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路转(4)
桁快掩起眼里的失落坐起身只轻轻执着我的手:“太晚了吗?是那个定远将军容越钩吗?”
惊讶心虚羞愧然后是不知所措。惊讶是陡然听到桁提到越钩毕竟那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下药的罪魁祸天月挽也不知道。接着就是无边的心虚。心虚不为在药力折磨下不知羞耻地把越钩推倒后的颠鸾倒凤;也不为第二日袒埕相对时一时意乱下的一次欢好;心虚是因为曾经全心只爱阿九一人的心为了那个冰冷却温暖骄傲却偏偏在我面前委屈自己的身影软化了一块刻上了他的影子。于是无法坦然面对他;更无法面对从不曾从心上抹去身影的阿九。
该出口否认吗?我并没有对越钩许下过承诺……可否认了我便连最后一点在感情世界里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失去了。是的我不够勇敢受了伤就跑;我不够体谅看不到对方的伤;我不够宽容没有这个世界的女子与人共侍一夫的胸襟……但任何时候我都是诚实的。一直的信念里欺骗即使是善意的都是一道感情世界里最残忍的刀锯割着彼此的信任伤口无论深浅都一样难以愈合。
我站在一边无措只有低头默认任掌心牵着的温度渐渐变冷。
手指忽然被紧紧地捏住指间相压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抬眼偷瞄了一下对面的人影。桁垂着眼帘一手支撑着侧身坐在床沿:“其实我见过他了。”
桁一贯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讲诉着此上次凤潇引线我们之间不算见面的见面之后及至目前生地一切。第一次。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死捏着我的手不曾松开半分。又仗力将我拉至他身上紧紧地紧紧地仿佛要将我揉碎嵌入他自己地身体一般抱着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有理由生气。所以痛我也不敢动半分。
原来数月前桁初闻我流产的事后一时心神激动受损吐血晕过去。凤潇让人将他送回凤国疗养。那些吐血多少让他吐出了心中些许地抑郁之气在病床上他想了很多。关于我们。关于他曾经以为从他母亲去世后不曾有关联的南国皇室以及巫医门。
不想招惹麻烦并不等于他怕麻烦。桁让凤潇的人打听到。当初代南国皇帝委托杀手组织鱼的巫医门因着行动的时候。他们地人坚持随那些杀手同去。已经有些不快只因出价实在高。也就无视那些小小的不信任。
于是桁让人放出流言说当初救他的也是巫医门的弟子。相交于新生代的彩虹楼鱼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杀手组织。这种行动时派人监视委托任务又是同门救人这对于鱼来说无异于一次戏弄。然后顺理成章的桁和鱼这一代的主人进行了一次合作式的会面。
桁地父亲曾单凭一人之力将南国搅得一团混乱。都说虎父无犬子桁虽一向很少显山露水象个谪仙似的少管俗事却不代表他没有这个实力。况且除了他父亲所授在遇到我之前常年游迹各国虽不敢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文韬武略博古通今却也是个能文能武胸中有丘壑的人。
况且除去容貌外他地那份淡定气质本身透出的雍荣沉静也极易获得人好感。代号为银鱼地鱼领是一个带着双鱼面目一身银纹对襟戎袍带着属于男子地别样妖娆与当时银绿衣的桁初相见时便有几分相知之感。相谈甚欢再加上共同地目标利益很容易达成一些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凤潇的目的是南国境内产优质铁的两个高产铁矿毕竟公孙家器部的家主在手但真正让他的技艺在军队中挥作用总要给巧妇提供能做炊的米;桁自是要找巫医门报仇说起来她母亲的死巫医门也有份顺带给他那个身在皇位的表兄弄点麻烦;至于鱼一直以来南国的江湖势力不比其它几国是有宗教色彩颇弄的几个江湖门派控制搅混水以后刚好趁此机会加强自己组织在南国的情报网。
于是南国开始乱了。在继桁爆出巫医门委托鱼杀人却又救人的传闻后鱼派了几个杀手去行刺委托人以作为对戏弄他们的惩罚。目标成功后那几个杀手却神秘死亡。于是江湖又出了纷纷洋洋的传言巫医门居然公然研制江湖公禁的毒沾衣若。顾名思义这种毒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哪怕只是衣衫上便迅扩散周围没有任何生物能免幸。
于是正派的反派的邪派的魔教的江湖的朝廷的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巫医门所在的巫云山聚会了。打着讨伐的名义却有不少是冲着唯一能锁住沾衣若的万年玄冰铁去的。万年玄冰铁严格说来不是铁是在海底深处的结成的一种类似冰又似铁一样的晶体通体寒冷据说即使功力再高深的人触手摸那玄冰铁也会寒气缠身重则丧命请则花数月功夫将驱除寒毒。但若拈一点熔入兵器中就有点象魔法剑一般多了让中剑之人寒毒入体的功能;或是有资本的弄张上了年头的暖玉床嵌入指甲大小一块在上面练功就能事半功倍。这样的东西能不让人眼红吗?
