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生的歌
第二百四十四章人生的歌
陶成来到市里已经将近晚上,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找了家比较有古早味的饭店吃了一下,就在这迷离的街头走着。台湾路,在以前可是客商云集,人来人往,但现在却成了一些卖衣服的所在。
台湾路的东段是仿照英国“麦加顿”式建筑的骑楼店面,上楼下廊,富有“西欧风情”;中段是典型的中西合璧式建筑,具有“南洋风格”;西段是闽南特色民居,呈现一派隋唐“活化石”建筑的“中原风韵”,真让人难分南北中外。
走在街上,可以看到一个个老字号招牌,“至人药房各色洋货”、“有大道华洋杂货”、“洛阳楼”、“黄合德中外靴鞋”、“万圆钱庄”……,从一个个招牌上可以看到中国明清时期的繁华。可惜的是现在这些古街都已经被拆的只剩下几条小巷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城市的悲哀。
看着四周熟悉的红砖墙,踏着这石板路,昔日的繁华有若梦幻一般。
社会是不断进步的,有些东西注定会被历史的车辙碾过,而飘渺无踪。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中华民族必须有自己的服饰,而汉服就是中华民族的服装,虽说可以用服装来凝聚民族的热血和情感,但却不知中华泱泱大国几千年,历经无数朝代,不说远古之时的夏、商、周,还是上古之时的秦汉三国,或者是中古的两晋隋唐,还是宋明,哪朝哪代没有自己的服装。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光亮,人潮如织,小吃店里坐满了人群,烧烤摊一个接着一个,三三两两的在那划拳喝酒、惬意的聊天。陶成看了不由笑笑,多年的生活,已然使他的性格如化石般的古老,或许这是酿酒师和他本身的毛病。他本身就不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他更向往在僻静的所在安静的看着,所以他才会想着自己开一个酒庄,自己打理酒庄注定要远离喧闹的人群和繁华的都市。
来到乐浪这边,看着如梦般的山村,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是他留下来帮他酿酒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他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能酿出他所酿的那种美酒。
身在这喧闹的街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为什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所在,红玫瑰酒吧。
陶成看了一下,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很多,或者三五个人,或者两三个围在桌子旁喝着酒,一边喝着一边听着角落舞台传来的歌声。
灯光闪烁,撩动人心头的激情,陶成来到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
“要喝点什么?”陶成一进来,阿良就看到了,不过阿良对他可没什么好感。
陶成瞄了阿良一眼,口说道:“随便。”
没一会,阿良就给他递来了一杯酒,陶成拿过酒杯,啜了一口,酒入肚中,如一股冰流直下腹中,瞬间化作一股烈火在腹中燃烧起来,片刻之后又回复如初,让人全身到脚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
回味过来,陶成看着手中的酒,对着一旁一脸玩味的阿良问道:“这是什么酒?”
