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1 / 1)

厄运之手 李雪夜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夏杰笑着一挥手,“迟了飞机就飞了,我可没教过你追赶飞机的本事。”

“现在教也不迟啊。”栾峰哼哼着说,“听你这意思,就好像你真有这种本事似的。”

“我倒是没追飞机的本事。”夏杰嘿嘿一笑,“因为我对飞机这东西不够了解,不像你。听说你在美国时天天闲得无聊,都会了解飞机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栾峰想了半天,没懂,宫平却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刘安东傻傻地不明所以,常辉却也渐渐听出了这话的含意,强忍着没笑出声。

言秀为似乎也明白了,脸一下红了起来,孟之悠好奇地小声问她:“姐姐,姐夫真这么喜欢飞机吗?”

“小孩子少问没用的!”言秀为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一吐舌头。栾峰转头看了看言秀为,也突然想明白了问题所在,脸一红,冲着夏杰一扬拳头:“你个臭当兵的,有种一会儿找个地方,哥们儿跟你单练!”

“你还是和飞机单练吧。”夏杰微微一笑,栾峰更加火冒三丈了。

“行了,你们慢慢闹吧。”宫平笑着摆了摆手,轻轻摸了摸俞千雨的头:“再见。”

运从空中慢慢落了下来,突然伸开双臂,用力抱了俞千雨一下,痛苦地叫了声:“再见了!千雨!”

那一瞬间里,俞千雨突然一怔,便随即,运就快速地飞走了。俞千雨怔怔地看着宫平的背影,手却忍不住在自己两肩摸了摸。

“是错觉吗?”她暗想。

其189:惊变

坐在飞机上,宫平望着窗外的云层,运则飘在一旁发呆。wWW,

看了看一脸茫然失落的运,宫平决定还是不要和它说什么的好,所以才一直望着窗外,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运上移开。

飞机在蓝天上飞着,数小时后降落到地面。宫平拿好自己的行李,随着人流一起走下飞机,坐上机场大巴到了顺城市内。

顺城市并不是他的家乡,他的家乡在江源这座极北省份中的最北方,因为城市规模很小,连唐乡市的一个区都比不上,所以也没有机场。顺城市,只是离他家最近的一个有机场的城市而已,到了这里,他还要换乘火车,坐上两三个小时后,再转一次车,才能到达那个叫盘荣的县级市。

经过了一阵折腾后,到达盘荣时,已经是下午了,他在车站旁的小吃铺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肚子后,就拎着行李箱,钻进了一辆三轮车中。在盘荣市内,出租车行业中的主力车,就是这种价格不到一万元的三轮车,因为价钱低,养护费的标准与摩托车没什么区别,所以成了想干出租车行业的司机们的首选,反倒是正经的轿车少得很,只有跑长途时才有人会去坐。

从火车站到宫平的家,要走将近半个市区这么远的路程,如果换在唐乡或是宾州,那就是漫长的旅途了,而在这个小城中,三轮车经过三个红绿灯,前后总共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将宫平送到了家门口,花费一共是四块钱,比本市内轿车的起车费还便宜了一块。

抬头看了看小区内的那幢楼,宫平心中一下涌起了许多幸福温馨的回忆,他轻声说着:“爸,妈,你们的不孝子回来了。”

掏出钥匙――离家多年的他,身上仍始终带着家里的钥匙,这是他对家的一份牵挂,更是他与家永远的联系。他打开了楼门,顺着台阶而上,一步步走到第五层,然后在左手边的那扇门前站了半天,才慢慢将钥匙插进锁眼,缓缓旋转着,将门打开。

门上了两道暗锁,这说明家里没人,宫平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也有些高兴。他进入屋内,站在门口,看着家里的客厅,然后慢慢脱下鞋子,将行李拎到自己的那间屋里。这么多年了,这屋子一直保持着他走时的样子,他的所有东西都摆放在原位,好像他一直不曾离开过一样。

他又走进了父母的卧室,那个地方和从前一样,整洁、干净,阳台上挂着几件半干的衣物,令他莫明地涌起一阵亲切感。

“这就是你的家啊。”运感叹着,“好小啊。”

“是啊。”宫平一笑,“难道你忘了吗?”

“那记忆太久远。”运摇了摇头,“我怎么想得起来?你想得起来十几年前做过的梦吗?不过老实说,多少是有些印象的,很模糊,不过虽然形象记不得了,但一进到这里,我就有种亲切感,就像……呸,不是就像,而是‘就是’,就是回家的感觉。爸妈怎么不在家?”

“也许是出去玩了吧。”宫平笑了笑,“我爸开了间电器修理部,平时说忙不忙的,空闲时间不少,我妈提前退休了,也闲得很,所以老两口一有空,就出去走走转转,散散心。”

“别‘我爸我妈’的好不好。”运哼了一声,“难道没有我的份?要知道,我好歹也是你的一部分,他们也是我爸妈啊!”

“抱歉。”宫平不由一笑,“关键是你的人格太独立了,我总是习惯将你当成另一个人,而不是自己的一部分。是我错了成不成?我向你道歉。”

“呸,自己向自己道歉,很有意义吗?”运白了他一眼,宫平只是笑。他明白,运这么挑毛病,其实还是在发泄离开俞千雨的郁闷情绪,所以他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任由运数落自己。

“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啊。”宫平打开冰箱看了看,摇了摇头后,穿上了鞋子。“小区里有家菜店,咱们去看看,买点菜回来,晚上我给他们做点好吃的。”

“对,给二老个惊喜。”回家的喜悦,让运暂时忘了俞千雨的事,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它随着宫平一路来到楼下,又来到菜店,不停地说个没完,发表着对这个老旧小区的看法,宫平只是笑着,没接它的话。

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几斤肉、两条鱼,宫平和运又返回了家里。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四点了,宫平便来到厨房,摘菜、洗菜、切肉、清理鱼,开始忙了起来。没多久,厨房里就飘起了菜的香味。

运是不吃东西的,所以对这种“命”的特殊享受,一点也不觉得在意,只是在旁看着宫平打发时间而已。

忙完了这一切,已经快到五点半,宫平将餐桌放好,把一道道菜肴摆好,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父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分针从六的位置慢慢走到了十二,时针也由五而六,宫平不由皱起了眉头。两人难道出去旅游了?或者到朋友家做客,晚上就在那里吃了?还是另有别的什么事呢?

正在他焦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翻找钥匙的声音,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一下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妇人,身材略有些胖,长相与宫平有五六分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