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之术,便天罡大神通,陆恒亦不屑之!
然而,事已至此。
倒是正好开发出一个新功能——点天灯!
花妈妈的事,掰开来揉碎了,有一个算一个,早晚逮来点天灯!点死他们!
回望大云山,陆恒立身于树梢,负手迎风。
良久,叹息过后,人已无踪。
......
所谓吐焰之术,若如字面理解,便是喷吐火焰的道道。
实则不然。
点亮此术,便有凝练火焰、驾驭火行的神通。
其中凝练火焰之法多不胜数,却须得选择其中一种,作为自己驾驭火行的本根。有高端的,譬如穷尽心思凝练一朵太阳真火,以为火行本根;也有低端的,三五天凝练一朵凡火之精,再来慢慢祭炼蕴养。
陆恒选择以自身为根基,走三昧真火路数。
三昧真火有内外之分,内三昧者,精炁神;外三昧者,木石空。陆恒走的,便是内三昧的路数。
以自身之精炁神为柴薪,点燃一朵意志之火。
精炁神越强,三昧真火越强;意志越坚固,道心越澄澈,三昧真火越不可思议。
此火不受一切外界因素所影响,水泼不灭,土掩不熄;三宝不枯,意志不绝,火便燃烧不止。
择此路数,那吐焰之术便化作一点火源,于陆恒精炁神之中,凝练出一朵三昧真火。
此火纯白,澄澈无暇。
若谁家三昧真火有瑕疵,冒黑烟或者发出另外色泽,便说此人精炁神不干净,有杂质。
此火于外,可以克敌;于内,可以焚烧心魔、锤炼肉身,其玄之又玄,妙用无穷。
眼下陆恒将那陈神医点了天灯,便循着阿妈的僮锦的气息,一路尾随而去。
花妈妈的僮锦飞走之时,陆恒捕捉了其一缕气机。这僮锦是阿妈满腔心力、一身本源所化,关乎百花之仙的重生。
如阿妈所言,那百花之仙,便如他陆恒的姐妹。
花妈妈逝去时所嘱托,陆恒怎能不放在心上?!
正要完了阿妈心愿,护持百花姐妹重生。
他循着百花僮锦的气机,一路急行。不知翻越了几座山,跨过了几条河,穿过了多少个国度,一路往东,却是来到东海之滨。
一座坐落在海边的小镇。
僮锦的气机,就停留在这里。
按阿妈所说,百花之仙经历劫数,大多真灵溃散,只少数几位顺利转劫。这僮锦停留在这滨海小镇,莫非镇上有一位转劫而来的花仙?
陆恒心下难得有了几分高兴。
小镇滨海,渔业繁盛;尚未近前,泛着咸味儿的海风便带来了浓烈的鱼腥味儿。
他扛着愈发成型的大枪,举步走进小镇。渔民见他模样,慌忙各自避开,道是江湖中人,不好招惹。
陆恒循着气机,来到一座客栈前。
抬头一看,唤作是‘渔民人家’的客栈。
于是举步而入。
早有小儿迎上来,点头哈腰:“客人是打尖?住店?”
陆恒摆了摆手:“自去,莫要管我。”
小二不敢说话,忙退下去。
陆恒的目光,便落在了靠另一侧窗户的一张桌子上。
有一个身穿雪白内衬、淡绿色外裙的女孩儿,正安静的坐着,她一只手撑着无暇的脸蛋,一只手轻捏着茶杯,正出神的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一口宝剑,横在桌上。
陆恒瞧着这女孩儿,不禁心下暗赞。便正如一朵晨光里的花儿,安宁、平静、美丽、无暇。
陆恒是过来人,上辈子身边女人可不少。无论宫兰、九儿,还是秀珠、玉珍,皆为绝色。且不论其他,单说容貌,比起眼前这女孩儿,却有差距;尤以那宁静气质,十分惹人心动。
说黄春儿是个安静的姑娘,却比眼前这姑娘,气质差距不小。
若只一个美丽姑娘,还则罢了;大不了上前要个威信,加个好友。
可若百花僮锦就在她身上,那便分外不同!
陆恒脚下微微一顿,即向姑娘一桌走去。
这姑娘生的好看,僮锦也落在她身上,更兼一股清炁蓬勃,是个修行中人。几步里,陆恒已稍稍看出不少东西,心下更的欢喜。
“姑娘请了。”陆恒道:“瞧着这里安静,拼个桌如何?”
那淡雅的姑娘恍然惊醒,抬头来,露出一张完美的脸蛋,她眼神中露出一丝差异,暗道:我施了法术,使人忽视,这人却来拼桌...
心下一转,露出明媚笑容:“有何不可。”
陆恒笑道:“多谢。”
便自坐下,与之相对。
四一章 碧游仙子
“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陆恒将大枪杵地靠墙,含笑说道:“在下陆恒,自西边来。”
姑娘说:“萍水相逢,何必相识?”
陆恒大笑:“相逢便是有缘。”
姑娘轻掩脸蛋,笑起来:“我叫碧游,自东海来。”
“原来是碧游...姑娘。”陆恒闻言,心下立时为之一动。
竟是碧游仙子!
他恍然记得,碧游仙子出自东海蓬莱岛东华帝君门下,卷入无天劫数之中,与如来结缘,后被封为了什么菩萨来着。
陆恒心思转动之间,忽然觉着颇有意思。
他好像坏了如来不少好事——并且准备继续坏他的好事——白莲花还没跟乔灵儿牢牢牵绊,就给陆恒打死在莲花山地牢之中;双塔寺的古佛舍利也落在陆恒手里;眼下又逢着碧游仙子,而陆恒已打算对她‘下手’!
没法子,陆恒瞧上她了。
且不说百花僮锦,不说碧游恐是花仙转劫,与陆恒本就有着深深潜在关系;单说她生的好看,气质出众,陆恒又不是太上无情的路数,如何能不看上?
至于夺如来好事——碧游似乎才刚出茅庐,不认得那乔灵儿呢。
先来后到嘛!
两人随意闲聊,陆恒稍说些见闻,碧游便问他:“此地偏僻,濒临东海;按陆兄所言,内陆广大精彩,何以到这偏僻小镇来?”
陆恒说:“碧游姑娘不也到了这里?”
碧游说:“我从东海来,必经此处。”
陆恒说:“我听说海外有仙岛,仙人居于其上;碧游姑娘自东海而来,可知那仙岛风光,与陆地有何不同?”
碧游闻言,嘴角轻笑:“确有不同之处。”
但不多言。
便问陆恒:“陆兄是修行中人罢?”
她眉目顾盼,语气肯定。
说:“我施了法术,教人忽视。唯独陆兄,径自与我拼桌。陆兄顾左右而言其他,何不敞开了,于你于我皆有好无坏。”
她纤纤玉手,早已摸上了剑柄。
陆恒笑起来,声音洪亮,眉目硬朗:“碧游仙子果然聪慧伶俐。”
便说:“话到这份上,确如仙子所言,合该敞开了说。”
道:“我一路向东至此,非无缘由;却是追着一幅百花僮锦而来!”
碧游仙子一听,晶莹眼睛微光闪闪,心中立时想起了那幅突然落到蓬莱仙岛、而今随身携带的僮锦。
却状作好奇,说:“百花僮锦?”
陆恒笑道:“此锦乃我阿妈耗尽心力所织。”
碧游心下一怔,这...僮锦的原主人找上门来了?
是察觉到僮锦就在她身上么?
便说:“陆兄寻令堂所织之锦,一路向东不舍,孝心令人钦佩;但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