可万年玄冰铁这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岂是一个小小的巫医门能拥有的?聪明的人联想到自南国皇帝对原本在朝廷势力中分庭抗礼的宗教势力动手后原本其下一支的巫医门很是出了力之后也受到了重用。于是夜探南国皇宫的人也多起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尤其是这么一大帮人背后代表着不同的势力甚至是朝廷势力有着这样明的暗的不同的目的往昔又有不少恩怨情仇在里头能不热闹吗?
我头一次觉桁若下了决心是很能狠得起来的。就这么几个流言弄得现在的南国一团混乱每日都有人在厮杀而他却置身事外。前些日自己跑了一趟南国看了看情况觉得还不够热闹巫医门原本不多的门徒死伤殆尽门主和两个长老却是躲到皇宫里头了。于是他又大笔一挥将皇宫的两个藏宝密室位置泄露了出去。毕竟他母亲曾是南国的公主老皇帝还在时是非常受宠的只是后来她哥哥继位……
南国这样的情况身为邻国的秦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即使秦国皇室目前形势奥妙就住在隔壁的天月世家又怎能忍得住不分一杯羹?协调下便由曾和天月世家亲密合作过的朝廷的定远将军容越钩赴南想将巫云山以北划入秦国境内其中包括半条矿脉。不然就直接陈兵当然陈兵的理由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哪国和哪国没有那么点?秦国这么做也纯粹是落井下石。
说到这里桁却偏偏顿住不提先前他讲的已经见到过越钩的事让我一颗心吊着仿佛等待死刑宣判一般全然忘了身子被还被他勒着生着疼。
“弦儿你很紧张?”耳边传来桁幽幽的叹息声“我们在南边见过一面他来找我骂我不是男人不干不脆。还说了些你的事。”
“他……都说了什么?”我忍着桁又开始在我身上游弋的手带来的阵阵酥痒那半年的夫妻生活他……可是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身体。
“你很紧张他说了什么吗?你和他……”又是顿住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我心一急尤其让他以为什么还不如自己坦白:“原先他对我来讲只是一个很关心我的朋友。可是我那次被人下药不得已躲在湖水里等媚毒清除时熬不住半晕了过去他以为我出事便抱了我起来然后就……”
呲头皮一阵生疼却是桁原本抚着我头的手因闻着我的话猛然一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桁松了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摁着我的头一个借力翻身整个压在我身上。原本只是无意识游移在我身上的手变成了有些慌乱的轻摁拈挑。衣衫半解吻若雨点却依旧轻柔。
我忽然脸色白越钩不会和他提这种房第之事尤其那次是在我被下药的情况下按着他维护我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提我把他给……这个无关于信任谁更多性格有时决定了很多事怎么去选择相信可我却无法怪桁他终是百转千回地思虑却总是为我好想着顾我周全。
我无力地问道:“你诈我?其实你不问我也会说的。你知我的性子有时做事欠考虑些对自己在意的人却实在说不了半句谎话。不然也不会思你念你那么久方才却跳了开去。孩子没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后来又被下了药还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他给……他知晓我早非处子的情况下仍毫不犹豫地说要娶我。我没同意我和他说虽然心里有他可你却占着我大半个心不能那样嫁给他。和天月琉殇的婚约也只是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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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 情路
桁默不作声闭着眼俯身又吻了下来一滴水珠落在我的眼帘湿了我的眼灼了我的心。我不由转过头:“阿九若是觉得我不再值得你爱便休了我吧。是我错。”
“若真能放手我又何必回头。说了让你去寻找幸福却一遍遍忍不住想再看看你。别说话我心乱得很只想只想和你成为一体弦……弦……让我好好爱你弦………”伴随着沉喑如醇的低喃桁手指一路从衣领划过到腰带到裙裾所经处衣衫慢慢滑落。他的唇又落下沿着他手指走过的痕迹焚毁我的那丝尴尬那些顾忌然后接着焚烧我的理智。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进入被填满的不仅是身体还有一直以来空空落落的恍惚间心里划过被针刺的尖锐痛楚眼前掠过越钩的眼冰冷却沉痛。到了这一步我还能不明了自己的选择吗?离了越钩仿若剜心地痛可离了阿九我失魂落魄整个没了自己。
许是觉察到我的分心桁停留在我腰上的手加大了几分力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从未有过地狂野配着他飞扬的银竟说不出地魅惑人心。来不及再思考什么理智也好身体也好只能紧紧地攀着他仿似唯一的浮木随他而动。
