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魔尊杀我前失忆啦 零落成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跟原品自然完全无法比,作用只有一个,带他瞬息间到达千里外,但这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会报废,非性命之忧时他绝不会使用。

打开画卷探入灵力的那刻,贺滃下意识抬头看向段清泽。

令他心神俱震的是,对方早已将他的三枚云炁钉捏在手中,反手丢过来,身形也近在咫尺。

那人脸上轻松而狠戾的笑:“想逃?”

三枚云炁钉钉入贺滃身体,他几乎要绝望时,段清泽突然皱眉身形一晃,下一刻苍沧山河图仿品终于带着贺滃化作一道白光离开。

千里外,贺滃刚一现出身形便萎顿在地,差点死亡的心悸令他许久都冷汗直冒。

他的身旁,那副原本光泽莹润的画卷已失去所有灵光,成为一副普通的山水画。

他急速喘息,手指紧紧掐入一旁的大树树干。

差一点!

若非那人似乎身体有恙,他此刻已被人杀死!

刚才的战斗瞬息万变,贺滃一套本命法宝被毁,又被自己的法宝所伤,云炁钉还在他体内,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取出,只能去找师尊救命。

他已经一百五十年没再受过这样几乎致命的重伤了。

贺滃忍不住回想段清泽的手段,明明对方没有使用法宝,他却依然有种特殊的熟悉感。

等等,没有使用法宝?

贺滃脸色惨白,他想起宗主从来都是一剑傍身,极不喜欢使用法宝。宗主创立戮天宗之前就已用面具示人,没人见过他的模样,此刻宗主也不在宗内。

而那人,从修为上应该是洞虚。他虽没有见过全部的洞虚,但世上有数的那二十几个洞虚他都大致了解形貌特征,没一个能跟那人对上号。除了不知样貌的宗主。

身形也很像。

因为太过荒谬和震惊,贺滃忍不住自语出声:“……我差点被自己宗主杀了?”

因为想到这种可能,原本因落荒而逃而生出的羞耻也淡了不少,败给宗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他甚至生出了淡淡的自傲,他竟从宗主的手中逃得性命!

……不对,宗主怎会变成那样?身为洞虚巅峰的宗主,如何就成了那样?

此地是一处密林,一旁突然缓缓走出一只龇牙咧嘴的凶兽,贺滃只得回神,恨恨道:“什么东西也敢挑衅老夫!”

贺滃刚要提气,体内气血便是一阵翻涌,蓦地吐出一口黑血,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宗主下手也太狠了!

他只得匆匆逃离此地。

不提贺滃如何带着一身致命重伤狼狈地逃窜回宗门,千里外的段清泽手扶额头,皱了皱眉不悦道:“被他跑了。”

他看向贺滃逃走的方向,很想追上去了结对方,但脑子里似有锥子一阵阵敲击他的神识,他不得不回到地面,垂着头半天没有动静。

片刻后,他蓦地抬头,向沈黎逃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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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家”...)

在沈黎眼中, 段清泽的身形越来越大,感官上他的速度似乎也越来越快。

待她看清楚他的神色时,他已落在她身前, 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她。

沈黎蓦地松了口气, 结果是“缓期死”,真好。

“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我一定要追上去杀掉那个人。”段清泽恨恨道。

沈黎惊讶道:“他跑了啊?”

随即她想,跑了也好,总不能真让段清泽失忆期间把戮天宗的人都杀了吧?

段清泽闷闷不乐地说:“他逃得比老鼠还快!”

下一句他又扬起唇角, 自得而恶劣地说:“不过我毁了他两样法宝,他伤得很重, 十年内别想痊愈。”

沈黎:“……”为那个可怜的长老徒弟默哀。

可那人能从魔尊手下留一条命,已算是极其幸运了,想想那个好事被搅合的赵拓, 死得冤且惨。

沈黎试探地问道:“阿泽, 那你有没有受伤?”

段清泽笑道:“当然没有。不过就是莫名头疼, 现在也不疼了。”

头疼!

听到这标志性的反应, 沈黎立即心头一紧,还未开口就发现早被段清泽收进储物袋的尾戒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手指上。

这一变故令沈黎心生不安, 她犹豫数秒还是问了出口:“阿泽,你现在几岁了?”

段清泽皱眉看着沈黎, 不满地说:“你怎么总是连我的岁数都记不住?”

沈黎:“……”还我那个会乖乖回答我岁数的乖阿泽啊!

她讪笑:“抱歉阿泽, 黎姨记性确实不太好。”

“什么黎姨?”段清泽奇怪地看着沈黎, 表情诧异, “姐姐, 你怎么了?”

姐、姐姐?

沈黎:“……”问我怎么了!该问问你自己怎么了!

“啊?”她装傻道,“哦, 没事。我们回去看看祝从英他们的情况吧,卞为真已死,邵无忧抛下他们跑了,要是也没了丹方,他们可就太惨了。”

沈黎转移完话题就要往前走,却见段清泽原地不动,凝眉盯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眼中涌动着森寒气息。

“邵无忧不是被我杀了吗?”

沈黎:“?”

不是吧,就那么点功夫段清泽就跑去把邵无忧杀掉了吗!他这么说,是已经想起当初他和邵无忧之间的所有事,那他现在至少是十四岁?

沈黎惊喜于十四岁的安稳度过,可下一刻她发觉不对。

她是眼睁睁看着邵无忧的背影消失,再看到段清泽从另一边现出身形,段清泽根本不可能在邵无忧消失在她视线后杀掉对方。

沈黎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杀他?”

段清泽微微垂眸,右手轻抚左手尾戒,半晌嘴角勾起狠戾弧度:“他背叛我,我不该杀他吗?”

他抬眼死死盯着沈黎,神情很冷:“他明明同我约好一起逃走,却向卞为真偷偷报信,若非当时卞为真的仇家打上门来,我还会继续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不该死吗?”

沈黎惊惧地退后一步,她突然明白邵无忧那句“懦弱”是什么意思了。

当时二人修为弱小,很难抵抗金丹修为的卞为真,二人虽约好要跑,但事到临头邵无忧退缩了,他选择了出卖朋友,险些令段清泽万劫不复。当时段清泽杀了邵无忧后逃了,当然只是他以为自己杀了对方,实际上邵无忧应当是被卞为真救下来了。

沈黎的目光落在段清泽的尾戒上,她好像明白了,他留下这尾戒,不是因为怀念友情。十四岁不是他记忆封印的终点,他是在恢复杀死邵无忧的记忆后才重新戴上尾戒。以他的性格,背叛了的友情不值得惦记,他怕是在用这枚尾戒提醒自己,连同生共死十年的好友都能背叛,他还能相信谁?

这尾戒作为一根刺,在时刻用痛苦的过去刺痛他,让他逐渐变得冷漠,不再相信任何人。

而在他封印记忆后,或许是因为懒得改动身上的饰品,或许是潜意识里还留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