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胎吗?”
休明笑了笑摇头:“是孪生子。不过,你说,她老公?”
闻妃不明白休明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我听见孩子们叫那个男人老爹,难道不是她老公吗?”
休明听到这里顿时失笑。闻妃有些莫名其妙他的笑意从何而来。
休明止住笑说道:“凡事跟秋关系近的男人,她的孩子都叫老爹。她,没有丈夫。”
闻妃惊讶的微微张嘴,她想到过很多的可能,却一点也没想到过是这样的局面。
“我以为,她过得很幸福。”
“她一直都很幸福。”
闻妃反驳:“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这也算幸福?”
“对于她而言,留不住的东西永远都不要企图去挽留。”休明端着酒杯坐在吧椅上:“不相信是吗?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他喝了一口酒:“那个倔强的女人像只惊慌的小鹿,明明怕得手都在发抖,还是壮了胆子拉了我一把,把我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休明平静的讲述着故事。闻妃听着这属于休明的记忆。
“你们遭遇了什么?”
“车祸。”休明讪笑:“我劫持了她乘坐的计程车。车后来翻从山坡上翻了下去,我手里的匕首插在了她的肚子上。她那时候怀孕大概有八个月了,没有流血,她紧张得也没感觉到痛。只是全神贯注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让自己的身体卡在车座与车顶间,不随着翻转。”
闻妃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无法相信休明会劫持计程车……
“车终于停止了翻滚,我被卡在了车座下,她先爬了出去,救出了伤得不重的司机。死机叫她别管我,因为车的油箱在翻落时摔破了,随时可能爆炸。她一手捂着肚子,一瘸一拐走到车边,跪在地上,用散落在一旁的大扳手一点一点撬开了刺穿我脚踝的钢筋。我整条腿疼得差不多失去了知觉,她挺着大肚子,半抱半拖着我离开了那辆车。车后来爆炸了,她用身体护着我,我除了脚以外只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她整个背部都被火气灼伤。”
满眼的血,满心的震撼。有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丝丝浅浅的潺潺流遍全身,最后变成了比那爆炸还要强烈的灼热。
闻妃紧握着咖啡杯,她的震撼程度不比经历过的休明少多少。果然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平常的故事。只是她从未想象过休明的经历会有这么骇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在德国的时候我吸上了毒,毒瘾大到静脉注射每天得好几次。我父母为此没少跟我闹。戒毒所去了几十次,都没有起到效果。他们开始对我放任自流,不再管我是死是活,彻底放弃。”休明喝光了杯里的酒,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又调了一杯,“我回国无非是想从缅甸境外得到便宜的毒源,尘尘劝过我很多次,我都听不进去。最后因为毒品还差点害死尘尘。”
闻妃捧着咖啡杯轻声说:“可是,尘尘依然跟在你身边。”
“傻妮子,一直觉得可以用真情来感动我。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走火入魔,什么都听不进去。会劫持秋的车,那是因为我跟毒贩头子起了冲突,他们追杀我,我慌不择路遇上了恰好路过的秋。”他轻笑着,“她那时候的镇定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不慌也不乱,很平静的说‘师傅,听他的,开车吧。’车祸后她在医院早产生下朝阳和晨暮,就是她那对孪生子。生完了之后她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帮她联络到亲人,只能找了尘尘帮忙照顾。”
闻妃不知道休明今天是怎么了,会突然跟她说这么多的事情。
“秋醒来看见我,只说了一句话‘你没事就好’。你知道我心里当时是什么滋味吗?黄连苦吗?五味杂吗?都无法去形容。”休明盯着杯子里的酒,“她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去了戒毒所。从此不再碰任何毒品。连尘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闻妃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樱之树不是开了7年了吗?”
休明点点头:“樱之树开了7年,前三年我都只是挂名的老板。前前后后都是尘尘一个人在跑。遇到秋以后,我才是现在这个状态。”
闻妃幽幽地说:“秋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吧。”
休明淡笑:“想娶秋的人很多。秋曾经看上过一个男人,很普通的男人。朝九晚五的工作,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白领。你知道那个男人最后要结婚的时候给秋提了一个什么要求吗?”
闻妃摇头。
休明讽刺地笑着:“他要秋把朝阳和晨暮送去福利院。或者过继给别人。总之就是一句话,要结婚,先把孩子送走。”
闻妃气结:“是人吗?”
休明摇头轻笑:“一开始我们都以为秋会结婚,会带着朝阳和晨暮生活得很幸福,没想到那个男人的这样一个畜牲。不过也不能怪别人,毕竟现在的生活都不容易。秋只是静静的跟那个男人说,‘既然这样,那就分开吧。’那个男人都不相信秋说的话,他觉得秋很爱他,不可能离得开他。可他从来没想过,秋如果是懦弱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生下朝阳和晨暮,怎么可能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这个城市漂泊。”
休明嘴角的笑意带了些许讽刺:“那个男人放出话说,他跟秋在一起,无非是看重了她跟我们这些人的关系不错,以后在仕途上有很多好处。訸听见这话当天就把那人一脚从那个公司的高层主管踢到仓库去守大门,最后一脚踹出了上海这个都市。国内的各门各行都有自己的潜规则,訸开口说了话,没人会再用他。”
闻妃轻叹:“很现实的社会,怪不得现在的人会过于现实。”
休明低笑:“再现实的社会也需要有感情来支撑。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明白吗?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有几个没耍过感情手段?想要别人替自己卖命,想让另外一个人与自己交心,只有感情这张牌,才打得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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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老天木有长眼
休明一口一口喝着手中的酒,时不时给闻妃续上一杯咖啡。
“她说,我叫秋,单身妈妈。别笑我,也别嘲讽我。怀胎九月,苦不苦自己知道就好。当然,也别怜悯我,我不需要。”
休明轻轻的笑,笑中含带的是浓浓的悲伤。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都没有。只身一人在这偌大的城市漂泊,她先被人偷了钱包,后发现自己怀孕,做过小工,刷过盘子,当过保洁员。都做不长久。可能你要问,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连一份最基本的像样一点的白领工作都找不到?缘由不仅仅是因为她怀有身孕,还因为有人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