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转身追上陆恒,两个人一起消失在了夏末炽热的阳光里。

......

东北的冬季冷的厉害,夏季的炎热却也不比南方差几分,只是炎热的时间要短些。这个时节,差不多已经到了炎热的末尾。

粱九儿躲在屋后的树荫下,手中的蒲扇一下接着一下的扇,却也止不住的热。

她有些百无聊赖。

她是平民百姓的出身,几岁大就开始干活。尤以家中一个懒惰的爹,许多活计都要她干。

无论地里的活儿,还是家中的活儿。

实在没想过,有一天可以这么闲。

自从被陆恒安置到这里,一个多月下来,每天无事可做。起初几天还觉得舒坦,时间一长,便有点慌。

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屋里有几本书,陆恒搜集的,闲暇消磨时间的那种。可粱九儿不识字。

李老头倒是能说会道,但得避嫌。

这屯子只十来户人家,人少,娘们也少,而且人家要做活,不可能活儿不做陪着九儿聊天。九儿找不到说话的。

倒是李老头的孙女是个乐趣,可这孩子喜欢东跑西跑。

每天都这样:早上起来吃饭,吃完饭无聊,中午吃饭,吃完饭无聊,下午吃饭,吃完饭无聊,睡觉,第二天继续。

越是闲得慌,九儿就越想念陆恒。

天天念叨啥时候回来接她。

傍晚时,经过两天的跋涉,陆恒和朱大锤终于到了。

去时用了一天半,回时两天。不那么赶。

其实也挺快的,比寻常人快的多。朱大锤也是个练武的,他虽然没走出马仙的路数,但朱家有练武的法门。

只道他是个铁匠,却不知朱大锤是个武术大师,练出了拳意的人物。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回来了。

“九儿!”

推门进院子,陆恒一声喊。

屋后歇凉的粱九儿一蹦三尺高,溜烟跑出来,见了陆恒,一声尖叫:“当家的!”

飞奔着就要往陆恒怀里扑。

可看到陆恒身边的朱大锤,立时定住脚,略有点不好意思。

陆恒上前拉着她手:“这是朱大锤朱大哥。”

又对朱大锤道:“这是我女人粱九儿。”

朱大锤笑了笑,呼了声:“妹子。”

九儿忙道:“朱大哥好。天气怪热的,快进屋,我给倒水!”

叮叮咚咚跑进屋,倒了两大碗凉水。

陆恒和朱大锤进屋坐下,喝了水,陆恒问九儿:“这个把月还好?”

九儿说:“挺好。”

她拢了拢发丝,站在陆恒身边:“就是闲得慌。”

陆恒道:“想来是没什么可做的。”

又问:“老李呢?”

九儿答道:“在北边跟屯里的老头子们吹牛打屁呢。”

就问陆恒:“当家的这回出去,事情顺利不?”

陆恒沉默了一下:“还行。事情办完了。”

然后振奋了一下精神:“我和朱大哥一路紧赶慢赶,这会儿有点饿了,去准备一桌大菜。”

九儿应声,忙进厨房去了。

陆恒这边就跟朱大锤道:“朱大哥,这次你先一步去南方。算是帮我打个前站。”

来时路上陆恒已经跟朱大锤商量好了,朱大锤先去南方。

陆恒则要去京师,找机会报仇。

这事不能把朱大锤牵连进来,所以他先南下。

这里陆恒要去一趟宫家,朱大锤没必要去。

朱大锤点点头:“地方我记着呢。正好,我先去,等安顿好了,就等你来。”

陆恒道:“这样最好。”

又说:“你到了地头,安顿好了之后,上山一趟,去清虚观见见我师伯,代我给他报个信。”

朱大锤道:“应该的。”

便说:“你几时南下?”

陆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总须得先了结仇怨。”

二五章 天大的便宜占不占

太阳刚起个头,进屯子的山口下,一行人正在作别。

这一回是都走。

李老头祖孙也要走。

陆恒本打算把这里的院子送给李老头,算是对他这两年照看院子的一个回报。但李老头得知陆恒要走,打死不肯留下。

只说当初陆恒救了他祖孙性命,他已把自己当作陆恒的家仆,陆恒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既然这样,陆恒便不多说。

就让李老头祖孙跟朱大锤一道先走,到了京师先置办个落脚之处。

跟朱大锤同行,是个安全保障。如若不然,以李老头祖孙的孱弱,怕是走不到京师,半道上给人害了。

到了京师,李老头祖孙留下置办房产,朱大锤继续南下。

陆恒对朱大锤抱拳道:“朱大哥,咱们这里就此别过。劳烦路上看护一二,我这里再次谢过了。”

朱大锤道:“应该的。”

陆恒又对李老头道:“您老是老江湖,路上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别藏着掖着不说,千万不要出了意外。”

李老头笑道:“那不能啊。”

李老头虽然没有武功,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他从关内逃荒来,带着个孙女,一路上经历了不知几多艰险,却能保全性命,他绝对是个老江湖。

又说:“东家只管放心,俺醒目着呢。俺到了京师,早早给东家置办产业,打听消息。等东家来了,什么都是好好的。”

陆恒笑起来:“那就劳烦您了。”

李老头连道不敢,说:“您是俺东家,救了俺祖孙性命。给您办事,天经地义,可当不得谢。”

又说:“俺办好了家当,每日城门口等着。东家一到,就能看见俺。”

再次作别,分道扬镳。

朱大锤与李老头祖孙,三人奔京师方向而去。陆恒则带着粱九儿往奉天方向走。

陆恒肩上挂着包袱,手里提着大枪;粱九儿跟着他身畔。两人不急不缓。

陆恒说:“我与师父托庇于宫家六年有余,宫家于我有恩。昨夜也与你说了,我师父临去前,给订了宫家闺女的婚事。”

“这姑娘叫宫兰,是宫家的主人宫羽田的次女,才十二三岁。我确是不曾想过...师父是担心我为他报仇丧命,以至于无后,才有这么一出。”

“等到了宫家,若宫家有一丝不愿,我便顺水推舟,推了这门亲事。”

粱九儿听了,白了他一眼:“天大的便宜,当家的你还不要了?”

陆恒失笑摇头:“哪是什么便宜?我早有言说,此后前路不定。拖家带口并非好事。一个不慎,祸端无穷,累及左右。”

“宫家虽也算是家大业大。可我此去京师要做的是捅破天的事。一旦出了岔子,宫家的家业越大,遭到的牵连越大。”

粱九儿说:“别人我不管,我就认定你了。累及便累及,那有什么呢。”

又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家的,你师父给你订的婚,哪是三言两语的事?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么?”

还说:“人家的千金的闺秀,俺是个农户女子,她进门来做你的妻,我便作你的妾。”

一路到了宫家,见到宫羽田。

客堂里,陆恒抱拳道:“宫叔。”

宫羽田目光从粱九儿身上擦过,闻言点点头:“你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陆恒道:“顺利。”

宫羽田道:“那你师父给你的信,你是看过了?”

陆恒道:“看过了。”

“你有什么打算?”宫羽田道。

陆恒斟酌了一下,道:“师父的遗嘱,我不能不尊。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