桁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渗出些许汗水微微透着粉色如薄罩着一层水雾这样的他看起来健康多了。他的动作稍缓了一点。我恢复了些许清明也知道其实他已经快要到达顶点。现下却是忍着等我不得已控制着身下的动作。也许是受习惯的影响。我想到了和他双修地那段时间不由自主地运起功来想和他再次双修将功力反输给他一些。
“该死的!”他猛地抽离阻了我的运功。然后狠狠地撞击直入我体内不管不顾地频繁而激烈地抽送起来。他地手禁锢着我的双手手腕琥珀色地眼珠变成了深褐色脸微微有些扭曲“我是……男人……不是……圣人。只想好好……爱你一次……你怎能不懂……”
当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只是相拥着谁也不说话。其实这样的桁是我陌生的但我始终有着那份心虚。不敢随意开口。可偏偏食知髓味半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而桁竟如无事一般。象记忆中无数个午后一样轻拥着我。只是不让我穿衣。不让我起身。
眼见日幕西山我知晓桁是先我两天到达。只雇了城里地人清扫了一下买了常用的被褥等。吃饭洗澡等问题都去酒楼客栈解决。象那半年一样我拍拍他依旧搁在我腰间的手:“阿九我去打些水热一下然后洗一下再出去吃些东西可好?”
桁没有说话半晌终于放开了手却已起身穿上内衣:“我不若那时那般病弱了那段时间看你为了侍候我忙进忙出以前死皮赖脸不肯入厨房的人却为了我洗手弄羹汤。你以为那些烫伤割伤藏在袖子底下我就看不到吗?初经人事不但得不到爱抚还得为我洗身做那些尴尬事;本是闺房之乐却总是要靠你引导运功才苟延残喘着这条命……可我却无能为力那时心就痛得厉害自小呵护着的弦儿却为我受着那般委屈总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男子才……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冲动之下做了那般决定。伤你也伤自己。如今让我以夫君的身份也服侍你一回。”
他是下了凡尘的谪仙可做起家事来却实在比我好不少。不过两柱香功夫他便将洗干净地浴桶搬到房里拎了热水进来。不容我动他褪去衣衫抱着我一起坐在浴桶里。
没有再一次的漏*点难耐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泡在水里他替我轻轻擦拭着身体然后我帮他洗背。两个人的心仿佛连在一起却又仿佛都不在此处。直到水有些凉了他才起身将我一起从水里抱了出来。虽然彼此用毛巾擦了头但毕竟还有些湿。桁看了我两眼柔声道:“要不你等一下现下酒楼客栈还未关门我直接去打些酒菜回来便好。你晾晾头湿着不好梳起来。”
说着便取了一根墨绿地带将尚未干的一头银随意扎了一下便出了院子。一样是什么都不想我此时心里却是甜蜜蜜地。
两人吃着酒菜只挑些平常地话题。我偶尔给他夹菜斟酒他偶尔会让我就着他的筷子吃他夹地菜暖暖的温馨流淌其间。忽然他低叹了声:“若是能这样一起到老该多好。”
于是两人皆黯然无色。终于我忍不住询问起他的身体情况然后把从临音阁董老先生那里打探到的关于凤国皇室的功法说了。
桁听着我为他特意找人打听治病的事却笑笑无语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份生动他口含着将一口酒哺进我嘴里:“安安心心吃饭吧之后再说。我好久没有这么享受食物了。好像离了你在身边唧唧喳喳没有你不时夹菜捣蛋食物就只是个填饱肚子的东西。”
我有些羞赧这个那个以前都是为了揩他油吃他豆腐才闹腾当然后来确立了关系……嗯对着他那张脸那副身材还是为了揩他油吃他豆腐来着那时心里头甜得觉着自己要被溺死。才想着就见桁指了指一边的肉丸子又笑着指指他自己的嘴。我赶紧夹着送到他嘴里他却咬了一半直接封上我的嘴另一半进了我的肚子。桁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主动了许多。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碗筷有时一牵手有时一对眼就五六个碗摆弄了近半柱香。还剩下一小坛清竹酒没有合适的酒杯桁便将他经常随行带着的一套墨竹紫砂壶杯中取了两个茶盏:“用在品茶用的上好紫砂杯来喝清竹酒也不知是哪个糟蹋了哪个。要是带的是那套荷新绿玉杯倒还勉强能相配。”
“喝酒也好品茶也好喝的是个气氛品的是个心情又哪来那么多非要讲究?在雪玉山脚下的时候你也不照耀捧着那白瓷碗喝酒。”我横了他一眼。桁其实并非一个扭着细节死讲究的人喝酒品茶用他的话讲也是要靠机缘的。所以他可以耐心地收集秋日花瓣上清晨的露水也可以捧着海碗来个一干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就是这样?两盏清竹酒下肚不过是五六口看着身侧的阿九月光下的他美得不真实。也是也只有在月光下我才敢放肆地放开自己的视线打量着他整个。因为只有此时他的一头白才会隐隐泛着光泽象是一头天然的银。白日里那种雪白瞥一眼都是让人揪心衬得整个他苍白。
“弦可曾听闻过菟丝藤蔓?”
