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火力(1 / 1)

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软包 7085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89章 火力

  ◎全开。◎

  蒋姒单独去见了一趟剧院的负责人, 舞团登台日期已经确定在春末,踩着春日的尾巴,盛夏来临之前, 将这支曾经登上过短暂辉煌过又默然无声的舞团再度推上舞台。

  有关舞美设计和演出细节, 蒋姒和剧院的负责人讨论了很久, 最终才落定了方案,她每天在剧院和舞团之间来回奔波,渐渐地很多事情也可以脱离明律师的帮助,独立解决了。

  法语也在学, 进步很快, 从仅限于日常对话到突飞猛进可以看得懂一些生僻的专业文件了, 虽然酒庄大部分事情不需要她操心, 但是每个季度的汇报, 她还是需要过目一遍的。

  她偶尔也会和宁家人打个视讯电话, 从明岚嘴里听说宁夏姑姑已经和姑父和好了, 两人如胶似漆的,姑父打算抛下公司的事, 放了一个超长的假期, 带着宁夏姑姑去周游世界了, 宁夏姑姑本身就是艺术家, 骨子里的浪漫细胞不会随着时间而消磨,她需要创作灵感,看看各国风情。

  等他们逛一圈回来, 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宁家如今和谢家是姻亲关系,两家企业达成了深度合作, 谢家和宁家合作的新型互联城的项目已经在紧锣密鼓追进度, 好消息是项目进展顺利, 项目落成时间可能会比预期的建成时期还要早两个月。

  宁家则借着和谢家的这层关系,缓步打入内陆市场,在京城站稳脚步,先前虚晃一枪,不声不响吞下了最不被人看好的那块地皮,虽然有利益可图,但现在京城的世家大族回过神来,意识到被耍了,对吞下这块地皮的宁家多少是有意见的。

  世家大族本来就排外,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盘根交错,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根基稳固的几大世家对宁家不厚道的做法颇有微词,只是忌惮着有谢家撑腰,不敢明着针对宁家。

  然则宁家虽然在港城呼风唤雨,倘若初步进军内陆市场这么不顺利的话,被联合针对也难以抵挡。

  宁其臻为了这事,和谢权谈过几次,他们谈事的时候,蒋姒也在。

  “梁家现在已经走到了末路,沾了一身腥没撇干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梁家已经跌到了谷底,再无可跌,听说梁家老爷子清醒了一段日子,在医院召集公司高层开了个短暂的会议,暂时稳定了局面,如今挑唆起其他世家和宁家的矛盾,有意想拿这个项目压制宁家。”

  梁家只是输在后继无人,加上梁老爷子不复从前风范,才走向没落,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梁家的根基在京城,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被完全打压下去。

  宁其臻大概能猜到梁老爷子的用意,他这是想拖宁家下水,将原本在幕后的宁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就算梁家要破灭,他也要不惜代价??x?拖着宁家共存亡,就算伤不了根本,也得咬掉一块肉。

  谢权冷淡出声:“这件事不难解决,宁家不缺钱,宁叔您也只是想利用这个项目打开京城的市场,我建议宁叔从内部瓦解掉他们的联盟,削弱势力。”

  “你的意思是”宁其臻停顿了一下,“让我让利吗?”

  “嗯”谢权嗓音淡淡,“这个项目宁家要吞下不难,难的是要怎么顺利展开,倘若处处被牵制,这已经违背了宁叔您最初的本意,我的意思是您不妨和人合作,让利一点出去,算是敲门砖。”

  宁其臻仔细考虑,也认可:“那依你之见,我应该和哪家合作更合适?”

