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情乱(4)
一滴冰凉落在我脸上我不由睁开依旧有些迷蒙的眼想看清楚他如今的表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可还来不及看清他已经闭上眼只余两边眼角还有可疑的水光闪动。唇再次被封上狠狠地狠狠地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定又红又肿了吧。脸上再次感受几滴湿意被他的灵舌撬开的牙关因着他的攻城略池而久久无法闭上。当他恋恋不舍的舌尖勾着我的柔软纠缠着似退非退之时一粒药丸滑进我的嘴里。
离开桁之后尤其是孩子没有了之后我好似变得不很在意自己。若是往常即使没有在第一时间现那不正常的香之后也会很警惕。更别说他现在莫名其妙喂我吃的药丸。难道……难道我竟有厌世的念头?也许不那么严重但开始放任自己好像……真是觉得被害了也无所谓反正这条命本来就是我偷来的。一个激凌我刹那觉得浑身冰凉透顶什么时候高唱小命最要紧的人居然……慌乱地想挣扎开来那药丸却在天月挽那久久不肯撤退的灵舌推动下咕噜一声滑进了喉咙。
终于在我窒息之前他松开了我的唇舌却紧紧将我拥住头搁在我的肩上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从他依旧不平稳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知道他……还在和情欲挣扎。可是他却附在我耳边用一种从来未有的悲伤轻喃着:“原来还是不行。你的身体受了药物的影响虽然……可是你的人根本不再这里好像一副心死任人摆布的样子他……竟伤你如此之深吗?对不起我想是我冲动了以为我可以做到通过身体的亲密在你心中占一席之地。你刚刚服下的是‘情有独钟’的解药只是这里面的媚药可能还要弦儿自己忍过去了。”
说着他猛然推开了我转过身留给我一个背影:“你……快走吧!那药对你我的效果是一样的别让我改变主意。”
我没再多说什么我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和任性地放纵自己是不同的。可是该死的为什么我跑得越快感觉身子飘得厉害越来越烫想找一个泄的出口?当回到临时住的宅邸中路过偏隅一角的一个荷花池时我终于忍不住跃身进了水里。
寻了一块水中较为平坦的石头盘坐在上面身子大半浸在水中。运功去媚毒是不敢了刚刚在凉亭内的时候就是越运功那媚毒散的越快。只是凝神静气任那凉凉的湖水一点点将身上的灼热散去。虽然有着情难自禁的难受和意志海中的挣扎较量但总也还忍得过去。
当体内一波强似一波的酥麻难耐的袭击全身时我听见自己羞人的呻吟声人也软软地倒在石头上。但我知道只要熬过这一段药效作最厉害的时段那么我就算熬过去了而且以后对媚药之类的药物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弦儿!”当一声充满焦虑的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时我便知道完了!眼角的湿润不知是自己的眼泪还是湖水。我听到有人扑通跳进了湖里涉水而来在两三声水花轻溅的声音后一双有些颤抖的手臂将我从石头上拦腰抱起。
唯一让我能自嘲着安慰自己两句的是这个怀抱是这个奇怪的世界中除了桁之外最熟悉的另一个怀抱。也许世界上真有欢喜冤家的说法每次遇到他好像总是我很狼狈的时候。这次是中了媚毒正到最难熬的时候他将我抱在了怀里;上回是流产昏倒在思过崖也是他的怀抱支撑着我寻到师傅;再上回好像是清冷的中秋佳节怪病作的我从身到心冷得躲无可躲也是他不顾堪比死人的温度将我拥紧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再上次是冷清清的年夜他抱着我彼此取暖看烟花……好像他第一次逮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踪他弟弟容戟去探那烟花之地……
记忆越想越远人却越来越放松。隔着湿衣感受的彼此的体温渐渐地那相拥的地方他的肌肤变得和我的一样滚烫他在问着什么焦虑不安身子僵硬到后来的几丝尴尬羞怯。我却只是睁着媚眼傻笑地看着他身体却紧紧地攀援着他的健肢渴望贴得更紧不留一丝空隙。
意志一旦放松防线终于崩溃身体也被欲望全面占领。几个拉拉扯扯简洁的问答之间他和我已经倒在了某处然后两人再也没有分开来即使在衣衫褪尽之时。他或温柔或狂野将我带离这个世界游走在九霄云端。而我或许是药性的作用或许是他仿佛没有尽头的索求竟是从未有过的没有半分保留地释放自己只攀着他滑翔于情欲的天地之间。
