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徐润中毒(1 / 1)

寒门称王 飞过天空 4197 汉字|25 英文 字 26天前

第九十三章 ,徐润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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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身材魁梧、顶盔带甲的令狐盛,大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自己的儿子令狐泥。

一见徐润,令狐盛一拱手:“恭喜徐大人升任晋阳令!”

要说这令狐盛也是不讨人喜欢,明明是贺喜,却板着一张脸,到好像死了人一般。

令狐泥也在父亲身后拱手道贺,神态却比父亲自然很多。

令狐艾顿时明白过来,这定是自己这位侄子要父亲来道贺,令狐盛这才前来,否则以令狐盛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

看来自己的侄子要比自己的从弟会做人许多。

徐润却是丝毫不在意令狐盛的脸色,笑眯眯的看着令狐盛,快步走下台阶,还礼道:“多谢令狐大人,没想到今日您会亲自前来,令狐贤侄竟然也来了,正好,两位与我痛饮一杯。”

说完,旁边小厮递过来两杯酒。

令狐盛也不客气,接过酒杯,和徐润一对,徐润也在此举起酒杯,两人互敬后一干而尽,令狐泥也忙饮下杯中酒。

见主人举杯,众人也忙举杯相和,却不想徐润手中酒杯不等放下,就掉落在地,接着整个人歪倒下去。

“酒里有毒!”

徐润身后的家仆愣了片刻,才喝道,然后有一人指着令狐盛道:“令狐盛,你狼子野心,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下下毒谋害大人!”

令狐盛眼睛一瞪:“胡说八道,我是诚心……诚心来贺喜的!”

令狐泥却是眉头紧锁,眼睛开始在人群中扫射起来,他却是怀疑有人要陷害父亲。

院子里的众人此刻一片哗然,有些人见机不妙就准备离开,门口却早被徐润家的家仆堵住,不让人离开。

王烈眉头微皱,暗道:“历史上,令狐盛是被徐润进谗言杀死的,那么今日徐润怎么可能中毒身亡?就算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可是令狐盛再耿直,也不会傻到当众来毒害徐润吧?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现在谁都知道令狐盛和徐润不和,令狐盛还曾说过要除掉徐润的话,今日若传到刘越石耳中,定然不会给令狐盛分辨的机会,很可能直接将其杀死为自己的男宠报仇。”

前世夜读晋史,刘琨偏信徐润,只因为徐润一句“令狐盛想劝你称帝”,就杀了令狐盛,连给他分辨的机会都不给。

看来是早有这个伏笔的,只是历史上没有写到。

但此刻众人都已陷入疯狂、茫然状态,几个徐润的家仆更是拿出武器,将令狐盛父子团团包围。

令狐盛何曾受过这种冤枉,就要抽出武器杀出,却被令狐泥死死拦住。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手,真动手这些家仆肯定拦不住武将出身的令狐盛和令狐泥,但这也就间接坐实了令狐盛下毒的事实。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剑拔弩张,一触即。

这边令狐艾急的也是冷汗直冒,想要上前劝慰,却被王烈一把拽住,令狐艾急道:“谁会医术,赶快救治下这家伙,否则我从弟就要给他陪葬了。”

情势危急,王烈也顾不得再多想,大吼一声:“徐大人还没有死,先救徐大人要紧!”

这一声却是惊醒忙乱的众人。

的确,徐润只是跌倒在地,只有一个小厮呆呆的扶着他,开始那家仆也只是试探了下徐润的呼吸,就判断他中毒了,但显然这些人都不懂医术,只是张大嘴巴连连呼喊叫骂。

其余人忙着和令狐盛对峙,一时间却没人去看徐润到底如何了。

这时王烈喊出,他身边的家仆忙低头去看,片刻喊道:“徐大人昏过去了,有大夫么,有大夫么?”

说完,又连连晃动徐润:“大人,您醒醒,大人,你醒醒。”

王烈一见,连呼不好,就算他前世是个宅男,可也清楚一个人若昏迷了,是绝对不能这样来回摇晃的。

而且在山寨上王烈和王氏姐妹花也多少学了一点急救的医术,就是怕身边的人遇到什么意外,好能救治。

想到这里,王烈几步走了过去,喊道:“我来看看。”

这边令狐艾也忙跟了上去,身为文人,令狐艾也多少懂得些岐黄之术,只是不精通。

他两个人一走过来,令狐盛和令狐泥自然看到了他们,令狐盛却是一脸惊讶,令狐泥一看走出的是那日在街上与自己较力的少年,心下也是惊讶。

令狐艾忙狂打眼色,令狐泥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自己的父亲,耳语了几句,令狐盛脸色才稍缓。

而那些徐润的家仆见走出的是一个锦衣少年,喝道:“你个竖子凑什么热闹,不要耽误我家主人的病情。”

王烈喝道:“慢,你们怎知我不懂医术,耽误了徐大人的病情,你们哪个不要陪葬?”