“我新调的鸡尾酒,情人吻,味道怎么样?”阿良一脸戏谑的问道。
“不怎么样。”陶成乜了他一眼,回道。
阿良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陶成游目四看,现在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一大堆人划拳喝酒、摇骰子,好不热闹。瞄了一下,却见角落边有一个女人自己在那边浅浅的喝着酒,一头利落的短发,一身紫色的长裙,长的不是很漂亮。看来又是一个寂寞的女人,陶成在心里给这女人下着定义。瞄了一眼,就又转头往旁边看去,却忽然看到那女人往酒吧边的舞台上走了过去。
何诗韵最近很沮丧、很受伤,今天就是特地撇开一群好姐妹,自己出来发泄一下。舞台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未施半点粉末的容颜竟有点惊世骇俗的味道。
她跟后面的乐队说了一声,继而音乐响起,只听她念到:
“假使你问我人生为着啥,我会讲为三顿为生活甲为将来,
但是看别人的脸色配合别人的心晟,这是唯一的条件。
有人认为这是为生活,嘛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拖磨,
因为已经很久不知影笑容生做按怎,
开始怀疑故事中的主角到底甘是我,
因为你嘛知影咱拢是为别人在活。”
虽然这几年陶成都不怎么在台湾,但也知道这是黄乙玲的《人生的歌》。口白念完,歌曲从她口中唱出,他心中莫名的一颤,那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爱唱一首歌,一首有头无尾的歌
有时快乐有时悲伤,有时只剩孤单
爱像一首歌,纪录咱的心晟甲生活
有时清醒有时怀疑,人生到底为着啥
回过头去看熊熊才知影,咱的舞台爱用青春来换
回过头去看人生过未一半,煞不知如何来唱这条歌
这首歌唱啊唱未煞,往事一幕幕亲像电影
有时阵为着渡生活,就爱配合别人心晟
这首歌唱甲心拢破一字一句拢是拖磨
因为没人知我的心有多痛。”
听着他唱歌,陶成的心莫名的一阵阵颤动,这个女人长的不是很漂亮,但她唱歌哀怨的神情,却让人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拥在怀中,好好爱怜的冲动。
看着舞台上的女人,他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把酒杯往柜台一放,就要走上前去,冷不防一只手被阿良紧紧抓住。
“干什么?”阿良抓住他的手问道。
“管你什么事?”陶成看着阿良抓着他的手,很火大的说,要知道时间就是老婆,一眨眼可就没了。
阿良听了他的话也没生气,指着舞台上唱歌的何诗韵对着他问道:“你想泡她?”
“怎么了?”
“不好意思,她已经是我预定的女朋友了。”
“凭什么?”陶成冷冷的看着阿良问道。
“就凭我外面有二十几个兄弟。”阿良看着他,用大拇指比着自己说。
“我...不...怕。”
看到陶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阿良放低语气笑着说:“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何必这个样子。”
“你没听过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吗?”陶成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真的没得商量?”阿良听到陶成这么说,脸顿时黑了一半。
“哼,”陶成手一甩,撇开阿良的手,就要往前走去。
“慢,”阿良看了大叫道。
“怎么,还有事。”陶成回头看着阿良。
“既然你也喜欢这女人,那我们就来个公平竞争吧,不然别怪我在后面给你搞破坏,到时候大不了我们都得不到。”
陶成一听不由头疼,如果泡妞旁边还有一个人搞破坏确实不是个事,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想了想,就对着阿良问道:“那你说怎么竞争。”
“一个礼拜,每个人先追一个礼拜,如果没追到手就换人,就这么轮流,怎么样?”
陶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一个礼拜也差不多了,“可以,那谁先来。”
“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们投硬币,花是你先,字就我先,怎么样。”
“嗯。”陶成听了点了点头,却没看到当阿良说投硬币的时候,他后面的一个服务生脸上表情古怪。
阿良回头从里面拿出一个硬币来,手指轻弹,硬币的光芒在空中微微闪烁,落下,阿良接在手中,掀开一看,赫然是字。
“怎么样?”阿良对着陶成说道。
愿赌服输,陶成只好答应,心里想着也好,这几天还有设备的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后再说,却不知阿良已经在肚里笑了开来,在心里直说陶成是个土包子。
何诗韵唱完歌走了下来,一路谢绝几个闷骚男人的邀请来到吧台,近距离的看,陶成越发感觉这个女人的不平凡,看着他那不算很漂亮的脸庞,一时有点傻傻呆呆。
阿良接连给陶成使了好几个眼神,却看到陶成一脸的猪哥样,就差没把口水给滴下来了,也没法当着眼前这即将泡的妞的面前说他,只好由他。
“想喝点什么。”阿良微微笑着,不是谄媚,而是像对朋友的口气对着何诗韵问道。
“来杯烈火红唇。”
“啊......”阿良听了惊讶的叫出声来。
烈火红唇,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火辣辣的鸡尾酒,这种酒的热火就像情人的红唇一般直欲让人窒息。这一般都是比较风骚的女人和热情的男人的最爱,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也喜欢。何诗韵也只是听几个死党说过,一直没试过,今天就豁出去了。
听到阿良的叫声,何诗韵两眼直视着他,问道:“怎么了,没有?”
