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插曲
早上起来停电!欠的章节打算用字数来弥补。今天这章就是三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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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眼前满是容戟恳求的神色和飘来晃去冰山的那双狭长冰冷的眼。是的下午师傅开了口以后我仍是没有答应下来。容越钩给我的感觉是危险麻烦。本来在凤国时的一面我就觉着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但我到达邑都第一晚他就寻仇上门结果又结仇惹得流言纷飞。
无论是危险还是麻烦从本质上讲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是不会害怕退缩的。可是我讨厌没有必要的麻烦。
托师傅的福近两个月来不停训练我对周围细小动静感应估计还在半里远外我就感到有人靠近我的屋子不久鼻尖闻到一丝极淡的不同寻常的香味我稍微解开外衣作出准备睡觉的样子随后闭气瘫倒在床上!
当身边出现两个人影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小小失望了一下。容戟的性子是使不出这种属于下三滥段数的手段的而这雪念湖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雷隍……哎……
“雷隍这……这不合适吧!弦儿总是个姑娘家我……”小声说着声音里有疲惫为难的是正义感十足的容少侠。
“现在想这个是不是太晚?别和我提什么弦儿的名节要是你们兄弟俩考虑这号东西也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了。我只是听师娘说的那冰山可怜况且对弦儿也没什么损失才帮上一帮。不过说好了那地方你要带我一起去。谁知道你哥起疯来又会做什么。弦儿要真出了事师傅师娘会把我抽筋扒皮的。”能在劫人的时候还罗嗦地说上一串嘴和我一样毒其实心很好的就是雷隍少侠也。
我很想站起来敲敲他的脑袋怪不得连他老爹感到他做山贼不合适不让他下山做‘生意’要他这副样子连个普通的小毛贼都做不好。算了算了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就让他们俩笨鸟把我劫走吧!反正到时候不起作用我也算是尽人事了。
雷隍忽然顿了顿盯着我看让我几乎装不下去。他轻笑出声:“弦儿你肯定没有被迷晕的经验吧?别装了快起来和我们一起赶路。”
“难不成你很有被迷倒的经验?那真正被迷晕的人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我很是虚心地请教着雷隍但眼神却将他横切竖剐坐起身的时候更是不忘用脚横扫了他贴近床沿的腿。
雷隍的脸皮很厚对我也比较了解知道我并没有真的怒如果真生气了现在根本不会睬他们。所以他也装模作样捧着被我踢到的腿一边大声呼痛一边和我解释说他也曾装晕而被人识破。当接触到我别有深意的眼光时他赶紧住嘴一脸讪讪。嘿嘿就知道给他下药的人是金小小。
容戟这可怜的孩子连我当初惩戒恶少都要求手段光明如此情况被我抓了现形脸上青青白白死咬着唇嗯了n久估计想解释却还是开不了口头倒是越垂越低下巴都快和脖子下方贴上了。
这个世界如此正直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决定善心拯救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于是对着他露出自认为可爱的笑容:“容戟哥哥如果我真中招了你们打算怎么带我下山?”
“是……那个打算背你下山备了马车连夜赶往天月大哥的别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容戟十分坦白地全部交代了。
“那……你们就当我中招了吧!”我很无赖地伸出双手“谁背?”从这里到山下小镇弯弯曲曲爬高爬低要走差不多两个时辰现在又是乌漆抹黑的我才不要自己遭那份罪。
“别指望着我!”雷隍一跳三尺远“我能劳动我可怜的两条腿跟去保护你已经够牺牲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雷隍一眼眼前这个一路和我打打闹闹看似亲近的雷隍真是因为听了齐雪念所说的关于容越钩的过往而动了恻隐之心吗?貌似当初冰山还在他手臂上划过一刀呢。但话在舌尖打了打转我终究没有问出来。
容戟默默无声走到我面前转身半蹲居然还轻声说了声谢谢。害得我已经几百年不见的一种叫不好意思的情绪又跑了出来。
随手打包了几样贴身常用的衣物和什件扔给雷隍我自自动地爬到雷隍的背上还不忘交代一下走平稳点我要准时睡觉。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压榨容戟的免费劳动力我只是想让第一次干坏事被抓现行的他补偿一下心里好过点而已。
容戟的背很宽暖暖的起初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受男女授受不亲教育长大的他有些紧张身体也是绷得直直地。托着我双腿的手一会儿松了人往下滑一会儿又过紧后来我装出已经渐渐入睡了他才放松下来。
山脚下另有二人备着一辆比较简陋的马车和几匹马等着。我们到的时候已过半夜容戟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才揉揉眼睛作出醒了的样子。冷不丁对上雷隍戏谑嘲笑的眼神冲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顺带附送卫生球一副。
一个叫李元的长得挺结实的青年和容戟说了几句当得知我是愿意同行而非被迫的时候提议能不能不用马车让人带我骑马可以缩短路上的时间。
我摊摊手表示没有问题视线在容戟和雷隍之间转了转:“只是你们谁带我?”我心底是希望雷隍主动答应了这小子还欠我一个解释。
可出乎意料容戟在雷隍开口之前已经抢先出声:“我带!”随即闷声不响地解了一匹马的缰绳一跃而上然后弯身大手一捞将我固定在他身前。
半晌头顶传来容戟有些别扭的低语:“我骑术很好的。你……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靠近些休息一下。”
我自然不客气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容戟的话倒是不虚他的骑术确实精湛即使在奔跑当中比起那简陋的马车竟更平稳些。但虽然是夏天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我连打了两个哆嗦随即一具温热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我被整个包进他的怀里。背后的人不忘呐呐地解释:“冒犯了只是权宜一下。”
呼呼果真好多了!没看出来这么大个人还挺心细的哈!容戟应该是那种属于做情人可能会无趣但老实体贴是做丈夫的好人选。不知哪家闺女能让这个正经八百的人‘邪恶’起来啊!或许让雷隍避退三尺的金小小?不知道他被人非礼了是不是也会对人家说:“我会负责的!”
时间就在我的恶劣思想中流逝。清晨那个叫李元的去小镇上买了些大饼包子回来打算将就一下继续上路。
我坐在一个树底下的石头上满怀怨念地啃着口中还有些肉腥味的包子将里面辩不清肥瘦的肉糜扔掉引来旁边两人不赞同的侧目。
“容小将军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姑娘美则美矣娇气地很!”其中一人向李元小声嘀咕。
“也不一定的。容小将军只说对不起她。看她和容三少那么亲近里面可能另有缘由。那些权贵人家总有些我们看不大懂的事情我们只要记得容小将军是我们的上司是我们佩服效忠的对象就好其它的莫管!”
我正专心窃听他们怎么八卦关于我的传闻时耳边传来较寻常男声尖细的声音:“弦丫头一会儿找个借口离开一下你父王在林中等你有话交代!”正是丁路他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他应该就在不远处我大致判断了一下动了动嘴皮子同样传音给他表明我知晓了。
我撇着嘴眼珠左转右转不期然看到雷隍也正看着我可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又立马掉转头好似和身边的李元正交谈的样子。哼哼小样!不会是心虚了吧你就装!就是不知道他吃的是哪家的饭啊?好像十八寨和天月家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但方才的样子他似乎也知道有人在附近。以丁路的功力要是不想他觉他绝对现不了的就好比离我几步远的容戟就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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