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罪不(1 / 1)

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软包 551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8章 罪不

  宁其臻怔了许久, 绕算是他见多识广,自诩阅人无数,一时间也没法消化这个回答。

  谢权却只是神色淡淡,仿佛只是随口问了句今天的天气如何、吃了什么这种再日常不过的话。

  “你是认真的?”宁其臻眉头深深皱起, 神色格外复杂。

  年轻男人只是淡淡地笑了声, 淡漠的眉眼染上惺忪笑意, 清雅的面容更显出几分颠倒众生的妖冶。

  “是认真的”他温声,“我对姒姒, 从未有过半点虚假的许诺, 也从未有过半分假意。”

  “你真的想清楚要这么做?”

  宁其臻心底震惊万分,面上却未显露出半分神色来。

  谢权这种举动,无疑于是自杀。

  一旦两人感情破裂, 他的一切都会随之荡然无存。

  “我理解您的担心, 如果是我的女儿出嫁, 我也很难安心将她交付给别人。”

  “我愿意将主动权交给姒姒,这样虽不能代表什么,但至少她会多一份保障。”

  宁其臻也没想过他会做得这么绝, 能为小侄女牺牲到这一步。

  原本对谢权存的最后那点疑虑,最终烟消云散。

  这个圈子里真情是种笑话, 信任更是寥寥无几。

  夫妻之间鲜少有是因为爱而结合的, 大部分都是为了利益妥协,将就着过一辈子,等到利益消磨殆尽,那么这段关系也走到了尽头。

  就算有感情基础, 也经不住时光消磨, 诸多利益纠葛, 灯红酒绿的浮华盛世, 诱惑实在太多。

  一次两次还能抵得住,等到激情褪去,新鲜感消失,一次失足,时间久了就会演变成常事。

  逢场作戏是这个圈子最常见的生态,也是最叫人反感的做派。

  像谢家这样的权势滔天的世家大族,祖辈从仕从商,家风严格也不一定能够约束得住。

  长期面对种种诱惑,总有一天会把持不住。

  可谢权将主动权交到了小侄女手上。

  他的一切,都在小侄女的一念之间。

  主动将自己的命脉双手奉上。

  试问这个世间能有几个男人做到这地步?

  即便是宁其臻,他也没法像谢权这样,全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带来的影响。

  究竟是过于自信?还是真的傻得出奇?

  ……

  宁其臻极其隐晦地看了护着小侄女的男人一眼,神情复杂至极,既欣慰又隐隐有点失落,他这个当叔叔的,还没为小侄女做过什么有用的事,也没好好陪陪她,不久的将来,他就得送小侄女出嫁了。

  “你究竟是谁?”

  梁又薇现在才知道害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面这个男人身份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知道梁家太多秘辛,而这些事都被藏得很深,倘若不是背景殷实,有手段,是不可能挖出来的。

  她那位窝囊父亲因为自己的赌债,将公司项目资料泄露出去的事情,除了她以外,梁家上下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就连外祖都只以为是公司出了内鬼,他万万想不到,这个‘鬼’其实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银星互联这个项目事关公司存亡关键,她那个王八蛋父亲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抵押出去。

  梁又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

  可事已至此,除了帮着隐瞒下来,她别无他法。

  万一让外祖知道真相,何止是她那个混账父亲要承担责任?连同她和梁时熠,他们一家人都可能被外祖赶出家门。

  所以,她非但没有将这件事捅出去,反而严严实实地压了下来,捂住了所有知情人的口。

  梁又薇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一个外人知晓。

  “这个问题,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的母亲,看她如何回答你。”

  宁其臻和宁展擎毕竟是亲生兄弟,虽然性格迥异,五官却是有点肖似,尤其是眉眼之间,神韵极其相似。

  这也是为什么梁文清一开始见到他,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她当然会害怕,因为做了亏心事,害死了他大哥和梁沐晴。

  所以,她既畏惧蒋姒那张和梁沐晴长得如此相像的脸,又害怕自己做的种种丑事有朝一日会被曝光于大众眼前。

  梁又薇心神已然大乱,想争辩又无从开口。

  梁文清如今疯疯癫癫,根本认不出什么人。

  每天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嘴里总念叨着:“是他们!他们回来索命了!他们回来找我报仇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你们的!”