  “傅家”

  谢权不假思索,“傅家以权当道,独占鳌头,如果能让傅家参与进项目里,其他世家大族便不足为虑,即便是联合起来,也压不过两座大山坐镇,再不满也得妥协让道。”

  傅家在京城的地位举足轻重,和谢家不同,傅家从先祖初开到如今,祖祖辈辈都为官为权,如今傅家小辈以长兄马首是瞻,基本没有旁门世家争权夺利的陋习,亦或者说是因为如今的掌权人足够有能力,在年轻小辈里算是一骑绝尘,无人可比,才能稳坐泰山,压得住傅家这一大家子人。

  以傅家在京城的影响力,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有傅家掺和进去,其他家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是否能够承担得起同时得罪谢家和傅家的后果。

  谢权并不打算出面遏制局势,尽管谢家有能力摆平局面,可到底是容易引起不满和纠纷的,毕竟宁其臻要的是打开京城市场,能够长久地在京城扎根,而不是打算捞一笔就走。

  谢权淡笑:“正好,傅家如今需要港资背景,宁叔如果认可我的想法,我可以帮您搭线。”

  “那再好不过”宁其臻也无法否认他的想法是对眼下局势来说,最有利的,只要能够拉拢权利的中心,日后无论是对项目的开展,还是对宁家来说,利大于弊。

  比起前途,现在的小小牺牲算不得什么,折损利润就能换来一个对宁家有利的局面,这对宁家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权,傅家那边就麻烦你了,不过你有把握能说动他们吗?”

  “您放心,傅家会同意的。”

  ……

  蒋姒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耳熟,眼巴巴望着自家先生,等到电话挂断,她就顺从地依偎了过去,“你刚刚说的傅家是不是和姒姒定亲的那家?”

  先前回去老宅的时候,就听老宅的人提起过谢妗妗的婚事,似乎是老爷子要和傅家结亲,不过这人选,似乎还没确定下来。

  谢权没瞒着她,坦然告知,“目前还不确定会结姻亲,妗妗也不一定会嫁进傅家。”

  “不嫁也好,我听说傅家那位好像挺厉害的”

  傅家以前内斗挺厉害的,但是到了这一代,换了当家做主的人以后,就肃清了家风。

  可以说如今傅家那位,能够稳坐高台,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比较担心如果是商业联姻,妗妗嫁过去会不会吃亏。

  也许是因为她成长的环境不同,虽然困窘了点,可心是自由的,思想也是自由的,始终无法认可被双方家长包办婚姻,用婚姻来交换利益的做法。

  当然,她不认可不代表不能理解,毕竟妗妗享受了谢家带来的资源,是金银堆砌众星捧月着长大的,享用了谢家带来的一切,那么婚事成为谢家交换的筹码也无可厚非。

  “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数。”

  谢权也没给她确定的答案。

  蒋姒感慨:“看来生在你们这样的家庭,烦恼也不少,婚姻不自由,处处不自由,可能这就是享用金钱和权力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谢太太,你今天的感慨好像格外多?”

  蒋姒沉吟了片刻,“我只是怕以后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也会重蹈覆辙。”

  “谢太太,你对我的误解好像很深,在你眼里,原来我这么唯利是图啊”

  谢权拖长了语调,似乎极为受伤。

  蒋姒急忙解释:“我哪有这么想,我只是……”

  “你放心,我可以保证我会给你和孩子最大程度的自由,不会让‘规矩礼教’束缚着你们,以后我们的孩子,无论她想要做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会尽最大程度支持她。”

  “至于妗妗……”

  谢权笑了声,“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她的婚事,我这个兄长也做不了主。”

  “不过——”

  “谢太太,你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了?”

  蒋姒疑惑地侧眸看了他一眼,男人眸色深深,噙着淡淡笑意道:“担心孩子未来的生活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得有个孩子再来考虑这些?”

