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正是所有人的理想,他的抱负不也是所有人的抱负吗?这一刻,更多人明白了自己辛苦工作的意义。
掌声雷动。这不是给煽动者的掌声,而是给劳动者、生产者、创造者的掌声。
吴安平顺势对这些优秀的管理者和生产工人进行了表彰,这表彰不可能立刻实现,但让每个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吴安平宣布将奖励为在座每一个人一套公寓,像关岭东、陶玉山、徐复郭他们甚至是独栋别墅。
而他同时宣布,已在西峰建筑旗下组建了一个全新的住房建设部,这个部门专门负责职工住宅的兴建。而这些住宅一部分将用来奖励优秀职工,免费发放,另一部分将以按揭方式按成本价对内部职工出售,还款期暂定为最长三年。
陇东集团现在的工资水平虽然不如第一批加入的人,但平均也有三十大洋每月,而陶玉山统计的建筑成本,一套七八十平方的楼房也不过就三十多大洋。一次付清也就一个月工资,分三年每月才一个大洋,这足以保证所有人都有能力买一套自己的住房。不过为了防止出现后世的炒房行为,吴安平规定了每人只能买一套,有特别需求另作申请,而且三年内不得转卖,如这期间要转卖,只能按原价卖给公司。
最后吴安平说:“我说陇东集团是为大家创造美好生活的,那么大家觉得美好的生活需要什么,我们就会提供什么。”这时他又安排小舅杜立奎成立了民情部,专门供职工反应问题和发表意见。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次成功的大会,唯独吴安平需要提供建设住宅楼的资金,但他目前最不缺少的,恰恰也是资金。
应该说大规模兴建职工住宅楼的决定很及时,在员工们看来也很英明,陇东集团的凝聚力大为增强,而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工作,因为正像他们领会的那样,他们相信,自己的工作不止为自己,也是为他人。
吴安平暂时无事,终于开始组建自己的军事武装。但挑人的时候,因为第一批就定了五千人的规模,并没有以护卫队的名义进行,而是打着垦殖团的旗号,反正他也准备开春后进行大规模的垦荒。
土地一直由小舅杜立奎在不断买进,现在吴安平名下的荒地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亩,春天来临之前还要达到最少一百万亩。整个董志塬可开垦为粮田的土地超过两百万亩,而目前的利用仅仅一百万亩不到,还有很大的空间可挖。
这五千人吴安平几乎都是从西峰建筑挑得,毕竟能做建筑工人,体能首先不错,其次具有一定的协作能力,而且因为不间断地扫盲,虽然有些人还仅仅认识几十上百个字,但理解能力还是有的,不用担心听不懂口令。
因为没有营房,吴安平将这五千人的宿舍集中调整到了西峰新城的最边缘地带,荒野就是操场,宿舍充当营房。
他没当过兵,只能参考后世解放军的训练大纲边学边来,所以这也是他的训练,其余五千人需要做到的,他也需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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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菜鸟练兵
一切都很新鲜,无论对吴安平还是其他人。但正因为没有经验,一切同样很混乱。
第一天早上六点起,吴安平带着五千人乱糟糟开始了五公里越野跑,他只下了一个很严厉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掉队,然后就率先奔向了原野。这时候所有人里里外外都换了全新的着装,迷彩服、胶底鞋、皮带、甚至内衣和袜子也都发了几套。
很有喜剧色彩的是,虽然有快有慢,五千人拉成了一公里长的队伍,但最后一位跑回终点的,却正是**型指挥官吴安平先生。但任何人都没有嘲笑他,反而为他拼命加油呐喊,因为他虽然接近虚脱,最后只能一步步往前挪,但最后还是坚持着将五公里全程跑了下来。
吃过早饭,吴安平开始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到职工宿舍按照条令来规范内务,并将每个宿舍八个人暂定为一个班,让每个宿舍自己选出班长并进行了登记。
规范内务的过程其实也是学习的过程。
吴安平在附近找了一座刚封顶还空置着的厂房,按宿舍大小和布局,摆下了十几座开放式的演示台。四百多位班长分组分别围着一座演示台,参照着内务条令开始研究如何布置才能合乎标准,剩下的四千六百来人则暂时留在宿舍诵读条令,力争把它印到自己的脑子里。
接近中午时,有一个叫俞满仓的班长终于做到了条令规定的标准,只是远远称不上熟练。吴安平大喜过望,立刻让他给大家传授经验。这时条令的其他内容他已经可以完成,正在琢磨如何将被子叠成“豆腐块”。
直到傍晚的时候,所有的班长终于都可以完成条令规定的内容,虽然效率低下得令人发指。吴安平告诉这些班长们,就由他们将经验传授给同宿舍的兄弟,而且下了死命令,半个月之后将对全体人员进行检验,所有有人必须在条令规定的时间内,按条令规定的标准完成条令规定的内容。不达标者将在五千人面前做检讨,并扣发一个月的工资。
这个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用吴安平的话说,就算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就算晚上不睡觉,也必须将之完成。没有人敢于反对,也没有想退出,因为他们被挑出来时,工资直接浮动到了五十大洋,目前陇东集团内部只有第一批加入的才有这个待遇。
接下来又是五公里越野跑,还是照样乱糟糟,还是照样拉成了一公里长,还是照样吴安平倒数第一。
吃过晚饭,吴安平让陶玉山扯来电线,找了一处工地全体集合,开始进行他最关注的诉苦及三查活动。但这个三查却不是查三种人,而是查苦根、查出路、查自身,说白就是要让大家弄明白:我们受到的残酷压迫是谁给的?怎样才能解除这种压迫?我们现在就需要做什么?
说实话,吴安平的话一点煽动力也没有,他做完动员,结果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这是因为吴安平根本没有最切身的体会,因为黎伯,吴家虽不是大富,但已经相当过得去,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饥寒交迫,从来没见到过有人上门逼税逼租逼捐,更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人会为了选择到底