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伤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是浑浑噩噩身体动弹不得痛是身体唯一的意识就这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模糊时自不必说清醒时开始是听到身边人来人往各色人声交织后面渐渐变得安静但常有一个声音在身边似乎在唤着我的名字诉说什么。
可我我无力也不想去倾听。
很累那股倦意盘旋在心中渐入骨髓。
不是因剑伤失血之伤那伤很重一剑穿心我亦自认必死可奇怪的是:我还活着虽然身体不有动弹气若游思意识也明而清醒时而迷糊我却这样苟延残喘的还活着。
伤的确很重便更重的是
心上的伤口虽极力不愿意碰触然而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拒绝去回想便能当作没生过。
迷糊时还好意识清醒时脑海里便不由自由的回忆晕迷前的那一幕情景:
那一剑光寒挟着无尽杀意屡屡入梦扰人持剑的男子眼神冷峻而萧杀一如破庙初见时。
时光似乎逆流回转之后种种经历几疑梦幻那个明知不敌也要站出来为我挡剑的男子那个一脸深情与我约定要我等他回来的男子种种过往经历皆被这突来一剑击溃。
挑飞刺客头盔的刹那看清对方的模样的那刻我是真的被惊得呆立当场。
以我的心性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哪怕刺客是穿越来的哥斯拉异形之流我亦做好准备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罢了!
可!凌烈?
刺客怎么会是凌烈?
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人似乎分裂成两半。情感在告诉自己眼前的只是一个与凌烈相似地陌生人。而属于理智的另一半却清晰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人不容错认就是凌烈本人。
那一刻千般滋味。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让我不知如何开口回应我的激荡心绪的却是漠然的眼冰冷地剑。
那样狠绝而不容情的一剑。把我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疑问全然割断。
看着那漠然一如陌生人的眼神我真地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眼前之人如此行事只是作戏那一剑入胸。凌烈眼中的杀意是如此清晰而我的痛楚是那样真实。
无论是前世的孤儿还是今生的小丫头我皆不惧独自面对种种挑战。但我最大地软肋便是情字。
前世本为孤儿亲情爱情有个温暖可供歇息落脚的家。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也因此那突来地情伤虽是表面坚强以对暗地早也毅黯然神伤。选择出游以逃避会上了黑导的贼缆车。出事后穿越至今生。
这一路行来虽是不易且有盗爱之嫌却也圆了亲人之愿至于爱情这一路也未见坎坷,两情相悦顺利无比。
虽有不可预期的等待我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等来的只是一场兵刃相见的背叛。
心伤最难疗而我那一刻心碎神伤。倦极潜意有个念头:若真的就此沉睡这样至少不会再次被人背叛。
因此这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听不看不闻不想!一如驼鸟把头埋进沙堆便自欺安全。手机小说站. .
可每一次意识陷入模糊之时心底却有另一个念头让我又下意识的挣扎着不想就此沉眠。
不甘心!真地不甘心!就算是背叛有该有个理由吧!
虽说爱恨本无道理可言可明明半年前离开时那脉脉温情依依不舍记忆犹新怎么再见便是形同陌路。
真的不甘心!
给我一个理由哪怕只一线机会哪怕他真的变心我也不想这样放任自己胡思乱想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问上一声为什么。
或者他有苦衷,或者他是真的变心我也想听他亲口说这一句而不是眼下这样一、剑、断、情。这样地念头应该被称为执念了吧或者是因为我不过寄居在这身体的游魂所以明明身体重伤可这两个意念却似拨河一般反复交替出现我自己本心伤欲死心倦欲眠却因为或者就是这一心未死一念未灭、一丝不甘而留了一息尚存。
就这般浑浑噩噩地耗着不知时日。虽然明知和身边一直有人守着。有人也一直在试图救我可效果并不好因为我潜意识里一直拒绝让那不知放了多少黄连的液体入口。
那个声音一直在努力的想与我沟通着可惜那音符入我耳中遥远的而陌生几乎不具任何含意。
记不清是多少次自迷糊中清醒时耳边仍是那能到那个仿佛不知疲倦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是如此执着而固执只是这一次“凌烈”这两字音符冲破我驼鸟般的防护如此清晰的勾起我的注意!
断断续续中能入我耳的仅有“慕云陵、暗盟”等字眼其它的字眼不知是说的人太过含糊还是我下意识的过滤反正是支离破碎的组合不成任何意义。
然而这些字眼让我清晰的认识到这人世间本就不有是所谓情爱是唯一牵挂。陵姨盟在我心中同样重逾千均。
何况?
一丝软弱的让自己唾弃的念头浮上心头:陵姨之护短之性早就天下皆知我自有领教过。
犹记当初安乐坊外那一场长街追杀我还没怎么呢当陵姨现身后那些主使者已吓得便个个惊若寒蝉若不是那个暗盟大总管的出现以陵姨当时表现出的杀意其后果真不敢想像。
而如今我实实在在的是被人伤至生死徘徊以陵姨之心性只要确认陵烈是真凶会采取怎样绝然手段根本无需多想。
这样的念头真的很软弱与自己的以往心性根本不符的可情之一道若真能说断就断这世间想来也会少很多悲剧吧!
不得不承认声音的主人摸准了我的软肋人生在世原就不是真能万事如意有些事终不是想避就能避得了的。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和事让人欲避无门。
凌烈一想到这名字仍是心痛不已但却仍是放不下空牵挂。
浑浑噩噩了这么多日子想醒过来的意念第一次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虽然在我昏迷的日子里有些事可能已经生。一切可能已是早成定局无法挽回。
但我仍想苏醒过来想再次凌烈一次亲自问一句为什么!
仅此而已。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有什么光线进入我黑暗的意识之中。一阵头晕目眩中周身已陷入停工状态的感观第一次恢复知觉巨裂的疼痛让我下意识的低呓出声。
耳边一阵混乱的音符。卫逸的略带斯哑又满含惊喜的声音格外清晰:“莫言?”
费力的睁开一条缝眼前人影绰绰却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张嘴想出去嗓子却干枯的欲冒烟不出半丝声音想给人一个安抚的微笑也好却只牵动了嘴角随后黑暗袭来我再次晕迷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嘴里常常有一股苦味是被人强行在不知什么候灌药的后遗症。我不再抗拒治疗。就为了能早点弄清楚先前听到的支字片语的全部含意这种意念已替代了我先前种种心绪纠结。
再次醒来人仍是很虚弱入眼所入便看到卫逸顾不得其它我努力的让自己的清晰的吐出压在心里的担忧:“凌烈、陵姨、暗盟出了什么事?”
我的声色支离破碎所幸还能表述清楚自己长久的担心。
回应我的却是长久的沉默那样的寂静让我的心一点一点沉没。
就在我以放弃听到回复时终听得耳边幽幽一叹。
“你就只关心他们?”
这声音低沉斯哑带着一股莫名的怨意我尚未回过神来来便听得那声音猛的拨高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牵、挂、的、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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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