  自从蒋姒去过一回公司以后,她就默许了“孩子”的事情,不急着要,但是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敬而远之,如果有了,就生下来,没有,也不强求,顺其自然。

  她虽然已经默认撕毁了先前的约法三章,但谢权似乎还是坚持着这一点,暂时不准备要孩子。

  谢权想的远比她周全,他叹息:“谢太太,我不希望你为了迁就任何人而妥协,包括我。”

  “你很年轻,要孩子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舞团的事情才刚上轨道,我知道你为舞团付出良多,心思都扑在那群孩子身上。”

  “如果现在意外怀孕,只会打断你原本的筹算,停下事业生孩子也好,还是带孕继续工作也罢,都不是明智之举。”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无须考虑旁人的感受”

  “只要记得回家,记得家里有人等着你,这就够了。”

  婚后,她太习惯谢权的付出,所以总是本能地忽略他的感受,好在悬崖勒马,及时醒悟。

  她想对谢权好一点,像他对自己那样,为他做点什么,可惜,她能做的微乎其微。

  蒋姒更加内疚:“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事很少,公事我帮不到你,家里也……”

  谢权微不可闻地叹息:“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我请的保姆,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谢太太,就算我们结了婚,你也还是你,你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不是我的附属品,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

  “谢太太,如果你时刻能够保持在公司勾引我的勇气和自信,我想你会减少百分之八十的烦恼。”

  “……”

  提及那天在公司的事,蒋姒顿时怂了,她那天就是奔着谢权去的。

  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想靠近他、想听他说话、想让他的目光长久地在自己身上停留。

  所以,她撩拨他的理智,挑战他的底线,一步步将他拉下神坛。

  工作中的男人认真专注,所以格外性感,像一块摆在橱窗里精致华美的蛋糕,路过的人,无一不被吸引,驻足观赏。

  她迫不及待地咬了第一口,想借此宣示主权,也想霸占他的一切。

  蒋姒忽地翻身,顺势坐在了男人腿上,春夏时节交替,衣衫单薄,睡裙的领口又低,腻白的肌肤嫩得晃眼,春光乍泄。

  她亲了亲男人唇角,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是说这样吗?还是——”

  指尖顺着衬衫缓缓下滑,停留在壁垒分明的腰腹,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都能感受到蓬勃坚硬的肌肉线条。

  他腰腹肌肉很坚实,核心力量很强,压制着她在办公桌上、窗台前,腰腹如烙铁,很烫又很结实,指甲划破不了皮肤,也没法掐到一丝软肉,滚烫的汗珠顺着肌肉线条滑落,只能摸到一手腻滑,湿漉漉的汗液。

  蒋姒是典型的撩了就跑,大概是在公司的放纵,增长了胆量,她最近格外爱撩拨他,只是仗着自己有免死金牌,可劲放纵。

  她勾着男人的皮带,不急不缓地摸了他腰身一把,看着男人呼吸变得紊乱急促,那双深邃的眼眸逐渐变得晦暗,欲望占据了全部时,松手就想跑。

  男人抓着她的脚腕,修长的手指压着瘦削的脚踝骨,不紧不慢地压着那块凸起的骨头慢慢摩挲着。

  她很敏感,耳后、脖子、脚腕都是碰不得的地方,还很怕痒,谢权稳稳拿捏着她的七寸,湿热的气息撩过耳后、拂过脖颈,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并不急着碰她,手脚压制着她,顺势将她带进了沙发里,她跑也跑不掉,薄薄的睡裙衣摆滑落至大腿,若即若离的触碰,犹如隔靴搔痒。

  蒋姒缩着脖子想躲也躲不开,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醉人的绯色,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甜美多汁,嫩得诱人。

  “不要——”

  蒋姒脸颊红红,眸含春水,双手被反锁在身后,全身重量压着,动也动不了,像只懵懂的小鹿,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求饶:“我那个还没走。”

  她就是仗着这个,才有恃无恐,笃定了谢权不会碰她,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这会儿,??x?猝不及防被牵制住,要看对方似乎要下手,她才急了,只能乖乖认怂,举手投降。

  男人眸色深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没关系,别的也可以。”

  ……

  夜里,奔赴国外深造留学的唐黎给她打来了视频,聊天的时候,见到出现在屏幕里的女人,唐黎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

  只见屏幕那头的女人,肤白赛雪,眸里噙着水雾,嘴唇也红艳艳的,尽管已经精心整理过,可眼底的潋滟风情却是怎么都遮不住,更别提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一点红色,雪色肌肤,但凡有点痕迹就很明显。

  “看起来我这视频打的不是时候,没打扰你们吧?”

