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经历,毕竟已经间隔好些年了,常氏眼下年纪也不比当年,泰定帝还是有些担心的。(1 / 1)

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行而不辍 666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经历,毕竟已经间隔好些年了,常氏眼下年纪也不比当年,泰定帝还是有些担心的。

  “陛下。”但见泰定帝,谁不立刻上来见个礼。

  “皇后如何?”泰定帝关心询问,伺候常氏的人赶紧道:“娘娘才开始阵痛,稳婆说没有那么快。娘娘说陛下不必陪着,且忙着去吧。”

  泰定帝对此挥挥手道:“且让皇后专心生产,无须她费心。”

  对啊,泰定帝人在这儿,不让他守着常氏,怎么可能。

  “你进去照看皇后。”泰定帝末了看到呆呆不知动弹的宫女,打发人赶紧进去。

  朱至迈步想跟着一道进去,不曾想朱雄英已然拉住她问:“你去哪儿?”

  “我去陪着娘。”朱至如是说,不想里面传来常氏的声音道:“别让至儿进来,别把她吓着了!”

  ???朱至就很想反省反省了,她看起来有那么不可靠?能随便被吓着?

  泰定帝就不管许多,与朱至叮嘱道:“你娘既然不想让你进去,你就在这儿呆着。莫进去叫你娘分心。”

  嗯,朱至有理由怀疑,常氏这一胎出来,泰定帝是要捧在手心。

  “突然有一种爹不爱我的感觉。”朱至幽幽开口,泰定帝一巴掌招呼朱至的脑后勺,瞪了朱至一眼道:“说什么傻话。”

  啊,也对,她是那么容易被取代的吗?

  “爹,您想再要个儿子还是女儿?”朱至这时候终于想起问问亲爹。

  没有想到,泰定帝一听立刻道:“女儿。”

  咦,当着朱至的面竟然说再想要个女儿,那她这个女儿算什么?

  “自小到大,你有个女儿样吗?”泰定帝说起这事就怨念无比,从来没有想过他明明有女儿,偏偏却没有一个女儿该有的待遇。

  “我不贴心吗?”朱至力争之!她就真没有一点当女儿该有的样子?她可就不服了。

  对此,泰定帝认真想了想道:“贴心吧。”

  哪回泰定帝缺什么少什么朱至不是最懂的?

  “那您还想再要个女儿?”对啊,她都那么好了,怎么泰定帝竟然还想要个女儿?

  对此,泰定帝道:“可是你呆不住,我们就希望有个乖女儿陪在我们身边。”

  朱至挑挑眉道:“生女儿可是要挑驸马的哟。嫁了一个女儿你们都舍不得,要是从小养在身边呵护着的,确定到时候你们不会更舍不得?再想到软软甜甜的女儿要是嫁出去受了欺负,那可怎么办?”

  越说,朱至便注意到泰定帝拧紧的眉头,满脸的不乐意。

  “还是生儿子吧。”泰定帝果断改主意,以为嫁女儿实在太叫人舍不得了,进了别人家的门,受了委屈他都不一定知道。还是生儿子吧。在眼皮子底下,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朱雄英默默扫过朱至,不得不问:“你是担心有了小妹妹危及你的地位?”

  “切,我为什么担心?我需要担心?再说了,这生男生女是咱爹说了就算的?”不怪朱至泼冷水,泰定帝要是想什么就能得什么,有那么灵,直接祈祷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不是更好?