我心一紧趴在他膝上仰头盯着他菟丝藤蔓我自是听说过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可渐渐将人精气耗尽让人犹如被菟丝花紧紧缠着寄生的树木一样直至死亡。但有时也可倒过来用菟丝花和它寄生的树木是相依相靠的关系如果将这种毒用珍贵养生的药材浸泡培植让人服下反而可以增加中毒那人的人体精元。但毒终究是毒若是累计到一定程度毒时就是两相消亡之时。
“弦看来这两年在医毒上花了些功夫。你既已知道菟丝藤蔓的作用想必也猜到……”
“怎么可能!难道到了这种地步?”我紧紧攥着他的裤腿期待他向我否认或者告诉我只是在和我讨论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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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 情路(2)
桁抚着我头的手顿了顿:“是啊这也是一直以来我只敢偷偷去看你的原因。上次我好不容易想清楚无论过去将来怎样想问问你若是心里还装着我便不再躲。可是仍旧无法说服自己怎样安排你的将来。”
我微微恼怒却又有些赌气地道:“我不需要你的安排。没有你这段日子我不是也活下来了嘛只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罢了。再说和你在一起心里才真正踏实。”
“可你现在心里也有那么点欢喜那个定远将军的吧那时你推开我时的犹豫接受我时的痛楚……”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急急打断桁的话不要他以为我在和他亲热的时候心里想着别人脚踏两船“是当时觉着无论如何都该做个决定。现离了他是心痛;可离了你却整个没了自己。再次接受你就是我的决定。桁为什么要操心那么多?我们看着眼前不好吗?再说即便将来你……你真的丢下我去了可我知道你一直心里装着我我也爱着你在我心里你还是陪着我的。”
“弦错过他你会后悔的。他是好男人。”桁的话中虽有些酸涩却依旧时轻柔的语调一时我也辩不清心里的滋味。他……他还是想逃吗?那刚刚那番亲热又是什么?心里不由气苦难道我是那种随意可以带上床的女人?可又不愿相信这个全身漾着温柔深情的男人是这样看这样做的。
“弦其实我不是很介意他在你身边。”心里那股委屈也好。气苦也好就这样生生梗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嘴巴是不是张大着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我不知道但我的眼睛却是瞪得圆圆地。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我……穿的好像不是女尊世界吧?虽然对女子的限制因着江湖朝廷并不怎么分开女子比中国唐朝时还略略开放些但这里还是一夫多妻制顶了不起一些江湖人一夫一妻罢了。
再说。..受前生影响我对男女之防没有这时地人看的这么严这么重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要不然也不会对着越钩明明有那么点意思即使和桁分开但心里还放不下就不敢承诺;而对着桁又闹心虚了。
桁又叹了口气我这副怪模样也没有逗乐他。我忽然一把将他推倒遮住他地眼睛那双水雾眼总让我对他说不出任何重话。哪怕是生气。我有些恼怒:“阿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有好多心事。可却偏偏不让我知道就好像那时。你在我面前一如既往笑得温柔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却落落寡欢。那样让我厌恶自己好像成了你的精神负担一般。决定总是要做的我在他面前也是这么坦白在你面前也是这么坦白但绝不是想着……任何人都有权利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阿九对我来说你几乎是全部那缺失地一角我会把它找回来。越钩很好所以也值得最好的却不该是已经有了你的我。你……也是如果不能给你全部我会一直内疚下去方才我就一直很内疚很不安。”
“弦你和我可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桁没有起身直接躺在屋顶上伸手一揽将我的头压在他胸口“别担心我不会再推开你。你其实和我一样以为站在对方的立场看问题以对方的心态来寻求答案可却忘了这一切兜来转去都还是我们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对方的。我能这么快下定决心回来找你其实也是因为那定远将军对我说地一番话。”
“他……说了什么?”决定了不再和越钩纠缠以后就一心守着阿九过日子但想到如果他为了我去劝桁心里又为他那份委屈隐隐作痛。
“他……他引我出去后就骂我不是男人没有担当。”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弦他说的何尝有错?若是我有担当当初夫妻半年怎会想不到你可能会有了身子?可是我不敢想得知自己命不久已之后更是怕每多在一起一天彼此多爱恋一分日后我去了你更难过一分。于是有了推开你的念头一日更深一日。我……确实没有担当。后来他问我我最在意地是什么?我最希望你能得到的是什么?”