  蒋姒脸上热度未散,还是红红的,嗓音也像含了水,温软婉转:“唐黎,你怎么出国了还这么不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唐黎笑话她,“分明是你正经过了头,都结婚快半年了,还跟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一样,支支吾吾,含羞带臊的,难不成这是你和谢总之间的情/趣?”

  蒋姒语噎。

  她这会儿臊得慌,不是羞的是热的,谢权的确没碰她,也让她干别的,他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她的方法好好收拾了她一顿。

  越是这种特殊时候,对“性”的渴求就越重,能看不能吃,甚至连碰都不能碰,这种感觉,着实煎熬难受,身体里边就像有万千蚂蚁在偷偷啃噬一样,不痛,但是痒,哪里都痒,那种痒意是从骨头缝里渗透出来的。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喘气,对方都不为所动,强势又硬气地迫着她忍耐。

  “你别提他了。”

  蒋姒蹙起眉,一副不满的样子。

  唐黎察言观色,笑出了声:“怎么了?谢总是不是没有……”

  “唐黎。”

  蒋姒压着嗓音喊了她一声。

  唐黎这才仍是笑,话题却是打断了,她转而问起了蒋姒的境况,“舞团表演的时间已经确定好了吗?”

  “确定了,和剧院负责人谈了一下,挪了下时间,定在下个月月底了,只差铺开宣传。”

  “舞蹈艺术是比较小众,要铺开宣传不容易。”

  蒋姒叹气:“是啊,我也在愁这个,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初步方案了,就看能不能实施吧,反正我的目的也不在赚钱,场合公开,预约制,也只是为了让这群孩子有演出的机会,让公众看到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是值得的。”

  她没打算收费,这场表演相当于是她自掏腰包给那群孩子一个实现梦想展现自己的机会,只要能有更多的人看到她们,认可她们,那这场演出就是值得的。

  只是国内小众艺术的生存空间太狭窄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噱头,恐怕就算是免费,愿意来观看的观众也不多。

  “我给舞协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舞蹈艺术家也发了邀请函,目前还没收到确切回复,如果他们愿意出席,那对这群孩子来说,等同于是一种认可,他们也会更有信心去应对未来。”

  蒋姒不想利用宁夏的人脉,更不想让谢权插手帮忙,她总要独立面对一切,舞团是她要接手过来的,那么这一切问题就该由她来解决。

  好在有同样是残疾人的舞蹈艺术家坐镇,她在舞蹈艺术界的地位举足轻重,舞团在她的指导下,演出肯定不成问题。

  蒋姒并不是没想过可以借着对方的名号宣传,但这不厚道,她不是完全的商人,也没法用商人思维去权衡利弊。

  老师愿意出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她不喜欢张扬,要不然也不会早早就隐退。

  蒋姒没法用自己的这点私心,去破坏别人维持了多年的安静生活。

  她这几天苦思冥想,倒是想出来了一套宣传的方案,只是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给我一张票吧”

  唐黎笑着说:“我想等你们舞团公开登台演出那天,做第一位到场的观众。”

  “你能走得开?”

