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走马晋阳(1 / 1)

寒门称王 飞过天空 4332 汉字|44 英文 字 25天前

第八十三章 ,走马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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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之上,刘琨拂袖而去,令狐盛无奈起身,走下高台。

一直到返回府内,令狐盛依旧有些失魂落魄,不单单是为并州,也是为自己家族的存亡忧心。

作为太原郡本地世出的名门望族,令狐氏在士族林立的大晋虽不是前列,但也至少能勉强维持个二流。

可自自本朝建立,令狐一族为求展,将家族南迁至洛阳,后来大批士族南渡,又跟随去了江左。

这来回迁徙之后,令狐氏的势力大不如前,如今只能算是三流。

就算在曾经的老家太原郡,经过数次战火洗礼的城市中,能记得、尊重他们的人也大都成为了孤魂野鬼,而新兴的城市居民根本不会再买他们的账。

家族不兴,仕途不顺,忠言难进,并州存危。

这些都让令狐盛这个尚有些责任心的汉子辗转反侧,今日受到刘琨如此斥责更是失魂落魄,不能自拔。

正闷头行走间,一头撞在一人的身上。

那人摇晃几下,却也不恼怒:“爹爹,生什么事情了?”

令狐盛抬头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令狐泥。

令狐泥今年不过十八岁,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光,继承了父亲的勇武,但性格却比其父深沉许多,如今就在令狐盛军中为将。

“唉……天亡我并州啊!”令狐盛喟叹一声,就要离开。

“爹,你又去拜见刘刺史了吧?是不是徐润那小人又进谗言了?”

“泥儿,为父……”

令狐盛此刻只觉得满腹衷肠无处可说,因此令狐泥一问,却是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父亲何须忧虑,那刘越石不纳忠言,你又何必管他,盛伯父去幽州前曾明言:越石刚愎,不纳忠言,徐润狡诈,自保为上,您就应该听伯父一言,寻求自保,否则咱令狐家在这太原郡就要……”

令狐盛越听越来气:“住嘴,你这个不肖子,怎么敢如此妄言诋毁刘大人?你休要提你那不争气的伯父,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有消息传来,他不好好当县令,却勾结匪盗,劫掠城中大户,如今已经不知所踪,这等败类丢尽了我们令狐家的脸面,你还提他做什么?”

令狐泥见父亲生气,却是不敢再顶嘴,只好婉转劝慰道:“父亲不要动怒,是我不懂事,今日却该我巡城,父亲和我一起去,指点我一二,顺便散散心如何?”

令狐盛一听,点点头,他毕竟就这一个儿子,期望甚高,而且他刚刚嘴上大骂令狐艾丢脸,实则内心却一直担心:“盛兄,你如今可安好?”

又想起这些年令狐家的起起落落,人丁凋零,心下更加黯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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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元年的九月中,历经一个半月的长途跋涉,王烈一行终于抵达了晋阳城。

其时,大晋的晋阳县为太原郡治下、并州府,晋阳城乃春秋时初建,西晋时扩建。扩建之处周长在十六公里,面积约2o平方公里,已经是北地少有的大城市。永嘉元年(3o7年)刘琨占据晋阳后,翻修城墙、修正街道,安抚流民,让晋阳很快成为北地汉人最大的据点之一。

从这一点来说,刘琨不愧为一代名臣,善于收纳人心,长于城市建设,而且无论音律还是诗文都堪称一代大家。

但刘琨的缺点也同样很明显,性格骄傲、不纳忠言,多少有些意气用事,能安抚收人却不能住人心,四方来投,一朝散去可以说是他后期处境最真实的写照。

在王烈看来,这个时代的刘琨是个有才华有能力的文艺青年,但性格太骄傲,爱听好话,听不得诤言,而且不会驾驭手下,所以才有了后来众叛亲离,远遁幽州,却因儿子刘群得罪了段氏鲜卑,最后被加害的悲剧结局。

也因此,当王烈他们进入晋阳城的时候,谢极问王烈要如何说服刘琨的时候,王烈摇头:“想要说服刘越石大人,就算谢鲲大人前来也未可能,何况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所以,需找一个机会,走走他身边人的路线。”

谢极有些迷惑,不明就里。

令狐艾却是笑道:“领是要先拜见徐润么?”

