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个仆役罢。”
小狐狸大喜过望,当头便拜:“老爷!丘芸拜见老爷。敢问老爷高姓大名。”
陆恒拂袖教她起来:“我叫陆恒,号为千钧。”
小狐狸丘芸记在心中。
便将石洼之中,取出一只玉瓶儿,双手奉上:“这些年积攒的仙精除用度之外,皆在瓶中,请老爷明察。”
陆恒接过瓶儿,仔细一看,有百滴左右,不禁点了点头:“甚好。”
便说:“你这洞府蕴甲木之精,也算是个福地。你既随我,这洞府你如何处置?”
丘芸说:“但凭老爷处置。”
陆恒颔首:“如此...这甲木仙精乃太山孕育,地方是搬不走了。我予你加一道防护,留作你别府即是。”
丘芸欢喜不已:“多谢老爷。”
陆恒便以移星换斗神通,予这洞府加了一道时空防护。虽是随手为之,天仙却不可破也。
又把这道手段的控制之法赐了丘芸,便带着丘芸离了洞府,回均山庄园。
这一来一回,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嫦羲安坐片刻,便见陆恒带了个狐狸精回来,不知怎的,心中略有些不乐。
说:“却是找着礼呈了?”
又道:“便连洞主也一并带回来了。”
陆恒失笑:“她以敬献甲木仙精,要托庇于我。我见她虽是狐妖,却也是谨守本分,不曾有孽障。小白也是狐妖,她还是我婆娘呢,这有什么。”
一旁丘芸闻听交谈,一边胆战心惊的偷偷打量嫦羲,一边心下惊讶——老爷竟有个狐妖妻妾?
嫦羲哼一声:“哼...”
陆恒不管她,对丘芸说:“你自寻个房间,安顿下来。”
丘芸拜谢,然后犹豫着道:“好叫老爷知晓,婢有一事,不敢隐瞒。”
“什么事。”陆恒又开始祭炼神兵。
丘芸道:“我有仇家——原先觊觎我甲木仙精,但我谨守洞府,不曾教他得逞。眼下我随了老爷,怕他循来,搅了老爷清净。”
说:“唤作是太山蛇王。”
陆恒听罢,毫不在意道:“无事。你既为我婢女,便是我的人,凭他来,找死而已。”
丘芸立时放下心来,又拜过嫦羲,唤了声‘夫人’,这才去选房间。
一声‘夫人’,教嫦羲心下有些奇妙之感。
她望着陆恒,却见陆恒没有反应,不禁自顾自旁边胡思乱想起来——想她嫦羲,太阴之主,性子清冷,道心恒固,却也有胡思乱想之时,真是奇哉!
一日即过。
晚上时候,司藤和白纤楚出洞天来。见了丘芸,知也是白狐,白纤楚仿佛遇着老乡,拉着丘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丘芸这才知道陆恒的狐狸妻妾是哪个——这般浅薄修为。
一夜之间,自是无话。
司藤和小白陪伴不提。
到翌日,听说陆恒要去赴宴,司藤转身回了洞天——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小白虽有些兴趣,但更乐意带丘芸逛逛陆恒的洞天。
便只陆恒与嫦羲,一路驾云,去往陈唐关。
第八章 姜氏
云上,嫦羲与陆恒道:“你那带回来的狐狸却是个精明狡诈的...只一昼夜,便自你家中小狐狸的口里套出了法门来。”
狐狸精丘芸以同族之故,与小白亲厚。那狐狸精乃积年修成的真仙,精明之处自非小白所能比拟,三言两语便作姐妹一般,被套出了她所修的聚兽之法。
陆恒浑不在意:“本便要用法门与她换;她既投身献宝, 予她法门无非早晚。”
说:“毕竟野修妖物,一路战战兢兢,若不精明狡诈,早便身死魂消。”
嫦羲嗤笑:“只你大方...却不知人心不足?”
