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
陆恒已是走到两步之外,那小鬼子骤然跳起来,鸡爪自黑袍中伸出,一缕邪祟暗红的真炁萦绕着就要打出!
可他却不知道,陆恒早有提备!
龙虎山两位老前辈的叮嘱还在耳畔回响,陆恒又怎会大意?即便不惧,也不会疏忽。
小鬼子一掌还没打出,陆恒的拳头就已落在他脑门上!
悄无声息,诡异的直接跨越了空间——没错,就是宇空之妙!
这拳头无声无息落在小鬼子脑门,小鬼子的鸡爪才从袖子里伸出来,脸上的狠厉之色刚刚绽开,陆恒拳头上凶猛的拳劲便已炸开。
噗的一声,从小鬼子脑门开始,一个瞬间,就像那大浪推翻了沙堡,整个人便已被打成了齑粉!
说来迟,那时快。
从陆恒走进小鬼子使馆,到把此贼揪住,最后一拳打死,实则还不到一分钟。
此时,公使馆内外,已人山人海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千钧先生!”
顿时山呼海啸!
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充斥起来。
陆恒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吸了口气,反手一抓,汹涌的真炁化作无形的绳索,将使馆内所有的鬼子尽数拿住。呼吸间如牵线木偶,尽数拿到面前,跪作一团。
那些鬼子兵、使官、所有的鬼子,都在这一团。
陆恒的真炁已极是澎湃。这些年虽然不曾转以修持,但只服食之术增强体魄之后留下的残余精元,也足以将猿击术推进到这样的地步!
几乎已不比师伯周称心的百年修为差多少。
基于强大的硬件条件——强横的体魄,敏锐的精神和庞大的神魂,陆恒对真炁的掌控,早是如臂使指。
陆恒站在这些鬼子面前,而许多人群,愈从使馆外涌入进来。他们站在远处,许多张激动的脸,却又不接近,好似害怕冲撞到陆恒。
一时间,鸦雀无声。
陆恒看着拿鬼子使官,面无表情道:“此事自年前广州起,有人害我孕妇取我婴儿,茅山派的林师兄从广东追到赣西,又追到上海滩,追了大半个南方。腊月中至今,上海滩孕妇接连被杀,婴儿被害。此间穷凶极恶,罄竹难书。”
他道:“不曾想原来是个小鬼子,跑到我神州兴风作浪,杀我孕妇、害我婴儿!”
他脸上似有火烧,手掌伸出,当面轻轻一压。
啪啪啪!
一连串爆响,一瞬间,数百鬼子除了使官,尽数成了肉泥!
这等狠辣手段,鬼子使官立时瘫软如泥,而周围旁观的市民,也皆噤若寒蝉。
“当初签的不公开协议,想是日本国不记得了。”
陆恒淡淡道:“很好。有胆子来害我国民!”
他运转真炁,将使官拉到面前:“说,是不是不记得了?”
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一八六章 走出去
陆恒将他丢在地上:“今日不杀你。尔等倭夷敢来我神州兴风作浪,作下如此恶孽,我若不还回去,岂不失礼?你给我传个信,叫你们国内的阴阳师、忍者、神官一班子妖魔鬼怪早些准备后事。不久我亲自走一趟,断了你东瀛修行的根儿!”
言罢收敛情绪,温和的目光扫过周围那许多市民,点了点头,纵身一跃,真炁化作一道狂风,人已消失在半天云上。
陆恒便这么离开了。
过了良久,围观的市民们才恍然回神。
一下子,惊呼、大喊、叫好,震耳欲聋!
“千钧先生!”
“千钧先生!”
一张张激动的发红的脸。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呐喊!
霍元甲在人群中怔怔出神,然后叹息:“果然有此神仙人物!”
农劲荪忽然一把扯住霍元甲的袖子,激动道:“我见过他!我见过千钧先生!就是上午,我去妇幼协会办手续,在林会长的办公室里!”
他几乎涕泪横流:“我不知道是谁,只见他与林会长在说话,十分平和神情。原来是千钧先生!我三生有幸啊!”
如何不三生有幸?
陆恒的形象,到今天,终于才为人所知。
这多年来,无数人猜测他是怎样的人物。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如天神一样的神将?还是衣袂飘飘、须发皆白如仙一样的飘渺?
或者不修边幅,游戏红尘的邋遢得道高人?
今日终于知道,原来是一位朴素的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身材高大些,气势恢弘些,顾盼之间有一股难言韵意的年轻人!
...
陆公馆。
“前不久我从南方归来,在广州见到茅山派的林师兄。”
陆公馆,陆恒笑呵呵的喝着茶,陆定夫妻、林黑儿和冯敬尧都在。
鬼子使馆那么大动静,全上海滩都听到了。林黑儿和冯敬尧立马往陆公馆赶来——他们知道,陆恒办完事,多半会来陆公馆。
果然也是如此。
“林师兄告知,说茅山派的石师兄提出个法子。道是被动应敌,不如主动出击。打算集合咱们神州的高手,去洋人诸国走一遭,先下手断了他们修行的根儿。”
陆恒放下茶碗:“我立时心动。”
他说:“可不曾想,此事未成,便有小鬼子来我神州为害。”
他愈是觉着,扒了夷狄修行的根儿,是无比正确、合理的事。
“这些年上海滩还算平静,是当初击沉洋人军舰、推了洋人租界留下的余威。在那之前,上海滩暗地里可不平静。我师伯、龙虎山两位前辈和灵隐寺的大师,他们四位可没少跟诸夷入侵的高手较量。”
“前不久,镇守南方的茅山派的两位前辈,与入侵的敌手拼了一场。虽然灭了来犯者,可他们年事已高,最后羽化而去。”
说着轻叹:“因着我肆意妄为,许多人指摘,说为什么没有更多我这样的站出来,把洋人驱逐出去。但他们如何知道,在另一个层面,战斗早已开始,死斗是时时刻刻都可能发生的。”
“龙虎山张家的老祖不久前羽化了,我师伯年过百一,也将羽化;龙虎山镇守上海滩的两位前辈,也最多两三年;灵隐寺的大师已经圆寂。”
他道:“数来数去,这些前辈高人又还有几个?若非多番争斗,以他们的修为,再坚持个二三十年也不是问题。可现在呢?”
说着便沉重起来。
陆恒又喝了口茶,道:“所以还是要走出去。”
“今日我先见了龙虎山的两位前辈和林师兄,林师兄昨夜与之拼杀,还受了伤,好在已查出祸首隐藏在日租界。我便去料理了他。既是决议飘洋过海,我这里就心生出先去东瀛一趟的念头。”
也正因如此,陆恒不由分说把人打死,也不盘问,也不啰嗦。
实在没有盘问的必要,问他哪里来的血河真法?无外乎神州流落过去或小鬼子施手段盗去的;问他还有没有同党——都要决定飘洋过海断他的根儿了,问同党作甚?到时候一并料理了即是。
他笑道:“先把临近的祸端料理了。免得以后再搞出这种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