  “啊!”屋里再次传来常氏的痛呼声,这回谁也没有再开口,全巴巴的望向屋里的方向,生怕漏了什么。

  好在常氏这一回生产得很快,阵痛不过小半个时辰宫口已开,不到一刻钟,屋里便传来一阵啼哭声。一众人都高兴的松了一口气。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娘娘生了一个小皇子。”很快稳婆收拾好孩子抱了出来,只见一个白胖的皱孩子给抱了出来。

  “皇后如何?”泰定帝急于询问常氏的情况,稳婆连声道:“陛下放心,娘娘无恙。”

  泰定帝这才松一口气,终于想起伸手从朱雄英怀里抱过孩子。

  朱至看着朱雄英怀里的孩子,皱巴巴红通通的,完全看不清模样,不过许是刚刚哭累了,这会儿倒是乖乖的不哭也不闹的睡得正香。

  被泰定帝接过时,孩子不安的动了动,似乎很是不高兴被人打扰了休息。

  “爹,咱们弟弟的名字您想好了吗?”朱雄英代为问出。

  “允炌,朱允炌。”泰定帝早就已经想好名字了,脱口而出。朱至马上顺势问:“爹,我哥哥的名字要不要改?”

  是的啊,朱元璋相当的煞费苦心,给每个儿子,不,是自孙子辈后,取了二十个辈序,用在名字的第二个字。再都按金木水火土,五形为源,第三个字必须按五行相生取之。

  太子这一脉是: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

  当初朱雄英和朱至出世的时候,朱元璋还没想好这些个字,后来到了朱允炆和朱允熥却都已经准备妥当。不过,朱雄英的名字一直没改。

  朱允炌出生了,朱雄英的名字是不是也要改一改?

  抱着新得的儿子,泰定帝心情很是不错。听着朱至的话,泰定帝立刻问:“你的名字要不要改?”

  朱至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没关系。反正就一个名字。将来我也不用谁避我的名讳字。”

  对喽,只有当皇帝的人才需要底下的臣子避讳,朱至一个公主,完全不在别人的考虑范围内。

  想想朱元璋为什么有这一波操作,不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用字方便,无须避讳吗?

  有时候朱至对朱元璋做的事,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才好。要说他不为民着想,连避字他都想得周周到到,但有时候他那狠起来不管不顾,恨不得把天下人全都杀光的样子,也是够吓人。

  泰定帝抱着儿子,此时此刻其实是不太乐意想那许多的。

  朱雄英冲朱至道:“改名要很久才适应。”

  “你的名字除了爹娘,爷爷奶奶,谁还会喊?”朱至犀利的指出,朱雄英听别人唤他名字的时候少得可怜好吧。

  朱雄英侧头一想,好像确实如此。

  然而两人说话这功夫,泰定帝已然抱着刚出生的朱允炌进屋,显然他们两个的谈话已然被泰定帝无视。

  得,朱至明了泰定帝的意思,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屋里的常氏听说生的是儿子,松一口气之余又觉得遗憾,泰定帝道:“想想嫁至儿时你的不舍,还是儿子好。”

  啊,那确实如此。

  常氏心里的那点遗憾随泰定帝的话音落下化为乌有。

  总的来说,泰定帝登基后再得皇子,总是一件大喜事,普天同庆。皇帝多子多孙,那就是大明的福气。

  朱允炆和朱允熥上完课回来便得知添了一个弟弟,全围了过来打量刚出生的朱允炌。

  “啊,他好丑啊!”朱允熥一照面说了一句实话,朱雄英毫不留情的道:“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比他还丑。”

  朱允熥表示不信,吹胡子瞪眼睛的道:“大哥别乱说。”

  “不信问你姐姐。”朱雄英表示当初他看见朱允熥的时候,也跟朱允熥如今同样的心情,为什么弟弟会长得那么丑,丑得出乎意料了啊!

  所以,再一次看到同样丑的弟弟,朱雄英表示他已经缓过来,接受了,不会再为此而惊讶。

  朱允熥一脸好奇求否定的看向一旁的朱至,朱至更扎心的问:“你觉得现在的自己长得好看吗?”

  嘶!朱雄英表示没眼看了啊。朱允熥这回不仅对刚出生的自己那点幻想破灭了,就是现在也被打击了。

  “姐姐,我们家就你一个长得最好看。”朱允炆如是补了一句。

  “这话别到处说,心里有数就行。”朱至与朱允炆叮嘱,朱允炆一副受教的点头,很是以为他可以做到。

  朱允熥缓过来且问:“那以后弟弟是不是会长得比我丑?”