  “嗯,我研修课程安排不紧,下个月刚好有空回来一趟,回来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

  “你家里?对了,阿姨的事我很抱歉没能帮到你什么。”

  唐黎笑着摇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母亲她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她很开心,我弟考上了大学,我也已经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了,她没有遗憾,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也撑到尽头了。”

  唐黎母亲年初的时候去世了,她办完了葬礼以后又出了国,如今再度回国是因为先前登记在母亲名下的房产,那套房子是外公外婆去世前,分给她母亲的。

  以前没人惦记,因为那套老房子年久失修不值钱,也就是外公外婆心疼女儿遇人不淑,怕他们死后,女儿连个遮阴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才将老房子给了她们。

  可如今不一样了,老房子那边要拆迁,一听说这个消息,宁叔和几个姨妈就撕起来了,因为那笔补偿款,扯头花扯了好几个月,都说那是外公外婆的遗产,如果拆迁要补偿,那拆迁款就得按照法律遗产继承人来分份额。

  闹了那么久也没个结果,调解也调解了好几次,还是争执不下。

  好在当初外公外婆留了遗书,也做了明确的财产公证,房子早就过户到了她母亲名下。

  她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以免他们揪着不放,还跑到了她弟的大学去闹。

  “反正我家里也就那点破事”唐黎都不想提,也不愿意去想,只岔开了话题,“倒是你……”

  “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地做起直播了?以前在藤吉,她们逼着你试水,你都不肯的,如今怎么又下场试水了?”

  唐黎在国外偶尔也能看到国内的消息,只不过是消息有延迟,没那么快看到罢了,这段日子,因为风华的热播,在海内外都很火,一众演员的关注热度也只高不低,加上蒋姒当初退圈引起的争议,导致她一在公开场合露面就成了众矢之的。

  她在国外都看到国内论坛的风言风语,这段日子跟风骂蒋姒的人可不少。

  “说来话长”蒋姒懒得解释,“你就当我是做好人好事,日行一善吧”

  “你倒是够豁达的”唐黎无奈,“网上骂你都骂成什么样了,还日行一善呢”

  “骂我?”

  蒋姒一头雾水,“为什么?”

  唐黎无语,“你不是吧,连我这个在国外的人都看到了,你这个当事人竟然一无所知?”

  “我最近忙舞团的事忙得晕头转向的,没时间关注这些。”

  蒋姒是真没撒谎,她以前就不怎么关注网络的风向动态,如今有事要忙,就更不可能在意了。

  “你还是自己看吧,他们嘴也是够损的,骂得很难听,我说不出口。”

  唐黎看了两眼截图都忍不住皱眉,脱离了这个圈子以后,才知道这个圈子有多浮躁,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无限放大,连绵不休的骂战,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她只感慨,蒋姒退圈的举动有多明智,继续待在这个圈子里,也没什么好下场。

  恰好,唐黎的室友敲门进来叫了她一声,她回头回了两句话,随后才匆匆跟蒋姒告别道:“我先去忙了,有空再给你打视频,对了,网络上那些东西,你看看就行了,别往心里去,他们那些人,说风就是雨的,成天惹是生非,而且我看这次的事,指不定是有人下场引导舆论。”

  “我知道,你赶紧去忙吧”蒋姒催促着她赶紧去做自己的事。

  话说了没两句,就将视频给挂了。

  挂了视频后,蒋姒还想着唐黎的话,半信半疑地下载了微博,没急着登录账号,而是直接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事情过去没几天,直播残留的热度还在,搜索栏跳出来的相关黑词条不少。

  话题广场骂得很凶,质疑她惺惺作态的,怀疑她动机的。

  【嘴上说退圈,反手就一个直播杀回来,要论打脸哪位比得过卖惨公主呢】

  【绝了,这位好像当初就是解释不清楚黑料才退圈的吧,营销猛得像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前辈退圈一样,你就不心虚的吗?@蒋姒】