陆恒笑道:“人心不足者,譬如巴蛇可以吞象,巴蛇不惧我拳头乎?”
眼看至陈唐关,陆恒按下云头落在城中李府门前。李靖今日新郎,正一身新装站在门口迎客。
见倏忽陆恒来, 李靖忙走下台阶, 喜作拜道:“陆先生,您来了!快快请进!”
陆恒哈哈一笑,将甲木仙精的瓶儿丢给他:“成亲之喜,无以为贺。”
李靖见瓶儿仙光四溢,沁人心脾,嗅一嗅真炁蠢蠢、元神已动,不禁心下吃惊,道是绝非凡品,忙道:“不敢受此贺礼...先生能来,已是蓬荜生辉,安敢收先生贺礼!李靖惭愧!”
陆恒摆了摆手:“你若不要,丢了即是。”
径自入内。
教李靖十分无言。
嫦羲便将她那新月法宝递给李靖,亦无言, 自入内。
李靖一手瓶儿仙气儿四溢,一手法宝光辉盈盈,捧在怀中, 既惊又叹。惊的是此二之者皆非凡之物——那瓶儿仙气儿精纯, 以李靖见识, 非天仙品级不可。
至于那新月法宝,更是深妙——他也有一宗法宝,便是下山时,他师父度厄真人赐与他防身的玲珑宝塔。那塔是天仙品级的法宝,他至今还没彻底炼化。
可这新月一入手,他便知,比他那玲珑塔还要高妙的多——藏在体内的玲珑塔发出了畏惧之意。
这般礼物,实难得一见;却教送了礼来。不禁叹乎于陆恒、嫦羲的大方。又有些无奈——这般礼物人情,教他李靖如何来还?
进了李府,早有李父亲自来迎;李靖之妻殷王女亦来道谢。
毕竟无那许多规矩——殷王女实不需留在洞房之中,盖上盖头,等待天黑。此间非凡世界,更类上古,许多规矩尚未有之。
殷王女迎嫦羲,一边叙话。李父则引着陆恒入大厅之中。
此间已宾客云集。
皆是陈唐关所属领地的贵族——这一片,李族乃贵族之首,这些贵族皆为附庸。李靖成亲,不敢不来道贺。
李父是个知机的,并未大张旗鼓宣扬陆恒这位赴宴的上仙。只把陆恒引到朝歌使者杨任身旁落座,稍作了一下介绍,便说:“此间繁忙,失陪失陪。”
陆恒笑道:“请便。”
李父出去招呼来客,杨任这里便仔细打量陆恒,笑道:“吾杨任也,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陆恒闻言笑道:“山野闲人,名唤陆恒。”
杨任心下一转,道:“必有道高士也。幸会,幸会。”
陆恒打扮随意,气质更与在座贵族殊为不同。却被李父引到他身边落座——杨任可是朝歌使者、朝中大夫。
既言山野闲人,杨任立时明了——无疑隐士高人。
陆恒笑道:“原来是杨任大夫。”
杨任道:“先生也知我?”
陆恒笑道:“大夫中正刚直,为人所敬佩。”
杨任道:“实不敢当...是大王怜我,予我宽容。”
正说话间,便一阵喧哗,见李父引着一男一女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进来。男的眼睛明亮,神态温润;女的含笑温和,大家气度。
皆言:“原来是东伯侯世子、女。”
进来的两个,是东伯侯姜桓楚的一对儿女,唤作是姜文焕、姜玥姐弟。此间正是代其父东伯侯姜桓楚来陈唐关与李靖贺喜。
一番喜宴,热闹自不必提。
李族毕竟积年的贵族,美酒佳酿虽不比玉液琼浆,却也是人间难得的极品。与仙酿相比,虽无益于修为,却也够得上满足口腹之欲。
于陆恒而言,到了他这个修为境地,玉液琼浆也只当水喝,于凡间美酒并无二致。
其间倒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