[ ]
第二百四十五 流口水了
第二百四十五流口水了
何诗韵直视着阿良,问道:“怎么,没有吗?”口气中没有半点刚才的哀怨,相反还有点火气,她心里想着,姑奶奶喝你的酒是给你捧场,竟然没有。此时,阿良忽然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温柔,相反好像有点像火鸡母一样,凶巴巴的。
“有,不过......,”阿良看了好像有点像火鸡母样的何诗韵一眼,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那瓶摆在最高架子上的香蕉酒,走过去,拿了下来,透明的酒瓶中,那琥珀般的光泽在酒吧稍呈暗淡的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阿良拿着香蕉酒来到何诗韵面前,对着她说:“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喝这一种酒。”
“我...就...要...烈火红唇。”何诗韵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到无法改变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阿良耸了耸肩,很是无奈,只好去调烈火红唇了。
一旁的陶成傻傻的看着何诗韵,他怎么感觉这个女人生气起来也是那么可爱。何诗韵眼角扫了一下,发现旁边那个男人还是在那傻傻的看着,嘴角不由一勾。
女为悦己者容,是亘古不败的真理。
一会儿,阿良把调好的酒送到何诗韵面前,看到陶成还傻傻的坐在在那呆呆的看着,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不舒服,就用手指轻轻的在他面前敲了一下。几声“叩叩”声,顿时将陶成从臆想中惊醒。
“口水都流出来啦!”阿良瞄了他一眼说,没好气的说。然后给他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走开。也是,自己泡妞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在旁边干什么?
陶成听了他的话,连忙用手擦着嘴角,发现是被阿良骗了,恼怒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眼神,想起两人刚才的约定,只好悻悻的走开。
何诗韵看到陶成傻傻的用手擦嘴角的样子,不由在肚子里笑了开来,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看到他走开,心里不由有的小失落,有朵小草在旁边也是不错的。
悻悻然,端起放在面前的烈火红唇喝了一大口,酒入口中还没下肚,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就在口腔中发散开来,那是一种很乱七八糟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酒在口中翻涌,如潮水般翻滚不休,实难自禁,不由“噗”的一声把酒喷了出来。
在她前面,正装模作样的清理吧台的阿良一下被喷了个正着,满脸都是酒珠,阿良没想到会这样,拿起旁边的一块手巾擦了擦,说:“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阿良很是无良的问道。
“咳...咳...咳,”听了阿良的话,何诗韵不小心被口中剩下的酒呛了一下,张脸也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幸好酒吧的灯光暗淡不怎么看得到,要不然这下可糗大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不是故意的。”看着阿良,何诗韵不好意思的说,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说起话来都有点结巴。
阿良拿着手巾擦脸,瞄了她一眼,虽然他想泡她,但却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手都还没牵半下,就先来了个酒吻,没来由的让人的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随便擦了一下,阿良眯着眼对着何诗韵问道。
听到阿良的问话,何诗韵突然有点想咬他的冲动,她刚才怎么没发觉这个男人这么讨厌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作为一个有教养、识大体、又温柔想发展成淑女的女性,她还是理智的开口说:“我想,你介绍的酒应该会好喝一点,我想试一下。”
