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7 章(1 / 1)

甄嬛传 流潋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来,随手横拖住近旁的恬嫔往前一挡,恬嫔惊呼一声,立时吓得晕了,那豹子毫不犹豫,伸出利爪一撕几乎把恬嫔整个人撕成两半。

浓烈的血腥气在观景殿前迅速弥漫开来,有些胆小的妃嫔吓得连声惊呼,晕了过去,观景殿前原本不大,因着有节庆之物繁多,更加狭小,几乎无处可逃,御苑圈养的兽类本少伤人,那豹子陡然闻得人血气,也不觉征了一怔,低头舔去已然死去的恬嫔身上的鲜血,叶澜依见豹子贪恋舔那人血气,怒喝一声,一把揪住豹子头中皮毛,那豹子吃痛,越发生了兽性,怒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向前扑来,电光火石间,玄凌已扯过月贵人挡在身前,月贵人又惊又怕,厉声高呼,头手乱挥,倒震得豹子不解基意,盯着她看了两眼,随即伸出一抓在她肩头,将她整条臂膀扯落下。那豹子还不罢休,另一爪已到玄凌跟前,不过是转眼的空隙,近身的侍卫军早已顾不得豹子前上的艳嫔,齐齐持箭对准那豹子,无数利箭同时发出,好似一阵乱雨,密麻直射向那金钱豹身上,箭无虚发,立时中的那豹子垂死挣扎,利爪从玄凌的脖颈到胸口无力划过,裘衣底下的龙袍亦随之一起破,有鲜红的血液漫出,豹子被身得像双刺胃一般,狂吼数声,终于渐渐无力。气绝身死。

叶澜依身负数箭,银白箭头锐利洞穿她的身躯,使她奄奄一息,死者的迫近使她面容平静而深沉,她皱眉,声音清楚而断续:““真可惜,杀不得你”玄凌伸手抚上胸口,痛楚下惊怒难挡,他挥开急欲扶他的我与德妃厉声道:“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害朕”“六王这样好的人,你也要赶尽杀绝,还要伪作兄弟情深当真连畜牲也不如”她口中吐出鲜血恨道:“自王爷暴辟,我早存杀你之心,你这样的人连手足之情也不顾,只配我使唤畜牲来杀你”

“放肆!你竟敢对他有私情,竟敢为他谋逆行刺朕!”

她难掩眸中神色:“不妨告诉你,在你身边每一刻,与你每一次接触,都让我无比恶心,厌恶难当”有婉约的笑意在她清醒的面庞浮起,她幽幽一笑,仿佛一朵合欢花摧残:“这世上唯有他真心对我好,他一死,我再无可恋”玄凌伤后动怒,鲜血不断从他缝间涌出,面上愈加苍白无人色,他咳嗽连连,终于一仰不知人事(差了一小句)

妃嫔一们乱作一团,一声呼太医,一边忙着扶玄凌入内。我端正神色,镇静吩咐入宫人入内服侍重伤的玄凌,又命人抬走恬嫔尸首,照料已经失去一手昏过去的月贵人,随后疾步放内室看顾玄凌。

疾步的瞬间,我忍不住心底哀楚,回首去看垂死的叶澜依。

她倒在汉白玉砖下,仿佛一片随时会被稀薄阳光化去的春雪,轻飘飘失去生气,唇角含着最后一缕柔和浅笑。我再不回顾,碧海蓝天的自由,那是我与她都毕生不能达到的的地方,所以她走了,唯独我留下。

五十章 人生长恨水长东

玄凌的千秋节因此事而仓促停止,因着他的重伤未醒,合宫惊慌,妃嫔愁眉相对,唯有垂泣不止,宫中愁云惨雾,持续十数日不绝。

终于在回宫后第十六天的黎明时分,玄凌身边的宫女来报玄凌伤口的出血已经止住,伤势亦有可救之象,性命终究是无碍的了。

而惨死的澜依虽然已经被埋葬并且尸身开始腐坏,仍被清醒后依旧暴怒的玄凌下旨碎尸万段,弃尸荒野之中。而被玄凌拉来挡在身前的恬嫔则因所谓的“护驾有功”而被追赠为恬妃,玥贵人也被救活。只有失去一臂,形同废人,也被加赠为正三品婕妤,别宫安置,并封赏她父兄族人。

铜镜昏黄的镜面在清晨熹微的晨光下泛着幽幽暗黄的光晕,在光晕疏离的映照下,镜中的一切光景都显得虚幻如一个漂浮的梦,叫人失去一切存在的真实感。

我随手抓住一把杨木蓖子狠狠扣在手心,细密的蓖尖密密麻麻硌在肌肤上,让我在痛楚中生出冰寒般的清醒。

春暖时节,晨时的天色明净透澈如一方通透琉璃,被缀满新绿的枝桠隔离成碎碎的数片,庭中有缠绵的风卷过,带下枝头点点轻絮如白雪,顺势漫天飞舞,长窗洞开,有些柳絮飘落在镂刻精致的妆台上,我随手拈起几点,眯着眼下光线下细看,“澜依已经做得够多了,槿汐,我们也不能束手旁观。”我浮出一点渺茫如春寒烟云的笑意,绽出一丝冰冷如刀锋的妩媚,“皇上重伤,嫔妃们都该去探望,连禁足的胡才人也不应例外。”

槿汐会意,垂首道:“奴婢这就去办。”

上林苑春色新绽,到处都是深红浅绿,又被数日前春雨的湿润一染,便带了蒙蒙水色,愈加柔美鲜艳。

自永巷阴暗破旧宫室中疾奔而来的才人胡蕴蓉面有惊慌悲戚之色,大约是闻讯后匆忙赶来,她之着一身颜色略显黯淡的杏色宫锦,满头青丝也未梳理成髻,只是以一枝镂花金簪松松挽住。

我含着一缕冷笑看她奔进,方自丛丛盛开的花树后缓缓步出,我的骤然出现使她在仓促中停下,在一怔之后,她看清是我,不由勃然大怒,“贱人,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樱紫色宫装在湛蓝天光下有流云般轻浅的姿态,我悠然望着树梢敷云凝霞道:“为何不可?说起来胡才人尚未恭喜本宫解除禁足呢?”

她被怒火烧得满脸赤红,狠狠盯着我道:“我从未用厌胜之术诅咒你,也从未埋下那些木偶,你为何要污蔑与我?”

我泰然注视着她,不觉失笑,“当时我也在你怂恿之下被皇上进组,险险被废,怎还会有时间心力来设你圈套,才人未免多心了!”

她怒目向我,连连冷笑,“你为了与我争夺皇后之位,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那些木偶一定是你早早指使人埋在我宫中,时机一到便可诬陷我,你的心思好毒!”

我慢条斯理拨弄正手腕上鲜艳夺目的珊瑚手钏,笑吟吟道:“那可要怪你了,自己的燕禧殿中被我弄进木偶去也许久不知。”

她怒不可遏,两眼喷射出冷厉光芒,直欲弑人,“你终于承认了么!”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便往前拖,“你跟我去见表哥,我要表哥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胡蕴蓉力气极大,长长十指指甲狠狠扣进我手腕肉里,旋即泌出十点血丝,我用力一把推开她。喝道:“你冤枉?你若愿望,就不会多年前就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