众人一听,迟疑起来,一个刚刚见识过王烈谈吐的小厮对着领头的管事耳语了几句,那个管事见王烈目光清澈,气度不凡,不像是作伪,一摆手,让众人闪开。

王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来到异世,习文学武,种田拉人,当兵落草,就是还没救过人,那么神马神医圣手的传说就从眼前这个昏倒在地的新任晋阳县令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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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前世背过一段汤头歌,在网上查阅过一些户外急救知识;今生和王氏姐妹中的姐姐王紫萍学过一点伤口止血、包扎。

至于抢救昏迷病人,王烈的经验仅限于掐人中,做呼吸。

王烈眼看徐润的家仆要和令狐盛动手,一旦生冲突,令狐盛就算能和令狐泥走脱,事后也必然为刘琨泄愤杀死,这肯定是王烈不愿意看到的。

但现在真要他动手,却又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王烈只期盼一会自己不要救徐润不成,反被责怪,那就耽误了大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烈走到徐润身前,低头去看,只见徐润雪白的面色已经出现几分青紫,喉头不住出咕噜之音,显然是窒息缺氧的症状。

王烈看了看徐润的家仆:“太守大人可有宿疾。”

那个领头的管事犹豫了下,摇摇头:“不曾有,不过……不过有时会气喘,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昏迷不醒。”

王烈心下一定,有了底气,这徐润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中毒,至少中毒要呕吐抽搐,而且怎么可能有这么猛烈的毒药,连话都不曾说一句就直接昏倒,这又不是玄幻小说。

现在看,这徐润定是被这杯酒,刺激的气喘的隐疾作,引了呼吸困难,最后窒息。

很有可能现在徐润喉咙里有东西堵着,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是喉咙内肌肉的痉挛,那王烈却是没有办法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想到这里,王烈示意身边一个小厮和他一起将徐润上身轻轻抬起,自己却转到他身后,两手从徐润腋窝下穿过,环在徐润胸前,下巴抵住徐润头顶,膝盖抵住徐润后心,猛一用力。

只见徐润猛的一张口,吐出一滩黄稠粘腻的液体,接着喉头连连蠕动,猛的吸了几口气,片刻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我这是到了哪里?是地府么?”

王烈在他身后,听他如此言语,也就松了手,将他交给一旁家仆搀扶,自己却垂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对徐润道:“恭喜大人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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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徐大人的门槛不算高

很惭愧,昨天没有努力成功,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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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笑吟吟的对徐润道:“恭喜大人逃过一劫。”

徐润面露惊疑,一旁的家仆忙对他耳语,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

徐润听完,却先向令狐盛一拱手:“下人多有失礼,不知我是旧疾突,令狐将军请入内吃酒。”

令狐盛摇摇头,他的性子岂能受这种委屈,不过眼见徐润无事,也是暗松一口气。

这边深深看了令狐艾一眼,然后拉着令狐泥告辞。

令狐泥经过王烈身边,上下打量,眼前少年不显山露水,却不知道还有何种手段?

那边令狐艾至始至终也没顾得上和自己的族弟说话,只好眼带歉意,目送令狐盛父子离开。

送走令狐盛,徐润又恭恭敬敬向王烈拱手:“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

王烈心下暗赞徐润处事滴水不露,明明和令狐盛不和,却依旧谈笑风生,让人如沐春风,挑不出一点毛病。

看来无论这人是好是坏,都有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优点,至少很讨人喜欢。

心下这样想,却忙搀住徐润,笑道:“大人身体欠安,需要多多休息,气喘一病,尤不能多饮,否则过度刺激血脉,望大人多多保重,将来也好再谱金石之音,让我等有机会聆听佳曲。”

徐润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小郎君也通音律?”

王烈笑笑:“我只是略通,但家姐却是琴之大家……”

徐润面露疑色:“琴之一道,浩瀚若海,家姐是谁,敢称大家?”

