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

戚然神情有些复杂，因为成绩单显示的内容很详细，所以一页只显示五个，她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前五名的排序。

前五名都没有夏夜，不应该啊……

戚然抿了抿唇，点开下一页，她跟陆北北从头扫到尾，第6－10名里，也没有夏夜。

俩人对看一眼。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她俩身后又响起夏夜懒洋洋的嗓音：“你们对着电脑干嘛呢？”

陆北北心里一慌：“没、没干什么，今天不是出成绩嘛……”

说到一半，她快速抽了自己小嘴一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差点忘了，”夏夜起身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手机里刚也收到周瑶发来的消息。

周瑶专业排名第四，也很不错，主要是最近忙数钱耽误了点学习时间。

夏夜看向陆北北她们，语气不紧不慢：“你俩考了第几？”

陆北北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二……”

戚然半天没说话，后来发现夏夜正在看她，才像是很难以启齿似的道：“我也是……第二……”

夏夜拧了下眉。

第二这成绩很丢人吗？

她俩为什么这种表情？

夏夜摁了摁眉心，对向戚然：“这次题目有点难度，能考第二挺不错的。”

自动化系的她不知道，但生物医学的题，她知道。

可戚然却用更担心的眼神看她。

难吗？

这次大一的考题明明特别简单啊……

所有的考题都是上课教授们讲过的，范院长还说了，第一年考试都比较简单，这样有助于树立学生的自信心。

越往后就越难了，就像今年大四的考题，听说是地狱级别的，好多学生都开始担心自己毕不了业了。

戚然赶紧转回电脑前，边捏着鼠标点开下一页，边胡说八道：“确实很难……所以成绩稍稍退步一点点……也很正常的……”

求求了，下一页第一个名字就是她们夜夜吧。

可结果，下一页也没有。

一共就四页，难道是在最后一页……

戚然翻页的手都有些抖了，然后——

最后一页……也没有？

这什么情况？

同时，班级群里也有人发现这个问题。

[咱们班花排第几啊？我怎么没看到她名字？]

[你们也没看到？我还以为是我系统坏了。]

有成绩但成绩不好、跟没有成绩，这可不是一样的意思。

戚然眨巴眨巴眼。

难怪前五名没有夜夜，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相比于戚然的轻松，杨千歌心情截然相反，检查一遍后、确定成绩单里真没有夏夜，像是从巅峰跌入谷底，隐隐觉得不安……

与此同时，大四这边成绩还没统计出来。

这次期末考的第一名，有两个热门的候选人，就是之前被范院长送去考预备生的米雪儿和冬梁。

这俩人被誉为他们这届的金童玉女，从大一到大三，每学期的考试，不是米雪儿第一，就是冬梁拔得头筹。

相信今年也不例外，虽然考题很难，但成绩排名不会跟以前差别太大，只不过是所有人分数都整体下降罢了。

群里有学生在打赌谁是第一，结果押冬梁和米雪儿的票数竟然也一样。

而米雪儿和冬梁本人，也在各自的宿舍里紧张等待着成绩单出来。

虽说是金童玉女，其实没这么友好，谁都不是很服谁，暗暗较着劲呢。

10点多，米雪儿第N次刷新页面，这次终于不再显示服务器错误，成绩出来了。

都来不及搞悬念，米雪儿就在第二名的位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八门，总分800，她考了701。

米雪儿身子朝后一仰。

可恶啊，竟然输给冬梁。

上次科学院实验考试，她成绩明明比冬梁好。

沉默几秒，她把电话给冬梁拨了过去。

等电话接通，酸不溜丢地说：“这次你赢了，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哦？是吗？”冬梁沉笑一声，听语气还没看到成绩。

紧接着，那头就响起电脑开机的声音、鼠标点击的声音……

米雪儿懒得等他查成绩：“行了，我挂了……”

可话没说完，就听冬梁忽然变了个语气：“你是想故意气我？我这次才考了第三。”

米雪儿停顿一秒：“第三？”

她第二，冬梁第三？

那第一是谁？

她‘蹭’地坐直身子，视线聚焦在成绩单第一行的位置。

电话那头、冬梁也不说话了。

在成绩单第一行，他们同时看到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夏夜？！

米雪儿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夏夜的名字还在那儿。

再看一眼后面跟着的成绩，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800分！

又是这种变||态的满分成绩！

**

夏夜被范院长一通电话，紧急呼唤到办公室。

她进去的时候，范院长办公桌前正站着两名教授。

一名是陶教授，他负责大一这届的期末考总成绩排名。

另一名夏夜之前没见过，是大四的教授，负责大四学生的总成绩。

两个人为什么会来范院长办公室，答案显而易见。

见夏夜到了，范院长挥了下手：“你们先回去。”

两位教授点点头，离开时与夏夜擦肩而过，看向夏夜的表情都十分玄幻。

范院长起身把办公室门关上，回头眯眼盯夏夜片刻，没说话，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抬眼又看夏夜，这才张口：“祖宗啊，大一的考卷咱不满意啊？跑去做大四的卷子？”

正常考生进不去考试系统，不可能出现做错卷子的情况。

所以有这种乌龙发生，给夏夜开启权限的范院长难免有些些焦虑。

夏夜后知后觉：“哦……”

原来她做的是大四的卷子。

范院长都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有几门专业课你都没上过，看到卷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夏夜：……

她上课基本都睡觉，说实话，所以一共有哪些学科，她真不知道……

会的太多，学杂了。

她想了想：“要不我……再重新考一遍大一的卷子？”

范院士嘴巴抿成波浪线。

他实在没法去怪罪一个把大四高难度考卷做出800分满分成绩的天才少女！

而且大一和大四的考卷里，几门核心科目是一样的，只不过大四的难度要高很多。

而且大四的卷子都能考满分，实在没必要再重新考一遍大一的卷子了。

“不用重考，学分都给你算上了，多出来的那两门，你就当白考了，”范院长把显示着今年大四成绩的电脑屏幕转向夏夜，表情哭笑不得。

‘叩叩。’

门外敲门声响起，范院长抬了抬脸：“进来。”

门打开，来的人是沈之荞，来给范院长送点资料。

能在这儿遇见夏夜，对沈之荞来说、算是意外收获。

沈之荞的成绩排名大一的班级群里已经传开，相同的，大二班级群里，也有人发了大一前五名的成绩截图。

“听说你连前五名都没考上？”她讥讽地看一眼夏夜，音量不算大：“别太傻了，科学院的项目固然重要，但如果专业课成绩太差，那就是舍本逐末，毕竟咱们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