  这话问得也算出人意料,朱雄英已然道:“我们最多算不上俊美,丑是算不上。”

  此言不虚,老朱家的人都是端正大方脸,长得就算不是一等一的好看,绝对也是不丑的。

  不过,朱允熥长得稍微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粗犷了,用常氏的话来说,像开平王。

  这点,朱雄英就不补充了。

  “不丑吧。我肯定不丑是不是?”朱允熥似乎受到什么打击,这会儿一直追问丑不丑的问题。

  “谁敢说你丑?叫他过来让我看看,他长了什么模样敢说我们允熥丑。”朱至可以跟弟弟们开玩笑,绝对没有要打击弟弟们自信的意思。再说了,他们家有丑的吗?

  朱至挽起袖子就要找人算账的架式,朱允熥得到了安慰,不太好意思的道:“就是一个小丫头乱说的话,姐姐不必当真。”

  不当真朱允熥能在这个情况下说出来,朱至能当作不知道?没有这回事?

  朱雄英也听见了,第一时间望向一旁的祝娘,祝娘已然无声退了出去,显然是去打听打听,到底谁那么胆大包天,竟然敢说朱允熥丑!

  这事,朱至以为就孩子们之间的玩笑话,吵吵闹闹罢了。

  万万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朱允熥竟然被人挠破了脸回来。

  彼时朱至正从常氏屋里出来,刚刚送走汤显外出游历,常氏坐月子,朱至干脆搬回宫陪着常氏,正好可以让常氏往后再不说朱至回来也不说进宫陪陪她。

  结果刚出来看到朱允熥躲躲闪闪的回来,好似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儿,朱至能当作看不见?

  “朱允熥。”朱至一喊名,朱允熥立刻神色紧张站定,却是如何也不愿意回头,“姐姐。我,我下课了,有点累,我先回去休息。”

  “我劝你最好乖乖站住,否则等我进你屋里把你扒拉出来就不太好看了。”朱至如是告诫,朱允熥是努力想躲着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朱至捉个正着。

  迫于无奈,朱允熥只能转过头,结果怎么样,这脸蛋被划了好几道痕。

  朱至上前一看,已然追问:“怎么回事?”

  被问的朱允熥相当不好意思的道:“就,被人挠了一脸。”

  ???朱至也不管朱允熥身边的人是何反应,继续问:“你被谁挠了一脸?”

  朱允熥眼睛亮闪闪的道:“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小姑娘。啊,虽然没有姐姐好看,也很好看。”

  像是生怕朱至不相信,朱允熥不断点头,请朱至务必相信。

  “你对人做了什么?叫人把你的脸都给挠了?”朱至捉住重点追问,就朱允熥如今的情况,他要是不说清楚,这事过不去。

  朱允熥!!!马上反驳道:“姐姐,我是你弟弟,我脸都叫人给挠了,你不该想着怎么帮我讨回公道?”

  正常护短的人是这样,架不住朱至刚刚注意到朱允熥提起所谓漂亮的小姑娘时的表情,让朱至更担心朱允熥仗势欺人。

  “问你什么答什么。你要是吃了大亏,放心,你姐会给你讨回公道。不过,你要是仗着你的身份欺负人,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朱至可不是只一味护短,不讲道理的人。

  朱允熥是皇子,他在这宫里横行霸道惯了,以至于难免让朱允熥生出错觉,他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啊,这样的提醒也让朱允熥想起来了,朱至一向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想他的那些叔叔们,哪一个仗势欺人没被朱至揍过?