“你怎么回答地?”
“我最在意地是你的幸福最希望你得到地是快乐。于是他看着我说我在你心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你的幸福你的快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他说我那么推开你其实不亚于亲手斩断了你大部分的幸福快乐。说我不但没有担当还胆小却要你来承担后果。”
“阿九我……别……”
“静静听我说完。那时我告诉他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会终结的人不如早断你现在痛胜过将来痛不欲生。他嗤之以鼻扯开他的衣衫指着他身上要害致命处的那些伤疤嘲弄着道如此看来他们那些将士是永远不配有爱人了?一直都是出生入死今朝不知明日。然后他很郑重地告诉我即使我占了你大部分的心即使在你心里他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但他就敢爱敢担当。他说爱你就是要看着你笑不要你为难他会一直在你身边爱着你护着你不介意我在你身边。心里放不下人不见面有什么用?我痛你痛爱你的他也痛。然后你又为着他的痛而痛。他说人总是要死的早些晚些如果自己想要的东西能给最心爱的人的东西因为顾忌这顾忌那而畏缩不前人的一生还能剩下些什么?他说他相信若是一日他战死沙场你的眼泪会是他黄泉路上最好的相伴。他同样深信不疑哭过伤过之后你会重新坚强。因为坚持到底的那份爱。比起死亡背叛和退缩更能让人心死。他问我在你心伤和心死之间我会怎么选择?”
静默我确实觉得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所以在明了自己的选择后决定和越钩斩断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冷浚骄傲的一个男人爱一个人可以纯粹到这种地步。痛心里的痛怎么都止不了。半晌我颤抖着道:“阿九会不会觉得我水性杨花?明明心里是你转身却为他心痛。”
深深地吸气呼气头顶传来桁略带哽咽的声音:“是我先将你推开了不是吗?还用了那么拙劣的方式。他狠狠地嘲笑了我说你并非那种容易动情的人何况变心。说就是我的没有担当胆小推开你才给了他机会每次在你最需要人陪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他和我提了你曾经的怪病和我说了关于孩子没有的那晚和我说了你在邑都的窘境……他说爱一个人守护的应该是她的心。他爱你可你心里除了他还有我他才来和我说这些。他还说便宜我了若是他先得你的心一定将它防得滴水不漏不给别人可乘之机。弦我是不是很傻居然让他趁了机。可是没有他我也不会彻底明了。他……我可以忍受只要不在我面前和你……以后我会努力至少在有生之年不再将你的心多分出去点。”
我除了拥紧眼前这个男子还能再说什么?是我低估了他们的爱还是我低估了他们的人?爱可以爱到这种地步吗?或许桁的心里还是因为自己不知能活多久才担忧而越钩想起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疤痕我该相信他对有些事情的看法是越了生死的。越钩其实我有什么权利去对他说从此以后你去爱别人吧。爱着桁所以无法和越钩更近一步但至少可以坦然不故作专情地诋毁他的爱至少可以对他比好朋友还好一点;当然如果有一日他爱上了别人即使心痛也该祝福因为如他对桁说的我没有守着他的心。桁嘛全心全意我现在是没有资格说的但我会尽力去将那个角落补回来。
这章出来已经等着迎接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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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 情路(3)
原本想直接和桁去凤国皇都豫京求见凤国的皇帝怎么也是桁当初叫伯伯的人。但琢磨了一下考虑到我目前的处境和这具身体附带的一系列麻烦况且这件事本就不是一两日内可以完成的桁便建议先把我身边的事安排妥当。况且去见皇帝总归有太子身份的凤潇从中穿针引线为好。而目前凤潇有事不在豫京。我惦念着桁的身体虽然论医术桁在我之上况且还有文神医作后盾但其实说来这时候的大夫医者虽都算得是全方位医职人才但总有擅长之处。比如文神医善解疑难杂症桁对毒颇有研究但我现在的师傅齐雪念尤善调理。夕城离天水宗很近我便想着回去找师傅讨教一番顺便找些古书来研究期望能找到什么绝好的方子在不伤桁身体根基的情况下逐步解菟丝藤蔓的毒解不了能压制也好。
