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强行拉住,人命关天,手术一旦被打扰,后果不堪设想,再怎么溺爱小小,这个时候也不能让她上去胡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柳心如看看表,吴天已经上去快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出来,可见手术难度之大!
“吴天。”柳心如在心里念叨着,她的心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勒得紧紧,吴天那幅懒散,顽劣的形象在她心目中豁然高大起来,“他不懒的,他是世界最好的好人……”两滴清澈的眼泪滚落在她清秀的面庞,“整整两个小时了,他在上面不知怎样地挥汗如雨,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医疗室里依然静悄悄……
“爸爸,小弟弟好了吗?”小小
一声欢叫,旋风般从身边掠了出去,柳心如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她的爱人满脸疲倦地正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来,柳心如情不自禁扑了上去,扑到爱人怀里肆意呜咽起来。
“怎么啦?”吴天诧异道,柳心如是个相当保守的女孩,如此大白天当着小小的面纵体入怀的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辛苦你了……”柳心如头埋在爱人怀里,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有力的心跳,他热烈而粗旷的男子特有的气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醉感觉袭上心头,柳心如闭上眼睛……
我辛苦吗?吴天问自己,不过在美体入怀的前提下,他是不会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地。
沉醉中。
“爸爸妈妈,小弟弟快被你们挤死了。”
是小小的声音。吴天瞪向满脸茫然的小小,小小!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无奈玉人已经受惊的小鹿般逃出了怀抱,这不懂事的小小,小家伙壮实得很,挤一下能咋得?
柳心如逃离吴天怀抱,心“怦怦”狂跳,头
几乎要垂到胸口,半天才微抬粉颈,飞快地朝吴天瞥去一眼。柳心如怔住了,目光停到吴天胸口的位置,在那里,一个脑袋圆圆,眼睛大大的小男孩正好奇地望着自己。柳心如不觉轻啊了一声,自己刚才真是昏了头,怎么就没看见这个孩子?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羞涩,重新细细打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在笑,在张着只有两颗小牙的嘴巴朝自己笑呢,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他张开嫩白如雪,胖得小藕似的,一节一节,勒痕深深的小胳膊,呀呀含糊叫着,向自己遥扑。
柳心如一把抢过小男孩,在他充满阳光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让吴天羡慕得不得了,小家伙咯咯笑着扑附在柳心如身上。
“把小弟弟给我,我要小弟弟!”小小跳着叫嚷嚷,想从柳心如身上把这个可爱的玩具抢过来。柳心如只好蹲下身把小男孩凑近她。边不放心地吩咐她:“小弟弟还小,不能跟你玩,你,算了,你注意要轻轻的,小弟弟可没你那么大力气……”
她哪里有小小的力气大,只好把拥抱权让给另一个小美女。柳心如提心吊胆地看着小小跟小男孩玩,忽然他发现小男孩有点不对劲,这个感觉从吴天一下楼,她就有所感觉,现在仔细一看,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小男孩穿着小小的连衣裙!
这一发现差点把她气乐了:“你怎么把男孩打扮成这样?”谁知吴天的回答更让她哭笑不得。“家里哪有小孩衣服,再说这样子也蛮漂亮嘛。”
柳心如剜了他一眼,对小小说道:“小小,我们去给小弟弟卖点衣服好吗?”
“好啊好啊。”小小跳了起来,“我们带小弟弟逛街去!”
“这”柳心如犹豫了一下,“小小,小弟弟穿成这样出门很丢脸的,我看我们买回衣服,把小弟弟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带他上街好吗?”转头瞪吴天,“你好好看着他!”……
望着衣裾飘飘的两条倩影渐渐远去,吴天嘀咕道:“我招谁惹谁了?”瞪眼在自己怀
里拼命挣扎的小家伙,“老实点,小东西!”小男孩哇地哭起来……
新的一天,清风拂面,阳光灿烂。小火球似的小小带着被幽竹彻底改造过的小男孩在草坪上玩。小男孩虎头虎脑,扎扎着小手,咯咯笑着蹒跚着追逐自己的小姐姐。吴天瞥一眼玩得忘乎所以的小家伙,小家伙的打扮更想只小老虎,脚上是一双虎头鞋,头上是顶虎头帽子,身上是条纹衣服,真不知道柳心如和小小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这个小家伙扮成老虎,以至于匆匆而至的父母见了他就大呼真像只小老虎,于是这个小家伙就被命名为小虎,正式列入家庭成员名单。哦,其实还不太像老虎,差着一条尾巴。
母亲从屋内探出头,看看玩耍中的孩子,看看一旁身量高挑的儿子及美丽温柔的儿媳妇,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和儿子目光相触,居然还挑了一下大拇指,晕,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吴天扯了一下柳心如衣角,慢慢向远处退去。
“心如,再有两年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吴天闲聊似地问道。
“嗯,我想到法国去留学。那里是艺术之都,到那里留学能让我的学业更上一层楼的。”柳心如眼睛亮闪闪,一副神往模样。那里还是浪漫之都呢,可是阻止心如上进的话,他说不出口,吴天无语。
柳心如很聪明,妙目在吴天脸上流转一圈,马上明白了他的内心想法。“你呀,真小心眼。”
我小心眼?哼,某位先哲曾经谆谆教导我们:一个不在身边的女人,就是一个死了的女人!出点事,老子杀光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用!
“心如,你看”吴天指向将欢声笑语撒满园林的小小和小虎。他决定对老婆进行革命教育。
“看什么?他们玩得很好啊。”柳心如有时候就单纯得可爱。
“看他们俩这样幸福,你还能想起他们当时的样子吗?”
“当时”柳心如想起检到小小和小虎时候,他们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天壤之别呀。”
吴天昂天长叹。
“嗯。”柳心如表示赞同,忽又道,“好好的,说这个干吗?难道是”她眼睛一转,“难不成想让我奖励你一下?”
吴天摇头,现在不是占便宜的时候。“心如,你想过没有?你在华威随便逛逛就能救回来两个被遗弃的孩子,那么华威有多少弃婴没有被你发现?整个山东,全中国呢?整个世界又有多少能够被救活,却在黑暗肮脏的角落里,垃圾堆里啼哭着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你说这个干什么?闹得人家想哭。”柳心如眼圈红了,楚楚可怜。
“我有个同学叫王柱,他学习刻苦,成绩优良,可是由于家景贫寒,如果不是刘安经常资助他,他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工地小工,而不是一个大学生,一个硕士,一个博士,他不应该得到救助吗?中国像柱子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