  “是你…是你非要和我争,你明明什么都有了,明明过得比我还好,可你凭什么能处处比我强?处处过得比我好?”

  “你能嫁有钱人,我为什么就得嫁一个私生子?我不服气。”

  “你拥有的东西,分明是我的,都是我的!”

  “小偷!都是小偷!你们都是强盗!滚开!”

  ……

  梁又薇根本没有耐性去听她的疯言疯语,也没有兴趣去照顾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女人,哪怕这个人是生她养她的母亲。

  梁文清曾经教过她,事事以自己为先才能够过得好。

  她如今就算想抛弃梁文清,也是因为梁文清教导有方,她不过是遵从梁文清的意思行事而已。

  要不是害怕旁人知道她有个疯疯癫癫的母亲,怕家里的丑事传出去,她早就将梁文清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也用不着留在家里,每天折磨家里人。

  只是,梁文清虽然疯了,言语里却时不时能吐出一些叫人触目惊心的词句来。

  每到这种时候,梁文清就会让佣人按住梁文清的手脚,强迫性地给她灌药,以免她疯疯傻傻,在外祖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大概猜到,梁文清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也许是害死了对方,所以如今疯了以后,最害怕地就是对方来找她偿命,就连发疯嚷嚷着的都是这件事。

  只是,她对梁文清口中阐述的一切不感兴趣,也根本不知道梁文清害死的人是谁。

  如今,骤然听宁其臻再度提及梁文清,她稳下心神,深深皱起眉,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心底成形。

  莫不是……

  梁又薇心思千回百转,目光落在宁其臻脸上,最终又落在蒋姒身上,脸色青白交加,难看得紧。

  在蒋姒面前被曝光了自己的底细,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怎么就这么好命?

  怎么整都整不死她,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刀枪不入。

  当出宋潇潇那样羞辱她,学校的人几乎都信了她的话,将蒋姒架在了风口浪尖上,她一度成为全校师生唾弃的对象。

  同学之间由言语上的嘲讽奚落,逐渐演变成肢体上的碰触。

  只是蒋姒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下手会这么狠。

  蒋姒和被宋潇潇煽动后去找麻烦的女生动过几次手以后,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对她下手了,唯恐挨打。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没什么反抗能力,实则生命力比蟑螂还要强悍,从阴沟里生长出来的杂种,就是这样,随便给点阳光就能放肆生长。

  梁又薇恨不得直接将她赶出学校,外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这样的人塞进学校里,和她一起上下学。

  她觉得丢人至极,恨不得和蒋姒彻底划开界限。

  可不行,她在学校师生眼中是受害者,所有人都觉得她受了委屈,父母忽然找回来一个私生女,这是家族丑事,也是上流社会最常见也最为人不齿的事。

  梁又薇还以为只要所有人否站在她这边,蒋姒就会知难而退。

  谁知道,她命这么硬。

  几番死里逃生也就算了,连在这种被千夫所指的环境里,都能生活得下去,每天照常上学、放学,就好像别人口中肆意嘲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更叫梁又薇嫉恨地是蒋姒这个乞丐,也不知道怎么跟谢妗妗搭上了线,分明不在一所学校读书,谢妗妗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骄纵大小姐,竟然会跟蒋姒这种声名狼藉的私生女混在一起。

  梁又薇对谢妗妗这个和自己齐名的上京千金是又怕又恨,谢妗妗跟她同为千金小姐,对方却因为谢家的地位,在京城备受追捧,和她相比,不少世家公子哥明显对谢妗妗更加感兴趣。

  起初梁又薇还藏起了妒意,佯装好意地劝解谢妗妗:“妗妗,你我的身份不同,交友是不是应当更加谨慎点?”

  哪知谢妗妗根本不买账,反倒轻谩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了声:“有什么不同?两只眼睛一张嘴,能和旁人有什么区别?”