我和师傅之间没有那么多客套虽然瞧着她有些憔悴多问了两声她说最近救治一个重伤的门中弟子伤了些神又少休息我便未再多问。和她提起桁的现状她思索了一下却递给了我两本有些泛黄的古书和一小瓶接天神水正当我惊诧于何时她手头能有如此宽裕的接天神水时听得她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
“那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古籍专讲人体阴阳气血精元的平衡调理其中也涉及到一些用毒的方子你该知道。是药三分毒反过来毒有时也是良药。另一本是历代圣女医者这一脉留下的手记。都是一些心得实例。都道能解疑难杂症是为神医却不知。越是重的病下药时就更注重调理以期不落下后遗症你好好研究一下也算是你修习医术地一课。如今你定下婚约。只怕与圣女候选无望还希望你在医术上多下点功夫。”
我有些感动于师傅对我的关心不由有些紧张地看向她因为知道她一向和她身为宗主的父亲关系不怎么样如今这一小瓶接天神水会不会让她为难。
我才掂了掂手里地瓶她便已知道我要问什么只说了句无碍。可接着她表情一肃很慎重地问道:“弦儿你老实和师傅讲。你是不是景王的孩子还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作答。面上虽未露惊疑但想必此时地表情也有些凝固的呆滞。心里更是不停地打鼓。不知道我离开这几个月天水宗又出了什么状况。可并没有接到任何有关的情报。考虑到它和皇室的联系一时也把握不住该坦承还是装糊涂。
当我觉出另有一人从内室出来时惊觉之下运气防备的我现我……居然无法运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看向桌上师傅刚刚倒给我地那杯茶有些颓然地倒回椅子上却不想再看一直以来我觉得是真正对我好的师傅就在刚才她还给了我珍贵的古籍和接天神水怨也怨不起来。但想来她还不至于怎么害我要不然等问清身份再决定给不给那些东西更为妥当。
从内屋出来的人让我小小惊奇了一下居然是掌门齐锒和齐雪念的关系一直比普通路人还差点的齐锒。但惊异过后的第二眼我便瞧出了齐锒的不妥之处他……重伤在身!我眼中高人中的高人身为一派宗主很少出门地齐锒重伤在身而外界毫无传闻。此时的他本就不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面色枯黄更加深了脸上原本地皱纹平白显得老了许多。
他很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齐雪念。齐雪念将门关上走到我身边:“弦儿师傅不会害你。可有些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出此方法亲身确认。爹是长者况且只有他知晓验证的方法所以……”说着齐雪念竟上来欲解我衣襟上地盘扣。
我虽中了药暂时不能运功但身子并未受制见齐雪念地动作不由侧身避开:“师傅要做什么?若是不太过徒儿可以自己来。”齐锒重重的咳嗽声传来他选了较远地一个位置坐下良久等喘过气来才梗着嗓子沙哑地道:“后背约脊柱第三珠是否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还有她的右边后脑际略上一点是否有一个半粒米大小的浅粉色疤痕。”
啥?我一时还真愣住了是为了验证我是否是肃王的女儿吗?红痣我知道的还是拜桁和越钩所赐似乎对那都情有独钟……呃我乱想什么呢。间的小疤痕我还真不知道出了心口处那致命伤口怎么护理都还是剩下一条接近肤色的浅粉色疤痕外身上其它的大大小小所有曾出现的伤口都在九岁那年遭了陈袭云那两手后在桁的巧手下让所有疤痕都没了踪影只是从来没想过间会有那么一小点。我半主动地褪下一点衣衫手捏着前襟遮住锁骨以下的位置露出上半个背给齐雪念看。
齐雪念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了声:“是的。”又开始翻看我右边后脑勺的。摸索了好一阵她的语气似乎更加黯淡:“是的。”
“那黑魂玉呢?”齐锒的声音又传来有些急切要不是语声里的颤抖和他眸子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叫怀念透着些许深厚情意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冲着这玉而来。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感觉力气有些恢复了看来齐雪念说的没错他们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才用了这样的手段。说白了也不难理解这种事情对于屠庄后幸存的我他们手里若是没有切实的信物我不会主动冒然地承认下来。不过一柱香功夫药性已经淡了功力也恢复了一部分我索性坦然掏出我一直挂着的心性项链坠子解开两边相扣的部分只留出中间似半月又似泪滴的那部分扬起来冲着齐锒晃了晃:“是不是还有这个?”
