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最后一步是为了证明对彼此的爱意吗?”女子听男人许久没有回答,抬起有点发热的脸看去,见男人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神情沉醉。脸颊忽的飞起两朵红晕,急急低下头去,娇嗔地说:“你老盯着人家的脸看什么了呢?”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刚才因为看到了一副最美丽的画面,有点不舍得离开而已。”
“你说什么呢?什么最美丽的画面?”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也很暧昧。
男子干咳了一声,叉开话题说:“你之前问我什么了?我有点听不清楚。”
女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或许他对我并不是真心的。要是他真的爱我,就不会不理会我对这件事的感受。”她双手绞在一起,“可能这也许是上天给我一个机会看清他,不让我一错再错。”
“要想证明一个人对你的真心是真是假,并不能通过一句话或者一件事作为证据的。这对你和他都不公平。每个人都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在这种情形下,错误的决定是可以谅解的。而沟通是解决矛盾的必要方式。”男人劝说着女子。
此时,他们点的食物已经呈了上来,侍应将红酒打开,往两人的杯子倒上一点。女子轻轻的晃着杯中的红酒,“如果你要分辨红酒是否符合自己的口味,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自试上一试,效果立显。光靠他人的推荐而忽视了尝试,容易使自己走错了路。”她看着男子,略有深意的说。“你说是吗?”
“红酒的品种千千万万,一一尝试只会耽误了时间。要是有人能将红酒的品性先向人介绍一番,再以此挑选适合自己的,既节省了时间,又少走弯路,岂不是更好。”男人含了一口红酒,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入口微苦,略带涩味,但在口中酝酿一会后,甘甜之气便生,甜中有辣,涩中含酸。落喉后,芬芳之香自舌底涌出,直通鼻梁。真是好酒。”
女子也试了一口,“酸味太浓,甜味稍稀,这不适合我的口味。果然,我的决定没有错。”女子不知是在说红酒,还是在说人。
男人微微一笑,拿起刀叉割着略带红色的牛肉,沾了沾酱料,放入口中慢慢嚼嚼。“我真不懂,你怎么会喜欢吃这半生不熟的牛肉,难道不觉得腥味很重。虽然这里的厨师手艺很好。”女子不解的说。
“有人说,吃带血腥味的食物,能让人恢复基因里遗留的野性,增加社会竞争力。”男人搬出自己的一套理论来,“你要知道,我所从事的职业竞争力极大,我要是不比其他人多一点野性,可就要被淘汰了。我很舍不得目前的生活方式。”
“那你不如生吃牛肉,那样你的基因恢复的野性就更多了。我相信其他人是绝对赶不上你的。”
“这是一个好提议,我会认真考虑考虑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完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用完午餐后,女子要回家,男人将他送到大楼门口。临走时,女子回过身来,向男人伸出手,说:“认识你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何思怡。”
男人握住何思怡的右手,想了一会,说:“叫我薛朗吧!我比较喜欢这个名字,他是我的朋友帮我取得。”
“怎么?难道你不肯交我这个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名字呢?”何思怡撅着嘴,责怪地看着薛朗。
薛朗说:“其实名字只是一个形式,有没有都不重要。只要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交朋友,还需要称呼来证明我的真诚吗?”
“好吧!算你说得通。就放过你了。”何思怡嫣然一笑,向着薛朗挥挥手,“明天我还找你吃午餐,老时间,不要迟到啊!”
薛朗一直看着何思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转身走向大楼。才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来,戴着红玉手串的左手刮了刮鼻子,嘴里念叨着:“薛朗,薛朗。”脸上难得露出一次完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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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篇 血玉手链(二)
与何思怡分别后的第二天,薛朗在曼思法国餐厅等何思怡赴约,可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她还是没有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好吧!我被人爽约了。”薛朗自己开解道。他举手叫来侍应,“麻烦你给我来一份神户牛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给我来一份五成熟的芝士牛肉,还有一份罗宋汤吧!谢谢!”
侍应走后,他低头看书,忽然发现自己投入不了精神,整个脑子里充斥的都是何思怡发热的脸蛋,和柔柔细细的声音。他苦笑一声,将书本合上,用汤匙慢慢的搅动着咖啡,使其与牛奶发生反应。他呷了一口,味道怪怪的,并没有昨日的那种丝滑爽口,反而觉得变涩了,又带点焦味。或许这可能才是这杯咖啡原有的味道吧!它的味道从来没有变,改变的是人的心境,是情绪影响了这杯咖啡给人的第一口感。
“你好先生,你要的午餐来了,请你慢用。”侍应十分有礼貌地说。
“谢谢!”薛朗回过神来。他拿起刀叉要切牛排,但又放下了,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他凌厉的眼神逐渐被温柔所占据,往事的美好一幕幕涌上眼前。时间的久远只会让记忆更加深厚,清楚。他的右手挑了挑左手的红玉手链,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这是他一贯的做法。每当他决定不了一件事情的时候,挑手链能帮助疏通心里的矛盾,拨开阻碍着真相被发现的遮掩物。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可是,面对感情的问题,挑手链并不能给予薛朗更多的帮助,只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在渴望与缅怀中沉沦。
他的嘴唇因回忆的痛苦咬得成了异样的苍白色,温柔已不是眼神的主色调,浓郁的悲伤在心灵之窗描绘了一幅单调的图画。他站了起来。不,绝不能再这样踌躇下去,事情应该有了了结。他叫来侍应埋单,将书本夹在腋下走出餐厅,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喧闹的大街上,周围的景色无法让他停下脚步,更不能给他心情的平静提供一个契机。他一直走,孤独落寞始终跟随着,同化了周边的树木花草,高楼大厦,以及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全世界仿佛成了一个颜色,至少在他的眼中世界一直是这样的。
薛朗走到一处河边,恬静宁和的环境让他驻足收心。他选了一处远离人群的长凳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烟盒,点上一根烟。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还有一根燃烧着的香烟。这时,薛朗的旁边坐下一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用的力度很小,而且她身上淡淡清雅的体香味证明了她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