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此人出钱,组建的保安队。保安队的队长王威是任发的外甥。

不过这王威,看起来没一丝悲伤之意——想到任家如今只剩下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女,任发留下那许多肥的流油的财产,便立时知道王威为何不悲伤了。

他高兴都来不及。

陆恒摆了摆手:“甭废话,前面带路,去任发府上。”

王威忙道:“小的备了酒宴...”

陆恒道:“你自个儿回家慢慢吃。”

王威脸色一变,即堆起笑容:“是小的唐突,两位专员请跟我来。”

一路到了任发家,果然一幢大宅,镇子上绝无仅有。便是县城,陆恒也只知道黄四郎曾经那宅子比这大,其他的都未必能比得上任宅。

保安队的人守着门口,见王威带人来,连忙打开大门,一行人进去。见披麻戴孝,许多仆役来往。

皆神色各异,真心悲伤者少,心思各异者多。

任发一家老小几近死绝,只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说起来也得亏有个保安队长王威镇着,否则这些仆役小厮早把任家半空,一哄而散了。

虽然王威未必存着好心,多半也想着一口把任发留下的财产吞了。

进了屋,见大厅已作灵堂。十余具尸体横陈,铺着白布盖着。有个梨花带雨、眼睛红肿的女孩儿,正跪着火盆前,惶然哭泣着,正烧纸。

王威忙走过去,低声道:“表妹,县里的专员来了。”

姑娘忙起身,盈盈一拜:“小女子任婷婷,见过两位专员。”

虽是镇子姑娘,但任发家大业大,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脸蛋清秀,十分好看,更兼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林九英摆了摆手,三步并作两脚,来到尸体前,掀开一块白布,便见白布盖着的尸体,果然干瘪焦黄。

他回过头,对陆恒道:“陆师弟,就是那贼人动的手!”

他又把其他的白布掀开,果然看到一具孕妇的尸体,睁大着眼睛不肯瞑目,胸腹之下斗大个窟窿,也是婴儿被取走了去!

仔细问过,知道这孕妇是任发小妾,婴儿已有八个多月,眼看待产。

林九英皱着眉,仔细询问了孕妇的情况,任婷婷知道的不多,但任家的管家却知道的清楚。

林九英掐指算了一算,把陆恒拉到一边,低声说:“广州那几个被害的婴儿,我也做过了解,之前没大反应过来,此时看来,这贼人杀孕妇取婴儿,具有很强的目的性。这些婴儿的生辰八字,都在同日同时!”

陆恒凝眉:“贼人取生辰八字同日同时的婴儿,莫非是为了修炼邪法?”

林九英道:“必是如此!”

他忧虑深深:“也不知道这恶贼要取多少婴儿才能修成...他若修成邪法,必定难以应付。”

陆恒倒不在意好不好应付的问题。

他更在意的,是孕妇和婴儿的性命。

沉吟了一下,道:“林师兄,这案子是昨晚上发生的。时间不长,你看能不能施法锁定贼人行踪?”

林九英咬牙道:“我试试。”

他随后里里外外,将任宅转了个遍。将任家死者身死之处一一看过,随后回来,对着十几具尸体作法。

王威看的莫名其妙。不是说县成的专员么,怎么作起法事来了?

倒是那任婷婷,眼睛微微发亮。

她屡屡看向陆恒,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姑娘别看柔柔弱弱,但其实,任发因着无子,是把她当作任家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不但去省城南昌进学过,还每每提点,告知了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当初鹅城变天,黄四郎被灭门的事。任发作为鹅城的大乡绅,是隐约知道内情的。知道在皂山镇住着个狠角色,一举掀翻了坐地虎黄四郎,把他灭门,还信手推出个新的县令,这种事,竟然省里巡抚也只能当作看不见,不敢招惹。

任发当然也不敢招惹,但他记在心里,还专门在皂山镇开了铺子。每每逢年过节,都要给陆恒家奉上一份礼呈。

他也不登门,也不表明自己有所求,只是这么做着。任发做人做事有一套,他知道,他这样的人,陆恒未必看得上眼,便只是做事,不敢凑上去讨好,免得适得其反。

这事他专门交代过任婷婷。

甚至任婷婷知道陆恒长什么模样。

所以这里看陆恒的目光,便大有不同。

任婷婷虽然柔弱,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危险当中。表哥王威虽然帮着她镇住了任家,没有生变,但这几日,王威已屡屡提出,想要迎娶任婷婷过门。

其意图何在,不言而喻。

想要通过联姻,一口将任家的家产吞并。

若王威是个仪表堂堂、真正厉害人物,任婷婷未必不会答应。但任婷婷是见过世面的,王威这种货色,如果不是因为是任发,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保安队长?

败家的本事厉害,做事的能耐拉胯!

而且脾气不好——毕竟是表兄妹,谁不知道谁?

她是不愿意的。

眼下真正厉害的人,就在面前,任婷婷不起心思都难。

趁着林九英作法,任婷婷袅袅婷婷走过来,到陆恒身边,微微一礼,那梨花带雨模样,真个惹人怜惜。

说:“陆大哥。”

陆恒诧异,看她一眼:“你知道我?”

任婷婷道:“嗯...我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就去皂山镇,便为陆大哥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陆恒闻言,心下一转,立时明了。

任发这种级数的乡绅,虽然住在乡下镇子里,但地位其实不低。只看他这宅子,只在黄四郎之下就知道。

当初鹅城变天,陆恒又不曾专门隐瞒,任发如何不知?

他念头转动,忽然道:“皂山镇的任家胭脂铺每到逢年过节,都给我一份礼呈,那铺子是你们家的吧?”

任婷婷露出笑容:“陆大哥知道啦?”

陆恒道:“你爹任发倒是个有手段的。”

陆恒沉吟了一下。

这些年,因着皂山镇的种种改变,老百姓得了许多好处,便逢年过节都给陆恒送礼。陆恒虽然不希冀,但也没拒绝——每每收了礼,也都是还了的。

但礼来礼往,这交情便就有了。

而且九儿与任家胭脂铺的女掌柜关系颇为亲近。还曾多次在陆恒面前提及这任家胭脂铺。

陆恒抬头瞧了眼那边有些坐立不安的王威,道:“你家中遭此厄难,如今剩你一人,你是怎么个打算?”

任婷婷心下大喜,忙道:“请陆大哥帮我!”

陆恒微微颔首,料想这样一个女孩,全家俱亡,独留一人,又抱着偌大家业,如稚子抱玉璧于市井之中,怀璧其罪也。

既然有那么一份香火情,陆恒不介意顺手帮她一把。

便说:“我许你扯我虎皮。”

又对那王威招了招手:“你过来。”

王威心下一跳,点头哈腰过来。

陆恒说:“任家与我有一份香火情,这姑娘我保了。你若有什么心思,给我按下去。否则...”

王威脸色一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