齐锒的神色激动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脸上变成了一副深切的哀伤:“没想到小师弟还有后。只是一直以来景王藏着你的身份秘而不宣只怕不愿你卷入太深。只是如今……”
我们三人深谈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我一路回夕城的路上都在思考现今生的事和齐锒告诉我的一些往日秘辛。不过看来终究是父女天性这次齐锒几近丧命不但得了一向不合的女儿伸以援手两人神色间也比以往亲切了几分有些平常慈父爱女的感觉。
回到夕城的小院桁正提笔对着瘫在面前的纸思索认真的表情让人砰然心动似乎想到什么提笔在纸上轻点了几下复又抬手凝思。他这副模样多少驱散了我有些颓然的心情认真地站在一角欣赏起他作画来。虽然我心里有些小小的疑惑桁在画上面颇有功底怎么今日点两笔就思索再点两笔。只是这些都抵不过一身墨绿儒袍一头银只用一根墨绿带扎起在阳光下显现的那些生机来得让我欣慰让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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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 情路(4)
桁手中的笔又欲落下时却忽然顿住冲着在一旁的我问道:“弦你记得南方的泸城离扬江大约有多远?我只去过一次也不记得是在南面还是东南方向。”
“不远。泸城的护城河就是扬江的一条小支流经过人工改道又施工添加部分挖掘而形成的。扬江具体还真不好说是在泸城南方还是东南方好像我曲着绕过一点可以说南面吧。”我记得曾在景王那里看过粗糙的这个年代的所谓地图“怎么啦?”
桁快下笔我不由走上前去才现桁方才根本不是在作画而是在画简易地形图叉表示城镇双线表示河流曲线加文字注解表示山脉。据他自己讲遇到我以前一直四处走动如今看到纸上那些城镇位置大的河流山脉和我曾看过的地图差不多时不由真心佩服起来他……是不是为我放弃了很多东西?要知道现在的地图极其珍贵稀少秦国的地图他见过的可能性小之又小而这时代又没有什么卫星摄影直升机参观地形等等要画个象些样的地图全靠一双脚和过人的记忆力。
是不是因为太熟悉忽略了很多东西?如果我早知他喜游山访水足遍天下我定也是会欢天喜地地随他四处奔走但那些年他总是一书一杯一榻在竹林下打时光全部心思在我身上我还以为他是极为爱静的性子来不及辩明眼底涌上的湿意是什么滋味什么心情便被他拉着。拥入怀中。
纤长如玉的手指在几个代表城镇的叉点一一指过:“这是昨日你和我提地那些你父王担忧为你朝左相控制的城镇。你看。它们的连线刚好将皇城邑都围住。却又挡了驻外地大部分兵力只天月世家手中的那部分朝廷兵力可直入邑都。可若是以你所说左相已经控制皇城甚至皇宫地兵力要难并非难事。所以。这些城镇的守备要么还没有完全站在左相一方要么皇城的势力并不象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由左相全面掌控。”
我不由想到那个用张狂莽直好色好附庸风雅作掩护的秦回翎谁都知道他不简单。..谁都知道他有野心但他还是在左相眼皮底下甚至是支持中。控制了邑都地城卫军。是信任?还是有其它因素在里面?若说左相对他有忌讳当初又何必任他掌权?女婿终归非穆姓。太出挑的人选没有。但左相的二子穆廷能处理江湖上的一些出任有实权的武职。还是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好的。
桁听了细思量了一下:“上位者常用平衡木之术那左相想必也是这样。况且再积弱的皇帝身边总有一支影子般的护卫队俗称龙卫只是碍于那位置曲高和寡和疑心也为了便于隐藏一般龙卫地人数不多也都能在危机时刻护住皇帝而已。若是皇城全数落入左相之手狗急尚要跳墙呢。听你说那秦回翎可算是秦姓的远支总也是姓秦对皇帝和左相来说是个适合作阶梯缓冲的好人选。双方都不必整个鱼死网破。而且他那野心说不定也是双方故意放纵地结果。只是最后不晓得谁更棋胜一着了。”
我点头这种权谋之术哪是读读三十六计看几篇宫斗文可以学得来的。我以前所以为地不过只是根据已知事实和人性地心理活动性格特征作一番推测要真说安排什么大计或者识破什么大阴谋如果除去这身可以自保的武功整一个也就炮灰式地龙套人物。想到这我就无比哀怨和满怀希望地看着桁:“桁那些权势之争我不想管但是家仇我是要报的不然我始终不安心尤其那一夜的屠杀……你帮我想个法子杀了一些罪魁祸然后我们就不再管这些乱七八糟找个地方隐居吧。”
