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然没大本事,可有个好外甥啊!”

陆恒笑道:“您可别捧我了。”

白三爷摇头:“不是捧你。事实就是这样。就说这四方园吧,若没有你先前撑着,哪儿开的起来?那张公公、高神仙,看的可都是你颜面。”

又说:“还有这买官儿的事...我本来有点挂欠,可这回见了贵武下场,我是一身冷汗啊。若不是你把我拦着,说不定我也横死街头啦。”

陆恒失笑摇头:“您可不一样。贵武是个破落户,有上顿没下顿,人家弄死他没什么顾忌。您可是四方园的老板,交友遍京师,谁对您下手。”

白三爷嘿嘿笑道:“那都是虚的。我呀,有你这个外甥才是真。”

白三爷是个明白人。

和白三爷聊了几句,陆恒到楼上包厢与高峒元一起听戏了会儿戏。高峒元这段时间听戏频繁,三天两头往四方园跑。左右已很长时间没见过慈溪的面,这精神头有了些变化。

早前还如怨妇一般,每回见了都要唉声叹气。渐渐便也适应过来,就像王道长说的,他没得选。

慈溪都藏起来了,他见不着。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他失宠,便再也不如当初那样巴结。

人情冷暖可想而知。

“只有你啦。”他这么说道:“人家敬我,是因为太后。没了太后的垂青,我就只是个道士。只有你,还如此待我。”

陆恒失笑:“师叔放宽心些。”

不是陆恒待他一如既往云云,其实隐隐还是有些变化。之前陆恒是有图谋的,现在没有了图谋,交情更纯粹些。

盘桓了一阵,陆恒离开四方园。回到家,见着正在缝制衣裳的春儿,陆恒想起贵武死了的事,沉吟了一下,告诉了她。

春儿怔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这回没抹泪。

她对贵武含着感恩之心,可惜贵武不给相应的回应。一次两次,三次五次,春儿性子软,还能念着。次数一多,又被陆恒说了几次,渐渐开始放下了。

如今听到贵武死了,春儿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或许有点悲意,但或许也有点轻松。

“也好...”

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陆恒微微颔首:“你将南行,他若在,以你的性子难免挂着。现在他死了,安心南行吧。稍后我找人把他葬了,你只安心就是。”

腊月初三,春儿离开京师。

陆恒要送她到天津,去与白家的商队汇合。九儿则送到城门外。昨晚上她们俩说了一宿的话,这会儿也十分不舍。

黄春儿身上就带了一些银票,几身衣服。多的没有。几个跟她一起南行的丫鬟也只带了衣裳。

陆恒把她们送到天津,汇合了白家的商队,又仔细作了叮嘱。第二天送她上了船,陆恒回了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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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章 灯下黑

金铨一直关注着陆恒的动静。愈是近年关,他愈是捉紧。

陆恒送家中的人南去,金铨便知道陆恒要发难了。时间不多了。说不定陆恒从天津回来,第一时间就会杀到袁府来找他。

对袁宫保来说,陆恒的存在,从某方面讲,绝对是一件好事。起到了一个敦促的作用。

正因为陆恒的逼迫,使金铨和袁宫保加快壮大的速度,丝毫不敢拖延。

金铨派了人守在城门,盯紧陆恒行踪。见陆恒回来,这盯梢的骑马飞奔回袁宅,告知于金铨。

金铨便对王聘卿道:“三日之内,陆恒必定发难。我得再拖他一拖。”

王聘卿忍不住道:“怕是拖不住。”

“拖不住也得拖。”金铨坚定道:“能拖多久是多久。你尽快把这消息传去山东。”

说着话,已有下人取来他外套。金铨接过外套披上,道:“我立时就走。若陆恒来寻我,你便告诉他,我有要事去办,少则七八日,多则十天半月。请他再等等,我回来必与他如实相告。”

王聘卿微微颔首:“可。”

金铨当即出了袁宅,爬上一辆马车。

说:“去教堂。”

车夫默默的甩开马鞭,马车即走。

此时已近黄昏,冬日里黑的快,天光昏暗,路上行人寥寥。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走在街道上,穿过几条大街,钻了许多胡同,在教堂后门停了下来。

天已杀黑。

金铨掀开门帘从车上下来,吩咐车夫:“你自寻个地方安顿,明日早晨再来这里接我。”

“是。”车夫回答一声,重新驾起马车走了。

金铨看马车没入黑暗,站了片刻,四顾左近,无人无影。这才转身上前,叩响了教堂的后门。

不片刻,一个神父打扮的人打开门,把金铨让了进去。

金铨说:“赵公公呢?”

神父并不是洋人,他说:“赵公公没在。”

金铨顿了顿足,道:“立刻派人去叫他,事急。”

神父道:“我马上派人去。”

神父把金铨送到一间屋子里,转身离开了。金铨孤零零坐着,耐心等着。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门打开,神父带着个佝偻的老太监走了进来。

金铨站起来:“可真冷。”

老太监双手插在袖子里,闻言点了点头:“是冷的很。”

道:“你如此捉紧把我叫来,是什么事这么急?”

金铨道:“要命的事!”

他说:“要杀西太后的人已经忍不住了。我得避着他,拖延些时间。”

赵公公吃了一惊:“那...你要咱家怎么做?”

金铨道:“我要你带我去见西太后。”

赵公公瞪大老眼:“你要见太后?!”

他顿了顿:“不是咱家小看了你。你畏惧那人,可太后也不差。她若知道你我所为,一个照面便能要了你我的命。”

金铨道:“我只知道一件事——西太后畏陆恒如虎,而视我等如羊羔。猛虎在前,我有把握跟她做交易。”

道:“你放心。便若西太后要杀人,也有我陪着你死。你家眷亲族已送到山东,有宫保照料,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老太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是啊,咱家都七老八十了,既无后顾之忧,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走吧,我带你去。”

说走就走。两人从教堂后门出去,上了老太监的轿子,一路消失在黑暗中。

轿子里,金铨神态轻松。他说:“说来事到如今,我还不知道西太后到底藏在哪儿。”

赵公公笑了笑,鸡皮般的脸上沟壑纵横:“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轿子起起伏伏,走了半个小时。突然停下。老太监掀开帘子,瞧了一眼,说:“到了。”

两人走下轿子,金铨抬头一看,惊诧莫名:“颐和园?”

早有俩小太监候着,赵公公道:“掌灯的前面照着路。”

然后对金铨道:“不错,就是颐和园。”

金铨怔了半晌:“这可真是灯下黑呀!”

金铨一时间心里发凉。西太后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只去去这样一个招式,瞒了多少人啊!

沿着昆明湖,一路走。颐和园冷冷清清,仿佛是座巨大的坟墓。从湖面上吹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往袖口、衣襟里钻,金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路过了玉澜堂,到排云殿,终至佛香阁。

佛香阁的门开着,但黑洞洞的,就像个潜伏在黑暗中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