头两次是因为药性后来谁也说不清楚总是方歇罢一个不小心肌肤相贴便如那粘胶一般纠缠在一起感受着星星之火以眨眼的度燎原于是再次在本能的漩涡中挣扎着寻找彼此。累极倦极眼也睁不开眼可身边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只得不管任自己沉入梦乡最后滑过脑海的念头居然是世界上还真有天赋禀异索求无度这种事。
醒来睁眼肉色无边!昨晚不甚清晰的片断此时走马观花一般在我脑中放大重演。我的脸以延时忽略不计的度迅染红。他……我……居然是我推倒了他!
那冰山想不到很紧张我颤抖着将我从水中石头上抱下来。不知是问了我后我回答的还是他自己从我的异状中瞧出了眉目急急地将我抱回屋里好像没有惊动到旁人。许是我衣衫湿透曲线毕现又加上受药物催呈那般媚态紧扒着他一路上他和我之间已是隐有火花流窜至少生理上是这样的。
待回到屋里他将我放到床上离开也不知是找人还是干什么骤然离了他的怀抱身体表面觉得空空荡荡的冷得紧体内却是一把火烧得神智都有些模糊。朦胧间我好似直接扑到他身上阻止了他离去的脚步还是更掺人地直接扒他衣服吻上他的胸?然后倒在一起的两人不记得他有没有挣扎过但似乎一向不多话的他喋喋不休地问了好多问题比如谁下的药?可另有解法?知不知道他是谁?真的不后悔云云。我……我好像还嫌他话多让他闭嘴然后直接用吻封住他的唇。
他似乎在叹气有种悲伤在里面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于是我开始亲吻他全身上下他变得也很激动可最后关头他还是试图推开我于是我好像说了喜欢他身上的温暖不许别人抢走要把他推倒……然后居然直接用手探向了……证明他也想要我……呜我怎么作出这么丢脸的事?我把冰山给强行xxo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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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人做嫁衣裳大家为天月挽童鞋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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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 情乱(5)
我闭上眼鸵鸟式地埋头可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正以婴儿刚出世的姿态被他圈禁在怀里。是的从头到脚呈锁定姿态被他圈在怀里。所以一埋头埋到的是他光洁的胸膛里。他的胸膛让我想到大理石奶白色泛着光泽却硬硬的紧致的肌理勾现出隐隐的胸腹肌。只是在那‘大理石’的肌肤上面有不少交错的或浅肉红或比他的肌肤更白一点的疤痕可以看出每次受伤后都是细心料理过的倒半点不显狰狞反而如印上的交错花纹一般有种别样的美。
我看了半晌终觉该面对的事总要面对偏开头试图从他的铁臂形成的锁圈中退离他的手却狠狠地将我压回他身边头被迫抬起来和他形成对视。相贴处的某点在膨胀变硬终至灼热滚烫。但我们两个谁也没敢动一分我怕再次走火他……却是看不出情绪只睁着一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不让我有半点逃避。
“冰山嗯?”他的唇微动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了两个字。我无语无处可逃只得眼光乱飘不只是酒后会吐真言人在意志松懈的时候很多平常不注意的被埋起来的东西就会窜出来演一回主角比如我从来不会当面叫他冰山。可视线瞄到他肩上的两条抓痕时羞得赶紧低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么新鲜的抓痕是我的杰作无疑。身子被扣着头无法低下落入视线的是他胸前的两点某些片断再次回放现在不仅是羞了还有些口干舌燥。
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重新和他对视。许是看到我的满脸通红他的眼里终于不是那种紧逼而流露出一丝笑意:“我在弦儿心目中一直是座冰山?那昨晚……到……今晨不知有没有冻伤啊嗯?”他故意将昨晚到今晨五字拖长了音调说暗示我们疯狂的时间可……可后来明明我想睡是他不依不饶地……怎么又是我的不是了?