王烈却道:“我知县令大人是音律高手,不过我口说无凭,家姐就在那边,若大人想求证,自可和她交流一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徐润兴致大起,顺王烈所指看向庄蝶等人,却一眼就认出一旁谢极怀抱的包裹的形状,分明是一张古琴。

再看一眼,就见到了令狐艾:“原来是故人,令狐兄,怎么你是和令狐将军一起来的么?你不是……嗯,既然来了,都是贵客,几位里边请。”

令狐艾忙拱手还礼。

此刻,徐润见猎心喜,也顾不上再与客人吃酒,对众人再次拱手致谢,邀请王烈等人进内堂。

那西域商人一见王烈他们要走,又徐润也要离开,再次想起身求见,这边王烈对令狐艾一示意,令狐艾一把拉住那商人,笑道:“你若想见这位徐大人,就老实听话,小郎君他自会为你安排,否则没人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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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和谢极、庄蝶一起随徐润进入内院,徐润直接将几人请进了一间屋子,只见屋内各种乐器齐全,几个家仆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屋内檀香缭绕。

看模样,这里就是徐府的乐室。

“我这个乐室还不错吧。”徐润有些自得道,眼中目光却变得清澈柔和了许多。

在这之前,王烈曾仔细观察徐润,他虽然一直面带笑意,但眼神却是淡漠无喜,可一进入这乐室,看到他自己收藏的那些乐器,眼中那份自得的欣喜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可见,如徐润这样依靠所学所长追求名利的人,其实心底依然隐藏着一份对这所学所长的热爱,只是一般不会流露出来罢了。

王烈立刻马屁奉上:“徐大人高雅,当世之人都道大人趋利,却不知您内心高洁,追求音律大道,真不愧是这晋阳第一等的风流人物。”

徐润一听,眉开眼笑,拉着王烈的手反复摩挲:“小郎君此言甚合我心。”

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

然后又扭头对谢极和庄蝶看去。

被那女人一般的细嫩手指抚摸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王烈趁机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一直庄蝶:“这位是家姐。”

庄蝶撇了王烈一眼,心道:“王小郎,我何时成了你姐,你打的什么主意?”

但还是深施一礼:“见过徐大人。”

徐润一见庄蝶妩媚动人,却道:“这位小姐,我听令弟说你善琴,可否为我演奏一曲?”

庄蝶却是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应允:“好。”

于是,这边徐润家的奴婢带庄蝶下去沐浴更衣。

徐润却自和王烈攀谈,谢极却站在一旁,充当合格的保镖之职。

令狐艾却是和徐润谈些当年的往事,一副久别重逢的知己模样。

这徐润不愧是个妙人,和王烈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却处处都能配合上王烈所谈,而且不单单只是精通音律,于玄学、儒家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加上令狐艾在一旁不断穿针引线,三人相谈甚欢。

真可称的上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绝无失礼处,处处笑意盈盈,暗里却藏机锋。

王烈不禁暗自感慨,这天下英雄,徐润不过其中一狗尾草,却已经如此,想那刘琨、祖逖、陶侃之流,内在的锦绣又当如何惊人?

过了半个时辰,庄蝶沐浴更衣完毕,身穿一袭素色短曲走出。

簪轻挽,青丝如云,配上那天生的魅惑姿态,看得王烈和谢极、包括令狐艾都微微一愣,到是徐润不好女色,只是微微颌表示赞赏。

庄蝶接过谢极递来的包裹,打开布匹,露出了里边的古琴“垂音”。

一见这张琴,徐润眼睛一亮,看向庄蝶:“此琴从何而来?”

庄蝶迟疑了下,看了一眼王烈,王烈点点头:“姐姐,徐大人也是风雅之人,可如实相告。”

庄蝶于是悠悠道:“此乃祖上所传,得自文姬先生。”

“哪个文姬?蔡琰否?”

“正是,祖上与文姬先生有过一段交集,被赠予此琴。”

庄蝶谎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却也是实力派。

原来,昨日偶遇刘琨后,王烈回去后和众人商议,说到这琴的出处,王烈总觉得是个疏漏,所以几人研究许久,编造出这么一个故事,若谁再好奇相问,就以此言搪塞过去。

反正这琴是要送给徐润的,只要徐润接受了,那么后边的事情就让徐润去帮着圆谎吧,就算刘琨不相信,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男宠开刀不是?

徐润听了这话,整个人身子越伏越低,最后都要趴在了琴上一般,来回看了数遍,又用手抚拨了几下琴弦,赞不绝口:“好琴,真是一张好琴!”

庄蝶却是正色道:“大人,请容小女子先弹奏一曲,您再看不迟。”

说完衣袖掩在古琴之上。

“哦,好美,好美,甚好,甚好……”徐润依依不舍的起身后退,跪坐在塌上,一副痴迷模样。

也不知他是赞美庄蝶,还是赞美这张古琴“垂音”。

王烈看了,心中暗笑:“看来这张琴是买对了,正所谓投其所好,这徐润的门槛真的不算高。”

只是,那个乐器店老板,兼职的摸金校尉却是要哀叹悲号:“我这代价可算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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