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跟徐志清从海关这边得到的好处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若是小景能跟你开一家贸易公司,不说胜过徐志清的惠隆工贸有限公司,最起码比你俩现在的情况要好过千百倍。”
杨若丽神色微微一动,现在只要有钱,还有享受不到的生活么?说到权势,上面有父亲和景副书记,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即使小景升得再快,也没法子跟他老子景副书记相比吧?还不如趁着双方父母都在位置上的时候,多搂点儿钱是正经。
杨厚却是咳嗽了一声,瞪了妻子罗慧卿一眼,道:“徐志清的注意就不要打了,小景若是经商,也不见得非要做这一行,而且惠隆工贸有限公司的底子复杂得很,人家也不仅仅是依kao咱们。”说到这儿,杨厚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跟惠隆工贸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徐志清实在饭桌上认识的,有了深交之后才明白,徐志清的人脉远不是他能想象的,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海关总署的副署长,也不止一次的打电话给他,要他关照徐志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屡屡将海关调查局的罚没品处理给徐志清。
徐志清的惠隆工贸有限公司主要收入并非来自罚没品倒卖,这一块只是毛毛雨,真正的大买卖却是走私,光是每年走私的成品油就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更不要提其他方面了,还有电子产品、汽车、烟草等等,为徐志清创造了难以想象的财富。
不过徐志清平时过得还算低调,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庞大财富,惠隆工贸有限公司也始终都表现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确实迷惑了不少人的眼睛,但徐志清的人脉关系,不光是在云州,即便是省里和京城,都不容小觑,只是除了当事人,了解的人极少。
杨厚也是在机缘凑巧之下才得知了其中的一些隐秘,这还是因为他的那个顶头上司多次打电话隐晦的关照徐志清才引起他的注意,否则的话,对于徐志清,他还不见得会放在眼里。
罗慧卿虽然是杨厚的老婆,拥有很高的学历,又独自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在外人面前那是相当的体面,名副其实的事业型成功女性,但在家里,却完全处于从属地位,而且有关官场上的事情,都是围着杨厚转,因此,对于杨厚的话,她没有反驳。
其实,罗慧卿的律师事务所,平时也没少沾杨厚的光,海关这一块虽然是由中央垂直管理,但对于地方的发展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尤其是像云州这样沿海地区的中心城市,更是关系密切,海关与地方上的交往千丝万缕,在地方政府当中有着非同寻常的人脉。
所以,罗慧卿的律师事务所在云州的某些圈子里面非常有名,她接手的案子,少有官司打输的,甚至有人暗中传言,罗慧卿能做法院八分的主,连法院的院长,都得看罗慧卿的脸色判案,虽然有些言过其实,却也从侧面说明杨厚在地方上的广阔人脉。
对于惠隆工贸有限公司的详情,罗慧卿自然不清楚,但她却没少从徐志清那里得到过好处,不说大女儿杨若丽的工作,在惠隆工贸有限公司光拿钱不干事儿,还有二女儿去英国留学,所有的费用就都是徐志清出的,去年她出国去英伦,徐志清亲自到机场相送,一次性送给她五万英镑的,要说她心里没有点儿杂七杂八的想法,也不可能。
既然杨厚不让,罗慧卿便也很快转换话题:“小景怎么还没有来?不会又是堵车了吧。”
杨若丽一边从兜里掏出电话一边微微撅起小嘴道:“我打个电话给他,唉,现在有钱人还真是多,市里的私家车一辆接一辆,再过两年,开车只怕都不如骑自行车了。”
敲门声适时传来,杨若丽脸上lou出喜色,随手收起电话,道:“正想打电话呢……”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开门,她坐的位置离门口最近,站起来一伸手,就拉开了包厢门。
当门而立的,是一位宛若天仙一般的美女,身材尤为出众,只是身上墨蓝色的制服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忽视她的美貌,被其逼人的英气所慑。
杨若丽目光愕然的在谭卿肩章领花上瞄了一眼,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制服,只是从肩章领花上猜测,应该是军装才对,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你敲错门了吧?”
谭卿淡淡的瞥了杨若丽一眼,明亮的目光随即转向餐桌边坐着的杨厚,道:“你是杨关长吧?”
杨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在谭卿的制服上顿了顿,尽管谭卿的美貌无与伦比,足以让任何初次见面的异性为之倾倒,但杨厚还是被谭卿身上新颖的制服所吸引,反而忽视了谭卿容貌:“你是什么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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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落井下石
景元空面色沉郁的站在书房正中,指缝间的烟蒂几乎都要烧到手指了。wWw,
儿子景尚枫窝在对面的红木沙发当中,不时偷偷打量父亲一眼,不知道父亲为何表现的如此焦灼,方才在聚仙楼外面,看到杨若丽一家三口跟着一个穿着墨蓝色军装的女军人,钻进一辆挂着军牌的加长吉普之后,他没有迟疑,掉转车头就回来了。
景尚枫不是没什么见识的纨绔,他虽然不知道杨若丽一家三口当时的处境,却从杨厚与妻女的神色当中觉察到不妥,甚至没有打电话去探寻,立即回到家里,将自己看到的情况汇报给父亲景元空,这方面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车牌号没有看错吧?”景元空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已经通过关系查了儿子提供的车牌号码,确实是军分区的车牌,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军分区的人怎么会带走海关的关长。
“肯定不会看错,”景尚枫虽然知道父亲不是不相信自己,只是想再证实一下而已,却还是有些不耐烦,“我专门看清车牌之后才离开的,就是那个女军官的军装很少见,从没听说过有墨蓝色的军官服,还以为是礼服呢。”
“墨蓝色的军官服?”景元空闻言顿了一下,方才已经听儿子说了一遍,只是心思都在车牌号码上,倒是忽略了军装的问题,迟疑了一下,景元空回到书桌前,伸手按住电话,侧过头对儿子道:“出去吧,记住别乱说话。”
“知道了,”景尚枫从椅子里面站起身来,转身出了书房,嘴里嘟囔道:“我全当没出去过,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