冰山?冰山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了这家伙就是镶了一张冰铁皮的火山平日里老是绷着个脸偶尔他老人家高兴也是面无表情的只是想不到里面还藏了作火山尤其在床第之间。啊又转到那里去了这个样子真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敷衍似地讪笑着扯了一下嘴角:“没……是以前瞧你总寒着脸私下叫着玩的。我们……我们起来说话行不?我……该回去了不然琉殇一会儿去找我……我……”
在一个男人床上提另一个男人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哪怕那个男人和你没什么关系。可我不但犯了而且那个男人还马上就要成为我御赐的未婚夫。于是身边这个又开始浑身冒冷气可偏偏躲在他怀里又是让人安心地暖。
眼角一收他的头低了下来含住了我的唇乘着撬开我牙关的时候狠狠地吸住了我的舌让我张口难动。腰间的手下滑拖住我的臀一个挺身从醒来就蓄势待的滚烫灼热嵌进了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呻吟从喉间逸出落入他的唇齿间。双手被他牢牢地固定在头顶整个身体在他身下毫无遮掩地被打开。松开了我的舌他的唇随着每一次的抽送重重地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处仿佛泄愤一般非得啮咬着嘬出了红莓才肯罢手。世界再次被遗忘人在九霄天地间起落所有的过往和未来仿佛都已不存在只余眼前这个男子越来越扭曲狰狞的脸在急风骤雨的律动中惊吼一声后瘫倒在我身上。
若说方才醒来我是浑身酸疼没有一丝力气那么这回是彻底瘫成一摊软泥连个手指头也不想动。可若说方才醒来脑中还有些昏昏噩噩地只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这回醒来虽然还不甚清醒可心中却流淌着一丝淡淡的愁绪脑中也开始想着这事该如何善后?
越钩!第一次以一种不同以往的心情在心里轻唤着这个名字竟有种被温水包容的感激在心间流淌。是不是因为那些不堪曾被他撞破在他面前才会有了那份无所顾忌的放肆也多出了一份不同于常人的亲昵。原先一直以为从最初的讨厌到后来的欣赏听闻他军中事迹后的敬佩心底里只是接纳他作为朋友其实对他……。爱是一个沉重的字眼尤其在桁之后我已经对爱失去了定义。但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我清楚地明白至少我心里对他是有那么点特殊的喜欢的吧!否则为何在他怀里能放开心神?如果昨晚上的疯狂还可以用中了媚药作借口那么方才呢?