  嗯,朱允熥理智回笼,再抬头和朱至目光相触,感受到朱至眼中的杀意,赶紧解释道:“我没有仗势欺人,就是,就是她总说我丑,我就不服气。”

  朱至一听稍微压了压心中的怒意,让朱允熥继续说下去,尤其得说清楚了。

  “我不服气,就说了她其实也丑,比我丑得多。我不仅说,我还带了好些人一起喊她丑,她被喊得生气了,就把我的脸给挠了。”朱允熥算不上吃亏吧,但毕竟脸受了伤,说出去不光彩。

  “谁家的孩子?”朱至就得问问了,谁家孩子,脾气可以啊,一言不合既动手,但也确实狠了点。

  朱允熥想了想道:“好像是郭家的?”

  提起这个郭字,朱至马上意识到谁了。

  泰定帝登基之后,并没有搬家的意思,照旧住在东宫。

  毕竟朱元璋妃嫔不少,没长成的皇子也不少,他要是搬到朱元璋的寝宫去,那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得搬。于泰定帝来说,过于兴师动众,还是免了吧。

  当然,泰定帝想的更是,与其现在搬一回,北平建好了迁都再搬一回,过于麻烦和折腾,干脆不动了吧。东宫其实也不算小。他们一家子也住习惯了,就那么将就着也不算将就。

  正好自泰定帝登基以来事情就没少过,一桩接一桩,再加上常氏有孕,泰定帝完全可以顺理成章不搬家。

  他没有打算搬的意思,时间一长,该懂的其实都已经懂了。

  而随着泰定帝登基,朱元璋的妃嫔都升了一级,随着各王归于封地,想走的也都走了,不想走的,也是因为还有小儿子没成年,须得留在宫中,等着儿女长大,那才好想定跟哪个儿子去封地。郭惠妃,不,应该说是郭惠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郭家,滁阳王郭子兴的后人,郭惠太妃是他们家的女儿,而敢挠朱允熥的这一位既是出自郭家,该是郭惠太妃的侄孙女。

  此时朱至终于知道这一位怎么敢对朱允熥动手了。

  就郭家的身份,那既是马氏的义父,对马氏有大恩的人,何尝不是朱元璋的恩人。这也是为什么郭家上下都得敬重的人。

  天下若是滁阳王在,谁的可就不一定了。

  朱元璋,至少得了滁阳王几分恩情,对郭家的人,多少也是要给脸的,轻易都不会让人欺负他们家的人。

  “公主,郭惠太妃求见。”这时候门口传来禀告。常氏坐月子,陈亘出宫待嫁,宫中事务由朱至全包了。

  想必郭惠太妃未必知道朱允熥和郭家姑娘的事,总会有人把事告诉她的。作为一个聪明人,必然懂得领人上门赔罪。

  朱至听着不觉意外,已然道:“请惠太妃正堂稍坐,我马上来。”

  前来禀告的人自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前去通传。

  朱允熥面上有些尴尬,与朱至问:“姐姐,这事不至于闹得那么大吧。我都没打算跟她计较。”

  “你计不计较是你的事,可是,要不要上门赔罪就是郭家的事,惠太妃的事。既然事情因你而起,走吧。”朱至并不打算让朱允熥藏着,他挑的事,就得他出面。

  不想朱允熥立刻摇头道:“我不去,我才不去,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太难看了,顶着这些痕迹,要是再让别人知道我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挠了的,那我脸不就丢尽了?”

  “那又如何?你果真打不过一个小姑娘?”朱至且问朱允熥了,当真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朱允熥这回显得有些扭捏的道:“怎么可能,我就是不想动手,打一个小姑娘,不是姐姐说的吗?胜之不武。”

  行,朱至高兴朱允熥算是记得她说过的话,好说了。

  “那不就是。不动手打女子,尤其为了几句口角,这是我们允熥有风度。你要是真打了那么个小姑娘,才是真正的丢脸。”朱至这番话叫朱允熥一瞬间有精神,“姐姐不怪我?也不笑话我?”

