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厄运之手 李雪夜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眼神,默默地低下头去,轻轻摇头:“你不会懂,不会理解的……”

“在说什么?”文雅婷办完了会员卡,袅娜地走了过来,一边问,一边向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没什么。”宫平一笑,“我们走吧。”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将文雅婷一直送到了位于市郊的别墅区。

“很漂亮的房子。”文雅婷下车后,宫平看着她身后那富丽堂皇的别墅,不无羡慕地感叹着。

“将来你一定会拥有的。”文雅婷笑着说,“而且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苦涩,但随即就立刻消失了:“宫平,你不叫我开车,我明天上班怎么办?”

“我找出租车来接你,几点?”

“不用了。”文雅婷一笑,“我不会自己找车么?再见。”

“再见。”宫平目送文雅婷进了别墅后,对司机轻声说:“回来处,韩式发廊。”

车子很快开了回去,宫平没有门前下车,而是在有树荫挡住路灯光芒的地方下了车,缓步走到韩式发廊的对面,在街边暗阴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盯着韩式发廊。

“我不明白,你这是要干什么。”运有些不解地问,“这与我们的目的有关系吗?”

“没有任何关系。”宫平缓缓说道,“金善子是我的朋友,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样?”运有些惊讶。

“对。”宫平点了点头,“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当我的朋友有了困难时,我当然会焦急。如果可能,我一定要帮她。”

“只是因为是朋友吗?”运仍有些不大敢相信。

“怎么,难道你眼里的我,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人吗?”宫平半开玩笑地问,“或者说我就是一个所有行为都为了利益目的的小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运叹了口气,“反正你这人,我挺难理解的。”

“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宫平说。“而你,其实不就是我自己吗?”

“没错。”运点了点头,陷入了哲学的沉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店铺依次关闭了大门,最后,金善子走出韩式发廊,在她示意下,在发廊内值班的店员将卷帘门关闭,金善子则走到发廊旁边的小停车场里,打开车门,进入了她那辆红色的雪弗兰。

宫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在金善子打开车灯,刚要发动车子前,挡在了车的前面,金善子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他后,立刻下了车。

“宫平,你还在?”

宫平点了点头:“我不放心你。”

“我没什么的。”金善子笑了笑。

“别自欺欺人了。”宫平表情严肃地说,“善子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隐藏自己,然后不断地痛苦下去,不会有人能帮你,也不会有人为你分担,为你出主意,而且,你还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发誓,如果你再这样不将我当朋友看待,我就会远远地离开你,从此再不认你这个朋友;二是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让我来帮你分担一切。或许,我们可以找出解决你忧愁的方法。”

金善子看着宫平,许多之后,才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吧。”

其020:过去

(不好意思,外出一天,上不了网,所以今天的就一次传齐了)

冰之蓝酒吧的霓虹灯光,闪烁在夜色之中,照耀在红色的雪弗兰之上,在流线形的车身上不断变换着光的曲线。WwW、

酒吧里飘荡着轻柔的音乐,舒缓,平静,给人带来一种温暖浪漫的宁静感觉。

宫平和金善子,在酒吧深处的小桌上对坐着,周围没有别人,远处三三两两的情侣,像他们一样分散的坐着,低声私声,谁也干扰不到谁。

“你们早就认识,对不对?”宫平盯着金善子的眼睛,金善子有些含糊,低下了头。

“是的,很早就认识。”

“你们之间早就有过……”宫平欲言又止。

金善子抬起头来,久久注视着宫平。“知道吗,除了他之外,从来再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我。我的生命中其实没有什么朋友,你算是一个。所以我才会在乎你刚才说的话。”

“我也没什么朋友。”宫平说,“小学时候有几个好友,但随着毕业分散,也都已经不再见面了。大学时代,我只有一个朋友,现在在国外,也失去了联系。而进入公司后,我完全没有任何朋友了。这么多年来,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再有一个,就是教我按摩的师父。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所以我格外珍惜与你们的友谊。师父是长辈,更像是我的伯父或叔叔,而你,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谢谢。”金善子有些感动,轻轻擦了擦眼泪。“不过,如果你非要我说的话,我怕会失去你这个朋友。”

“如果我只是那样的朋友,失去的话岂不正是好事?”宫平说。“为了真正的友谊而赌上一把,我觉得值得。”

“你知道,我是韩国人,但是在这里长大。”金善子喝了一口酒,将它慢慢咽下,仿佛是要将长久以来的痛苦一起咽下一般。“我的父亲死在这里,我母亲带着我来找他,最后却像撞上滩涂的鲸鱼一样,搁浅在岸上。在这里我们一直受歧视,从小到大,周围的孩子们都喜欢欺负我,因为我是外国人,说着并不流利的汉语。

“所以我一直拼命地学你们的文化,努力让自己变得和周围的人一样,但没用,他们还是将我当成外国鬼子。好在后来,我遇上了子风。”

金善子似乎陷入回忆之中,沉默了好久,宫平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自己主动打开心门。

“子风是好人,他一直保护我不受别人欺负。他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朋友,也是我第一个喜欢上……不,应该说是爱上的男人。在他之前,没有别人;在他之后,也没有别人。但我不敢对他说爱,因为我只是一个落魄的外国人,一个贫穷的韩国妇人的孩子,而他,拥有良好的家庭,拥有可以读最好的大学,出人头地的机会。

“说来可笑。”金善子擦了把眼泪,接着说:“我不说爱他,常故意疏远他,为的是不拖累他,可最后我却还是拖累了他。我想如果那时我不是刻意避开他,我们的人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有一个也算是优秀的男人追求我,我为了让子风死心,于是就假装和他谈恋爱。没想到那人是个混蛋,把我……”

说到这里,金善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宫平知道她哭了。

“瞧不起我了吧?”金善子低着头,似乎是在笑。

“不。”宫平摇了摇头,“为什么这样想呢?你还是你,没有因此而变成别人。那些痛苦的回忆,总会随着时光而慢慢消失的。”

“是啊。”金善子点了点头,“是会暂时不见,但不会消失。”

“后来呢?”宫平问。

“子风把那人打成了残废。”金善子说,“他差一点就杀了那人,如果不是我拼命拉着他,他一定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