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下松开,像个兔子似的奔进屋里,这一闪,险些把大壮小壮的腰给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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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大怒,跟小壮说了一声,两兄弟把青冈树一起放在地上,便捡起一根木棍奔屋里。顿时,屋里鸡飞狗跳。
小壮最小,反而最沉稳,他没进去,只把陆恒拉到面前:“今天没出去玩儿?”
陆恒摇头。
小壮说:“头还疼不疼?早上出去的时候逢着采药的了,跟他要了一株说是能治伤患的药。”
便从衣兜里摸出来,已经蔫了。
他不禁懊恼:“怕是不得用了。”
陆恒把药材拿过来,看了眼,的确可治外伤,道:“三哥,还能用。”
小壮松了口气:“能用就好。”
吃饭的时候,自然一番盘问。方才知道,家里竟然多了千斤猪肉两缸油,可把三兄弟高兴坏了。
陆恒照着给小虎的话,又添了点,说:“有两头野猪,似是打架,打到门口来,都死了,捡着了。”
“山神爷爷赏饭吃呐!”大壮欢喜的很。
二壮只顾着闷头吃。
小壮则道:“这样的事只偶然。”
便说:“恒哥儿是怎么把猪作出来的?”
陆恒说:“上回见着胡刮皮家杀猪,我依葫芦画瓢呢。”
倒不是有什么必须要隐瞒。
谨慎之举而已。
陆恒这辈子才开始,还没强大起来呢。
小壮说:“这事可千万别被胡刮皮知道了。”
大壮一惊,也道:“没错,老二、老三、恒哥儿,这事可千万别被胡刮皮知道。不然这厮一定会说野猪是他家的,然后带人来把猪肉抢走!”
二壮虽然油滑,可也知道好赖,忙说:“是不能说。”
若给胡刮皮夺走了猪肉,自己吃什么?
陆恒道:“小虎也知道这事,不过我跟他说了,不告诉胡刮皮。”
大壮道:“小虎也知道?”
担心起来。
但小壮则道:“小虎嘴巴紧,他定然不会跟胡刮皮嚼舌根子。大哥你就放心吧。”
吃完饭,兄弟几个把烘烤熏制好的肉干一条条用竹篾拴起来,挂在里屋的房梁上,千多斤猪肉,烘干之后稍有缩水,但也不在少数。
搞了个把小时,才把猪肉都挂上。
大壮拍拍手:“这些肉够咱们家吃一年呢。”
二壮眼珠子转悠:“得防着老鼠!”
他想了想:“看谁家有猫,捉一个回来。”
小壮说:“是得防着老鼠...胡村只有胡刮皮家有猫。前不久才生了崽,可胡刮皮肯定不愿意给咱们。”
大壮叹了口气:“我睡的地方离这儿近,我晚上警醒着点,有老鼠我给赶走它!”
又去找了根竹竿放在床边,便于晚上发现老鼠偷吃猪肉,顺手就可以给老鼠一竿子。
第五章 一幅画
老鼠决然是不会有老鼠的——不是没有老鼠,而是不会有老鼠来祸害家里的东西。陆恒的聚兽之术可不是摆设。
但没大必要说出来,说出来反而不好解释。
挂好了猪肉,大壮二壮和小壮还要忙碌两个小时,他们得把今天砍回来的青冈树用绳锯锯成小段,然后像建屋子那样把小段的青冈树堆积起来,保持通风,使其自然风干。
风干到一定程度,再制作成木炭,然后再一挑一挑的挑下山去贩卖,或是卖给胡刮皮,或是挑到县城去卖给那些大户。
陆恒在一边帮忙,效率竟不比三兄弟任何一个低。
就今儿两顿,一顿内脏、一顿骨头,陆恒的气力应之见长。初时增长尤其快,说气力,竟已不比成年人差多少。
陆恒估摸着,增长这么快,一是与自己如今的底蕴相干,二是与当前世界的大环境相干。
他如今有着上辈子遗留的雄厚本源,而当前世界,便如野猪能长那么大,或者那野猪的营养,比上辈子的野猪高。
反正是好事。
他曾经强大过,现在很弱小。
强大过的人,不喜欢弱小。
帮着三兄弟把青冈树处理妥当,兄弟几个便光着膀子在水池下水处拿了抹布,一顿洗刷刷,舒坦。
又在屋前纳凉,山风吹着也舒坦,可惜蚊子多。
但蚊子不咬陆恒,挑着三兄弟轮流叮咬,一会儿啪的一声,打的满手是血。
二壮忍不住说:“这蚊子也认人?恒哥儿是它们祖宗呢么...”
大壮打了他一巴掌:“屁话!”
一夜无话。
...
陆恒挺喜欢这样的环境——花妈妈的慈祥,三兄弟的单纯——即使老二有点油滑,可也不能说人不好。该做的事不推脱,该干的活儿不少几分。
上辈子只有躲在药谷的时候,才有这样的清闲。出去了,还是得勾心斗角,挺不爽利的。
早上天不亮,陆恒起来。三兄弟昨天累了一天,还在蒙头大睡。陆恒便在屋子侧畔的水池边走了一趟拳脚,拔动筋骨。
然后做了饭菜,差不多日上三竿,大壮三兄弟才起来。
他们砍树烧炭,是隔一天一回;不然吃不住劳累。今天休息,明天去,后天休息,大后天去。
便如现在,即使已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脸上的疲色仍有残留。
陆恒在三兄弟吃早饭的时候,不动声色给他们种入了饕餮功的真炁种子。
且不说花妈妈的颜面;三兄弟对陆恒都挺好;单说饕餮功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货色——上辈子,军队里就有好几支专门种入过饕餮功真炁种子的王牌部队。
等花妈妈回来,陆恒还要给她种入真炁种子。
昨天是刚刚练成真炁,只那么一丝,花妈妈走的时候,这法子还无法施展;现在过去了一天一夜,已经可以凝聚饕餮功的真炁种子了。
这玩意儿大用没有,但用在吃的事儿上,却极是顶用。
大壮三兄弟一顿早饭下来,精神头立刻就起来了。脸上残留的疲色,烟消云散。
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道是吃了肉,回复快什么的。
现在就等花妈妈回来。
按着以往的经验,花妈妈一般会在午前归来。
兄弟几个先把家里打整干净,又炖上一锅肉骨头,煮好了饭,只等阿妈回来。
大壮说:“现在咱们家肉是够了,可米面却不够...恒哥儿,老二老三,咱们要不弄些肉干去卖了,换些米面回来?”
二壮和小壮这里商量起来。
陆恒则是不大在意的——米面嘛,胡刮皮家多的是。
算算这厮应该活不长了——哪天儿陆恒动手,就是他的死期。到时候,胡刮皮家的米面,不说一口全吃下,总得村里家家户户分一些,但留在手里的,肯定不会少。
至于要不要拿肉干去换米面,陆恒都没有意见。换也好,不换也好。
三兄弟讨论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拿肉换些米面来。毕竟家里存粮不多了。
到午前,果然,花妈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帘里。
兄弟几个连忙跑下去,把花妈妈接上来。
边走,边就把两头野猪到屋门口打架,死了,被陆恒捡着便宜的事透了个干净。
花妈妈奇道:“有这样的事?那还真是山神保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