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其中法则、定鼎其中格局,但掌心空间早晚会成长为一个洞天福地。
他并不稀奇金母洞天。
炼化了洞天法则枢纽,陆恒把游玩洞天三日的三个姑娘叫到身边,只念头一动,已是斗转星移,再看,正是当初进来时那石头面前。
而金母洞天此时已剥离出来,藏于左手掌心,与右手掌心的掌心空间,正相对应。
“回万花谷。”
陆恒开口,正要腾云驾雾,抱着他手臂的白嫦却用力把陆恒扯住。
陆恒一怔。
见白嫦望着远处一座山头说:“有人。”
陆恒三人连忙举目望去,见一道黑影瞬间消失。
没看清楚是谁。
“这西昆仑难道还有大仙隐居?”陆恒皱眉道:“却这里来窥探!”
他和碧游在万花谷住了两年,西昆仑逛了一大半,也不曾遇到任何一位大仙。还道是西昆仑如今没有仙家隐居。
可这里...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
是对金母洞天有觊觎之心者?
白嫦收回目光:“他跑了。”
然后道:“夫君只管放心,他要是再来偷窥,我就揍他!”
陆恒哑然。
这姑娘,可着实不简单呢。
那黑影远处窥伺,陆恒无法察觉,而白嫦却能一瞬间将之察觉,并指出在何处;那黑影一闪即逝,陆恒没能捕捉到痕迹,白嫦却似全然不放在眼中。
这是捡了个保镖呢么?
陆恒心下有些不大自在。
自出道以来,陆恒就没说被女人保护过,都是保护女人。眼下反过来,果然不自在。
但陆恒心宽,心想:早晚比她强。
白嫦又说:“那家伙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要不是夫君在面前,我定把他捉了,狠狠揍一顿不可。悄密密的,不怀好意。”
这是看着陆恒的面——或者说不使陆恒以为她是个暴力女?
可听在陆恒耳中,则另有解读。
他皱眉:“一身黑衣、披头散发?”
“嗯呢。”白嫦说:“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
神态睥睨模样。
说人家有几分气势,其实说也就那样。
陆恒却沉吟起来:“披头散发、一身黑衣...有点耳熟啊...无天?!”
陆恒眼睛猛地睁大:“是无天?”
一直说不上话的碧游和昙花皆吃了一惊。碧游说:“无天?!”
昙花更是紧张起来。
白嫦则眨巴眼睛:“无天是哪个?”
陆恒说:“刚刚那人,可能就是无天。”
白嫦嘁了一声:“名字倒是狂妄,还无天呢...他怎么不无地?”
陆恒哑然失笑。
好吧,若那人真是无天,就说无天找到这儿来了。可白嫦却把无天吓退,那白嫦又是什么级数?
这令陆恒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动摇。
可能不是无天?
无天何其厉害?如来被他逼的耍溜,玉帝被他抓了囚禁。漫天神佛,除了那些隐居的大仙,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他擒之杀之。
这等存在,竟被白嫦吓退?
但那形象...一身黑衣,披头散发,若不是无天,又是哪个呢?
“罢了。”
陆恒摆了摆手:“既是吓退了,咱们先不去管他,回万花谷。”
一朵祥云衬托,陆恒立在云端,一边是碧游,一边是白嫦,皆抱着他手臂,捉紧的很。只有昙花,可怜兮兮,站在一旁,孤零零模样。
她大抵是觉得不大爽利,想起了韦陀,看陆恒背影的眼神,立时愤愤起来。
陆恒头也不回,转手一个暴栗,敲的她哦哟一声,立时偃旗息鼓。
五九章 心潮
白嫦是个奇怪的姑娘,说她骄蛮吧,不是,脾性有点刚就是了;说她好相处吧,也不是,动不动把碧游从陆恒身边挤开,横眉冷目的。
便休息时候,怎么着也要跟陆恒挤在一起。
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在乎陆恒的看法。
可因着她那自然而然影响人心灵的特质,偏偏碧游还不生她气。这姑娘本身,也是个气的快去的也快的,上一刻与碧游她们吵闹,下一刻又笑嘻嘻了。
陆恒每每教训她——不能教碧游吃了亏。可是个屡教不改,揍也揍了,她不还手;骂也骂了,她只还以撒娇,实在教人无可奈何。
其实是个挺有趣、挺可爱的。
相处的久了,也不知是心灵上的那种影响,还是的确越看越好看,那好感是噌噌噌往上涨。
陆恒便对她说:“影响人心灵,扭转人意志,不是好路数。”
问她有没有可能控制一二,到底是自然散发的一种气质,还是可控的某种力量。
经过深入的交流,陆恒发现,那只是一种气质,并非专以影响心灵的法术神通。
与读书人身上的书卷气、秦楼女子的风尘气、战场厮杀过后的战士身上的刚强,如出一辙。
这便没法子了。
好在这种影响不怀恶意,否则这姑娘要是行走天下,那便是这世间最大的骗子。任谁都要被她的气质所影响,在面对她的时候,失去判断能力。
陆恒都无法摒除这种气质上的影响,只能勉强镇压住自己心灵,保持原则线上的理智。
大抵只有那种太上无情的人物,才能完全视而不见。
或者修为高于她的存在,才能镇压住自己心灵的波澜,不为其所影响。
陆恒是修为稍低了些,琢磨着再进一步,便不会一不小心沉浸在她气质之中。
但话说回来,却也未尝没有好处。
至少,碧游和昙花不会与她争吵,不会真的产生矛盾,有利于相处和谐;深入交流的时候,会十分沉浸,心灵贴合更紧密、无暇。
这便是一种极好的体验了。
像是那互相爱慕到骨子里的深入交流。
俗话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遇到白嫦这样的姑娘,实在能教一个铁打的汉子不可自拔。但陆恒比铁还硬。
就当天晚上,陆恒披着单衣从屋里出来,心思想着的,是关于无天佛祖——今日出离金母洞天时,那窥伺者,到底是不是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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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便是那厮找到这里来了;若不是,那又是谁。
陆恒心下隐隐有些起潮,似乎有与他相干的事正在发生。但他一时半会摸不出头绪。
是否与无天有关?
背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先是披着月光纱衣、朦胧模样、披散着长发的白嫦从屋里走出来,碧游接着也出来了。
“想什么呢?”
碧游道。
白嫦只捉着陆恒胳膊,望着他,大眼睛汪汪的。
陆恒道:“我在想无天的事。”
碧游犹豫道:“无天...万花谷隐居两载,或是静极思动?”
陆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罢。”
白嫦则道:“心动则行动,有什么好思虑的。若觉着想离开万花谷,那就离开;若觉着不想,那就不离开。”
干脆利落。
又道:“要是舍不得万花谷,就给装了洞天,随身带着呗。”
陆恒一怔,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