阿良颇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拿起那瓶阿聪带过来放在这里的香蕉酒,重新拿了个杯子,打开酒瓶来,慢慢的倒着酒,在心里暗暗说:“聪哥,为了小弟的幸福,只好牺牲你的酒了。”
何诗韵拿起阿良递过来的酒杯,闻了一下,感觉不错,浅浅的啜了一口,这才发觉这酒不知比那什么烈火红唇好多少倍,也不知道她那些姐妹怎么喜欢喝那种酒,这时她看阿良,感觉这人坏也坏不到哪去。
这瓶香蕉酒是乐浪放在玉如意空间中蕴藏了一阵子的酒,味道自然不错,何诗韵喝了感觉良好,一时多喝了几杯。谁知这酒虽然入口绵柔,香馥悦人,但喝多了还是有点熏熏然的感觉,再加上她刚才喝的一些啤酒、还有烈火红唇几种酒交杂在一起,混杂在肚子里,出了酒吧门口,门被风一吹,就有点要晕倒的感觉。
阿良的本意是想等何诗韵走远一点,然后自己再借机出现在她面前,造成一个偶遇的假象,可谁知道当他跑到酒吧门口的时候,何诗韵却已经不见,心中不由有点怅然。
出了酒吧,陶成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仰望星空,却发现暗夜之中,竟无半点星辰,不由长叹,这或许就是都市吧。
“嘭”
忽然,前面有人不小心撞了过来,陶成有点走神,没有看路,一下子被撞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下。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心里想着到底是哪个冒失鬼,往前一看,却发现撞自己的人倒在地上,没有起来。
不会死了吧?陶成想着,又觉得不可能,自己被撞的都没事,没理由撞人的有事。心里纳闷,就走过去,借着微弱的街灯看了下,却发现躺在路上的这人却是刚才在酒吧里唱歌的那个女人。
这女人浑身酒味,打着呼噜,好像睡了过去。
陶成搔了搔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知道她家,让她睡街上吧,又有点不忍心,干脆就把她带回酒店,给她开了个房间,把她往床上一扔,自己就去睡了。
.......
窗外阳光灿烂,何诗韵从梦中醒来,昨天她做了一个梦,她好像梦到自己骑着单车在田野中欢快的驰骋,没想到路上突然间来了只大狗熊,她一看就要转头跑,没想到自行车自己却不由自主的撞了上去,然后他她就什么就不知道了。
拍了拍脑袋,这才发觉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忽然,她摸了摸身子,看了看衣服,好在还穿着,身上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下面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一切良好。但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呢?她只记得自己从酒吧出来后,就自己走回家,在路上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忘记了,难道自己得了健忘症,这糟糕的记忆。她轻轻的捶打了一下额头,走下床来,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地方,呃,好像有点像酒店。
“叩、叩、叩”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何诗韵好奇的走了过去,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服务生。
“你好,小姐,有一个先生让我送来一个纸条。”说着,这个年轻的服务员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何诗韵。
“谢谢,请问昨天是谁送我来的?”现在基本上确定这里是酒店了,可是是谁带自己来的。
“是一个先生,这张纸条也是那个先生给你的。”
“谢谢。”
“不客气。”
女服务员看看没什么事转身走了。
何诗韵看了,关上门,打开手中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睡的好吗?昨天你撞了我一下,害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本来想走,不过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女睡在路上好像有点不妥当,就仇将恩报的把你带到酒店里。怕你误会,就没动你身上的东西。酒店的钱已经付过,你可以睡到十二点。对了,跟你说一下,你睡觉的时候打呼噜,很可爱。——昨天坐在你旁边看着你流口水的追求者。有问题可打电话:13845668888陶成。
