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车,回不了学校。手机没电了,一时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杯里水,喘了一口气才说。
“充电器带了吗?”他问。
“带了,可是不是旅充。”她答。并从背包里拿出了充电器,同时从腰包里取出了手机。
“给我。”他拿过手机和充电器,把电池先取了下来安放在充点器里插在了插板上。又取出她的手机卡,问:“你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卡里还是存在电话里的?”
“电话里……”她张张嘴,似乎有些懊恼。她该把电话都备份在手机卡,这下可好,有人贡献出手机了,她还是没办法打电话。至少要等上半小时自己的手机才能有电打个电话,而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她一个都记不住。呃,不对,她能记住家里的电话,可有什么用呢?老妈也不知道她所需要打的电话的号码呀。真是无语了。
看她那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笑着问:“吃饭了吗?”
“没。”她喃喃地回道。
“我也没吃饭。一起去吃点东西吧,回来应该能充好电了。”他建议。她摇头,“饿过劲了,也吃不下。”气的。气自己不思后果的做法。本来定好了机票,结果她一时兴起,跑去别地儿玩了几天,只好坐火车回上海了。在火车上实在无聊,玩游戏玩过了头,把电都耗没了。更可恨的是,懒了一下,备用电池居然忘了充电。被自己恶心死了。
“呵呵。”他笑了。放了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等我一会儿。”叮嘱完出了吧台,上了二楼。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走出吧台。黑色的衬衣是常见的。卡其色的休闲裤,黑色的休闲鞋。本该深沉的色彩在他身上看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明媚。她发现一个问题。他的左脚有点跛。如此完美的一个人居然有瑕疵。她愣住了。
不多时他端了一个两个餐盘下来,两份一模一样的宵夜。意大利面和橙汁。还配了一小碗海带参汤。她本是惊讶,一想到他独自一人的模样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份,多少吃点吧。饿坏了可不好。”他笑着在她旁边坐下,拿起叉子。
她摇摇头,“随遇而安,有得吃我已经很感激老天垂怜了。”
他闻言轻笑,她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不管他做什么食物她都不会拒绝。不知道这是对他的客气,还是她的随性。不过,他很喜欢她这份随遇而安。跟他一样,不奢求,也不渴求。有了,便是知足。
闻妃解决掉碟子里的食物时休明早已吃完许久。她吃饭一向很慢,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被人刻意养成的。养成了习惯,就一直习惯了下来,改不掉了。有时候时间不足,她宁愿不吃东西,也不愿意吃得狼吞虎咽。比起饿肚子,她更怕胃疼。但她好像从来没想过,饿肚子也会胃疼。
闻妃起身打算收拾,休明却摁住了她的手。
“我来就好,你不知道该放在那儿。”他的话很有道理,闻妃没有坚持。他又说:“电池已经差不多了,你装上试试。”电池在吧台里,她看他的目光充满了询问,他笑了笑说,“没事,进去吧。”
她这才大着胆子翻进了吧台,忘了可以从旁边的小门里走进去。休明注意到她的举动,只是笑,没有说话。
“诶,好了。”她惊喜的开机,查找电话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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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青梅竹马的连系
“砰!”精致的玻璃工艺花瓶摔得粉碎。在灯光映射下散发着耀目的光彩。软软的懒人沙发,客厅的一脚是白净的落地灯。茶几上是一本翻看的书,似乎是主人在感受时间的惬意和缓慢。
黑色的烤漆玻璃,至上而下,内敛优雅的站立着。当灯亮起,点点的光将它映衬的更加神秘深邃。超宽超大的木地板如果赤脚走在上面亦或者平躺着,听一曲小野丽莎温暖轻快的轻唱。木地板的温润,音乐的舒心,这一切该是多么的和谐与温馨。
可是,那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动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女子披散着海藻般的长发,穿着红色的丝质睡衣,十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映着白色的肌肤,本该是诱惑的。可是,可是……
如果没有那声破碎,没有她歇斯底里的叫嚷……
“张灼,你什么意思?跟我交往是你自己答应,说要跟我结婚也是你自己答应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主控权一直在你手里,我一直以来都尊重你的选择。你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乔晓玲恨不得抓下他脸上温和的面具。折磨,彻底的折磨。他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两年了,他不但没碰她一下,完全把她当成家里的摆设。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跟她说,做任何决定也不会跟她商量。这一次,他居然把她父亲的事业全毁了,彻底的毁了,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她妈妈打电话跟她哭诉,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一切。
在外面的温和,在外面的体贴,在外面的儒雅。回到家里永远都只是冷漠。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不奢求他要怎样来疼爱她,到底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为什么他要如此的对她?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张灼合上书,手肘自然放在沙发上,舒展四肢。温和而冷漠地看着她。
“你说啊,为什么!”她吼叫着,完全进入疯癫状态。
“为什么?”张灼笑了,笑得残忍,那是一种嗜血的残忍。“呵呵,为什么……”
乔晓玲眼中忽然充满了惊恐。她发现这个跟她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的男人她一点也不了解。没有一点了解。以前她所看到的,所知道的,全都是假象。他是一个恶魔,真的是个恶魔。他杀人从来不沾血,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晓玲……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轻叹一声,在她的耳中宛如利剑穿透大脑。
“因为啊,你不该让妃子知道真相。你以为通过陈淼的嘴让妃子知道一切,再等着看她的举动,然后将她彻底的踩在脚下,看着她崩溃,看着她失态,看着她被毁掉,我就能将你揽在怀里?恩?你错了。错得很离谱。你完全没懂得妃子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妃子不是你可以动的,你也没资格去动她。我以为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可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没听我说了什么。”他笑着,温和的笑在柔和的灯光下是那样的诱惑,也是那样的令她害怕。
“我……”乔晓玲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确是有那种想法,因为她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