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透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喂狼啊?”
陈子华笑道:“你当我走多远?就在洞外边呢,这天寒地冻的,陷阱也不好弄,干脆砍了几颗树,将洞口堵上了,现在就是狼群来了也没事儿。”
因为洞顶的狭缝,篝火燃起的烟气儿都从顶上直接吸走了,所以洞底依然清爽,并没有想象中的烟雾缭绕,孙莉将烤好的兔子撕开,俩人没几下就啃光了,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火堆。
陈子华暗暗好笑,将火堆移到kao洞口的一侧,原来的黄土地已经烧得干透了,将两只裹了黄泥的雪鸡挖出来,在石台上一磕,干透的黄泥壳裂开,将雪鸡身上的毛拔得干干净净,lou出香喷喷的鸡肉,把两只烧鸡交给孙莉,陈子华从洞底拎出一大块的茅草垫子,这些都是以往上山的人准备的,陈子华将干燥的茅草垫子铺在方才移开火堆的地方,然后再铺上一层塑料布,最后才把背包打开,将毛毯铺开。
孙莉一边收拾烧鸡一边偷偷的看着陈子华收拾床铺,心里忐忑的不行,原以为就是围着火堆坐上一夜,没想到陈子华三下五除二的就弄好了床铺,身上居然还有两条大毛毯,这下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晚上了,但想到要和陈子华睡一块儿,心里就微微的有些发慌。
坐在地铺上试了试,陈子华满意的道:“不错,等会儿地面的温度透上来,简直就跟热炕似的,包你舒坦,一点儿也不比家里差。”又从背包里面掏出一块儿叠起来的透明塑料布,道:“还有这玩意儿,也撑起来吧。”
孙莉一看,原来是一个简易的帐篷,四周固定好,中间用两根交叉的细钢丝一样的东西撑开,只有半人多高,宛若一个扣着的碗,将地铺刚好罩住,只是这种透明的布料似乎又不是塑料布,仿佛还可以透气。
陈子华道:“不用看啦,超薄透气,保温除湿,是专门野营用的。”这是上次旅游结婚的时候,李倩蓉从特勤局弄来的东西,总共两顶,这次专门带了一套出来。
两只雪鸡俩人才吃了一半就饱了,随后将火堆架好,孙莉东拉西扯的跟陈子华聊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的钻进帐篷里面了,陈子华笑了笑,在洞口又检查了一遍,才回来钻进帐篷。
……
陈老爸没想到亲家母会突然造访,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手忙脚乱,儿子进山去了,这会儿想找他回来还真没地方去找,就算是找,时间上也来不及,幸好亲家母早就知道了儿子的行踪,并没有让人去找儿子,只是让他帮着联系说经台的老神仙。
陈老妈便在旁边道:“大姐,子华要在家的话,请老神仙下山都没问题,他爸去找老神仙,怕是不好说话咧。”山里人说话还是老实,这要是陈子华在旁边听见这话,非得给气死不可,韩冰尘什么样的人物?眼里那是不揉一粒沙子的,闻言便皱了皱眉头。
上次听了陈子华的话之后,她便秘密回京了一趟,因为这事儿关系家族的兴衰,有可能对共和国的未来政治局势都会产生严重的影响,容不得半点马虎,与丈夫李援朝商议之后,夫妻两人又去见了李家的老太爷,这次见面,韩冰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李家老太爷的身体大不如前,眼看着越来越衰老了。
随后通过一些隐秘渠道了解,果然发现杨家的老爷子身体明显的出现问题,要说陈子华远在千里之外能提前获得这样的消息,他们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杨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便是在杨家内部都算是隐秘,根本不可能泄lou出去,韩冰尘和李援朝也是通过很多方面的印证之后才确认的,所以,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韩冰尘决定亲自再上一次陈家坪,秘密拜会寒微子,问一些涉及重要决策的问题。
因此,这会儿忽然听了陈老妈的话,隐隐的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微微扬了扬眉毛,问道:“子华跟山上说经台的老神仙很熟吗?”入乡随俗,韩冰尘也跟着陈家老两口将寒微子称呼为老神仙,反正山里的人都是这么称呼的。
陈老爸在旁边解释道:“子华幼年时得过一场大病,是说经台的一位仙姑给治好的,所以啊,孩子便拜在仙姑门下做了个徒弟,逢年过节的经常上山,一来二去的,跟老神仙和山上的道士都非常熟识了,往年在家的时候,经常帮老神仙他们跑腿,山上需要什么东西,也经常到家里来留个话,让子华帮着办的。”
因为说的都是实情,韩冰尘还真听不出什么破绽,但对陈子华居然还在山上拜了一位仙姑为师感到非常好奇,便随口问了两句,不想陈家老两口也是一问三不知,说是从来都没见过那位仙姑,也没见过山上有女道士,不过陈子华确实说过,他师父是一位女道士。
一时不得要领,韩冰尘就在陈家给陈子华打电话,她知道说经台上有电话,只要陈子华打电话到说经台,想必让那个老神仙下山也不是什么问题,不料电话一通才知道,周晓筠独自下山取东西来了,正好在山上的别墅,接到电话,很快就下来了。
周晓筠昨天下的山,将吴月萍送回陇东之后,又跟林月虹一起去了一趟安全局,问了问张敏的事儿,然后才独自返回陈家坪的别墅,将几块电池统统拿出来充上电,今天正准备返回仐叶岭呢,就接到了韩冰尘的电话,连忙过来见韩冰尘。
“子华还在山上?”韩冰尘听说陈子华还在山上,电话却在周晓筠手里,一问才知道是跑回来充电的,便有些无奈,她并不知道周晓筠用了春秋笔法,汇报的内容不全,既没有说是送吴月萍下山,也没有说孙莉还在山上陪着陈子华,只道陈子华一个人在山上呢。
“还是我去山上一趟吧,老神仙和山上的道士大都认识,想来不是什么问题。”陈老爸明白,亲家母那么重要的身份,能大老远的跑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便自告奋勇的上说经台去请人,韩冰尘琢磨了一下,便让周晓筠自去上山找陈子华,叫自己的司机送陈老爸去说经台,如今公路已经修到说经台的广场了,开车上去还是比较方便的。
周晓筠看看时间已经近午,只好告辞,说是上山之后就让陈子华打电话回家。
韩冰尘这次来陈家坪非常隐秘,除了警卫员和司机之外,连秘书都没有带,倒是自己的侄儿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