  “不怪,也不笑话。但是,你被人骂丑这个事,姐姐可得管管。我们允熥哪里丑了?须得她向你赔不是。”朱至弄清楚了经过,必须该给朱允熥撑腰的时候就得出面,不带半点犹豫的。

  朱允熥一听高兴地道:“我本来就是想让她给我赔不是。容貌都是父母给的,哪有嫌弃的道理。我一直觉得自己这张脸挺好的啊,一点都不丑的。”

  对此朱至表示十分认同。拉过朱允熥的手道:“好,走,我让那小姑娘给你赔不是去。”

  这回都被朱至说开的事,朱允熥自没有因为脸上有伤而不敢出门的意思,且由朱至牵着,走!

  正堂里郭惠太妃已经在那儿等着,身边跟着一个和朱允熥年龄相仿的小姑娘。

  “太妃!”一照面,毕竟郭惠太妃是长辈,理所当然,朱至和朱允熥都与之见礼。

  郭惠太妃赶紧起身将朱至扶起,且道:“不过多礼,不必多礼。”

  说到这儿已然一眼看到朱允熥脸上的伤,郭惠太妃直接上去捧住朱允熥的脸,“这,伤得那么重啊。郭琪儿。”

  对着朱允熥是万分的心疼,可一但面对一旁的姑娘,郭惠太妃是真恨不得把人吊起来打。

  都说打人不打脸,有这样打人的吗?看把人的脸弄成什么样了?

  一旁的小姑娘郭琪儿听到郭惠太妃一唤,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姑婆,我,我,我也没有想到。”郭琪儿说话间打量着朱允熥,万万也是没有想到她那手如此的狠,竟然把人弄成了这般模样。看朱允熥双颊对称的抓痕,真是够了啊!

  “你,你给我跪下,快向三皇子赔罪。”想都不想,郭惠太妃已然指着郭琪儿,且让她赶紧跪下赔不是。

  朱允熥一听赶紧道:“不用不用。太妃,就是我们孩子间打打闹闹的小事,用不着跪下赔礼。”

  一瞧朱允熥的态度,朱至有些悟了。

  可是一想不对啊,这朱允熥才多大?

  嗯,十岁。

  十岁就那么看脸,就这样护着一个小姑娘?

  喂,考虑过常氏的心情吗?似乎,好像,泰定帝答应过常氏的,将来在朱允熥的婚事上全由常氏说了算。

  然而就朱允熥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像是能让常氏说了算?

  “三皇子大度,却是不该纵着她。都说打人不打脸,你是半点分寸都没有?”郭惠太妃哪能轻易放过郭琪儿,打人的脸啊,这可是皇子的脸,真要是落了疤可怎么好?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郭琪儿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恼怒,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把人伤到这样的地步。

  朱允熥一听已然板起脸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就该向我赔不是。还有,不许你以后再说我丑。”

  对于被人说丑这个事,朱允熥相当耿耿于怀,因此,朱允熥表示他绝不能接受。

  一旁的郭琪儿一听,本能就想回一句,郭惠太妃警告的眼神扫过她,无声的警告,她要是敢乱说,看她怎么揍她!

  “我,我以后不说了。”最终,迫于郭惠太妃的淫威之下,郭琪儿终是承诺下。朱允熥一听竟然就心满意足了,连连点头道:“你只要不说我丑,我就不计较你挠我的事了。”

  郭琪儿瞄了一眼朱允熥的脸,反应过来自己下手稍微狠了点!

  不过,朱允熥倒也不像之前表现的那样不讲理。

  “公主。”然而朱允熥说不计较事情就能不计较吗?郭惠太妃岂不知,朱允炌没有出生前,朱允熥可是常氏的心肝宝贝,就算是泰定帝想训斥,常氏都拦着。

  什么时候朱允熥被人打过?尤其这更是往脸上招呼了去!