  “若说有”谢妗妗微弯唇角,笑得一派天真烂漫,“也是,你的心眼针尖般大小,跟旁人的确有别。”

  梁又薇在京城千金们面前一向无往而不利,因为她声名远扬,又是梁家最高贵的大小姐,还是谢家未来的女主人,所以大家对她既羡慕又恭顺,害怕得罪她,所以只能迎合。

  谢妗妗确不同,家世出身比她还好,容貌更是在她之上,她虽娇纵,却备受京城少爷们追捧,这其中最忠诚的莫过于陈易,陈家那位混世魔王,平常正事不干,插科打诨的混账事倒是没少做。

  没有人敢开罪谢妗妗,就算不是因为她的身家背景,单就一个陈易都够人喝一壶了。

  梁又薇被嘲讽的脸色骤变,碍于对方身份,又只能咽下这口气,换上一贯柔弱的神情,可怜兮兮地小声解释:“妗妗,我只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你哥哥不在,只剩下我能照顾你,你…你可以不领情,没关系。可是,妗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羞辱人?”

  “羞辱?”谢妗妗挑眉,“说你心眼小,你还不承认,不过说句实话而已,你都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何况,我哥可不喜欢爱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百分之百能嫁进谢家,成为谢家未来的女主人?所以迫不及待地到我面前来摆兄嫂的架子?”

  “教育我?你也配?”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戏弄旁人的那些小把戏,也敢拿到我面前来班门弄斧,你倒是真不嫌丢人。”

  “再说了,我谢妗妗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管天管地,你还敢管到我头上来。”

  “别说我哥没答应过这门亲事,就是答应了,我也不会同意。”

  谢妗妗根本不在意旁人怎么想,也浑不在意两家的交情,毫不留情地奚落她:“别自作多情了,我家的事也用不着你越俎代庖,你要真是这么闲,倒不如找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也省得你成天白日做梦,毁人名声。”

  梁又薇和谢妗妗一贯合不来,谢妗妗这人心高气傲,难相处得很,可偏偏她家世显赫,自身条件又好,梁又薇就是不喜欢她,也没法拿她怎么样。

  她原本是想着好歹她以后是姑嫂关系,就借着未来嫂子的名义敲打谢妗妗一番,总得让她搞清楚以后谁才是她应该拉拢的人。

  和蒋姒这种人成日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平白惹人笑话不说,还害得她也变成了被人讥笑嘲讽的对象。

  梁又薇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谢妗妗如此不留余地的嘲讽,也叫她丢尽了脸面。

  谢妗妗在国内的时候没少护着蒋姒,因为蒋姒的缘故,她和谢妗妗之间本就冷淡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她不明白蒋姒有哪里好,能叫谢家兄妹如此重视她。

  ……

  梁又薇着实妒恨蒋姒,她冷笑了声:“用不着回去问我母亲,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和这个女人关系不清不楚,这也是你自己承认的。”

  “蒋姒,你命可真好啊,总是有人跳出来当你的护花使者”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瞧瞧这一个两个的,都拿我当成仇人一般看待,就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你当着他们的面翻旧账,指责我们差点害死你,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分明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你却总能扭曲事实真相,因为疑心我们要害你,甚至还在外人面前给我们冠上了谋杀的罪名。”

  梁又薇又觉得讽刺又觉得可笑,他们将蒋姒保护起来,就好像她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千金之躯一样,唯恐旁人一不留神冲撞了她。

  从开始到现在,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提防?

  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她的‘护卫’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要将她缉拿归案,倒真是可笑。

  梁又薇愈发不平:“要说谋杀,也该是你谋杀我才对,当年,若不是保姆及时将你拉开,你险些活活掐死我。”

  “三哥”梁又薇摸着脖子,想到那种窒息的感觉,仍然心有余悸,那天的蒋姒真的疯了一样,两三个成年女人竟然都拽不开她,那双手就这么紧紧地卡着她的脖子,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氧气一点点消磨殆尽的感觉,窒息而死,真的很痛苦。

  她望着谢权,仍旧不甘心,下意识地仰着脖子给他看,“我知道你如今对她深信不疑,可我真的没撒谎,当年,她掐着我的脖子,掐得那样紧,梁家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我没害过她,反倒是她因为心生不满,对我痛下毒手。”

  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脖子上一片光滑,根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对了”梁又薇忽地想起什么,“潇潇也可以作证,她曾经因为一些小事,和潇潇生了嫌隙,为了发泄,她竟然将潇潇堵在储藏室,险些毁了脸,若不是潇潇躲得快,那角架要是划破了脸颊,如今只怕已经毁了容。”

  梁又薇说得都是事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只不过隐瞒了许多细节,藏起了诱发矛盾的真实原因。