其实倒不是我执着于报所谓的家仇实在是真正的秦娴不放过我那种全身冰冷如死人还不时吐点血谁知道这条小命什么时候挂回去了。只是想起在天水宗时和齐锒的那番谈话哎……进入一个角色太久会越来越投入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人了而且有时理智清醒知道自己只是一抹幽魂投身而来但景王丁路师傅大哥二哥等等让我卷进这个圈子想离开而不得离无论是内心还是形势似乎都不容我抽身了。
桁未在言语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亮光但我随之而来的黯然让他眼里的喜悦只淡淡地凝成一个浅极的微笑:“那个定远将军只怕现下还脱不了身隐居的事等你见过他之后再说吧。”
我想说不用只要你和我就好却还是被心底涌上的痛止住。越钩……很多次对着桁的身影一次次誓从此以后不再想他将对桁的心因那段时间的是非而弄丢掉的一角补回来。可以前尚未觉得如今只要轻触那一个角落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冷浚伟岸的身影就会不自觉地爬满心间。一次我咬牙又咬牙后终于对桁说以后只他一人让他给我时间去忘了越钩。
桁站在那里良久良久末了叹口气视线停留在我的衣角:“然后看着你不时失神不时绞乱衣角不时在洗浴时摸着锁骨下的那个牙印落泪?弦他的话没错爱就爱了我们只要忠于自己的心忠于自己的感情何必牵强?外人怎么看不重要。生命无常前几日齐国一场大水据说又有万数的百姓横死。我本就是不知能活多久的人他也是出生入死不知生命几何能做的只是珍惜眼前所拥有的罢了。你……何必在这上面为难许久。”
我扯开一抹笑不知是甜是苦。
桁忽递给我一张纸:“这是你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今晨派人送来的你看一下吧。”
依旧淡然的语气仿佛里面多出了些什么只是一入我耳却在我心头激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麻麻的带点甜的情绪我不由笑眼明媚:“桁你……你……你可是在拈酸?”
被呵护的甜他出事时的担心和苦那般交付一切的小小的怨因为越钩的事面对他时的惴惴不安可落在桁身上他除了偶露戚苦之色多半只是一贯淡然地宠溺给予那暖暖的却不灼人的爱。只得如今再次相逢早已耳鬓嘶磨有过最亲密热烈的关系却反过头来尝到了独属于恋爱开始的那种酸中带甜甜中带麻的滋味。在我眼中他作为长辈的一分子在淡去而情人的样子渐渐清晰。我的谪仙终于心落凡尘有了无条件给予和自苦之外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我的结巴和掩不住的一些甜蜜愉悦了他桁淡眉浅笑却又另有一种五官生动展开的灵动犹如迷雾花开:“我不懂酸要怎么个拈法只是想试试弦说的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你知晓。夫妻本是一体我若心里酸着那弦便和我一起酸着吧!”
这般有些俏皮的桁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不知怎的脸面有些烫只呐呐了一句琉殇只是普通朋友有协议为证人便不依不饶地挂到他身上用鼻尖轻蹭起他微勾的嘴角。然后暧昧继续然后谁也不记得曾在讨论什么入眼的只有彼此感觉的只有肌肤相贴的温暖。
等两人纠缠罢穿衣起身我捡起有些皱巴巴的琉殇传来的信桁从身后抱着我让我坐在他腿上。展开那张纸顿时脸上的笑容定格在哭笑不得的尴尬上文字不过占了半页篇幅讲了越钩有脱离天月挽的心思此去南国单身赴险作最后的报答;还有秦国南方有小范围旱灾往年朝廷赠灾的银子粮草多为贪官们中饱私囊问我有无意向黑吃黑?当然还有其它一些零碎的信息古文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言简意赅吧除去那些华丽丽的词汇用来传递消息实用得很。
另半页琉殇却是画了一匹凶神恶煞的狼爪子撕扯着一顶绿帽子狼的眼睛有些凶光透露却又半眯着透着一丝妖异。真正让人无语敢情是听说我这里和桁的事警告来了。看来在解除婚约之前该收敛点给那只妖狼留两分面子好歹也是合作伙伴。现下他还没有真怒还肯言警告传递消息若是他真怒了谁知道他又会干什么出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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