时的就会往他们几人身上瞄上一眼,紧接着就纷纷交头接耳。从那种眼神来看,好感度和厌恶度之比绝对比得上砂子和高山的距离。
甜儿一脸迷茫,从下了森成的卡车之后她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在关住着外界的情况,所以才能在乔烈第一次发出讯号时立刻反应过来。但对于体育场内的事却一点也没留意。
“哼,这都要拜那个姓森的小子的福!”陈民生举起手上的小型冲锋枪,往腰带上一扣,一条弹夹顺势上了膛,“自从我冲进这座体育场后那些家伙每一个给过我好脸色!我抓住一个狠狠的瞪了两眼,才知道那一车见到我们和森成冲突的人四处散播我们的事。这些对救命恩人敬若神明的家伙当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
“什么?!被扔下的可是我们啊!为什么我们还要遭到这样的白眼?!陈叔你甚至因此而丧失了一条手臂!”卫骄显得非常气愤,尽管他也是被森成所救,但对于森成的态度早就很不满意,想当然的也认为其他人也是这么想。
“是,被扔下的是我们,可被救的是他们!你能够打他们,骂他们,却无法控制他们的想法!也许在他们心里,我们几个早就成了最最彻底的败类!成了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把其他人推下卡车的自私主义者!”
说到这里,陈民生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注意到他的眼神,这些人更是露出一种既害怕,又惹人憎的目光。看来陈民生估的没错,乔烈几人也许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众矢之的。
“咳咳……这有关系吗?别人的看法最多也只是‘看法’而已……不要去注意……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