  如此听起来,蒋姒反倒成了那个因妒生恨、小肚鸡肠的恶人。

  她对自己的同学都能下手,就连梁又薇这个名义上的姊妹,也没有轻易放过。

  这才是梁又薇惯常使用的手段。

  她最会做的就是将完整的真相剪得稀碎,然后东拼西凑出来一个虚假的“真相”。

  偏偏这个“真相”曾经欺骗过很多人,因为比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女,梁又薇这种光环加身的名门千金说的话,反而更有可信度。

  是以蒋姒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想听,更不会有人愿意去了解。

  真相如何,根本没有人在意。

  大家在意的是自己的耳朵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事实,内心又在期盼着什么样的走向。

  大多数人信奉的、为之痴迷、并且深信不疑的准则,那就是真相。

  蒋姒无话可说,实际上她现在又累又倦,也提不起力气去反驳。

  梁又薇这张嘴毒如蛇蝎,谎言随手拈来,更重要地是逻辑自洽,无论你如何辩驳,她都能理直气壮地将这个“谎言”树立的更加饱满充实,让更多人相信,她所说的就是真相。

  蒋姒下意识地缩了下手,可没等她离开,微微蜷缩着指节的手就被用力握了一下,男人宽厚的手掌牢牢包裹着她,指腹抵着手背轻轻摩挲,薄薄的茧子划过细嫩的肌肤时,有点麻麻的。

  谢权低眸,不像是在看梁又薇,反倒像是在透过她找寻着什么一样,眸色深邃沉暗,窥不见一丝光亮。

  蒋姒垂眸,目光始终定定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胆小,也很怯懦。

  谢权的感情毋庸置疑,她根本没有怀疑的必要。

  只是……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蒋姒不知道谢权有没有将梁又薇说的话听进去,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拉出来,摊开在他面前,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一般难堪。

  她蓦地沉默下来,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像是已经步入了报废阶段,运转极其缓慢,大脑也在迟缓地转动着,老旧的齿轮严丝合缝的卡着关口,缓慢地滚动,发出“咔吱咔吱”的沉闷响声。

  “梁小姐,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谢权神色淡淡,看着梁又薇的眼底没什么情绪。

  蒋姒如果真的能像梁又薇形容的那样,狠下心肠,有自己的锋芒,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

  他的谢太太只有在触及到底线的时候,才会想到要反抗。

  她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

  过往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着她,束缚着她的手脚。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挣扎,而是发现越挣扎,束缚着她的那层枷锁就会收得越紧。

  谢权眉眼始终平和温淡,只是眸底深处带着凉意,“你过去就是靠着这种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手段,在旁人面前肆意污蔑我太太的名誉?”

  梁又薇被他说得一怔,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错愕地望着对方:“你说什么?我污蔑她?”

  “我说得句句属实,从没撒过半句谎”梁又薇哑了声,“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是个谎话连篇的恶人?不过就是因为一时的心气不顺,和她起了两句争执,我就这么罪不可赦,这么该死吗?”

  她自认为从前对蒋姒做的事都天衣无缝,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旁人抓住的把柄。

  京城的千金小姐们总不至于有人蠢到会去承认,曾经拿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借口,打着为她伸张正义的旗号,放任心底的恶意肆意疯长,故意针对打压蒋姒吧?

  “你是不是罪不可赦,这无须我来评判。”

  “梁小姐,你舌灿莲花的本事不妨留到日后,以备不虞。”

  谢权神色很淡,可别有深意的一番话,足以让本就底气不足的梁又薇愈发心虚。

  梁又薇对谢权的感情很复杂,既有恨意,又有不甘心,他明目张胆的维护,的确让她难堪,难堪之余,更多的是难过。

  她打从第一眼见到谢权,就喜欢上他了,虽然这些年,谢权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不冷不热,可没关系,梁又薇觉得他对所有人都一样,说明他就是个天生冷情的性子。

  直到如今才恍然发现,他不是没有感情。

  原来……

  他也会费尽心力、挖空心思,小心翼翼地去保护一个人。

  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是她呢?明明比起蒋姒,她才是陪伴他最久的人。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宁其臻说的话,何况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她和谢权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

  “以备不虞?”梁又薇嘲讽地笑了声,只是这笑里带着几分难得地涩意,“怎么?三哥莫不是还想像先前对付小时那样,再将我也送进去坐牢,就为了替她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