看着手中的字条,何诗韵蓦然想起昨晚在酒吧中看到的那个流口水的男人,不由莞尔一笑,早上的心情不知不觉突然变好了很多。看到离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感觉身上好像有点味道,干脆就放水洗起了香喷喷的热水澡,至于其它,没想太多。
陶成走出酒店,来到码头,验过酿酒设备后,就叫车载着设备往村里开去。
[ ]
第二百四十六 酒祸
第二百四十六酒祸
大虞山脉周围两百五十八公里,横跨几个县市,里面有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有珍稀的树木、动物,物种的丰富,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并不是乐浪平时看到的几只小猫小狗而已。
树林之中,植被密布,参天树木挺拔直立,阳光透过丛林,照在前一阵乐浪他们过来采参的地方。
远处林中,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只猴子跳了出来。猴子在树上荡来荡去,玩的忘乎所以。忽然,一阵山风飘过,它好似闻到什么,搔头弄耳的“吱吱”叫着,那对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往风吹来的地方飞速的跳了过去。
没过多久,猴子就循着风吹过来的味道来到乐浪给阿花放酒的地方,只见几个酒坛一字排开,上面插着一根根竹管,一阵阵微微的酒香从酒坛中飘散出来,不由勾起人肚中的馋虫。闻道酒香,这猴子顿时高兴的抓耳挠腮,翻了好几个跟斗。然后跳了过去,一把把上面擦着的竹管扯了下来,扔在一边,撕去坛口的封纸,探头看着酒坛。感觉里面好像有东西,就把手伸进去,好像有水,它眨了眨眼,把一只爪子伸了出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随着那只猴爪飘了出来。
闻着爪子中带出的酒飘来的香味,欣喜若狂,又满心疑惑,不由把爪子慢慢的靠近嘴边,让沾在爪子上的酒滴滴落口中。酒入口中,顿时有一股难言的感觉萦绕心中,不由眼前一亮,高兴得跳了起来,翻了好几个跟斗。
一会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把那坛口的封纸又封了回去,还从旁边找来一块石头盖在上面,然后飞也似的跳上树去,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过了一会,一群猴子在它的带领下从林中钻了出来。来到近前,刚才来过的那只猴子指着酒坛“吱吱”的叫着,好像在说着什么。听到它的声音,猴群中一只比较大的猴子走了出来,来到刚才的酒坛边,拿起石头,拿开坛口的封纸,一只爪子伸了进去。也学着刚才那只猴子的样把酒滴在口中,酒入口中,那猴子就大声的“吱吱”叫了起来。
那群猴子一听声音,马上就跑过来要抱酒坛,可惜酒坛太重抱不起来。那猴子眼睛转了转,拿起石头把酒坛打破,“吱吱”叫着让猴子们都去喝酒,喝到最后一点点时,几只i猴子才把破掉的酒坛给搬了起来,往山林里钻了进去。
不过比较大的那只猴子还有一些猴子没走,那只比较大的猴子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石头,相继把几个酒坛打破。酒坛破去,满坛的酒水从里面直往地上流去,酒香四溢,坛中的酒差不多只留下差不多只有三分之一留在了那破掉的酒坛中。
看着坛中的酒,那只猴子高兴的跳着叫着,然后叫着其它猴子对着酒喝了起来。也不知喝了多少,这猴子忽然感觉头有点晕晕的,就倒了下去,其它猴子也喝的醉醺醺的,一只只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的样子。
一会儿,搬酒回去的猴子又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些的猴子。这些猴子闻到破酒坛中飘出的酒香,都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一只只围着酒坛喝起酒来,有的趴着喝,有的用爪子沾着着酒喝,有的还会拿着破酒坛的片弄酒喝,喝着酒一只只高兴的“吱吱”的叫着。
阿花在山林间慢慢的爬行着,阳光照在它那粉红的皮肤上,闪着粉红的光亮,煞是好看。阿花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因为它等一会儿就又可以喝到那香喷喷的美酒了。它晚上大多都是住在那个古蛮族部落里,那地方和这边有点距离,所以它一般只是隔一段时间去喝一次,反正那东西放在那边,应该没人会拿走才是。
