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麻利地将手枪插回腰间,手掌一翻,一颗椭圆形的手榴弹出现,拉开引信,向后一抛,手榴弹落入货柜车的底部。刹那间,震天价的爆炸声响起,滔天的火焰顶天而去,周围大楼玻璃同一时间破碎,在通红的夕阳下,犹如一片片火焰飘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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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篇 苏联国家银行(三)
蒙面匪徒将大货车炸毁后,抢过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紧追运钞车而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按照他们的事先预定的接头位置,行进五千米后,列宁格勒公路将会分出两条路,一条是通往特维尔的,另外一条则是去圣彼得堡,他们街头的位置就是圣彼得堡方向。
匪徒将罩在头上的面罩取下来,棕黄色的皮肤,瘦削的两颊,一双阴鸷的眼睛,还有那单薄的嘴唇,整个人给人的形象很是阴险,配合他此刻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更让人望而生寒。他就是绰号‘荆棘’的陆彬。
陆彬将车转入圣彼得堡的公路,又往前开了五百米,此时的路况是三岔口,陆彬一直往前开,见到前方冒出一大片密林后,方才把车开进林间小路。不一会,就见到了正在搬运金块的胡风等人,地上两个护卫员倒在地上,却是被打晕了。他下了车,看着一块块金灿灿的金块,不由地欢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抱起金块狠狠地亲了一口,脸上洋溢着难以形容的欢乐。
忽然,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抬头一看,却见胡风和安可还有野田幸子正盯着自己。他的心里咚的一声响,咽了一口唾沫,手从金块上缩回来,慢慢往腰上摸去,“大家这是什么意思呢?没必要为钱财伤了和气吧!我可以把我那份都分别你们,我一毛也不要,这总该可以吧?”他的眼神看向野田幸子,可后者低着头避开他的眼光。
他彻底慌了,膝盖一曲跪在地上,对胡风说:“胡哥,我可以一毛钱也不要,我只求你放我一条命。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你一丝的秘密。我求你放过我一次。”
胡风脸色没有波动,一双冷冽的眼睛看着一副可怜相的陆彬,左手慢慢摸着右手的尾指,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彬看到胡风摸尾指的动作,就知道这次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慢慢低下头,求饶的话添上恐惧的情绪不断哀求胡风,可脸上的深色却越来越狰狞,藏在背后的手已经摸索到枪座了。
“胡风你去死吧!”猛地一声大喝,陆彬抽出手枪对准胡风,手指就要扣下扳机。可胡风连后退一步都没有,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眼睛稍微眨了一下。却不是因为陆彬的手枪,而是野田幸子的反应。他明显看到野田幸子惊慌失措的表情下,眼神暗藏的喜色。
砰,枪声响起,一把手枪落到落到地上。陆彬的右手背出现一个弹孔,子弹从他的右手边射出,而那,正是安可站的位置。他早就注意到陆彬右手的小动作,只是还想给他一个机会,想不到他还是那样狼子野心。
陆彬咬着牙,瞪着眼,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找上一个人垫背,死也不甘心。就地滚开去,左手搭在腰上,顺势抽出手枪,侧身瞄准一脸惊讶,毫无准备的野田幸子,手指扣下扳机,看着枪口喷出的火花,陆彬狞笑一声。只是片刻,他的笑容就凝固了,三个子弹从安可的手枪射出,窜进陆彬的身体,凶狠地破坏他的身体机能,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冒出来,他的生命也从此终结,世界再无‘荆棘’陆彬这个人物。
野田幸子呆呆的看着抱住自己的胡风,眼神中更是不可置信。此刻胡风的脸上有些苍白,但双目依然有神,他温柔地看着野田幸子,在她光滑如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嘴唇轻启,细声的说:“我只能救你一次,下次靠你自己.”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是胡风飞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替野田幸子挡了一枪。由于角度的倾斜,子弹打在胡风的肩膀上,并没有打中要害,但伤害还是很大的,直接导致胡风晕了过去。
“你怎么样?风,你回答我,别吓我。”野田幸子爬起来,抱着胡风的头不断的呼唤着,可胡风的脸色越来越差,手掌往后一探,尽是粘稠的血液,“风,你应应我,你千万别死啊!”野田幸子已经有了哭音。
饶是野田幸子这样凶悍的女人,碰到这种事也是三魂不见了七魄,脑子里都成了浆糊,乱成一片。要不是安可过来帮忙,将胡风扶上商务车,又嘱咐野田用布堵住胡风的伤口,她真不知道怎么办?
安可将剩下的金块全搬进商务车,每放一快,车身就晃动一下,可见一块金块的重量。等到将金块全部搬完,安可也累得浑身大汗。他提着两名昏迷的护卫员丢到树下,拉开手榴弹的引信丢到运钞车内,沉闷的爆炸一响,犹如火龙出洞的火焰窜出两米远,才慢慢缩回车内,把造价数百万的运钞车烧成废铁。
安可看了一眼胡风的伤势,确定没有大碍,这才开着商务车离开森林,在公路上转了一会,重新在列宁格勒公路行驶。由于胡风出血越来越多,不及时医治的话,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安可不得在半路上留住汽车旅馆。他给胡风披上一件外套,让野田幸子先带他去房间。他要留下来掩盖车上的黄金,同时去周边的药店买了点药品,便回到房间内。
野田幸子此刻变得很是慌乱,完全不见往日的魅惑,白皙的脸蛋透着焦急,波浪卷的秀发一阵凌乱,被汗水贴在额头上,充满风情的眼睛只剩惊慌。她摊着满是血液的双手,希翼的看着安可,“胡风会不会死啊!我很担心他会离我而去。我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的爱我,而我,我却.。”话说到一半,就掩面哭泣。
安可安慰了野田几句后,走到床边,点上一根香烟,将胡风的衣服脱下来,用刀割开他的背心,边对野田说:“把酒精灯点起来,再盛来一盆清水。”野田依言而行,利索的把东西准备好,攒着双手站在安可背后听候吩咐。
将刀在酒精灯上消毒,安可又说:“将两颗子弹撬开,把弹药倒出来,要快点。”野田闻言马上去准备。安可取过一团棉絮,用烧的通红的小刀谨慎地割开弹孔周围的肉,鲜血呼地冒了出来,安可用棉絮吸住血,右手不停,一刀一刀将弹孔的伤口挑大。
昏迷的胡风闷哼一声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