王烈点点头:“此子虽为鄙薄小人,这样的人重利轻义,只要利益足够,就能驱使他为我们说话;就算他不为我们说话,只要不进谗言,耽搁我们正事就好。”

拓跋郁律插话道:“正应该如此。”

冉瞻却是面带不屑:“和如此小人废话,传出去有损大哥的名声。”

蒙浑也连连点头,草原健儿最不屑做这种事情,拓跋郁律简直是他们异类中的异类。

程翯却忽然道:“爷爷说过:近君子远小人,然何谓君子,何谓小人?小人喻以利,君子喻以义。大哥这样做,正是分别对待,没什么不好。”

王烈竖起拇指:“知我者阿璎也。”

令狐艾看了一眼程翯,心道:“这话能是个偏僻山村的村正说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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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他们一行人在离开青龙岭后,就换下了匈奴汉国的战甲,既然袭杀了石勒的大军,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迅离开这里。

一行人再次变成了商队模样,而他们的商品自然就是那些上好的战马。

等到了晋阳城下,众人风尘仆仆,加之队伍中汉胡混杂,完全就是从草原而来的贩马商队,晋阳接近代地,刘琨又与拓跋鲜卑交好,而这样的商队每月都会有几批,到没有引起守城官兵的怀疑。

这也是王烈的主意,因为他觉得既然石勒已经开始造谣离间王浚和刘琨,那么晋阳城内肯定遍布石勒的探子,若以王浚使者的身份公开进入,一是容易引起这些探子的注意并加以破坏;也容易引起刘琨的反感,反而不好再现去见徐润了。

毕竟以徐润的性格,虽然重利,但在这种情势下肯定不会做刘琨不喜欢的事情,不可能在刘琨生气后还接见他们。

众人顺利进城后,一路走马观花,脱离了山区、荒野的单调,经历了那山谷一战的生离死别,再见这人世繁华,众人心头却都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路下来,来自青山村的,经过战火的洗礼后剩余的十一名青年猎手,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些青年,以前最远不过是去过常山郡的府城常山县城,但常山县的繁华与晋阳城却是云泥之别。

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色,想起牺牲在山中的伙伴,这些少年本来欢快的心情也有些低沉起来。

还是程翯见大家情绪不高,却是忽然唱起了山歌。

红马之上,飒爽英姿,山歌动听嘹亮,一时间街路边的众人都驻足观看,王烈等人低声相和,拓跋郁律和蒙浑这帮草原汉子也是听得动容。

那低落的情绪慢慢消散开去,王烈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下也感激她如此激励士气。

令狐艾看着眼前的青少,微微颌,这一路的辛苦似乎都不再算什么了。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撇见前边一队纵马行来的军士,脸色微变,一拉王烈:

“领,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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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我是老实人

嗯,我是老实人,本来想奢求下周点或者周推,但忽然觉得自己这本书的名字实在不够好(传统型的觉得闷骚,闷骚型的觉得大叔),所以只是想想,咳。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明天上午一更,晚上一更;我这话说的清晰明了,言简意赅,内涵深刻,诸位,祝周一愉快,上班不愉快,但希望三更能让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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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一愣,但处于对令狐艾的信任,还是翻身下马。

其余众人不明所以,还以为王烈遇到什么熟人,也都跟随下马,为了不引人注意,都装出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四处关瞧。

尽管从严格上讲,他们就是土包子,尤其是冉瞻,一双牛眼几乎不够用了,看这个、那个都新鲜,还一直嘟囔着要给自己那位御姐媳妇买些珠宝带回去。

很快,那一队军士行至众人身前,众人牵马让在一边。

刘琨来到晋阳后,注重城市建设,晋阳的主要街路都颇有京都风采,宽阔平直,众人让开后,并不影响对方通行。

那领军的是一老一少两个将军,老的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虎背熊腰,一身链甲,容貌威严,但面色却有些灰败,显然气色不佳;少的不过二十左右岁的年纪,却穿着幢主的服装,面沉如水,却有几分意气风的感觉。

这队军士只是扫了王烈他们的马队几眼,却并不在意,像这种贩卖马匹的队伍,在晋阳城内足有几十支,还有些远来自西域诸国的商队呢,早就见怪不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见这队军士走远,令狐艾长舒一口气,对王烈道:“刚刚那是从弟与小侄,怕他们认出我,平添许多麻烦。”

王烈一听,一咧嘴:“你族弟令狐盛?我看你那族弟面色很难看,难道你不想去看望看望他?”

