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本来也不安稳...要么走另一个极端,在列强控制的地方留条路,比如香江、澳岛,在一段时间内也还行。”

香江这样的地方,虽然也不怎么滴,但直到小鬼子对香江动手之前都还过得去。

丁连山忍不住问道:“蜀中我知道,这香江、澳岛,又是个什么地方?”

陆恒道:“香江挨着广东。鸦片战争时被英吉利人占了,后来又陆陆续续被占了九龙半岛等地,如今在英吉利的完全控制之中。澳岛紧邻香江,在葡萄牙人的控制之下。”

宫羽田犹豫道:“蜀中且不说,这香江、澳岛尽被西夷所制,咱们若是过去,岂不只有当奴才的份儿?”

陆恒笑了笑:“岳丈,眼下这世道,到哪儿不一样呢?只要拳头够硬,手里有钱,香江、澳岛这种地方,反倒如鱼得水。列强虽然控制着这些地方,但当地的居民大多仍是汉民,他们要统治,就得依靠汉民。尤其是有力量的汉民。”

又说:“只要不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其他的,以岳丈的手段,解决起来不是轻而易举?”

说到这里,陆恒心思飘得更远:“香江虽为列强控制,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对外联系通畅。”

他话没说尽。

对外联系通畅的好处,等到神州大地烽火连天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一些重要的、神州无法生产、不具备的东西可以通过香江转运进来。

丁连山和宫羽田听了皆自皱眉沉吟。

所谓故土难离。生于斯长于斯,之前虽说已打算在南方找一条退路,但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比较混沌;现在陆恒给了两个具体目标,却觉得为难起来。

离了东北,到蜀中或香江,那里的人怎么样?世情怎么样?人生地不熟,会不会水土不服?

凡此种种,便是犹豫之所在。

马三此时忍不住开口。之前轮不到他说话,这里憋了很久,站起来道:“师父,师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东北?”

他说:“这儿是咱们的根儿,离了根儿,便如树木,难以存活呀。”

丁连山抬起头:“倒不是说一定要离开东北,而是留一条后路。不到万不得已,我与宝森不会离开东北。”

马三隐隐松了口气,道:“师伯,咱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咱们屯儿都是练武的,组织起来,配上刀枪,等闲没人敢来招惹。就像陆兄弟说的香江,咱们东北不也一样,列强要统治咱们,不也得靠着咱们...”

宫羽田猛地睁开眼,死死的盯着马三:“你是这么个想法?老毛子还没来,你就想着怎么配合统治?”

马三憋红了脸:“师父,咱们的根儿在这儿啊!”

又低声说:“便去了香江,不也一样么...”

丁连山脸色微冷:“就因为这儿是咱们的根儿,咱们才不能配合老毛子。那算什么?那是叛国背祖!香江已被列强统治,那是既定的事,咱们没法子。老毛子还没进来呢,你就想着了?”

陆恒忍不住仔细打量了马三几眼。忽然觉着这人是真不行。

正如丁连山所言,如今的东北与香江,本质上是截然不同的。香江已被英吉利统治,是既定的事实,是满清签订了条约割让出去的,对老百姓来说没有法子的事。

可东北还没丢呢!

还没丢,就想着怎么配合侵略者的统治,那无疑是汉奸思想!

“滚出去!”宫羽田发怒:“自己去面壁思过,不想清楚别来见我!”

马三憋着一脸闷着出去了。

“这小子的想法不大对头。”丁连山微眯着眼睛,吧嗒了一口旱烟:“宝森啊,得好生教育教育,不然...”

宫羽田叹了口气,无言。

丁连山道:“其实他有些话倒也没说错。东北是咱们的根儿。等闲是离不得的。”

“老毛子进来,咱们肯定要反抗。咱们脚下,是老祖宗留下的地儿,可不能说放弃。老毛子也是人,又不是什么刀枪不入,一刀子下去,照样会死。宝森啊,留后路是其一,反抗老毛子咱们也得做准备啦。”

宫羽田犹豫了一下,道:“你说他们?我历来是不大跟他们联系的。太脏。”

丁连山道:“国破家亡时,哪还顾忌的上这些。他们跟你练拳,出自你门下。我每回见着他们,都还念着你呢。若不是你不许,逢年过节必定门庭若市。眼下正是机会...”

陆恒一旁听着,渐渐听出些味儿来了。

一零二章 指个路

宫羽田是练武的,练武的便是江湖中人。而江湖的另一半,是绿林!

胡子!土匪!

要说宫家清清白白一尘不染,小孩子才相信。反正陆恒不信。宫家是坐地虎,是武术门派,也是大地主。

虽然宫羽田的品行不错,但他无论如何是这个时代的人,脱不出这个时代的框架。他虽然不欺凌百姓,但作为大地主,该收的租子是绝不会少的。

宫羽田在北方武林的名头很大,交友遍地,他开创宫氏八卦,多年来许多人曾跟他习武练拳。

世道好还则罢了。习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有正当出路;可世道纷乱,正当的门路早被堵死,那这些练拳习武的人该怎么办呢?

有了几分本事,便想要更好的生活,有肉吃有钱花,有女人。哪儿去找?走镖?当护院?挣辛苦钱?当土匪!当胡子!去抢,去夺!

东北胡子遍地,其中必有曾在宫羽田手底下习武练拳的,留有一份香火情的山大王。

宫羽田爱惜羽毛,不愿意跟这些人有联系。但丁连山路子野。宫羽田是宫氏八卦的面子,那丁连山就是里子。

他可不忌讳这些。每次出去,多有联络。

这一点,宫羽田心知肚明。他爱惜羽毛是一回事,可要保证宫家不倒,走路顺畅,里子便也不能缺。

只不过平素是不大交往的。

但现在,丁连山把这事提到明面上来了。

陆恒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补全,忍不住插话道:“那些无恶不作的,自然鄙弃之;有底线的,倒不是不可一用。”

丁连山笑道:“陆小子说的对。宝森啊,仅凭你我一双拳头,怎么跟老毛子、东洋人对抗?胡子有人有枪,那才是对付老毛子的利器!”

宫羽田叹了口气:“他们走的不是正道啊...”

“正道邪道,哪还讲究那么多?陆小子说的对,无恶不作的咱们鄙弃,便把还有些底线的召集起来,手底下有了两三千号人,再想办法买些枪炮,组织起来,怕什么老毛子东洋人?”

“这是咱们的地儿!老毛子也好,东洋人也罢,他们人生地不熟,咱们有的是机会跟他周旋!”

又说:“宫家明面上还是宫家,守法的良民;杀老毛子、杀东洋人的是胡子,跟宫家有什么关系!?”

在丁连山的轮番说服之下,宫羽田终于下定决心。

根儿是不可能放弃的,那就只有做好反抗的准备。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宫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