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以及阐教太乙、普贤两位道友。”
“又邀约了那格杀梵天的陆恒道人。”说到这里,金灵圣母顿了顿。
听到陆恒二字,夺宝道人三个,皆不禁多了一分精神。
金灵圣母接着说道:“除上述几位,还有不少寻常的门人...其中便有那符元仙翁的儿,洪锦。”
“陆恒道人与会,带了两个女眷。其中一个,却是凡人。那洪锦口无遮拦,调戏羞辱,以至于惹恼了陆恒道人,被他一掌打死。”
大致说到这里:“事便如此。大师兄,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多宝道人神色一转,道:“洪锦?符元仙翁之子?”
他却不知此人。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截教门人遍地,下层门人弟子既多且杂,修为参差,品行不齐,没有几个值得截教大师兄关注的。
那洪锦也在此列。
倒是听到符元仙翁,多宝道人稍稍提了一分精神。
倒也不奇怪符元仙翁之子成了截教门人——截教就是这般,只要愿意,只管来,其他的完全不管。甭说你符元仙翁之子,便是你符元仙翁的爹,要来截教,只消听了教主讲道,那也是截教的人。
多宝道人问了一句,又沉吟了片刻,道:“此间事,若说对错,自然没有可辩解之处。那陆恒道人神通广大、法力高强,便我见了他,也要以礼相待。区区洪锦,竟羞辱于他,不死何来?”
金灵圣母三个闻言皆的颔首。
多宝道人又道:“不过洪锦毕竟我教门中人,便他有错,也该是拿到我面前来处置,何以一掌打死?”
金灵圣母微微点头:“大师兄所言极是。这般...我走一趟,找那陆恒道人讨个说法。”
多宝道人道:“可。不过,那陆恒道人非同小可。当初血海之上格杀梵天,你我皆是亲眼所见。梵天虽不算什么,败他不难,我出手也不需五招十招,但要杀他则不容易。”
说:“那陆恒道人手段凌厉,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伱去见他,讨要说法,还须委婉一些。”
金灵圣母笑道:“依大师兄所言。”
这里出来,一声清叱,将还留在金鳌岛的牛鬼蛇神门尽数赶了出去。这才化作一道光,倏忽已至陈唐关。
先在骷髅山按下遁光。见了余元、石矶等人,几个连忙上来拜见。
金灵圣母道:“且将事情巨细,皆与我道来,不可有丝毫遗漏。”
不敢怠慢,余元、石矶等连忙将事情先后、事无巨细,皆一一道出。
金灵圣母听罢:“如此说来,还有那太乙道人从中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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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章 太阴(明天继续五章)
这般问话,石矶不好回答。余元则道:“老师,若说煽风点火,大抵有些过头。那太乙道人的脾性,历来便是如此,当初在昆仑时...”
他却说起太乙道人的好话来。
金灵圣母摆了摆手:“不必多言。”
然后直道:“此间我碧游宫颜面大失,你们几个都有过错。罚尔等面壁静修, 十年不得出。”
言罢转身即走。
却倒也没先去寻太乙、普贤的晦气——而先至均山。
以金灵圣母神通,只在一瞬,人已出现在均山陆恒庄园门前。
这里抬头一看,金灵圣母便心头一跳——只这区区一座庄园,在她眼中,竟也仿佛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教她心头吃惊。
隐隐有股警兆——但凡她擅自闯入,怕便有危险加身, 少不得吃亏。
不禁暗道:“这陆恒道人三两招格杀梵天, 手段不次于大师兄,我难免差他一筹...倒不曾想,这阵法、禁法的门路,竟也这般精通。”
念头转动之间,金灵圣母高声喝道:“截教金灵圣母来访,请陆恒道友一见!”
竟无声息。
金灵圣母皱眉,又道:“陆恒道友可在?!”
仍无生息。
金灵圣母心下转动:“莫非不在?难不成知道我要来,意避开我?”
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金灵圣母心下不愉。但也没想过闯进去,只好转身离开。
便这里,一道遁光,倏忽落在陈唐关外小山的茅庐前。又在下棋的太乙、普贤二人连忙站起来,见一女仙应着光显现出来,仔细一看:“金灵道友?!”
金灵圣母面色冷淡, 道:“两位道友一向可好?”
太乙道人笑道:“我道是谁, 原来是金灵道友。”
说:“道友神态,莫非兴师问罪?”
金灵圣母淡淡道:“兴师问罪谈不上...三教毕竟是一家, 你太乙嘴巴臭,我不是不知。”
太乙真人哼一声,道:“你道我嘴巴臭,却哪里我说错了不成?金灵道友,你那教门之中藏污纳垢,低劣浅薄者比比皆是。本来一桩好事,生生给坏了去,难道是我的过错不成?”
金灵圣母目露冷光:“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教训!”
太乙立时面红耳赤,老起袖子就要硬刚。普贤连忙拉住他,与金灵圣母道:“道友何以说出这样的话...”
道:“此间事,对错分明。是那洪锦的过错,他死则死矣,却如何坏了我两教弟子的情谊?”
金灵圣母摆了摆手:“此间我不与你多言。当初在昆仑山,争持不是一回两回。太乙这次口无遮拦,坏了我教颜面,早晚在元始师伯面前告你一状。”
一转言:“我来此间,是为与那陆恒道人讨个说法。却去那均山叫门, 不见回应。你二人居于此附近,可知那陆恒道人,去了何处?”
闻言, 太乙、普贤露出了然之色。
普贤便道:“...说来此间...先时,法会散去,陆道友在骷髅山外等我师兄弟二人,却是问了符元仙翁居所...”
“早先不久,见着隐约一道光冲天而起...料来怕是寻那符元仙翁去了。”
这么一说,金灵圣母神色怔了一下。
“他寻符元仙翁去了?”却也竟有点吃惊:“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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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道人嘿嘿笑道:“按说这陆道友的脾性,果然合人胃口。那是个打破沙锅、寻根究底,无惧无畏的人物。说是既结了因果,便寻那符元仙翁分解清楚,早做了结。说不得此时,已打上符元仙翁家门去了。”
金灵圣母神色微沉,道:“原是如此...”
即转身就走。
倏忽回了金鳌岛,将此间事告知多宝道人:“闻说是去寻那符元仙翁去了。”
多宝道人也吃了一惊:“竟是个这般人物!”
便道:“既如此,便也莫急。先看看再说。”
...
陆恒驾驭宇空宙光,跨越层层天宇,来到太阴之上。早有几個嫦娥候着,见他来,说:“娘娘早知您来,教我等这里等候。”
陆恒说:“前面带路。”
嫦羲的月宫,自然不是在太阴表面。非在物质世界。
这里引路,进了月宫之中,这才见一颗庞大月桂,数以千万丈之巨,高大繁茂,垂下道道月色。
嫦羲霓裳纱衣,清丽绝伦。见他来,说:“知你要来,我已将月和老人唤了过来。”
陆恒笑道:“你也不知符元仙翁洞府何处?”
嫦羲说:“我虽知此人,却没有什么交集。不曾去过他洞府。”
陆恒这里的事,嫦羲一清二楚。她的目光,很多时候都在陆恒身上。别看隔着重重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