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天怒(3)
容戟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席间话不多只我和雷隍你来我往借着互损的话传递一些信息。吃喝一通之后桁提议包那种只游湖用的画舫一起游一游淄江边上的未名湖。当然在坊间的人推荐歌舞表演的青楼女子时桁以女眷随行不合适为由只让人备了点心和酒。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船上谈话要自由得多。我们四人中即使如今只恢复原本七成功力的桁都勉强能济入一流高手行列真想偷听的除非能常时间躲在水里还要有和我不差太多的功力。但任你水性再厉害我们在湖面漂上两三个时辰哼哼除非那些尾巴中有人属鱼。
船离岸的时候我们都感察了一遍。离案后也没有急着切入正题桁不紧不慢地煮起了茶容戟雷隍因着和桁都不是很熟的原因便两人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雷隍不时逗逗容戟。
看了一眼旁边自顾聊天的两人桁将视线转向我:“弦和那个叫田虎的大胡子很熟吗?感觉很……亲近的样子是知交?”
“咯咯。”我看着不远处雷隍那大胡子随着他逗弄容戟时丰富的面部表情一颤一颤地抖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其实就是我以前和你提的那个雷隍也不知那胡子是真是假。别看他是个男的八卦起来和三姑六婆有得比。他的事我和你提过做了我半年贴身侍卫。第一次到邑都的时候和越钩又交手了一次结果这家伙把越钩在邑都的八卦谣言全挖了出来。还说人家……”
猛然意识到现在和容越钩不怎么清楚的关系桁脸色倒没变我先心虚起来。顿住了话头。半晌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想起当初雷隍打探到说越钩最先某方面功能性障碍我刺地伤口只是副作用外加点心里阴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从桁手中弹出的一抹青烟。我也是见到地就不知桁下的什么药。我假意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当初我刺了越钩一下我看到你给他下了药据说后来有好一段时间他都……丧失了某种男性特有地功能。十六k桁你下的什么?”
“是啊什么药能维持数月让人不举?”雷隍的耳朵很尖。明明在一边和容戟聊天还能注意到我们的谈话此时更是满脸写着好奇。一脸我很八卦的表情还探着脑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八卦。
桁白地有些透明的脸染上一层粉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有些嗔怪地横了我一眼:“是相思无用。当时在青楼办事正好顺手配的新药。我猜测是不是桁不喜象当初死命粘着他的那个踏雪。陪这种药以防万一被那些女人给o了。雷隍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嘴里偏还要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确实……哈哈……是……怎么……相思也无用啊……就是洗干净剥成白羊……摆面前……也不起作用……只……能看不能吃。”
桁没想到雷隍说这么直白但他本来不羁的性子也没让他觉着面上难堪反正他是下药的人不是中药的人只假意咳嗽两声继续看他小泥炉上的水。倒是容戟毕竟说的是他大哥面上显得颇为尴尬却无话反驳只狠狠地用眼睛很剐了已经没什么形象地雷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心里暗笑还好今天琉殇那只妖孽不在不然不知会折腾到哪个海角天边开成什么颜色的茶话会。只是话却不敢再接的怕说多了反而露了心思毕竟越钩是我尽量避免在桁面前谈起地。
桁和我都没有再接这个话题。雷隍和我分开时越钩和我的关系从实质上将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后来地变故曲折他是不知道地。但察颜观色这点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于是他话题一转,不再玩笑转而看向容戟:“你来说吧。此次我是没了正式任命该保护地人也没了踪迹索性从我姑姑那里取了我雷家的传家之宝想去找一些当初还有来往的本家旁枝。好歹他们总是我在这世上不多的亲人了。容戟是受托而来。”
“事实上景王他怀疑有人会来行刺你。但他吃不准是左相还是景王妃或是……”容戟似乎有些为难担心地看了我一眼“还是你姐姐。”
左相有理由杀我明着我挑拨秦回翎亲近景王有不错的功夫在身在凤国也有一些朋友很容易变成一种变数而暗里我害死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孙子还想方设法要让他全家去地府开会;景王妃杀我的理由有点小家子气一个她以为的丈夫和其她女人生的孩子一个对她控制景王府有障碍的人。但秦池月?我还真想不出理由。她总不至于只因为讨厌我便……也不知景王告诉容戟的时候是什么难堪的心情。怎么说秦池月都是他亲生女儿来着。
我看了看桁他一边沏茶一边示意我尽管和雷隍他们说正紧事不必顾忌可能会冷落他。我接过他递来的茶轻嘬了一口。茶微微有些苦但入口润而不涩带着清香。入喉后有一丝淡淡的甜味端的让人回味。桁煮茶的功夫越来越好只是普普通通的毛峰也能煮出好茶来。有他在身边仿佛什么事都能安心心也总会变得平静。我不由温柔地看着他低声赞了句:“好茶!”
桁不言只回望着我四目相对一切情意竟在不言中。微微浅笑着点头桁继续给容戟和雷隍倒了一杯。
我一手食指轻轻摩娑着茶盏略微外翻的蓝线描金杯沿:“大约三天前我们便现有人跟踪。但他们并未采取任何行动。而且出现不同时暂时无法判断是不同的人派来的还是同伙分不同时段监视。”
也不能怪我“他乡遇故知”;心情还好不起来。事实上除了遇到久别的朋友还能算是一桩喜事之外他们带来的似乎全是坏消息。
雷隍是人到了意外的雷霆剑也在手。我一眼瞥向他手中那把用深灰色粗麻布条裹着的剑倒和他现在大胡子的形象很般配一样的落魄。不过观那剑身粗细只怕是配有剑鞘的。雷霆剑的名声毕竟不小如今缠成这样子也免去被人识破的可能。
同时我心里却又犹豫起来这是一次去十八寨试试深浅看能否为我所用的机会。但如果出示了秦肃那块旧太子时的玉佩我的身份就暴露个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只告诉雷隍一人他的八卦境界我是信得过的绝对是能传的传个十万八千里不能传的绝对能做到不入第三耳。但十八寨的人呢?秦肃离开已经有八年之久人心原本就是最摸不准的东西……而一旦我的身份暴露难保有些知道黑魂玉和秦肃关系的人联想到它的下落。毕竟起死回生的功用已失但它还有个更致命的几乎和倚天屠龙等价的传言。
“嗯。还有景王让我知会你一声说这次可能出动的不是一些江湖上的杀手而可能是一些暗势力的高手。我会留在你身边。”容戟说完接收到我疑惑的眼神呵呵笑了两声“我和雷隍两人功夫再高也难以预防这种刺杀之类的事情。但是我手中有一枚即令关键时刻可调动五百地方兵力。”
正想问如果地方守备不听令怎么办时见身边的桁侧耳凝神一手做了个下压的姿势:“附近有船只靠近。”桁的功力虽只有以往七成如今比起在座的几人中较差一点的雷隍还要低半筹但当初他可是比夜枭还要厉害一点也是触摸到境界边缘的人所以虽然功力少了但境界仍在五官的感知反而比我这个才摸到边没多久的人还要灵敏些。
坐在靠窗的容戟半支起窗架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两艘类似于画舫一样的船只靠近。桁倾身将角落里的琴案拖近我身侧看了看琴又看了看窗外。我明白他的示意天罗琴不单单如天罗舞一般可以惑人心神也可以作为音攻。在那两艘船靠近之前我先试探一下若是有异又可以马上动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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