只是如今这般情况该怎么办?和琉殇的订婚若只是……毁就毁了最多被人骂水性杨花但里面实际牵涉到两家暗地里的合作我和琉殇两人的‘互慧式’帮助。可怜的琉殇这亲还没订就戴了那个什么帽子枉费当初他还特意警告过我。哎……
“和天月琉殇的婚约取消嫁给我嗯?”头顶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语气。
心中甜甜涩涩的味道齐涌而上甜是因为他没有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虽然我们都算半个江湖人但这个年代还是颇为注重贞节的。他明知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知道我曾怀过别人的孩子甚至昨晚的情况下是我先对他……可是他说娶我说得毫不犹豫;涩是目前的情况我还没理清楚不晓得该怎么办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生的好。
我的犹疑落入他眼里他面色一紧敛去神色中的黯然只冷声道:“怎么还是不愿意吗?你竟是真的喜欢那只妖狼?是你说贪恋我的温暖要居为己有如今用过了想不认账了?”怒气被隐去后就是彻骨的寒他眼里闪动着威胁的光芒仿佛只要我说是他就会把我撕碎后拆骨入腹。
若不是原本搂着我腰的手不自举地握成了拳相贴的身子又刹那的僵直我想我不会有勇气抬头注视他的眼可我感觉到了于是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很久!心在一瞬间抽紧怒气冷然的背后是一抹深的看不见的伤痕。还是不愿意?如此说来上回他那句看似漫不经心的求婚并不是随性之举而是当时他真有那个意思?如今是他第二次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前次确实是不愿;如今依旧袒埕相对却是不能。况且在没有彻底理清现在心底对桁的感情之前两人试着展可以许诺婚姻却是对越钩的不公平。
“我……不能!”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终究抵不过他眼底加深的那抹痛楚呐呐地加了一句“和琉殇的婚约是一种商定好的协议。他和我最多只是朋友而已我们没有其它……嗯……这样的关系而且也不打算有。”
开了头就索性一次说清楚吧:“昨晚的事我是中了媚药……”
“想不认账?那刚刚呢?这样呢?”沉着的脸似暴风雨的欠揍有些粗糙的手指却似轻羽一般在我胸前的柔软上轻扫。我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栗赶紧抓住他使坏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捏得手指生疼。
我忍住手上的沉重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想……其实我是有点喜欢你的。昨晚我原打算就那样在水里熬过去若是旁人我还是会躲开。可因为是你我……好像看到了救星每次都是你在我最落魄艰难的时候出现于是那时看到是你吊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却不想一个放松心神反让药物控制了。那些关于温暖的话……也……也是真的。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一团糟先不讲牵涉到朝中的事就是我自己的感情我也还没有理清楚。六年的感情不是一日说丢就能丢的。虽然我心里也有你但这样嫁给你对你不公平。我……不排斥嫁给你可我需要时间等我的事情和感情理清楚点等你对自己的心再确定一点到时若是可以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走得很远。”
沉默仿佛无休止的沉默。我离开他的怀抱一件件地将用内力烘干的衣服穿上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暗嘲自己算了就当是一夜情忘了吧。才起身想开口说走却现声音哽咽着说不出来。清了清喉咙却还是说不出来想是一回事真要做却是另一回事。不理索性起身迈步。
一阵风卷起重新被带入他怀里紧紧地勒着他的喉间似有着紧涩的痛却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调笑:“你这个小女人就这样用完我就走了?就是去小倌馆嫖也要付嫖资的吧。”
“你……何必这样说自己。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定远将军夜魔。金钱想必你是不稀罕的那……你要什么呢?如果我能给的定然奉上。”忽略心底的那抹不自在和刺痛我故作洒脱。
“这里我要这个。”他的手覆在我胸前的心口位置“不会要你一次付清的。要不这样你每嫖我一次就付百分之一的真心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过他占据最多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如何?”
泪终于还是没控制住:“你不必这样说自己的你在我心里绝对不止占有百分之一。”
“你的术数很差!”他用着恼怒地口气道“昨晚一整晚我都没有休息过加上今早的可是有六次又是疗毒又是那个服务我要求双倍所以现在你十分之一的心应该交由我来收藏。”
他的话说得霸气无比可用这样的折算方式来求真心他又何必弄得自己这样卑微。这个男人啊无论是快乐苦痛都该是顶天立地一醉泯恩仇的可如今却……放过了老天爷会不会把我天打雷霹?可是承诺却始终说不出口。只是紧紧地回抱住他:“我会尽量不再惹别的麻烦。”我相信他懂我的意思因为腰间捏紧的手改成了搂。可同时也有了些不自信我到底是哪里好?会不会等我想通想透的时候他已经走远。就好像我和桁才分别一年爱没变心没变却因为外在的一些东西落到了如今的地步还在彼此伤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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