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野心(3)
琉殇当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带给我抛了个媚眼很有几分挑衅地道:“世人皆道前事是那‘玉郎将’当时对那女子钟情重情的表现后事则是他重才而使的手段。可弦儿怎么看呢?”
我怎么看呢?我直觉这个男人胸中有一把火一把由野心作为柴薪架起的火焰他……能甘于人下?前面纳那女子为妾只怕是因为对家里老婆的反击更是对左相对他态度和容忍度的一个试探;至于那副画的事这人骨子里阴毒却还保留着一分不甘人下的傲气想着全面收服他相中的无论是人是事。至于想要证实这些猜测却非得等见到真人观察之下才可昨进一步证实。
皇位嘛!既然皇帝和一干子兄弟都死得七七八八剩余几个也都势弱就一个老匹夫在那里哼哼唧唧有啥意思要是大伙儿都来抢才好玩尤其还是那左老头自己屋里出的蛋呵呵。
我原本还寻思着怎么和琉殇提到的这两人直接或间接接触给他们心里的野心无论是对名还是对利或其它什么煽把风点点火好让邑都在姐妹同嫁兄弟的红色热闹下更火爆一点但想不到有时老天也会在瞌睡途中开开眼。
其实后来我们赶路的情况是诡异的琉殇即将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他的两个随从兄弟也是一样玩笑无底线的主儿一路暧昧带色的蹿梭不断;越钩即使还算不上我的恋人但有了那晚到底是无法撇得干净说只是朋友怎么也算是个地下情人他是冷情的连他带的一对护卫都是同他一个性子不冷却也都不苟言笑。本来冰与火没什么媒介隔着远点也能相安无事。
可偏偏越钩冷面的背后不时会用灼热地视线挑逗着我的感官提醒我曾和他的亲密;而那时琉殇总是歪着一边嘴角邪笑眼里看不清是戏谑还是等待狩猎厮杀的兴奋。幸好越钩还算克制从未在行为上有何表示。
好在只有一天的路程琉殇和我作为即将被赐婚的对象在回到邑都到圣旨下来订婚仪式之前是不宜见面的。而我该由越钩和他的护卫队护送回景王府。只是在进了城门分别之际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碰到了秦回翎。
秦回翎是专门在城门附近的酒楼等越钩的。这两个同样少年成将前后有八年之差的人在英雄惜枭雄之外更有一份一山难容二虎的敌意在。我庆幸在前一个小镇琉殇死皮赖脸要我装大家闺秀把我塞到了一辆马车里。我躲在帘子后面看着这个和越钩差不多身量但显得更壮实的男子在和琉殇他们打过招呼后似乎是不经意地扫了我所在的马车一眼。
以我敏锐的五识我知道他和越钩握手的瞬间已然进行了一番较量却是不分胜负都吃了点小亏。琉殇嘻皮笑脸很是热络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作为招呼但我知道这妖孽手上是加了劲占了个小便宜的而强忍住身形没有踉跄的秦回翎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阴狠试图回‘拍’琉殇一下那妖狼却已更加热络地双手抓起他的手说要和他介绍介绍我按照我嫡母即景王妃的辈分算秦回翎还是我姨夫虽然左家那边并不承认这份关系。两只手v.s。一只手且功力相当不宜马上撕破脸开打的情况下秦回翎很识时务地放弃了这一回合的报复。
我带着面纱从马车里走出来时我看到了三个男人不同的神情。秦回翎一闪而过的掠夺的渴望;越钩小松一口气却神色基本不变;而琉殇笑得自豪但半弯起的两汪月眸里透着不赞同和警告。越钩以为我带面纱是听说了秦回翎好色而故意遮掩一下。只有本身玲珑心思的琉殇猜出了我的意图冷冷地传音给我:“他喜欢把美人压在身下可不会怜香惜玉。你给我安安分分别玩什么把戏。”
我向越钩点头致意了一下转而给了琉殇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表明知道了。然后柔如烟霪般的眸子有着些微生份地看向秦回翎微微福了福身权作见礼。他却是马上乘机扶助我的双臂直道:“弦儿免礼说来我这个姨夫今日竟才是第一次见到甥女果真和三姐(即景王妃)说的一样绝色的一个人儿单这双眼儿你姨夫我就没见过比弦儿生得更好的。”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胸腰落到只露出的绣花鞋鞋尖复又很是大胆火辣地盯着我的眼。
没有关系就要创造关系这个无耻的‘粘糕理论’真是哪里都适用。他算我哪门子姨夫?有用这样第一次见面脸都没见着就用几乎想把人剥光的眼神看甥女的吗?扯谈!当然我决不否认除了我本就灵动的眼眸和标准的双s形身材方才在一举一动一凝眉一举步之间我都用上了天罗舞的‘柔’和‘媚’字诀。
对上他的赤裸裸的视线我表现出一瞬间从惊慌到镇定然后用仰慕‘英雄’的迷离眼光痴看着他。这样的迷离只停留刚够他捕捉到却来不及细辩这份迷离从何而来我便‘不好意思’地敛眉垂目有些不安地偏头看着琉殇退后半步避开他一直‘扶着’我双臂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到琉殇身后不再看他一眼。
他邀请越钩和琉殇一起喝杯酒好好切磋一下再走视线却落在我的身上并邀请我一同入席。琉殇似乎对我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没有替我解围的打算只故作温柔地垂贴近我耳鬓:“弦儿以为呢?秦统领邀请我们一起用晚膳。”
“这一路奔波我确实累了再说我一个女子在这里岂非让你和秦统领都扫兴?要不让越钩先送我回府回头再和你们叙旧。之后你们三个大男人该去哪乐着就去哪。只是琉殇喝花酒可以但……但可不许……”语声羞意无限好在带着面纱不用装脸红不然还真的靠憋气才弄得出来。
琉殇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越钩一眼貌似爽朗地呵呵笑了两声:“如此就拜托越钩了。哎……如今倒是我这个未婚夫不适合陪着你。真期望皇上可以早日下旨。”接着又做暧昧状俯身轻语“弦儿担的哪门子心。那里的女子可是连你半分都及不上。若是担心我是哄着你开心你尽可以问问越钩他可是邑都青楼有名的‘夜’公子。”
于是我在越钩的‘护送’下扬长而去。只是等离得远些越钩将他那些手下打走只留一个赶车的。他和我并肩坐在马车里二话不说先啃了我的唇。确实是啃绝没有用错动词而且还啃了很久很久直到我瞪眼看着他才收敛。我知道这个男人在泄他的怒气若是以前他或许又要掐我只是如今怕是舍不得可偏偏又对我方才的行为气极才窝到马车里给了我这个惩罚。
我瞄了一眼他的下面也不知道谁惩罚谁。略微坐离一些我等他开口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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