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1 / 1)

厄运之手 李雪夜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带嘲讽的赌客们,也渐渐收起了那轻蔑的笑容,转而露出惊讶的表情。

因为对这种简单游戏不熟,而一再输掉牌局,这种说法在最初的几局中还说得过去,但当牌打到十几、二十几局后,宫平还是稳赢不输,花峰友还是稳输不赢,这种场面就无法解释了。所有人,包括洗牌员在内,神色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洗牌员,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花峰友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那种不在意的表情完全从他脸上消失,他握牌的手变得越来越用力,要与不要时的声音,也越来越犹豫,他开始不敢再轻视这个简单的小游戏,开始努力动起脑筋,想方设法地想要赢一次。

然而命运却一再和他开玩笑,每次当他看到胜利的希望,而感到高兴时,宫平都会表情平静地慢慢将自己手里的牌放在桌上,低声宣布他的胜利。

“不好意思,我赢了。”当宫平又一次将牌打开放在桌上时,花峰友终于再沉不住气,愤怒地将手里的牌一下摔在了桌上,抱起双臂,狠狠地瞪着那一把牌,半天后才一把将输掉的筹码推到了宫平那边。

“看来花老板一直没能适应这个小游戏啊。”宫平笑了笑,“不如我们换一种别的玩法吧。”

“什么玩法?你不是说你只会打这一种牌吗?”花峰友赌着气说。

看着宫平面前那价值已经达到百万之巨的筹码,周围所有的赌客都理解花峰友生气的原因。同时,他们再不敢用轻蔑的目光看宫平,在他们眼里,这个只会玩这种简单小游戏的家伙,已经成了赌神的化身。

因为长年浸淫于赌桌上的他们明白,这种无尽的连胜只有一种可能――那并不是说宫平拥有什么超人的运气,而一定是他拥有某种必胜的手段。

而当宫平提议换个玩法时,所有人更确信了这一点。

其227:无人能解的千术

“老兄,不如我们到里面去玩吧。”花峰友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那张郁闷的脸,换成了一张带着笑容的脸,然后指了指赌场后面。“那里是我的私人空间,更安静些,我们想怎么赌,就怎么赌,不用受这些俗人眼光的打扰。”

“好啊。”宫平一点头,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自己面前那些筹码一眼,转头对刚才那个小弟说:“帮我把这些一万元的筹码换成十万元的筹码,然后替我先收好。”说着,起身跟着花峰友向里面走去。

“老实说,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有这种郁闷至极的感觉。”花峰友一边说,一边感叹着,“可也是第一次有了与别人豪赌一场的冲动。朋友,贵姓?”

“免贵,姓荆。”宫平缓缓说道。

“怎么称呼?”花峰友进一步问。

“荆天。”宫平没打算有什么保留。

“荆天……惊天。”花峰友摇头一笑,“是个好名字。”

“过奖了。”宫平回应着。

在这种平淡的对话中,两人在四名保镖的陪伴下,来到了赌场里面的一个房间内,这房间里放着不少老虎机,中央有一个中型的牌桌,花峰友走过去,坐在上首,一伸手,示意宫平坐在自己对面。

四个保镖,有两个站在了花峰友身后,另两个谨慎地站在了宫平背后,也就是门的那一边,花峰友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第一天新来的?你们站在那里,会让我的对手觉得受到了监视,会让人觉得是我在耍花样,懂不懂?”

“对不起,大哥。”两个保镖急忙快步离开,到花峰友背后站定。花峰友冲宫平一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但不用担心,别看我是黑道大哥,但在赌博上,任何人都可以与我平起平坐地玩。不要以为我把你叫到这里,是因为这里装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能看你的牌或是怎么样,只是因为这里安静,可以玩一些外面那些笨蛋不敢玩的东西而已。”

“不用解释这些。”宫平摇了摇头,“我说过了,随便你。怎么玩,玩什么,你是否作弊,都无所谓。”

“厉害。”花峰友一竖大指,“这话只能从赌神嘴里说出口。不,即使是赌神,也不敢说对方是否作弊他都无所谓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先来热热身吧,还是先玩牌,如何?”

“随便。”宫平的表情依旧平静。

“有一种玩法,不论你会不会牌术,都可以进行。”花峰友笑了笑,伸手从牌桌左边的牌箱里拿出一副牌,打开后,把牌熟练地洗了三遍,然后扔在桌子中央:“一人抽一张牌,看好后,压起来,不让对方看见,然后下注,对方跟的话,双方开牌,不跟的话,赔下注额的十分之一。最终的胜利,是看牌面的大小。为了防止洗牌者故意或不故意地洗牌时用上手段,咱们采取从牌中随意抽取的方法,怎么样?”

“真是简单。”宫平一点头,“随便你。”

“那么,牌面相同时,就按红、黑、方、草的顺序定大小,不同时,则按二最大,A最小来计算,如何?”

“可以,随便你。”

“你可真是个好说话的对手。”花峰友笑了,伸出手,从那副牌中随意抽出了一张,看了一眼后,背面朝上放了下去。“该你了。”

“他手里是一张J。”运在一旁提醒宫平,然后一下穿进那堆牌中,仔细地看了看后说:“左起第三张是Q,刚好大他一点。嘿嘿,这种随便抽牌的方法下,咱们绝对是无敌的。”

宫平低头看着那副牌,慢慢将手伸出,小心地抽了第三张牌,拿起看了一眼后,慢慢地放了下来:“我押一百万。”

花峰友的瞳孔骤然一缩,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宫平,好半天后,才开口:“这么自信?你刚才赢到手的,差不多也就是一百万多一点吧?如果输了的话,你就不能再玩第二把了。”

“是啊。”宫平淡淡地一笑,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输赢胜负。“确实是这样。你呢,跟不跟?”

花峰友盯着宫平,试图用一个老赌徒的经验,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对方的心,然而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把火把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那火光投入其中后,只有不断地坠落,然后消失不见,却照不见深渊之底,更听不到火把落地时的声音。

他开始感觉到紧张,这是多年以来从不曾有过的事,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盯住宫平的那张牌,看了半晌后,终于叹了口气:“我不跟。”

然后,从一旁拿过一个筹码箱,拿出一个十万元的筹码,扔给了宫平,勉强笑了笑:“你真幸运,这么轻易就赢得了十万元。”

“也许你应该把这句话留给自己。”宫平淡淡一笑,“或许是我该恭喜你,这么轻易就少输了九十万。”

“这次你先来。”花峰友犹豫了片刻后,指了指桌上的牌。现在,他多少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