  【不拍戏了去乞讨,不当演员了去当网络乞丐,卖惨公主脸可真大呢】

  ……

  蒋姒只是随意翻了两下,都能看到不少污言秽语,骂她厚颜无耻回来捞钱,咒她不得好死的,甚至还上升到了她的家人身上。

  怪了,从前被骂得更凶的都见过,以前能视若无睹,可如今竟然觉得无法忍受。

  【嘻嘻卖惨公主捞烂钱捞得痛快吗?卖些烂橙烂钱多丧良心啊!你是孤儿吗!你全家都死了不成?这么缺钱买棺材送他们下葬啊?】

  蒋姒指尖停在这条评论上,脸色瞬间紧绷,她压着火气,忍了又忍,指腹不小心点开了评论,评论底下附和的人不少。

  【别说啦!当心被公主封号哦!她背后那位可不得了,所有词条都炸了,一手遮天真牛,微??x?博以后就是某公主的一言堂啦!】

  这条置顶评论下,原博主还回复了一条阴阳怪气的诅咒。

  【那就祝她和她那位见不得人的靠山,天长地久,不得好死吧!】

  忍无可忍。

  蒋姒冷着脸,根本压不住火气。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看到的那些刺耳尖锐的咒骂,那些恶毒到极致的诅咒。

  理智?冷静?

  通通去见鬼吧!

  蒋姒将手机架起来时,手都被气得发抖,点开了直播。

  ……

  夜里九点,静谧如一潭死水的网络忽地被投入了一枚深水鱼雷,滚滚波涛汹涌,泛滥成灾。

  #蒋姒 直播#的词条冲上了热搜以后,战斗在一线的黑粉,和疲于奔波,忙碌了一整天的吃瓜网友瞬间打起了精神,顺着热搜链接,点进了直播间。

  点进去之前,黑粉摩拳擦掌,幸灾乐祸得等着看一个被骂到无地自容,像过去那些明星犯错以后,在直播间痛哭流涕。悔恨认错的场景。

  他们兴致勃勃地冲进去,握着手机和键盘随时准备开战痛骂。

  只见出现在摄像头里的女人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眼潋滟顾盼生辉,根本不像黑粉设想的那样落魄狼狈。

  蒋姒调整好了镜头,看着直播间迅速攀升的热度,不断涌入的观众,导致直播间异常卡顿了一下。

  眼花缭乱的特效满屏幕乱飞,弹幕不断翻滚,回过神来的黑粉笃定了她是来伏低做小,讨好粉丝和网友,就为了进一步赚钱,故而骂得更加欢畅。

  【看,我说吧,她肯定还要开直播赚钱】

  【卖惨公主能不能去死啊?不是说要退出吗?退出不能死远点?死干净点?】

  【楼上别急着骂啊,赚钱又不丢人,谁会嫌钱多呢?嘻嘻,卖惨公主今天打算唱哪出?是低头认错还是自己打脸?】

  直播间黑粉猖獗,满屏都是骂声。

  吃瓜群众都来不及说话,就看着那正在直播的美人红唇轻挑嫣然一笑,眉眼冷傲又轻蔑,“赚钱?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黑粉急得跳脚,骂得更厉害。

  【笑死,不缺钱你开直播干什么?集资众筹可是犯法的,这位姐姐你懂法吗?】

  【赚的都是黑心钱,如今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缺钱,你要脸不要脸啊】

  【要当网络乞丐就学学其他主播,放下身段给我们整个活,哄得我们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赏你一辆豪华游轮】

  蒋姒微眯着眸,第一次开直播怼人。

  她冷笑着:“怎么不缺钱就不能开直播了?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了?我不懂法,你很懂?”

  “我赚了什么黑心钱?你知道胡乱编造事实,传播谣言,诋毁他人名誉违法吗?不知道让那位懂先生好好教教你。”

  “主播就是网络乞丐?那你又是什么品种的网络蛀虫?”

  蒋姒简直火力全开,有一条怼一条,和黑粉相互嘲讽。

  忽然,安静看直播的网友眼尖地发现了不对劲,她身后只展露了一角的衣帽间富丽堂皇,琳琅满目的包包和礼服配饰让人瞠目结舌。

  【我的天,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模特架子上那件是不是鸡尾酒长尾拖裙绝版礼服?】

  【啊啊啊还有爱马仕bk包包】

  【那条绿色的是不是去年苏富比拍出去的天价翡翠项链】

  【别骂了别骂了,这姐好像说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