令狐艾摇摇头:“至少现在不行,我勾结匪盗劫掠地方的事情肯定已经被他知道,以他的脾气,若现在见到我,一定能将我扭送去官府。”

说完,有些哀怨的看着王烈,一副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凄婉模样。

王烈笑道:“先生何必如此,你们可是兄弟,兄弟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过现在我们身份不明,冒然相认的确不好,还是先去骡马市场把这些马匹寄存后,在找个客栈歇息,兄弟们也都累了好些日子了。”

说完,就要带人离开,却忽然听见一阵蹄音传来,抬头看去,那一队军士正策马而来,领头的却是那个少年幢主。

不一会就奔至王烈他们近前,只见那英武的少年看了一眼马队,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正是我的侄子令狐泥。”令狐艾低着头对王烈轻声道。

令狐泥刚刚和父亲令狐盛一些巡街,经过王烈等人身边,令狐盛的心思犹自放在刘琨的事情上,也没有注意看王烈他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令狐泥却是惊鸿一撇,被王烈胯下的黑龙所吸引,他虽然无那日那个来自江左的豆蔻小娘的三叔那般好眼力,能看出黑龙的不凡,但却在王烈下马后,瞄见了黑龙肥硕的后半身那隐约可见的军马标记。

加之他一瞬间好像隐约看见而来自己的伯父令狐盛,这才和父亲请示,说要回头买点东西给母亲带回去。

令狐盛也没心思顾及这些,摆摆手,就分出一半兵马给他,自己带兵继续巡街,令狐泥却回头来找王烈等人。

眼见令狐泥面色冷峻,一副找茬的模样,其他人出面都不太合适,于是蒙浑上前一步:“这位小将军,我们是来自盛乐的贩马商人。”

那令狐泥打量了几眼蒙浑,见他的确是鲜卑相貌,也的确是盛乐一带的口音。

但令狐泥的目标显然不是他,一指王烈身前的黑龙:“贩马贩马,我问你,这匹黑马上怎么有幽州军的标记?而且贩马用的到这么多人么?”

王烈他们这几百匹战马都得自石勒,加上王烈自己的黑龙,也曾入过幽州骑军,而按照当时的规定,军马都必须打上军马的标记,而且都在特定的位置,很难擦除,尤其是卸下鞍马更容易现。

其他马匹,为了掩饰身份,都装载有厚重的行囊,加之鞍马一类,正好遮挡住身上的军马标记。

但黑龙身量过与高大,尽管有鞍马遮挡,那标记还是能露出一半。

平时王烈骑在上边,尚看不出来,可一旦下马,就会被人现。

本来这些马匹只要不真正的进入骡马交易市场,就不会有人来验马明身,但哪想到这令狐泥心细如,竟然看出了不对。

蒙浑冷汗当时流了出来,王烈无奈出面:“这位大哥好眼力,此马的确出自幽州军,但它不过是一匹劣马,性格粗暴,度又慢,所以被淘汰了下来,至于这许多人来贩马,还不是因为现在战乱纷纷,我们也是为了保证安全啊。”

黑龙一听这话,大脑袋连甩,显然对王烈如此污蔑它雄壮的“人生”表示不满。

令狐泥冷笑一声:“你又是谁,我问你话了么?我看你们都不是好人,你还想欺瞒你叫小爷不成?”

王烈无奈苦笑,心道:“我真的是好人啊,至少怎么也比你要好。”

但这笑意落在令狐泥的眼里却好像是在讥讽嘲笑他的判断一般。

令狐泥是家中独子,也是令狐一族年轻一辈当中的翘楚,一直被人追捧长大,顺风顺水,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虽然相比他老爹令狐盛气度上要更深沉一些,但到底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顿时火从心头起。

眼见王烈笑的可恶,令狐泥伸手就要抽刀教训下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年。

他到没想要杀谁,就是一看王烈这般轻松、自在的笑,心底就莫名的难耐。

也许,承受了太多家族希望的他,更羡慕、嫉妒王烈这般潇洒的生活吧?

但王烈却一把按在令狐泥准备拔刀的手上,笑眯眯道:“小将军,你要做什么?”

令狐泥用力挣了几挣,却动弹不得,微微惊叹一声王烈力气之大。

正要高声吼出:“抓乱贼啊——”

但话未出口,这边令狐艾猛然抬起头,轻声喝道:“阿泥,你不要喊。”

令狐泥身形一震,面色微变,看了看四周,见其余骑士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只是谨慎的看着马贩们。

“伯父,您不是回江左了么……”

“没有,我现在为……现在为谢鲲大人办事,有些事情不方便说,你放心伯父肯定不会认贼作父,这次来晋阳也是为了帮助你父亲。”

令狐泥点点头,和父亲令狐盛不同,他对能见风使舵的令狐艾很钦佩。

“你先不要告诉我你父亲我回来了,我过些日子方便了自然会去见他,这些人都是谢鲲大人的手下,你不要声张,去吧。”

令狐泥笑了笑,朗声道:“原来是个误会,你早说你也当过兵嘛,既然当过兵就是我们的兄弟,好了,你们走吧。”

说完,带着人马离去。

王烈见状,微微错愕:“元止先生,您这令侄很通情达理嘛。”

令狐艾得意的捏了捏山羊胡子:“那是,比他那个死硬的老爹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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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一曲胡笳谁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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