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衣摆,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再让她去碰自己的伤处。
“这两天你没去换药?”闻妃和张灼的手五指交叉,左手抱着他的臂膀,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的手臂上。
“今天下午放学前去换的药。”张灼一点也不在乎身上的伤。从小到大他身上的伤不少,久了也就迟钝了。倒是闻妃每次都紧张得要死,有时候手指头割个口子,她都能给他包个萝卜头出来。说到底她的包扎技术还是因为他练出来的。
“对了,最近有去跆拳道馆吗?腰伤了不能去了吧。”张灼心叹不出所料,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去。我怕伤上加伤,你还不得学孟姜女。”
“孟姜女?”闻妃没明白。
“哭倒长城啊。”张灼戏谑。
“我要有那么厉害,早就远近闻名了。”闻妃哈哈大笑。
她很少哭,至少从记事以来就很少哭。即便是以前从山坡上滚下去,满身的划痕她也没哭出来。反冷静的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那时候她才不过6岁。张灼却是吓了个心跳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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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恼火的施品翰
九月开学没多久就到了10.1长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闻妃天天窝在图书馆看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简直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张灼四年级,毕业班了。只放了一天假,就开始补课。七天长假,闻妃和张灼只第一天在一起待了一天,后面的六天,闻妃见不着人,张灼去她家找她,闻妃妈说都天天一早就跑了,晚上才回家。到家就窝房间里也不出来。张灼的面色如常,眼眸却深得看不清。
假期最后一天,晚上学校自习。闻妃下午直接从图书馆去的学校,等到下午放学去三年级找张灼一起吃饭。张灼正在教室里教一个女同学数学题,讲完才发现站在教室门口捧本书正啃得欢的闻妃。
走过去拍拍她的肩,略带韫色。“好几天不见人,今天想起我来了?”
“嘿嘿。”闻妃埋在书里的头抬起来,冲着他傻乐。“上下五千年,唐朝。历史书看得不过瘾,我跑图书馆查阅去了。连野史都被我翻出来了。”
“没事研究唐朝做什么?初中历史还会考到野史部分去?”张灼一手拿过她手里的书,一手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
“新鲜嘛。”闻妃像个知错的小媳妇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哼。”一声冷哼,闻妃和张灼同时扭头。乔晓玲,初四(3)班学习委员,大美人一个,也是出名的冷美人。每次见到闻妃和张灼在一起都会露出这种晚娘脸,闻妃都纳闷自己哪儿惹着她了,次次都给自己脸色看。貌似自己和她不熟的说。
张灼只看了她一眼,带着闻妃与她错身而过,没给她好脸。
张灼让闻妃占位置,自己去买饭。闻妃继续捧起书埋了进去。旁人有人坐下,敲敲桌面,闻妃抬头,入眼的是一张妖颜。妖颜的主人在看见闻妃迷茫的眼神时有些恼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看封皮,嗤笑:“居然看这种低趣味的书,还有没有点品味。”
“麻烦,把书还给我。”闻妃愣了一下,保持双手握书的姿势,淡淡的开口。
“一个人?”施品翰合上书,随手往桌上一丢。闻妃拿过书不搭理他,翻开继续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喂,对待同学这么冷淡。”施品翰现在不仅恼,还上火。自己惦念了她好些天才见到人,没料到是这么个局面。
“我跟你很熟?”书被他按住,闻妃被迫看他的脸。她跟他不熟吧。
“我牵着你的手穿过大半个学校,你告诉我你跟我不熟?”
“牵了手就能证明我跟你很熟?”闻妃笑了。那她跟张灼岂不是该熟透了?
“你……”施品翰长这么大还这么吃过鳖。
张灼端着两个餐盘回来就看见闻妃和一个男生这么电光火石般互盯着。旁边的人都以为这两人会打起来,毕竟气场太强悍。
放下餐盘,坐进闻妃右边的位置,递给她筷子,把勺子放进汤碗里搅了搅。打开咖啡杯,放了半包糖,没放奶。搅匀了摆在闻妃的左手边。然后弄自己的晚饭。
“你俩什么关系?”施品翰的架势就像是自己女友瞒着自己跟别人跑了一样。瞪着的眼,都快凸出来了。吓人!
“我不吃这个!”闻妃不理他,把自己餐盘里的肉都挑进张灼餐盘里。
“没给你要多少,才几片,吃了。”张灼不妥协。这个闻妃,见肉就跟见了毒药一样。从小就不喜欢。
“不要!”她也不妥协,很快把餐盘里仅有的几片炒肉都拣进了他的餐盘。
“就吃一口?”张灼夹起一片炒肉,“你看炒得多嫩,入口即化。”边说边喂向闻妃嘴边。闻妃撅嘴,瘪了好半天才张嘴吞下那一小块肉。囫囵咽下,马上拔了两口饭。“又不是毒药,至于吗?”张灼笑她的别扭。
“跟毒药差不多。”闻妃皱皱鼻子。她吃饭一向很斯文。刚初一的时候,有段时间不适应这种上学节奏,吃饭吃得太快,结果把胃弄坏了,又不喜欢吃药。闻妃妈就拜托张灼每天好好看着她吃饭。在张灼的监督下,才慢慢放慢了吃饭速度,恢复到正常阶段。
“好啦。”真是老夫老妻,一抬手,一转眼,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完全无视妖人施品翰。(哎,好歹是一帅哥啊……不要无视得这么彻底吧。作者说。)
闻妃咽下第四口炒肉,说什么也不再吃了。施品翰腾的站起身,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撞得桌子一声闷响。而吃饭的两人谁都没搭理他。脸上挂不住,怒气冲冲的走了。
施品翰走远,张灼才慢吞吞问闻妃:“追求者?”
“就他跟别人打架,把别人打得撞到我身上,害我擦伤了左手。”闻妃把米饭盛进汤里,拌着吃。
张灼没再问。这个人,他认识。中学奥林匹克数学比赛,施品翰也在初中组里,跟他的成绩旗鼓相当。最后他以1分之差的微弱优势拿了第一。那个时候,这个施品翰只是嘲弄的笑着看着他上台去拿奖杯,而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对这个人刮目相看。更多的人在败北以后都会不甘心,而这个人却像看戏般看着一切。
从那以后张灼会经常发现施品翰追随闻妃的目光。操场上,餐厅,林荫路上,校门口,只要他出现,他的目光都会毫不避讳的追寻闻妃。哪怕是晨会,他也会扭头时常看闻妃。而闻妃似乎没有察觉。依然如昔。
张灼知道闻妃是一块璞玉,但是有眼光的不多。能关注闻妃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且闻妃很少打扮自己,初一入校时一头黑亮的长发也被她嫌麻烦剪掉了。张灼不喜欢施品翰如此昭彰的目光。他好几次想提醒闻妃,想看闻妃的会有什么表情。但他都忍住了,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