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不禁嗔怪道:“你是什么都敢吃!”
身怀降龙伏虎大神通,刑天心相中的龙虎,却便如陆恒心相的资粮。
心相的成长,与降伏龙虎直接相关;龙虎只能降伏而不能灭杀,因着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每每自身成长,孽龙猛虎亦成长;须得一次次的镇压、一次次的降伏,而心相,伴随着镇压和降伏一次次成长,直至于成就真仙。
陆恒身具降龙伏虎神通,竟连他人的龙虎也能降伏。
他心中暗道:“我有此神通,那魔神岂非便是我修行的上佳资粮?”
便说:“眼下麻衣逃遁,诚如白嫦所言,他一旦得势,成就魔神,咱们也要跟着遭殃。无天这厮胆大包天,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又放出麻衣,实在该死。”
白嫦道:“是先寻麻衣,还是先寻无天?”
说:“麻衣只余元神,此时方才脱困,要恢复全盛需要不短的时间。”
陆恒道:“那就先去宰了无天!无天放出麻衣,或与之有合作。麻衣行踪不定,正好找无天问个明白。”
当即对碧游和昙花说:“你们进洞天先歇着。”
这事诚不是碧游和昙花这点修为所能掺和的。
皆自点头,陆恒便反掌将她们收进了金母洞天。
陆恒与白嫦出了不周封印,驾云腾身,至高天之上。俯瞰大地,一片茫茫。
“走罢。”白嫦扯了扯陆恒的衣袖。
佛界是上界,与天庭齐平;先前陆恒修为稍差,不能感悟佛界何处,此时已显化心相,上界的位置了然于胸。
陆恒收回目光,微微点了点头,揽着白嫦的细腰,驾驭宇空,两人身影立时消失不见。
......
佛界,灵山,大雷音寺。
何其恢弘、何其威严、何其金碧辉煌。
当的此时,两道人影突然显化在大雷音寺的大门前。那看守门户的两尊金刚见突显人影,即扑打而来。
陆恒反手两巴掌,两尊金刚立时扑地,滚了几滚,化作两头妖魔,死在当场。
“无天也就这点气魄。”陆恒洪声道:“改朝换代便改朝换代,却硬要披上前朝的皮,忒也一股小家子气。”
白嫦只抱着陆恒手臂,仰望他,笑。
“放肆!”
一声暴喝,便见一道顿光从大雷音寺内遁出至门中,显出个头发枝枝叉叉、面容凶恶如母大虫的女子。
陆恒瞟了一眼,目光越过母大虫向内,信步上前:“无天呢?”
母大虫大怒:“佛祖名讳,岂容你这贼厮直呼!纳命来!”
此女探出一掌直戳,化作钩刺,闪电般奔陆恒喉头要害戳来。
陆恒看也看没一眼,伸手一摘,探囊取物般将钩刺捏在掌中,稍用力,咔咔。钩刺粉碎,那女子立时惨叫一声,委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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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看手中,却是个捏碎了的蝎子尾巴。不禁失笑一声,抓着蝎子尾巴抡起来,聚力于一点,将那女子轰隆一声砸在大雷音寺的大门上。
这一砸,砸的整座灵山微微颤动。
大门轰然向内倒塌,而陆恒手中的女子,已变成了一团只剩下些微蝎子模样的肉泥。
信手丢掉这团烂泥,陆恒抬头望着那大雷音寺的牌匾,真炁一卷,将之摘了下来。
闻其中惨叫,陆恒不禁对白嫦道:“我还道韦陀运气,没想却被无天禁在这牌匾之中,日日哀嚎。”
白嫦说:“想是知晓昙花一腔深情喂了狗,无天感同身受,由是折磨之。”
陆恒哈哈一笑,提着牌匾,踩着倒塌的大门,信步走了进去。
大雷音寺之中,两侧各列神佛。或站或坐,或喜或怒,或伸胳膊抬腿儿,一派庄严气象。
陆恒和白嫦走进大殿,诸般‘神佛’齐刷刷眼睛落在两人身上。却皆畏惧之色。
陆恒往前走一步,这些神佛便往后退一步,直至大殿中央。
陆恒抬头,与那无天双目对视,嗡的一声,大殿中似炸开一道霹雳,劲烈的真炁鼓荡,将周围妖魔幻化的神佛皆推的群群倒飞。
“无天。”
“陆千钧。”
无天侧卧莲台,显化长发黑衣真身,淡淡的看着陆恒:“突至我大雷音寺,杀我金刚、坏我护法,打碎大门,陆恒,你好大的胆子。”
陆恒闻言哈哈一笑:“我什么都大,不独胆子。”
他目光如电,牢牢定在无天身上:“无天,今日我来与你分解两桩因果;开打之前,须得说个通透,免得你死不瞑目。”
无天微微坐直了身子,眼角余光从白嫦身上擦过,道:“两桩因果?死不瞑目?”
陆恒道:“这第一桩,应在我养母花王圣母身上。无天,你掀翻灵山、打破天庭,皆与我无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手底下的妖魔坏了瑶池花园!”
陆恒面露凶光:“花王圣母为我养母,百花诸仙为我姊妹。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
无天哈哈大笑:“你该感激本尊才是。陆恒,若非本尊打破天庭,花王圣母何以坠落凡间,花王圣母若不坠落凡间,你哪里来的养母?”
陆恒嘿嘿冷笑:“这我不管!我阿妈散尽本源,身死道消,缘由不是他人,就是你无天。”
无天面无表情:“倒是个蛮横的。”
六七章 什么都吃
陆恒不以为意,道:“这第二桩因果,便是你放出来麻衣。”
陆恒说:“我不信你不知麻衣之害。麻衣脱困,于我切身有害,于我身边之人切身有害。你说,我找不找你?”
无天已坐直了身子,闻言呵呵笑道:“你们皆与我作对,使我志不能俦、心不得展,既如此,何不拉着天地陪葬?”
陆恒瞠目大笑:“好!”
轰然一震,大雷音寺、西天灵山,这大雷音寺之中诸妖魔幻化的神佛,皆在这一震之间化作了齑粉!
而陆恒与无天,早已无踪。
下一瞬,佛界的天空变得一片漆黑,遮天蔽日的黑云滚滚如潮。一炸接着一炸的霹雳在黑云中游走闪现,两道若隐若现的人影交织碰撞,在几合之间,就仿佛要把佛界撕成碎片!
那灵山之下,广袤佛界之中,无数佛国、佛寺,无尽比丘、僧侣,在这一刻,皆失了心,战战兢兢,口呼佛祖保佑。
灵山原处,只余一根十万丈高、三尺见方的柱子。正是白嫦立足之处。
霹雳阵阵之中,陆恒与无天斗法的烈度急速攀升。竟至于无声无响,大象无形了。
而力,则由显入隐,皆作用在了佛界的根基法则之上,使佛界地震火山自然萌发,一派灭世之景!
白嫦站在柱子上俯瞰佛界,见状微叹。即拂袖洒出一片月纱般的光。这光瞬即铺开,如铁索、如罗网,抚平了地震、压服了火山,间不容发之际将佛界镇住。
此时陆恒已与无天交战到激烈之处。无天真炁浩荡,如滚滚黑云,遮天蔽日;而陆恒,则像那狂风暴雨之中的一粒铜丸子,打不烂、煮不熟。
只若泰山岿然稳固,任凭无天法术神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