一路爬行,两旁的杂草和小灌木丛纷纷被它庞大的身子从两旁压倒,它的心情很是愉快,尾巴乐的直摇。
穿过一片片树林,一道道山岭,来到放酒的地方,一看,它不由傻眼。只见一大群猴子在那边争相恐后的抢着喝它喜欢的酒,更可恶的是它们竟然把坛子也给打碎了。
阿花看了,愤怒的嘶声大叫,面目狰狞,疯也似的扑了过去,尾巴直,飞沙走石,草木纷飞,一下子就被它打死了好几只猴子。
这时,正争先恐后的要喝酒的猴子才清醒过来,转头看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惊骇莫名,惊恐的尖叫,一只只飞快的跳到树枝上去,有几只不甘把酒放弃,顺手把酒坛抱了起来,往山林里钻去。阿花哪肯善罢甘休,在后面追了过去,嘴巴猛咬、尾巴狠扫,又死了几只猴子
猴子们狼狈的飞快的在树枝间跳跃,阿花在后面紧追不舍。阿花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跟随着猴子翻过一座座山岭,来到一处悬崖峭壁前,下面是一条深可见底的深山涧,猴子们纷纷往山壁间爬了下去,下面有一个山洞里,显然是猴子的老窝。
看到猴子们消失在眼前,阿花愤怒了,大叫起来,尾巴横扫,飞沙走石。不过,一会儿它就又冷静了下来,看着悬崖对面的山峦,好像不是很远,它就绕了个圈,慢慢的往那山峦爬去。来到山峦上,看着对面悬崖峭壁上的山洞,山洞中猴子们探头探脑看着,看到阿花,都“吱吱”的叫着,有的还在山崖上跳来跳去,好像以为阿花拿它们没办法似的,纷纷拿起东西往它扔来,石头、果子、树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应有尽有,不过终究力气太小,这些落在阿花身上就如同瘙痒一般。
阿花冷冷的看着这群叫来叫去的猴子一眼,爬了开去。猴子们以为胜利了,纷纷大叫起来。
没想到不一会儿,阿花用尾巴卷来一大堆石头,堆在山洞的对面山峦上,洞中的那群猴子看着阿花的所作所为,满脸的纳闷也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看着山洞中的猴子和那些在山崖上爬来爬去的猴子,阿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屑,还有一丝冷意。
再看了悬崖峭壁上的猴子一眼,阿花用尾巴卷起石头用力的往山崖上的猴子扔了过去,石头速度飞快,迅速的往在山崖上爬行的猴子落去。
看到阿花扔石头,猴子们想躲开,可是石头已经来到眼前,来不及反应,两只猴子登时被阿花扔出的石头砸了个稀巴烂,旁边几只猴子也被石头的余波震动,凄厉的哀号着从山崖上往山涧跌落下去,声音凄惨无比。
还在山崖上玩的猴子看了都纷纷躲入山洞之中,看着阿花,猴群愤怒起来,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阿花扔来。
因为距离有点远,猴子们扔过来的东西已经没什么力量,落在阿花的身上就如同瘙痒一般。看到猴群竟然敢反抗,阿花又卷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扔了过去,石头落在猴群中,一下就砸死好几只猴子。猴群看了,凄声大叫,拿起东西奋力的反击,阿花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拿着石头猛扔着。
每一个石头都能带走几只猴子的生命,猴群尖叫着,眼中尽是血丝,但却又无能为力。躲入洞中,阿花扔进来的石头就会把洞口堵起来,不清理不行,但清理的话就会被阿花的石头扔中。
没有办法,最后猴群不得不对阿花求饶,派了一只猴子来到阿花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分明是一个巴掌大的碗。
那只猴子是第一个找到酒坛的猴子,它把碗放在阿花面前,就惊恐的飞快跑走了。
阿花看着那只猴子,好奇的看着它拿来的那只碗,那碗也没什么,主要那碗里还有酒,这酒显然和乐浪送给它喝的酒决然不同。轻轻的试了一口,这酒的味道竟然比乐浪送给它的那种酒还要好喝。满心的愤怒顿时化作喜悦,也不再扔石头,一口把酒喝完,看了山洞中的猴群一眼,眼中好像闪过什么,高兴的爬走了,身子还高兴得一扭一扭的。
山洞中的猴群看到外面的煞星终于走了,才松了口气,纷纷出来活动,看到那一只只死去的同胞,不由凄厉的仰天长叫。最后,那只发现酒坛的猴子被赶出了猴群,如果不是它发现了酒坛,猴群也不会招来这么大的灾难,弄得差点灭族。
离群的猴子跳跃在山林中,四顾茫然,漫无目的的漂泊,离群后的猴子,离开了族群,孱弱的身体,迎接它的或许是死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