  常氏如今在坐月子,宫中事务都由朱至代掌,朱至厉害不止在明面上,若是这事没有朱至点头帮忙,事情可没完。

  “你为何冲允熥动手?”看情况朱允熥全然忘记自己此番初衷,朱至于此时问起郭琪儿。

  郭惠太妃听到朱至问起那一刻时,不由捏紧了帕子,一脸忧虑的望向一旁的郭琪儿,生怕她说错了话。

  郭琪儿显然也是听过朱至的名字了,因而进门时就已经偷偷打量朱至。闻名久矣,今日得见,郭琪儿必须承认,朱至不像一般的公主,英姿飒爽的朱至自上而下都透着自信,叫人一眼看去都不禁心情大好!

  闻朱至一问,郭琪儿看向郭惠太妃一眼,再问朱至道:“我能说实话吗?”

  “我看起来像是要听假话的人?”朱至但有此问,郭琪儿连忙否认道:“当然不是。”

  言罢郭琪儿气愤的道:“公主该对三皇子严加管教,三皇子好生粗鄙,更不喜欢读书。”

  朱允熥瞪圆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在这儿帮着郭琪儿,结果郭琪儿却把他给卖了!

  “别胡说八道。”郭惠太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恨不得先一步把郭琪儿的嘴捂上,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乱说的?

  朱至听着并不见怒意,反而细问:“允熥如何粗鄙?”

  郭琪儿本来叫郭惠太妃一喝,差点把话全都咽回去了,结果一听朱至问,又一五一十的道起,“三皇子总喜于捉弄人,爬树掏鸟,设计陷阱让人闹笑话,更喜欢动手动脚,宫里上下,谁见着三皇子不是绕道走?三皇子还总捉我头发玩,最是可恶。”

  朱允熥对此汗淋如雨,这些,这些其实都不假。

  然而,然而怎么说呢。

  朱允熥挖空心思只想该如何向朱至解释这些事,他其实只是顽皮而已吧,算不上粗鄙。

  “听你说三皇子做下的事,我想了想,除了捉小姑娘的头发这一点,其他其实我也做过。”朱至十分认真的回答。郭惠太妃可急了啊!

  “公主,小孩子家家的不会说话,望请公主恕罪。”郭惠太妃把人带过来就是要赔礼,最好能把这桩事在朱至这儿解决,别闹到泰定帝和常氏那儿。

  没想到前面一切好好的,自家的孩子却不会说话!

  什么粗鄙啊,听听这语气就是嫌弃。堂堂大明的三皇子是可以让人随便嫌弃的吗?

  朱至挥挥手道:“太妃不必着急,我无怪罪之意。我只是觉得我们允熥这个年纪最是好动的时候。自该多动多跑,爬树掏鸟,那也是去探知这个世界。至于捉弄人嘛,男孩们在一起不打不闹,如你们小女儿家一样绣花唱曲,你想想那成什么样了?不过,扯人小姑娘头发这事却是他的不对,你这脸,活该被挠。以后他要是再敢这么对你,把他揍得鼻青脸肿都没关系,我给你顶着。”

  言简意赅,朱至支持朱允熥调皮,年纪小的时候不折腾不胡闹,不养出点胆子来,指着将来养吗?

  朱雄英也是那么想的,但凡朱允熥别打架欺负人,玩闹调皮,他是从来不约束的。而且,对于常氏曾经不许朱允熥爬树捉鸟,下河捉鱼的事,朱雄英一概是让人看着朱允熥点,别让朱允熥遇上危险就行。

  看看,朱允熥如今身体多棒!气色红润,精气神更是相当的好。

  “二皇子就不像三皇子。”郭琪儿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话,朱至在这一瞬间抬眼看向郭惠太妃,叫郭惠太妃如坐针毡。张了张嘴,郭惠太妃想解释,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们家的人,每个的性子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好。我们允熥调皮坐不住,也不喜欢读书,却也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允熥。今天的事就到这儿。既是相互赔了不是,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不值一提。”朱至却已然先一步将今天的事划上一个句话。她心里的想法,郭惠太妃明了,却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提起的。

  不过,送客后,朱至却是第一时间将手搭在朱允熥的肩上,只为安抚朱允熥在郭琪儿说出朱允炆时心中所受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